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刀畫骨 第十四章 處處皆飛花

作者 ︰ 墨三千

相比于中原武林的烏煙瘴氣草木皆兵,無間地獄卻悠閑的似仙境。愛睍蓴璩

水芝花盛開在清淺碧水中,水面上一層淡霧似被染成綠色,水榭的小亭里蘭舟濯淨素手,裊裊的白煙正沏著今年的新茶。小橋輕搖折扇,拿起面前一溜白瓷小盅逐個品嘗,不時的發表他的高深卓見。隔著他們不遠,七絕正坐在廊檐下撫琴,清脆的妙音悠揚,追逐著茶香,實是雅趣幽意,只可惜了旁邊趴著一頭牛。

對牛彈琴,大煞風景!

這頭牛名叫雁潮,此時昏昏然、燻燻然。

小橋往七絕那邊看了一眼,對蘭舟道︰「這茶我也品了,你蘭舟的大道理我也听了,可是不戰而逃不是柒哥的風格,更不是我冷畫橋的風格,蘭舟,到清河牧場乖乖的等著我。」

蘭舟唇角的小藍痣一抖,道︰「那逃走又豈是我的風格,我也要留下來。」

「你說你怎麼就听不進去呢,我說了這半天禪機,你就沒听明白點什麼,蘭舟,我不想你有危險。」

「你們在這里彈琴喝茶,我大熱天跑來跑去,熱死老子了,蘭舟,賞口茶喝吧。」老花風風火火的走來,破壞了這如畫的風光。

老花就著蘭舟的手去喝杯里的香茶,小橋一看忙道︰「蘭舟,我也口渴了,我也要喝茶。」

蘭舟笑著摔手︰「兩個不要臉的,要喝自己倒,難不成我手上有蜜?」

老花見小橋吃味兒,一股子麥芽糖一樣黏在蘭舟身上︰「好蘭舟,就賞我一口吧,大熱天我都跑出痱子了,可比不了有些人都喝一肚子水了,還上趕著要喝醋。」

「花一宵,你滾,都老大不小了,還找女乃吃呢,松開,就是吃女乃回房找你月溯吃去,這里沒有你的份兒。」

「哎,小橋,蘭舟是我三哥,我跟他親近關你屌事。」

「我是他男人,你說關不關我屌的事兒。」小橋說起粗話絲毫不遜老花。

「都給我閉嘴,兩個殺千刀的都給我滾。柒哥,你也不來管管,越發不成個樣子了。」

七絕挑了一下指尾,收住琴音,淡淡道︰「我現在時閑人一個,也管不了這兩個當家的,得讓大當家來管他們。」

「大當家的意思是讓你們打,可勁兒打,誰打贏了就讓蘭舟喂茶喝。」雁潮伸了伸懶腰,從地上爬起來卻似沒有骨頭一樣,趴在七絕背上。

「操,你們真有閑心,好了,不鬧了,瀾清已經糾結武林各派浩浩蕩蕩的朝南疆進發,我們也該行動了。」老花一坐在蘭舟旁邊,端著一杯茶牛飲。

小橋看了看七絕道︰「柒哥,瀾清這次來者不善,我已經把所有的準備做好了,這個無間地獄一定是要毀了,明天就讓蘭舟帶著月溯他們先走吧。」

「又來了,我就那麼弱嗎?拖你後腿了?」蘭舟一撅嘴,小藍痣跟著扭上去,看的小橋小月復一陣發熱。

蘭舟還等著小橋的回答,卻見那人傻傻的盯著自己看,奪過扇子就敲在他頭上︰「看什麼,大白天你發的哪門子春?」

老花笑尿︰「小橋你齷齪呀,還當人家的男人,都不听你的,看看我們家月溯,我讓他往北他絕不往南。」

老花見小橋等再不說話,一個勁的朝他擠眼楮,老花這個鬼精靈此時也犯了傻︰「小橋,你抽風呢,讓蘭舟給你看看吧。」

