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曄寒心底一顫,眸色深沉的盯著她嬌俏的笑臉,心底驟然劃過一抹柔情。
「郁縴縴……」他深深的看著她,俊逸邪魅的臉驟然湊過去,輕輕的含住她紛女敕的紅唇,溫柔而纏綿的吸/允噬/咬,半響,濡濕的唇瓣滑到她的耳際溫熱的吐息,「郁縴縴,你真是個小妖精……」說完,瞬間將她壓到在床上,略帶冰涼的手指從襯衣的衣角鑽進去,沿著她滑膩的肌膚肆意的撫模揉捏……
「嗯……」郁縴縴不禁嚶嚀一聲,染滿媚笑的眼楮里驟然劃過一抹狡黠。抬起縴細的手指,帶著一絲顫抖和急促的解著他襯衣的紐扣。陸揚的嘴角不禁緩緩牽起一抹笑意,看來他們家少爺還真是對那個女人上心了。猛然想到什麼一般,陸揚急忙將另一個小紙袋遞給喬曄寒,恭敬的開口︰「少爺,這是您要的手機。」
看著郁縴縴耍小女人脾氣的樣子,喬曄寒不僅沒有生氣,心里還莫名的浮起了一抹異樣的感覺,很溫暖和愉快的感覺。
見陸揚垂首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喬曄寒隨即將視線轉向佟姨,認真的問道︰「佟姨,棉質的內衣真的比蕾絲的內衣要好一些麼?」
郁縴縴面上驟然一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俯首張嘴就將粥含入口中。
只見那個男人站起身直直的朝她走來,臉上帶著壞笑,縴長的手指照著內衣的輪廓劃了一圈,驚訝的叫道︰「郁縴縴,你的胸好像變大了。」
見郁縴縴怔愣的神色,喬曄寒忽然伸手攬著她的腰,附在她耳畔邪魅的笑道︰「雖然你穿黑色蕾絲很性感,但是她們說穿棉質的內衣會更舒適,其實我覺得,什麼不穿才是最舒適的,你說呢?」
看著他鄙夷的神情,郁縴縴放開他的手臂,板著一張臉回到床上重新躺下。
是那片電影的名字,想起今天在床沿上撿的兩張電影票,郁縴縴不禁轉過頭定定的看著眼前認真開車的男人。不可否認,他的側臉真的很完美,唇角勾起的似有若無的弧度總是帶著一抹邪魅。
眼前女人突然的轉變讓喬曄寒一時沒回過神來,愣了半響,才鄙夷的看著她︰「剛吃了一碗粥外加兩塊三明治,還沒吃飽麼,真是頭豬。」
輕輕的推開房門,喬曄寒定定的看著倚在窗前那抹瘦削的身影,心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沉沉的痛。
喬曄寒此話一出,不僅是陸揚一張清秀俊朗的臉紅了,就連站在一旁的佟姨臉上也不禁浮起一抹尷尬的紅暈,同時抬眼有些同情的看著陸揚,叫那麼個大男人去內衣店里買內衣,還真是難為他了。
將內衣和手機放在桌上,喬曄寒輕輕的走過去,抬手從背後抱住她,俯首擱在她的頸窩,低聲道︰「在想什麼?」
走到床邊,喬曄寒掀開被子,一把將床上的女人抱起,看著她板起的一張俏臉,邪魅的笑道︰「內衣已經給你買了,趕緊穿上,我帶你到外面去吃。」
郁縴縴的眼角不禁有些濕潤,不明白自己幾時變得這樣感傷。
「喬曄寒,你干什麼?」見他無緣無故的搶自己的衣服,郁縴縴氣憤的吼道。
喬曄寒的臉色沉了沉,灼熱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身下嬌女敕柔軟的身子,頓了半響才咬了咬牙,一把坐起身,拉過被子將她緊緊的裹住,氣急敗壞的吼道︰「郁縴縴,你再敢這樣引誘我,就算你犯規,即便是你贏了也不算,因為那是你先引/誘我的。」
喬曄寒的眸色沉了沉,急促的背過身,低吼道︰「我叫人去給你買幾套內衣,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袒胸露乳。」
還沒來得及吞咽下去,面前又橫來了一勺粥,還直直的往她嘴里送去。郁縴縴急促的偏過頭,快速的吞下嘴里的粥,瞪著他吼道︰「那麼快做什麼,我嘴里的還沒吃完呢。」
只見喬曄寒的一張俊臉頓時變得晦暗不明,嘴里低聲嘟噥了一句︰「可是我更喜歡看她穿蕾絲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讓站在一旁的陸揚和佟姨兩人听得一清二楚。
