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夏和胭脂端著菜放在托盤上,藍夏念念有詞,「糖醋排骨,清蒸魚,紅燒肉,麻婆豆腐,百草雞湯,青椒肉絲,夠了,剩下的讓廚娘做。」
「原來第一次下廚這麼好玩。」胭脂看著自己托盤的菜。
三人端到飯堂,擺放好,自己上樓,「惡魔,惡魔,起來了,吃午飯。」
「我要睡覺。」軒衡翻了個身。
「今日可是我主廚,不吃以後可沒有機會。」藍夏說完就走。
「你下廚。」軒衡坐起來。
「糖醋排骨,清蒸魚,紅燒肉,麻婆豆腐,百草雞湯,青椒肉絲,都是你愛吃的。」藍夏瞥一眼軒衡興奮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後屁顛屁顛跟在身後。
「好香,今日刮的是什麼風?」玉琪面帶微笑下來,胭脂很久沒見到這樣笑的六王爺了,有點傻了,似乎是錯覺。
「是很香,本王也沒聞過這麼香的菜。」夜璃君也走了過來。
「本公子閑來無事,下廚,犒勞犒勞我的惡魔兄弟,你們就是沾了他的光。」藍夏笑呵呵看著軒衡,「夢想成真了?」
「這一定是夢。」軒衡坐下,拿起筷子,猛吃一口紅燒肉,一臉享受,含糊不清說,「別再踢醒我,等我吃飽了,隨你踢。」
玉琪笑了,他睡在隔壁,听到藍夏踢倒了軒衡,心中莫名舒暢。夜璃君眯著眼看了這些菜,也忍不住動筷子,胭脂吃了一口,抿著嘴笑了。
玉琪只是看著藍夏給軒衡盛湯,慢慢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微微一怔,看著藍夏,不敢相信世間居然還有這等味道。
「羅剎,要是我們流浪街頭,我們就開飯店,我收錢,你干活。」軒衡又很欠揍一笑。
藍夏哭笑不得,「等哪天真流浪街頭,我養活你。」
「那我呢?」胭脂身子往前探。
「也養你。」藍夏看著胭脂的小臉十分可愛。
「不養她,只養我就好。」軒衡瞪了一眼胭脂。
「那可不成,你飯量太大,不好養。胭脂就好養多了,還可以當我的徒弟。」藍夏瞥一眼軒衡。
「那不成。」軒衡吃著排骨,滿嘴油膩,「你養她就必須養我。」
「給我理由。」藍夏漫不經心,拿起碗筷。
「我是你情人。」軒衡知道藍夏故意的,他也故意。
「再說一遍?」藍夏瞪著他。
「親,親,親人。」軒衡像個犯錯的孩子。
「回去寫一百遍著兩個字的拼音。」藍夏淡淡開口。
「一百遍?」軒衡提高音量,不敢置信。
「嫌少?」藍夏挑挑眉。
「嘿嘿…夠了,夠了,不多。」軒衡不敢頂嘴,知道再說下去藍夏就要在後面加個零,吃虧的是自己。
「孺子可教也。」藍夏輕笑,伸手模模軒衡的頭。
「切。」軒衡不屑,打掉她的手。
「你們很融洽。」夜璃君看著他們心里暖和。
「倒了八輩子霉而已。」藍夏沒好氣看一眼軒衡。
「上輩子造孽造的。」軒衡也白了藍夏一眼,就算罵的很難听,但是兩人的關系卻總是很好。
「呵呵…」夜璃君輕笑起來,「夏兒,你這兩個菜怎麼是甜口的,還帶著酸味,很好吃,本王從未嘗過。」
「紅燒肉,糖醋排骨,改天給你做鍋包肉,保證你愛吃。」藍夏笑得很純粹,像蔚藍的天空。
「好,本王真是有口服了。」夜璃君輕笑,看著藍夏。
「你就那麼閑?」玉琪微微蹙眉。
「嗯,你怎麼知道。」藍夏故作疑惑,好像在等玉琪的答案。
「三日就要到期,你就沒有準備?」玉琪看著藍夏的樣子,怒氣全消,恢復淡定的神態。