「他沒抽風,我倒是覺得你在抽風。」

一听到這個聲音老花只覺得一陣陣冷風直吹後脖頸子,他忙起身笑的見牙不見眼︰「月溯,你怎麼來了,傷沒好別來回走動,這大毒日頭的,快,坐下喝杯茶,消消暑。」

月溯也不看他,坐下去對著七絕道︰「我不走,我要留下來。」

「你留下來干什麼,先不說你有傷在身,就是好好的和這些人打起來,你忍心砍你師父還是砍你的師弟們?」老花急了,沖著月溯瞎吼。

「雁潮可以,我為什麼不行,再說我可以對付別人。」

七絕道︰「因為雁潮是無間地獄的王,他必須留下來,而且他的功夫比你要好的多,你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

雁潮忙跟著道︰「大師兄,絕說話直白,但都是事實,我也不想你面對師父,你和蘭舟去清河農場等著我們,此戰一結束,我們馬上去找你們。」

「此戰你們有把握必勝嗎?我們無間地獄流沙衛、暗影衛、鐵騎衛總共不到二百人,和他們卻號稱千人之眾,听探子報,明微雨之死,瀾清閉關有莫大的聯系,他一出關武功和從前都不能同日而語,他定是練了什麼邪功,這樣的戰斗,你們有幾分勝算,又怎麼能讓我們安心離開?」蘭舟很是激動,小橋忙按住他的手。

七絕道︰「我如果猜的不錯,是佛魔神功。」

「佛魔神功?我們無為觀沒有這門功夫呀?」雁潮甚是不解。

「這是我們冥色教一門詭異邪氣的武功,歷來禁練,雁孤鴻天資聰穎,他沒事就找出這本秘籍來研究,想化解功夫里的戾氣,可是卻被瀾清偷走,這門子功夫需要練者先練優缽訣,然後需要純陽的塵珠和一個高手的內力輔助才能練成,一旦練成遇佛殺佛,遇魔殺魔,霸道無比。」

「啊,瀾清他竟然練成了這等邪功,可有破解之法?」雁潮聞言又驚又駭。

「沒有,不過這門功夫有個缺點,就是每隔幾個時辰血氣會紊亂,需要喝新鮮的人血。」

「這,這不是已經成魔了。」

「對,就是入魔。」

雁潮看了看月溯,月溯也看他,他們真不明白是什麼瘋狂的執念可以讓瀾清甘願這樣,月溯長嘆︰「師父待我,一直如兄長,我真不忍心見他這樣。」

小橋道︰「這門邪功害人害已,卻也是佛魔一體,善惡一線,如若他為魔,總有一日他會自己血暴而死,如若他為善,能舍己為人,那麼就能活下來。」

小橋的話講完,大家都沒有再言語。

過了半天,蘭舟道︰「好,我答應你們走,可是我只等你們一個月,若是不來,我定燒了那清河牧場,然後投身到火海里。」

「蘭舟。」小橋喊了一句,卻哽咽了,此時說什麼都蒼白無力,為了愛自己的人,只能努力活下去。

「好,就這麼決定了,都回去收拾吧。」雁潮一聲令下,各人做鳥獸狀回房互訴柔腸。

紗幔盡處的房間里,雁潮摟著七絕。兩人無聲的看窗外飛花。

「絕,我初見你,就是在這間房里,你那時美得讓我驚艷。」

「何止驚艷,沒有驚魂嗎?我記得雁小兄弟可是精神抖擻了。」

兩個人共同走入到那段回憶,雖然不是那麼美好,但是因為不知道會不會再有未來,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彌足珍貴。

