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纏一輩子,听聞今日有十只蚊子落入法網。」玉琪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本公子的無中生有,只是一句話,和一盤點心,就成為導火線,她們原本就是炸彈。我給過她們機會,放她們出賬簾,留下來的自然是不懷好意。」藍夏看著玉琪的眼楮,「不過有十幾個美人願意為你赴湯蹈火,似乎愛你愛的死去活來,我毫不客氣給她們找了媒婆,都嫁出去,玉琪可覺得可惜?」
「自然樂意之至,本王不能誤了她們的終身,最關鍵的是,本王不容許任何人插在你我之間。」玉琪拉著拉下的手,「諸葛亮的三十六計?」
「諸葛亮是個足智多謀的人,不過很月復黑,黑心,黑心在你們這里是罵人的,但是在我們那里可不這麼認為,只要黑心用在對的地方,就被欣賞,和佩服。」藍夏和玉琪走到飯桌前,邊吃飯,邊說,卻只講了六計。
玉琪點點頭,又搖搖頭,又是輕笑,又是蹙眉,藍夏手舞足蹈,像是在展現諸葛亮的風采。最後,藍夏放下筷子,感嘆地說,「我怎麼就沒想到,拿著一把羽扇,學學這個千古神人呢?」
「此人是足智多謀,不過趁火打劫,非君子之風。」玉琪微微蹙眉。
「所以我們把趁火打劫作為貶義詞,和落井下石一樣,有點缺德,不過是人就會有缺點,我和你都一樣。」藍夏看了看玉琪的臉上泛起笑容。
「夏兒,你的缺點,可要本王說說?」玉琪慢慢悠悠放下筷子。
「除非你愛上我的缺點。」藍夏一直再說,吃得少,開始吃飯。
「你沒有一點女子的模樣,舉止,言行,都不符合女子之風。」玉琪輕輕挑眉,「做事不計後果,異想天開,不過卻總是能做到世人驚訝的事情。」
「夸我?」藍夏可不認為要古代女子扭扭捏捏的樣子就是光榮。
玉琪輕咳一聲,「沒有女人味也算夸你嗎?」
「那是我現在要做得是公子,要女子的做作干嘛?再說了,我要是換回一身女裝,你看到的是世間絕無僅有,可不是世人隨意就可模仿出來。玉琪,我自然認為你在夸我。」藍夏真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而且還很自戀,滿嘴飯菜。
「本王是不喜做作扭捏的女子,你確實獨一無二,世無雙,名如其人。」玉琪說著就伸手抱住藍夏的腰。
「我還在吃飯,下次闖蕩江湖就改名獨孤求敗得了。」藍夏沒好氣,用胳膊頂了頂玉琪的懷。
玉琪放開手,輕笑,「獨孤求敗?有趣。」
「那個人武功太高,所謂高處不勝寒,他武功高的一定境界,心中越發孤獨,一心求被人打敗,因此叫獨孤求敗,厲害吧?不過我沒有武功,我就適合諸葛亮那樣的靠智謀生活。」藍夏解釋著,繼續喝了最後一碗湯。
「今日不錯,吃了兩碗飯。」玉琪取出汗巾,替她擦拭嘴角。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不能虧待了。」藍夏閉著眼,一臉滿足,嘴角上揚。
「說說本王的缺點。」玉琪挑挑眉,目光柔和,如月光灑下。
「你的缺點?長得太妖孽,必然招蜂引蝶,無數女子傾心,就像後院那群,個個有使命,但是你若肯給與一個微笑,她們必然為你倒戈。長那麼好看干嘛?還讓不讓女人活了?都自慚形愧得了。」藍夏接過玉琪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
玉琪輕笑,他只容忍她如此。「你在夸本王?」
「我可不夸你,吃好了,走,帶你活動活動,一會兒再休息。」藍夏在房間里取出那個小黑桶,一拉長。「帶你偷窺去。」
玉琪無奈輕笑,她真像個孩子,很好動。「這是什麼?」
「望遠鏡,也就是千里眼,上次我讓你給我磨的琉璃。」藍夏拉著玉琪走到閣樓外,拿去來看了看周圍,踢給玉琪。
玉琪拿起來,看向遠處螞蟻小的人,變得很清晰,看清他們的臉,沒一舉一動,「這就是你說的坐觀京城?」
「神吧?」藍夏一臉驚喜,看著玉琪,「只可惜另一個給了惡魔,我們一起用這個就好了,以後和惡魔聯系可以用這個。」
「我們?」玉琪不顧直接從身後抱住藍夏,那麼寵溺。
「玉琪,你現在報的是個男人,不怕別人說你?」藍夏動了動。
「太子已經將此事稟告父皇,皇後和宰相也一直在彈劾此事,如今不抱,也是一樣的結果。也許幾日後,你就會被請進皇宮,夏兒,要不,你今日去找師父。」玉琪微微收緊腰間的力度。
「其實我早知道會這樣,不過我什麼都不怕。」藍夏看到玉楓在街上,和一群官員走進一家酒樓,「太子在拉攏官員?」
「習以為常,夏兒,到了宮里,記得有本王護你,莫怕。」玉琪寵溺把頭埋在藍夏的脖子里。
「好,我就做一回你保護的小女人。」藍夏輕笑。
「本王還你女兒身,如何?」玉琪輕笑,親了親藍夏的脖子。
「那日後你可要為我準備女裝,我可不要白色,我要淡淡的紫色,或鵝黃色,水藍色,你就要破費了。」藍夏拿著望遠鏡看著每一處,突然身體一怔。
「怎麼了?」玉琪立馬感覺到她的動作。
「雲書?他怎麼來了?」藍夏看著那一身錦衣,一看就是一個勇猛的武將,男子和藍夏有幾分相似,卻陽剛,健壯。