看著他艱難隱忍的樣子,郁縴縴嫵媚的笑了笑,掀開被子坐進去,視線直直的盯著他手里的碗,諷刺的笑道︰「喬曄寒,難不成你真的要喂我?」
其實比起三年前,她應該已經知足了,雖然無法和徐宇辰在一起,但是至少她和母親還好好的,至少母親不用再受唐顯成的虐待了。
喬曄寒接過紙袋子打開一看,整張俊臉頓時陰沉下來,郁悶的開口︰「我不是說全部都買蕾絲的麼,你怎麼買的都是棉的?」
喬曄寒沒有做聲,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眼角的濕意,臉上閃過一抹怒色。
秋意漸濃,樹葉都黃了,隨著微風緩緩飄落,他們似乎只要那一季的生命,短暫而平凡。
只見陸揚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尷尬的開口︰「少爺,我本來是準備按照少爺的吩咐全部買蕾絲的,可是內衣店里的銷售員說,蕾絲的雖然性感,但是穿起來一定沒有棉的舒服,而且棉的比蕾絲的更健康。所以我就全部買的棉的。」
郁縴縴的心里不禁納悶了,沒想到像喬曄寒這樣的禽獸惡魔,居然還會看這樣的愛情片,還是,他身邊的哪個女人想看?
郁縴縴的心里微微閃過一抹驚訝,他居然會體貼到考慮內衣的舒適性。真不知道心里該是感動還是該無語。
猛然感覺一股灼熱的視線在身上流連,郁縴縴轉眸看去,果然看見某個男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前。
「郁縴縴,你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喬曄寒一把將手里的黑色長裙甩掉,瞪著她沉聲開口,「大晚上的,穿這麼性感做什麼,又想勾/引男人是吧?」
「郁縴縴,看夠了沒?」
聞到皮蛋瘦肉粥的清香,郁縴縴的肚子很不客氣的咕嚕了幾下。明顯看到眼前的男人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剛走了兩步,喬曄寒驟然拉住她的手臂,壞笑道︰「咱們都這麼親密了,換衣服還用得著避諱麼?」
她身上寬大的襯衣在他的大掌下輕而易舉的被剝落在床上,喬曄寒的手指滑到她的雙腿間輕輕的摩挲,邪魅的視線定定的盯著她染滿紅暈的俏臉,嗓音沙啞的笑道︰「郁縴縴,那個七日賭約……可不可以作廢?」
她並非真的想吃東西,她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若是這場賭約她輸了,那麼她五年都將會被囚禁在這座別墅里,除非有他的應允才能出去。那和坐牢又有什麼分別。
見喬曄寒的臉上緩緩浮起一抹慍色,郁縴縴急忙扯出一抹明艷的笑容,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嬌笑道︰「喬曄寒,你剛剛不是說給我弄好吃的麼?」她深知,惹怒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好下場,她只求能和母親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五年,五年後,她會帶著母親永遠的遠離這里,遠離他。
于是,只見某個臉皮極厚的男人一臉笑嘻嘻的看著面前微微愣神的女人,開口笑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呢?應該不會是我吧。」
「是,少爺。」
郁縴縴擁著被子坐起身,嬌俏的笑容里略微帶著一絲諷刺︰「喬曄寒,兵不厭詐,誰說賭約里不可以用計謀了?」
看著喬曄寒拿著內衣和手機一臉興奮的朝著樓上走去,佟姨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他們家的少爺終于遇到了一個能讓自己如此上心的女人。
郁縴縴氣急敗壞的樣子在他眼里可愛極了,心里悄然劃過一抹柔情,喬曄寒盯著她,一臉壞笑道︰「我有說過嗎?你有證人嗎?」