「下雨了。」七絕伸手,雨點落在晶瑩的手心里,繾綣成溫暖的一點。

雁潮愛極了他這種孩子氣,嘴唇蹭著他耳根,一點點濕滑的舌忝進去,「絕,讓我看看胸前的傷好了沒有?」

「好了,不是你昨日剛看過嗎?」

「昨日看的是昨日的,今日看的是今日的。」

七絕回頭捧住他的臉︰「小混蛋,想要就直說,找什麼借口。」

「我一向是做比說的好,這個你是最清楚的。」雁潮說完把七絕抱起了,走進了暖閣的里間,那里有一面西洋玻璃大鏡子。

把七絕放在白色的厚毯上,雁潮跟著壓下來,伸手就扯落了他身上的紅衫。兩個人亟不可待的吻在一處,燎原的火花四處飛濺。

七絕胸前的傷已經好了,可是一道道新生的粉敕肉縱橫交錯,看起來還是很可怕。雁潮眼里痛惜,伸出舌頭舌忝過去,七絕幾乎是倒抽了一口氣,眼神凌亂激狂的看著雁潮。

「疼嗎?」

「不,不疼,好癢,癢死了,就像小蟲子在骨頭縫里爬,雁潮,快,救救我。」

雁潮听他說的可愛又you惑,舌下更是賣力。從胸膛漸漸到了下月復,七絕要都軟了,給他調理成一灘水。

雁潮抓起七絕的身子,他把按在了鏡子上,火熱的身子接觸到冰涼的鏡子,刺激的七絕直打哆嗦,他睜眼看鏡子中的自己,蒼白的皮膚因為而透出一股鮮艷的粉色,水眸氤氳迷離,櫻唇水光點點,胸前頸上被雁潮嘬出一朵朵艷紅的花。

身後雁潮的手在他月復部揉搓︰「絕,你看看你的樣子,多美!」

被他搓的頂端都滴出汁液,七絕喘息道︰「雁潮,快,快給我,讓我出來。」——

「我的好人,自己想偷跑怎麼行,你模模我,還硬著呢,要我進來嗎?」

「要,快,快點。」——

雁潮拿過鏡子旁邊的香膏,抹在七絕的花蕾上,接著潤濕慢慢講黏膩的手指刺入。

「好痛。」七絕因為疼痛扭動著身子似乎想逃開,卻把手指吞的更緊——

「絕,忍一下,馬上讓你舒服。」擴張的手指很快加到了三根,接著香膏的潤滑已經可以听到里面黏膩的水聲,雁潮忍的已經發痛,便抽出手指,一鼓作氣將自己的巨大埋了進去。

「啊……。」一下子進入的這麼猛烈,七絕痛得全身痙攣,臉色也變的慘白——

「絕,不痛。」雁潮忙吻上那褪盡血色的唇,溫柔挑動,左手揉捏著七絕胸前敏感的紅珠,右手滑到月復下,摩挲著因為痛而縮起來的小寶貝——

「嗯…….嗯……。」很快的,因為熟悉彼此的敏感處,七絕的欲念再次被挑起,胡亂扭動腰肢,緊緊地纏住了體內的碩大,發出陣陣逍魂的聲音。

「妖精。」雁潮咬咬牙,低低咒罵了一句。

顧惜他身體不敢亂動的分身被他絞的死緊,那種濕熱狹窄的觸感簡直能把自己逼瘋,雁潮開始猛烈的抽動著——

「慢,慢點兒,雁潮,你慢點兒。」七絕尖叫出聲,伴隨著輕微的疼痛,快感如潮水般洶涌而至。

「喜歡嗎?絕,你自己看,看鏡子里,我們兩個人是如此密不可分,你那麼美好,這里…。」雁潮又重重的撞擊了一下,滿意的听到七絕的尖叫才接著說道︰「這里簡直是為我而生的,咬的這麼緊,這麼有力,絕,你真好。」

「好,我是你媳婦,當然好了,你快動,模模前面,我受不了了。」——

「別動,乖乖的等我把你干出來。」雁潮雙手按住他的胯骨,腰猛烈的向前頂動,一下下頂在那個熟悉的敏感上。

「啊……。」七絕大叫一聲,白濁盡數噴灑在面前的鏡子上。

雁潮在他耳邊道︰「你看,你還是真多。」接著又是一陣猛烈的沖刺。

這一夜兩個人分外的激動,一次又一次的做,永不知滿足似的,從地上到床上,再到地上,天微明,才筋疲力盡的擁在一起。

此生能有今夜,生死已經無憾!

作者有話說︰好忐忑,不知道會不會給屏蔽?如果屏蔽,請到群里。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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