劉疏妤瞧著良才人薄唇輕抿,眉梢的尾端緊著在往後頭收縮,現番才知道被人擺了一道,太遲了吧,既然如此,她就一並讓她們知曉什麼叫做冷徹骨髓。
在座的妃嬪將她架了上去,要讓她下來,可就得要有紅血來鋪墊了。「怎麼,妹妹沒話可說了?本妃可是有話要對妹妹說上幾句了,與著未婚夫婿之事,只怕才人妹妹也有話要交代清楚吧。」
她說著朝小清抬了抬手指頭,小清從袖口里拿了一方白淨的錦帕出來遞給了劉疏妤,「這方手帕是宮內嬤嬤驗證是否是處子所用,才人妹妹才剛入得宮內,君上可是還未有翻牌子的吧,不知妹妹敢否驗上一番?」
良才人怒氣一時被劉疏妤全都挑了起來,「你什麼意思,這檔子事情,本妃怎麼可能會欺瞞君上。」只要是陣腳自亂,便就是她著手打壓良才人的最好機會,劉疏妤面色上頭的紅唇輕輕的扯開了一番。
她來北宋之前,面臨過無數的問題,而最緊迫的一點,便就是被著五皇姐擺了一道,說是她讓著端了紅棗蜜汁湯水前去送給皇祖母,哪知道,皇祖母未喝得上一口,賞賜給一旁的嬤嬤,嬤嬤當場毒發身亡。
那一層的危機將她重重給籠罩住,若不是最後因著父王徹查的緣故,查出是五皇姐的貼身侍女下的毒,那她的下場只怕是唯有紅血了。也因此,她與五皇姐之間的征戰,拉開了序幕。
而現下與著那一次相比起來,相差太遠,現番總不過是欺君的責罰,總歸是一個人的殞滅,但是性命的交融,卻是要牽扯到整個家族的生家性命。于此,她處之坦然,萬分沒有放得進眼里去。
更何況,證物不足,這證詞也尚欠火候,一擊無法將她給擊倒,那麼她可就會趁熱打鐵,讓她們因此付出代價,「本妃的意思才人妹妹心下清楚,這不過是平常的例行之檢罷了,妹妹若是心里坦蕩,現番又為何這般的大動肝火呢?」
喜常在的眉頭一直緊緊的鎖著,看著劉疏妤扶著下巴的尖端一字一句的將言語吐了個干淨,她望向了君上,無論如何,現番只有君上才能救得了她們。「君上,才人妹妹只怕之前也是被著人蒙騙,但是,若不是心系著容嬪姐姐的名聲,也不會這般急急的過來了,還望君上能夠明察。」
明察,劉疏妤的眉頭輕輕的挑高了一些,現番還指望著趙天齊能夠網開一面麼,可真是太天真了,趙天齊之所以會前番對著喜常在寵愛,可就是為了能夠對付喜常在身後頭的長空一族。
趙天齊的嘴角一扯,冷涼的開了口,「這個自然,但容嬪所說的言語,本王覺著在理得很,良才人是心系容嬪的名聲,那麼,本王也得給容嬪一個交待。」趙天齊的手一抬,將著喜常在挑了挑手指頭,示意她先行起身。
「妹妹說得是,才人妹妹的心思本妃心里跟明鏡似的,自不會忘記才人妹妹的著想,但現番本妃被著人這般的陷害,就怕是才人妹妹也是這般的被人陷害了去,這樣,讓著本妃的心下也是不好受的。」
她之所以挑開這一番言語,明面上頭是為了良才人著想,而暗地里頭,就是要對付良才人與喜常在了。劉疏妤坐于木椅子上頭,這一層她可也是給了賢妃一個除掉良才人的契機,就看賢妃接不接手了。
劉疏妤的眼波望了一眼居坐于高位上頭的趙天齊,她與趙天齊的聯手隱隱約約,更加的使得賢妃不敢輕舉妄動,趙天齊相對于女人家的事情,總歸還是插不上手,他只能做著決斷,對于女子之間的中途曲折,還得讓她來才成。
「容嬪妹妹說得極是,本妃覺著這事情蹊蹺得緊,既然多方都有疑惑,何不若在此時將事情擺得明了呢。」此話一出。三方的臉色皆變,而唯一一個心中有些放得松下來的,就是劉疏妤。
看來賢妃與此事上頭,還是想要先除掉一方。現番她將著橄欖枝遞給了賢妃,賢妃沒有理由不接手而去。況且,這事情相對于賢妃來說,是有利無害的。
良才人抿著唇線,半點動靜也沒有,劉疏妤便就更加的篤定良才人在此之前有不實的勾當了,「怎麼,妹妹不敢了麼?也難怪,妹妹之前是喜常在妹妹的貼身侍女,之前與著人有婚約,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奴才就是奴才,她不相信良才人會是那般的將事情做得純澈,她挑了挑眉梢的邊端,將事情還回給了趙天齊,交由他處置,擺在這尚書殿內里頭形形色色的,陳小虎是留不得了,將他拖出去之後,接下來,就該是她的手段顯現了。
趙天齊輕哼了一聲,原本他就對良才人提不起好感來,之前若不是因著要對付長空一族的話,他也是沒有必要將一個奴才提上妃位,事情到這里,也算是要有個了結了,「信口開河,誣陷妃嬪,拖出去,攬腰斬刑。」
腰斬。劉疏妤的手指輕輕的抖了一番,趙天齊的這一手果然狠絕,殺一儆佰,讓良才人跟喜常在自亂陣腳。
「君上,這事情還得三思啊。」喜常在跳了出來,好不容易讓著劉疏妤這般的棘手難對付,此番下來,她可不能在此失掉好機會啊。
趙天齊一听到喜常在的言語,這口氣,使得趙天齊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喜常在可是還有何話說?」這語氣,可就是不容許有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劉疏妤端坐在了木頭椅子上頭,看到趙天齊手指一抬,立在殿堂下頭的侍衛便拖了陳小虎下去,那張口叫喊的求饒,使得良才人坐立不住,但此番劉疏妤的一番話早就拖得她自身難保,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如此一看來,賢妃是將她給利用了,前番賢妃找上她,便就是說了這一層事情上頭的證物,賢妃捏得重要,而要對付劉疏妤談何容易,所以,她便就是信了賢妃的言語,哪曾想,關鍵的時候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