郁縴縴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碗,低吼道︰「我自己吃。」然而因為她兩只手鑽出被子去奪碗,薄被瞬間又沿著她滑膩的肌膚滑落下來,她整個上半身頓時又華麗麗的展現在他眼前。
听著陸揚的解說,喬曄寒滿意的笑了笑,道︰「沒事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陸揚尷尬的垂下頭,心中汗顏無比,同樣是男人,他那里曉得女人的內衣哪種比哪種好。
喬曄寒頓時認真的看著他︰「棉的真的比蕾絲的健康?」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郁縴縴滿臉鄙夷的低哼出兩個字︰「。」
看了看櫃子上大大小小的紙袋子,郁縴縴打開一個一看,頓時愣住了,里面是一套膚色的棉質內衣,和以往她穿的黑色蕾絲風格的完全不一樣,也和他前兩次給她買的都不一樣。
喬曄寒定定的看著消失在浴室門口的身影,嘴角緩緩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心里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溫暖和滿足。
郁縴縴看著他壞笑的神情,臉上驟然扯出一抹嘲諷︰「剛剛好像某個人說過,不許在他面前袒胸露乳,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呢?」頓了頓,郁縴縴定定的看著他,嬌笑道,「喬曄寒,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半響過後,只著內衣的郁縴縴緩緩的從浴室里走出來,徑直的朝著衣櫃走去。
听他這麼說,郁縴縴頓時郁悶了,什麼叫她是頭豬,明明是他自己說要給她弄好吃的,況且餓了一天,那點東西哪里能填飽肚子。
說完,快速的站起身,又像剛剛那般,幾乎是逃跑著奔出房門。
佟姨頓時被他問愣住了,心里無比的驚訝,他們家一向深沉邪魅的少爺居然會在女人的內衣上糾結這麼久,但見他這麼認真,佟姨笑著回答道︰「是的,少爺,棉質的比較透氣,穿起來自然是比蕾絲的更健康更舒適。」
「喬曄寒,你……」郁縴縴氣得連手都有些發抖,一雙眼楮死死的瞪著他,那氣憤的模樣恨不得上前將眼前的男人狠狠的暴打一頓。頓了好久,郁縴縴才平緩心中的怒氣,看著他溢滿壞笑的俊臉,鄙夷的開口,「我懶得跟你這個無賴扯。」說完,拿著內衣氣沖沖的往浴室走。
看著他嬉皮笑臉的無賴樣,郁縴縴頓時氣急,一把甩開他的手,低吼道︰「喬曄寒,你這個無賴,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敢承認。」
似乎沒有料到他的聲音會有如此體貼溫柔的一刻,郁縴縴怔怔的看著他,硬是愣了半響,才起身準備換衣服。
郁縴縴邪魅的笑了笑,突然掀開被子,就那樣赤身果體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郁縴縴頓時一愣,緊接著臉上驟然浮起一抹濃濃的鄙夷,滿含嘲諷的開口︰「呵,喬曄寒,你果然輸不起。」
深秋時節,天黑得異常的快。霓虹燈早早的亮起,燈紅酒綠的城市演奏的又是一場怎樣紙醉金迷的人生。去到際住。
撥開攬在腰間的大手,郁縴縴拿起一套內衣緩緩的走向浴室。
郁縴縴有些無語,她只是覺得那件裙子穿著比較舒服,怎麼在他眼里就成了勾/引男人了。懶得和他計較,郁縴縴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又從衣櫃里掏出一件米黃色圓領針織衫和一條藍色長裙。
垂下眼,一眼便看見落在床沿的兩張紙片,郁縴縴拿起來一看,不禁呆住了,竟然是兩張電影票,時間赫然是明天晚上七點半的。更搞笑的是,片子的名字居然是《我把骨髓給你,求你放過我》,這名字看起來怎麼這麼像虐戀的愛情片。
因為她是面對著他坐著,所以他的視線就那樣不經意的瞥到那瑩白的雙腿間一抹誘/人的暗色。咬了咬牙,喬曄寒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碗,吼道︰「去被子里好好窩著。」
