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冷曼兒正躺在床上練習內功。其實也不是她受虐習慣了,非要大半夜的在床上練功,實在是這麼長時間已經養成的習慣了。之前一直躲著眾人的眼光,就習慣了趁著沒人的時候,安安靜靜的練習。
其實在這個院子里,就算是整個白天,也沒什麼人。可總感覺當外面是一片漆黑的時候,听覺更為靈敏,自己也感覺更為安全。像是不想要被別人窺看的心事,隱隱藏藏,久了,就成了習慣。
可畢竟是剛來,況且心里的事情又放不下,怎麼都沒有辦法專心致志的練功。索性就不練了,要是反而走火入魔了更加得不償失。斜靠在床邊,盯著虛空里的某一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的眼楮都酸脹了,就眨眨眼楮,然後又是呆愣愣的樣子,繼續盯著那一點看。其實外面漆黑一片,屋里有沒有點上蠟燭,根本就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份閑情逸致。」男人嘲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似乎就是突然出現的,「吱嘎」一聲關上的房門,是唯一出賣了他行蹤的東西。
「你被這麼毫無理由的關上一天,你也會有這份閑情逸致。」冷曼兒實在給不出個好語氣,聲音冰冷,也帶著滿滿的冷嘲熱諷。
「你怎麼就知道我沒被關過呢?」男人的反問听起來清淡如風,竟是少有的平和。
她確實不知道,她不僅不知道他的現在,也同樣不知道他的過去。所以就沒說話,說什麼呢?說知道,還是說不知道。干脆繼續保持了剛才的動作,傻呆呆的盯著某一點,腦袋其實是空空一片。
「如果你是想你的大哥和三哥,你可以和我說。」神秘人今天一定是吃錯了藥,她在心里暗想,不然怎麼可能忽然轉性善良成這樣?!
「我說了又能怎樣?」她以問回答,心底又是充滿著期待。
「你不說,就沒有可能性。只有說了……才有了可能性,不是嗎?」。他仍舊是站在門口,長身而立,其實是玉樹臨風,想來長相應該也不會差。他雖然從沒有帶過面具,可是也從來沒有機會看到他的臉。
「我想見。」她回答的很快。
「那太子呢,你也想見嗎?」。男人問的極快,幾乎是月兌口而出。
「不想。」她回答的也是極快,干脆利落。
「哦。」盡管只是這短短的一個字,她也覺得他今天的心情一定不錯。至少沒有像平時那樣又惡狠狠地和她說什麼,或者是脅迫她強迫她做什麼。
不過是一個眨眼,他已經消失在原地,身後的微熱氣息,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他。他的大手正放在她的後心,溫度正穿過她的薄衣抵達她的肌膚。
她的肌膚極為敏感,他的氣味和溫度其實都是舒服的,淡淡的包裹著她。可是她又是無比緊張的,因為她不知道他忽然在干嘛,可是剛剛他的聲音听起來似乎頗為愉悅,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吧?
正想著,她就感覺到,她的內力正被他源源不斷的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