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令本王刮目相待,只可惜你拿的棋子是本王給師父的暖玉棋。」玉琪輕笑起來,看藍夏說謊還一本正經,唬人一愣一愣的。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在說謊啊?」藍夏輕拍打玉琪。
「本王不信鬼神。不過你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的很像,居然還偷了師父的一顆棋子。」玉琪覺得懷里的人十分可愛,做壞事說謊都是善意的。
「惡魔要禮物,我又不知道給他什麼,看到棋子還微微發光,手感那麼好,就借花獻佛咯。附上一個神奇的故事,惡魔一定喜歡,至少不是花他的錢給他買禮物那麼無恥。」藍夏輕笑著。
「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人的名字的?本王差點就被你唬進去。」玉琪撇著頭看著藍夏。
「鎮長統計的本子,我瞟了一眼重病區的,只記得這幾個人,說多了一定露餡。」藍夏看著遠處的軍營,越來越近。
「你的脈象為何逆行?」玉琪最後的疑惑。
「意念,我靠意念控制自己的身體,就算中毒,只要我沒有昏迷,我就可以調節身體,恢復。這就是意念的偉大,那些人認定自己會死去,那麼必然會死。但是若他們知道自己會活下去,那麼必然,死不了,再說了,你堂堂六王爺,醫術超群,瘟疫難不倒你。」藍夏和玉琪落在軍營里往帳篷走。
「有人做過實驗,用你們這里的話說有點難,盡量讓你听懂吧。在一個十分安靜的房間里,讓一個人看著自己的手不斷流血,在一個水桶里,讓他听著自己血流進桶的聲音。再把這個人的眼楮蒙上,讓他听著那個聲音,然後我往水桶里放水,模仿他血流下去的聲音,而他的血我控制住不讓它再流動。你猜,半個時辰,這個人會怎麼樣?」藍夏突然轉身看著玉琪。玉琪看著藍夏,沒有說話,似乎猜到結果。
「這個人真的死的,他只是一點皮肉傷,流一點血而已,但是他听到那聲音,以為是自己的血在流,時間越久他就會覺得自己的血要流干了,他會認為自己要死了,最後真的,死了。」藍夏說完之後看了看帳內居然準備好了熱水。
「你現在知道意念,一個人的想法,有多麼驚人的作用了嗎?」藍夏聞聞自己,很臭,走到玉琪身邊輕笑推開他往帳外走。「不許進來。」
「好。」玉琪就站在帳外,一動不動,看著賬簾,嘴角上揚。
藍夏迅速褪去衣物好好清洗一番,舒服地把自己的頭也埋進去,卻笑了。在水里,她忘不了他為她吹氣的那一刻,伸手在唇邊按了按。她不得不承認,她愛上這個人了。
帶著美麗的笑容浮出水面,拿起一塊白布當浴巾用。走到上次翻衣服的地方,突然笑了,想想一個大男人帶著女子的衣物到處跑,就覺得平日他雲淡風輕都是假的。
「有沒有適合我的衣服?」藍夏緩緩開口。
玉琪走了進來,看到藍夏那個樣子,那麼迷人,出水芙蓉也不及她半分,眼眸閃爍著什麼光芒。
「你進來不是要給我找嗎?愣著干嘛?本公子還要休息。」藍夏看到站在屏風邊上的玉琪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白了一眼,萬惡的古代啊。
「你似乎不介意本王這樣看你?」玉琪的目光很溫和,只是眸光不自覺微微閃動。
「介意,快點給我找。」藍夏一夜未眠,早就困得只想倒床就睡,走到床邊,斜躺下,嘴里念念有詞,「快找。」
玉琪不用找都知道沒有,取出自己的衣服,轉身時,藍夏已經在床上側著身子,均勻地呼吸著。微濕的秀發垂落一邊,整個人就像落入凡間的仙子,那麼純潔,美麗,天真,無邪,帶著一個笑容,她還在泉地的記憶,在她夢里。
玉琪腳步有些輕飄飄,「醉不醉人人自醉。」走到藍夏身邊附身親藍夏的額頭,如玉的手輕挑被子,將藍夏蓋住。「本王會給你,你能接受的一切。」
玉琪站起來,走到屏風後,回頭看了看,走出帳外。
到了午時,藍夏迷迷糊糊中看到浴桶里出來一個人,藍夏又迷迷糊糊閉上眼楮。感覺到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那疼惜的擁抱。
「世間,也只有你才能擾亂本王的心智。」玉琪在藍夏耳邊輕輕說著,垂下眼眸。
傍晚,藍夏終于睡夠了,睫毛眨了眨,看著玉琪完美的輪廓,細細打量著,「妖孽。」
藍夏翻身下床,玉琪嘴角早拉了一個幅度,看到桌案上有幾套白色的衣服,藍夏拿起來,「還算細心。」
藍夏那種到玉琪看不到的地方,換下,沒有看玉琪,直直走了出去。