背後驟然貼上一抹溫度,郁縴縴不禁怔了怔,半響,掙月兌開他的懷抱,轉過身看著他,淡淡的笑道︰「在想現在和三年前的區別。」
喬曄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是不做聲,只是用湯匙舀了一勺粥湊到她面前,臉色陰沉,就好像眼前的女人此時正在逼著他做著一件極不情願的事情一般。
喬曄寒接過一看,是一款很精致的白色觸屏手機。頓了頓,喬曄寒看著他開口問道︰「都設置好了麼?」
一張巨大的海報驟然撞進眼簾,即便車快速的行駛著,即便那張海報快速的後退,她依然能清晰的看清海報上面的字——我把骨髓給你,求你放過我。
「其他的計謀可以用,唯獨美人計不可以。」喬曄寒低吼一聲,背對著她坐在床沿,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吃完粥和三明治,郁縴縴舒適的伸了一個懶腰,下床從衣櫃里翻出一套睡袍套在身上。隨即倚靠在窗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致。
只見喬曄寒的臉上驟然浮起一抹邪魅,盯著她略帶薄怒的一張小臉笑道︰「我喬曄寒從來都沒有喂過任何人,當然不知道這喂食的輕重緩慢。」
郁縴縴透過車窗一瞬不瞬的看著路邊快速倒退的街景,臉上漸漸浮起一抹茫然。她在這座城市生活了這麼久,卻依然覺得眼前的景致是這樣的陌生。
一陣低沉的笑聲冷不丁的響起。郁縴縴微微一怔,急促的轉過頭,臉上浮起一抹尷尬。她明明是想問問他電影票的事情,怎麼一下子就看著他就看失神了。
看著快速閃出房門的身影,郁縴縴諷刺的笑了笑,以後不許在他面前袒胸露乳,這可是他親口說的,要是哪天他強迫她月兌光衣服,她就拿著這句話來諷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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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喬曄寒的臉上頓時布滿黑線,這個女人還真是會倒打一耙。不過,他喬曄寒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說過的話怎會算數。
她哭了麼,難道他喬曄寒對她還不夠好麼。就連她總是想著他死,他都沒有與她有太多的計較,他只是用一直契約將她強留在自己的身邊,留在他的身邊就讓她就這麼不情願,這麼不高興麼。
「少爺,這些都是按照您說的尺碼買的品牌內衣,請您過目。」陸揚說著,將手里的紙袋子遞給他,臉上帶著一抹濃濃的尷尬。zVXC。
郁縴縴一只手被他緊緊的握住,另一只手端著皮蛋瘦肉粥,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喬曄寒頓時渾身一熱,看著她胸前微微顫動的柔軟,鼻孔里幾乎要噴出血來。壓下心中的燥熱,喬曄寒一把捉住她的手,低吼道︰「你這個死女人,又在勾/引我,就這麼喜歡光著身子?」
郁縴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拿出那件黑色的露肩長裙,正準備往身上穿。忽然眼前長臂一伸,那間黑色長裙瞬間被他奪了去。
「都設置好了,這個手機已經和里面的電話卡綁定,它只能撥通少爺您的號碼,而也只有您的號碼才能撥通這個手機。」
瞥眼淡淡的看著一眼那個女人窘迫的神情,喬曄寒的唇角瞬間勾起一抹異常好看的弧度。難得啊,她郁縴縴也能看一個男人看得出神,最最讓人興奮的是,那個男人居然還是他。
見某個男人一臉的得意,郁縴縴郁悶的開口︰「你別誤會哈,我剛剛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喬曄寒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輕笑道︰「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