「早知道這麼快想好對策,我就跟你師傅說,五日,不,四日。」藍夏放下筷子,撐著腦袋,「那樣我就威名遠揚,令人聞風喪膽,誰還敢再來殺我?」
軒衡突然想起醒來看到藍夏睡在身邊,原本很開心,可是卻來了很多黑衣人,他當是殺人的心都起了。
夜璃君突然抬眼,看著藍夏,又看玉琪,玉琪微微蹙眉。
「羅剎,你威名遠揚,有好也有壞。」軒衡眉頭突然鎖住。
「做好最壞的打算,和最好的準備。說說不嚴肅的問題好不好?」藍夏看著軒衡。
「好,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只願那女子從橋上走過。羅剎,美嗎?」軒衡柔聲,十分抒情。
「只要那女子不是我,就美。」藍夏淺笑。
「自然不能是你,是你我就虧大了。」軒衡撇撇嘴。
「十五王爺說的真好。」胭脂認真听著,發出感嘆。
夜璃君看著軒衡,「十五王爺原來也是柔情男兒。」
「過獎過獎。」軒衡大言不慚,那原本就不是他說的。
「你怎麼不把見與不見也說出來?」藍夏鄙夷看著軒衡。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棄,來我懷里,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里,默然相愛,寂靜喜歡。」軒衡大言不慚,自我陶醉,吟誦著。
「好,惡魔,今晚本公子給你這個機會,給你準備一個Patty,中秋我們在天山,錯過了,今晚補回來。」藍夏突然想要做活動,「二位王爺要是有事,可以不用參加。」
「沒事。」
「無事」
「胭脂妹妹,今晚讓你大飽眼福,叫你知道什麼才是音樂。」藍夏看了看身邊的胭脂,輕笑,胭脂迫不及待,希望趕緊天黑。
「羅剎,真有你的,每天都想方設法把生活變得豐富。」軒衡開心地放下筷子,拍拍肚子。
「努力過好每一天,才不會留下遺憾。」藍夏興奮地幾乎想現在就行動。
「你就是閑不住。」軒衡輕笑,那出手絹抹了抹嘴。
「生命很短暫,有什麼想法就趕快完成。難道要荒廢年華,最後落空?」藍夏喝了一碗雞湯,掏出手絹,抹了抹嘴。
「夏兒說的是。」玉琪滿臉微笑,卻笑得很奇怪,似乎得到了什麼指示。
「混蛋,一邊去,這純屬我個人想法,別想盜取。」藍夏看到那眼神,可溫泉池里的一樣,臉不知為何,紅起來。
「定不負夏兒所願。」玉琪邪魅一笑,胭脂徹底崩潰了,難道這個六王爺真的有龍陽之好?
藍夏臉一白一紅,怒瞪玉琪,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羅剎,等等我。」軒衡跟了上去。
「無雙公子,等等我。」胭脂也擦了擦嘴角,追上去。
「難道你就是這樣愛她的嗎?」夜璃君輕挑眉。
「她能怒,說明本王走進她的心里,她才會懊惱。正如本王的情緒,也只有她才能挑起。」玉琪輕笑,看著藍夏坐的位置。
「難怪本王輸給你,你真是善于謀心。」夜璃君往後微微一揚。
「只是以心交心而已。」玉琪悠悠站起來,「淮南王可還有事?不如對弈如何?」
「榮幸之至。」夜璃君也站起來。
一黑一白,都是人間龍鳳,俊美不分上下,周圍的鐵騎,侍衛守護著,兩人坐在庭院內,偶爾落一子,似乎棋逢對手將遇良材。
藍夏和胭脂去準備晚宴的東西。
「無雙公子,音樂是樂曲嗎?」胭脂走在藍夏身邊好奇問。
「是,不過今晚你听到自然和平日听到的完全不一樣。」藍夏看了看胭脂期待的神情。
「好了,古箏,玉笛,琵琶,現在準備點燒烤料和酒,就好了。」藍夏看著身後侍衛那好這些,點點頭。