「鎮南將軍之子,雲書?」玉琪沒有驚訝,語氣平淡。
「他是微服出行,雲書自幼愛四處游蕩,看來是被無雙公子的傳奇色彩吸引。他與我有幾分相似,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但是若用心看,必然看得出。」藍夏握緊望遠鏡。
「放心,你現在不是雲溪,你是藍夏,本王很想快點娶你進門。早點換一個身份,沒有不好。」玉琪溫柔地在藍夏脖子緩緩開口,一陣陣酥麻,讓藍夏只想躲。
「快回去睡覺,我在這里看一會兒。」藍夏躲開玉琪的懷抱,推著玉琪進屋。
「陪本王。」玉琪拉著拉下,不放手。
「不行。」藍夏可不想再出現今早的忘乎所有。
玉琪看藍夏的臉紅了,抿了抿嘴,輕笑起來。
藍夏轉回身,嘀咕著,「真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我變回女兒身必然要大打出手,為你掃平一些障礙。」
玉琪輕笑,「你完全不再本王的掌控之內,本王算計天下,也算計不了你,除非你甘願為本王出手。」
「算了,我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被算計了,你的心真的很黑。」藍夏不滿地嘟著嘴,看遠方。
「給本王的王妃換個身份,才能終日陪伴左右。最關鍵的是,本王不想下去你為本王憑什麼管你時,本王無言以對。」玉琪看出藍夏的不滿,站在身後看著藍夏筆直的背影,目光還是以往的柔和。
藍夏所有的氣突然消失,這個男人要用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保護自己,守護自己,她明白,她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游戲里,游戲人間。
「我可是金鳳凰轉世,你可要做好準備,才能取到我。」藍夏突然轉身微笑,看玩笑地看這玉琪,走向玉琪。
「必須,你越傳神,本王就越有壓力,本王知道你的小腦袋瓜里裝著很多匪夷所思的東西,讓你編一個身世,難不倒你。」玉琪伸手摩擦著藍夏的小臉。
「那就給你壓力,讓你知道,娶我世無雙,可不是那麼容易。」藍夏又開始得瑟。轉身回去看街上的每一個人,看到雲書進了客棧,覺得很沒趣。
「冷血,」藍夏一聲令下,冷血就落在身後。
「無雙公子有何吩咐?」
「告訴我最近京里為何來了些什麼人?都是來做什麼的?」藍夏一直住在登月樓,幾乎忘記了外面的事情。
「西涼逍遙王,北朝夜璃君,各帶一行人,來南海國拜壽,當今聖上四十五歲壽辰與十五日後舉行,他們似乎來的早了點。」冷血低頭回答。
「是來得早了點,看來我自己惹的爛攤子。」藍夏淡淡開口,「外面怎麼說我的?」
「都在傳無雙公子的神秘,幾乎說上天了。最近的就是說你和十五王爺翻臉的事,說事為了胭脂姑娘。如今宰相有意在皇後面前談廢除胭脂和十五王爺的婚事,八公主極力反對,以死相逼,如今正僵持著。八公主是皇後的獨女,寵愛有加,自然不同意。還有另一件事,就是。」冷血有些不敢開口,吞吞吐吐,藍夏掃了他一眼,他才在此開口,「說王爺和無雙公子有龍陽之好,無雙入住六王府,今日皇上雷霆大怒,病情剛好轉就又被氣倒,皇貴妃也十分憤怒。非要宣你進宮,可是都被王爺推月兌。」
藍夏拿著望遠鏡看著四周,邊听著,心里冷笑,「看來我要趕緊金蟬月兌殼。」
突然視線落在一行宮女侍衛身上,還有一個鑾駕,看樣子是個大人物,「冷血,你認識那是什麼人嗎?」
「看不清。」冷血看著藍夏指的方向。
藍夏將望遠鏡遞給他,他早就想看看這是什麼,看藍夏玩的不亦樂乎。結果拿反了,「更看不清。」
「反過來看。」藍夏臉色冷淡。
冷血反過來看,也是一驚,半天說不出話。
「不會不認識吧?」藍夏等了半天沒有回音。
「是皇貴妃,剛才我是被這個東西驚到了,簡直就是千里眼。」冷血佩服地看藍夏。
「看來是來看看我無雙的,我走了。」藍夏拿回望遠鏡,一收,短短的,放進懷里,下了樓。
藍夏帶著子墨和尋梅出了府,朝相反的方向走,可是所到之處所有人都在驚呼,都在看這個美少年。
「公子,我們去哪兒?」尋梅感覺很迷茫。
「十五王府。」藍夏嘴角上揚,繼續走著。
「雲溪?」一個聲音傳來。藍夏沒有回頭,當作沒有听見,自己本來就不是雲溪。
雲書飛身落在藍夏面前,「妹妹?」
「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吧?」藍夏大方笑了笑。
「你不是雲溪?」雲書微微蹙眉。
「本公子世無雙。」藍夏淺淺一笑,眼神卻如白雪,冰冷。
「你不是雲溪。」雲書看到那眼神,那神情,那麼陌生,還有一種不可踫觸的危險。
「自然不是,夜璃君也這麼叫我本公子,看來本公子很像這個人嗎?只可惜,沒能再見此人,真是可惜了。」藍夏搖搖頭。
「無雙公子,恕在下冒昧了。」雲書看著藍夏的臉,那張臉一模一樣,可是為什麼那神情,那動作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