士兵都驚訝這個無雙公子怎麼屢次和六王爺走得這麼近?難道六王爺真有龍陽之好?這無雙公子俊美無比,也難怪。
「無雙公子,這是王爺吩咐的,務必讓您喝完再走。」一個士兵拿著一碗香噴噴的米粥在她面前。
「這是什麼?」藍夏微微挑眉,聞到有藥香味。
「雪蓮粥,您最近勞累過度,需要進補。」士兵解釋。
「雪蓮?天下不是只有天山那株雪蓮嗎?」藍夏還是拿起來,聞到那花香沒有天山那株香,但是卻是雪蓮。
「天山那是千年寒冰雪蓮,這是普通的雪蓮。」士兵看著藍夏將空碗放在托盤上,微微笑了。
「給你們王爺也端一碗。」藍夏話完就走了。
「是。」士兵淺笑,他知道王爺一定開心。
「無雙公子,」冷血走到藍夏身邊微微欠身,「王爺命我保護您。」
「監視我還差不多。」藍夏一臉不快,撇撇嘴,繼續往依人鎮走。
冷血緊跟著,真不知道王爺為何對這個的女人這麼上心。
「無雙公子,您可回來了。」鎮長開心地迎上。
「何事?」無雙看到鎮長滿面春光。
「無雙公子,如今輕病房的人都好了,緩病房也出了一半,重病房一半的人進了緩病房。」鎮長開心合拍手。
「是好事,我去看看。」藍夏淺淺一笑。
「無雙公子,王爺。」冷血伸手擋。
「我不是他的傀儡,他掌控不了我,你也休想。」藍夏犀利的冷眼瞟一眼冷血,冷血心一寒,轉身讓路。
藍夏到了祠堂,「用鹽水給他們擦拭傷口和身子,把房間通通風。」
「無雙公子,」
「無雙公子。」
「…」
病人看到無雙,心知自己不會被拋棄,她的傳奇色彩早就傳遍了整個依人鎮,和閻王下棋,救了十四條人命,而且有六王爺的新藥方,他們更加不會死。
藍夏就淺淺微笑,看著每一個人,那個小男孩居然到了緩病房,「無雙公子。」
「你也到這里了?」藍夏蹲下和他說話。
「我就是毛孩,你救了我,我自然不能死。」毛孩特別開心。
「那就對了,王爺給你們的藥,一定要到病除,你們放心,每天活動活動,曬曬太陽,懂嗎?」藍夏的目光灑在房內所有人的臉上。
他們都是喜悅的眼神,「六王爺所到之處,必然解除災難,他這些年一直是這樣,今年來此,必然能救我們與水火之中。」
「是啊,想當年,清水鎮的水災,就是他給治理的,要不然,不知要死多少人。」
「還有天池城的蝗災,天曲城的匪盜,明月城的叛亂。」
「就是,」
「如今來了一個無雙公子,六王爺如虎添翼了。」
無雙靜靜听著,臉上還掛著微笑,慢慢走到重病房,看望每一個人,給他們打氣。
「昨日我可是病得最嚴重的,如今我已經痊愈,你們也不用擔心。」藍夏溫文如玉,看著每一個人臉上的驚喜,她喜歡這份喜悅。
「無雙公子,我都覺得我好多了。」
「是啊,我也是。」
「無雙公子,你真是神人吶,」
「居然敢和閻王下棋。」
房間里充滿喜悅的氣氛。
「該喝藥了。」子墨親自給每一個人倒藥,看著藍夏,臉上復雜,藍夏不語,知道他定然在想天山的雪蓮,和雪蓮神功。
藍夏離開後,子墨追上,「無雙公子,子墨可否求你一件事?」
「說。」藍夏轉身看著他。
「子墨求無雙公子不要和師父學雪蓮神功最後一層,師父至今也未學,因為那是以雪蓮花來催動內力,突破最後一層。」子墨緊鎖眉頭,保持躬身。
「哦?原來我還是可以學九成,也不錯。」藍夏淺笑。
「不是,雪蓮神功只有兩層。」子墨為難,看著腳下的黃土。
藍夏幾乎一頭栽倒,郁悶地看子墨,子墨一直保持彎腰的姿勢。
「也就是說我只能學點皮毛?我為何要答應你。」藍夏輕輕挑眉。
「用我交換,雪蓮神功只要一層,世間能破的寥寥無幾,我定當保護無雙公子,只求無雙公子成全。」子墨的身子彎得更深。
「為了一朵花,值得嗎?」藍夏眯著眼看了看這個白影。
「子墨可以用命來交換。」子墨決心已下。
「可是在我眼里,雪蓮花根本比不上你重要,該如何?」藍夏輕笑。
子墨猛直起身子,看著藍夏。「無雙公子答應了?」
「我可沒有答應。」藍夏淺笑,看著子墨的笑容瞬間僵住,「我要的不是你保護我一輩子,我要的是你听從我的安排。」
子墨的心終于落下,開心連連點頭,「好,子墨日後只听從你的話。」
「那要是老頭也命令你,你該如何?」藍夏故意為難子墨。
子墨頓時語塞,看著藍夏,許久,才緩緩開口,「子墨居然為了雪蓮花答應了無雙公子,自然要听從無雙公子的,不過子墨也相信無雙公子不會和師父較勁的。」
「呵呵…那可未必,我特喜歡和那老頭較勁,這回好好氣氣他,也出出一口惡氣。再說我對武功不是很感興趣,雪蓮花在我眼里也不過就是一朵花而已,不及一條人命重要。」藍夏轉身,腳步輕盈,「那老頭很狡猾,他這一計在考驗我,也是在考驗你,真是一箭雙雕。」
「子墨不明白。」子墨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