「無雙公子總是別出心裁。」胭脂拍拍手。
夜里,藍夏選了玉琪和夜璃君對弈的地方,清靜,弄了一堆篝火,周圍鋪上涼席,大家席地而坐。形成一個小半圈,剩下一半,準備表演用的。
「夏兒,今晚本王可要拭目以待了。」玉琪似乎在期待著。
「不急不急,今日是我世無雙,在此宴請各位參加我的宴會,主要呢,是我的惡魔兄弟,好動,音樂細胞好,我為他建了這個舞台,讓他盡情歌唱,我只是個配角。」藍夏拍拍軒衡的肩,「睡了一下午,補回來了嗎?讓你去K歌,那里有各種樂器,隨你選,報個名,我給你配樂。」
「哈哈…好,我就上去了。」軒衡走過去,藍夏輕輕挑眉,走到他身邊,盤腿坐下,拿起古箏。
「軒衡先生,請問你點的是什麼歌?要不現在你那首見與不見唱給胭脂姑娘听听?」藍夏話完就輕彈古箏,運用雲溪的記憶和技巧。
軒衡清清嗓子,「羅剎,我現在想想像一下我在一個絢麗的舞台,台下是我成千上萬的歌迷和美美,在歡呼,在尖叫。」
藍夏听著就輕笑起來,胭脂看著軒衡自我陶醉的神情,有種想揍他的沖動,玉琪目光只落在藍夏的臉上,夜璃君看著玉琪的目光,看著藍夏笑得很美麗,很干淨,小個純真的孩子。
軒衡終于清唱起來,胭脂一怔,剛才想揍他的沖動,跑到九霄雲外,磁性的聲音,悅耳的歌聲,從未听過的風格,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眼前一亮。玉琪眯著眼看藍夏,笑意更濃,她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夜璃君感覺此生沒有如此驚喜,她在的地方,總是驚喜。
軒衡瘋狂唱歌,尋梅烤好肉,將肉分給大家,他們吃著烤肉喝著酒,不亦樂乎。
「羅剎,陪我唱一曲如何?」軒衡突然回頭看藍夏,目光祈求,讓人不忍拒絕。
「別用那眼神,」藍夏忍了忍,「算了,點歌,陪你唱。」
「好,男人女人。」軒衡輕挑眉,看著藍夏。
「不會。」藍夏沒好氣。
「羅剎,藍夏,藍夏最好了。」軒衡哀求的小眼神,讓藍夏憋足一口氣,最後泄氣,無奈搖頭,「好吧。要求真高。」
軒衡盤腿坐到藍夏身邊,藍夏輕彈琴弦。
藍夏專注彈著古箏,悅耳動人的歌聲飛揚,玉琪和夜璃君正對飲,動作齊齊頓住。轉臉看藍夏,胭脂更是傻了,無雙的歌聲怎麼那麼甜美?
藍夏甜美地唱著︰「愛愛愛愛了幾回。也明白其中滋味。付出的從來不會等于收回。我卻還在等待著誰能出現。」
軒衡深情唱;「傷傷傷傷了幾回。也曾經為愛憔悴。愛情里好人總比壞人狼狽。我卻還是學不會狠心對誰。」
藍夏深情的表情,無意睜開迎上玉琪的眼神,似乎在對玉琪,「男人男人。多希望你是好人。多希望用你的真。讓我不必再心疼。」
軒衡抬頭看著天空,深情無比,「女人女人。我答應做個好人。我答應用我一生。來換你的快樂一生。」
「…」
玉琪臉上浮出一個美麗無比的笑,看著藍夏。胭脂看著軒衡,又看看藍夏,一頭霧水。
「真過癮,羅剎,再來一首,就一首。」軒衡伸出食指在藍夏面前晃動,「剛才都是慢節奏的歌,來點快節奏。我來配樂。」
「哦?你會彈?」藍夏總是逃不過軒衡睜大眼楮無辜地眨巴眨巴看著自己,「別這樣看我。」
「羅剎,別這麼掃興嘛,就一首。」軒衡的臉籌到藍夏一寸的距離。
「好啦,說吧。」藍夏冷著臉,小手推開他的臉。
「不得不愛。」軒衡興奮看著藍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