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你的王妃是不是有胎記,雲書應該知道,雲書,你可知?」皇後看到夜璃君臉色發白,更顯得得意。
「家母曾提起過,我身邊的小丫頭青梅也曾服侍過妹妹,她應該知道。」雲書淡淡開口。
太監帶著青梅,皇後挑挑眉,看著青梅,「青梅,你可知雲溪身上的特征,例如胎記,長什麼樣?在那里?」
「回皇後娘娘,我家小姐有塊紅色的胎記,有點像個殘月,就在背後左肩下,不大,像一個棋子那麼大。」青梅說得很仔細。
「難道你們還要扒了她的衣服不成?不管她是不是本王的王妃,本王都不允許任何人這樣對她。」夜璃君走到藍夏身邊擋住。
「淮南王這麼不想要你的王妃?听說雲溪不得寵,看來是真的。」皇後輕笑。
「若她願意是雲溪,本王就可以帶著她遠走高飛,不受你南海國的侮辱。而且本王心儀這個女子,本王自然希望她是雲溪。」夜璃君回頭看著藍夏,溫潤的目光,月牙白的袍子,那麼清秀,低聲問,「夏兒,願意成為雲溪嗎?」
「對不起,我不是雲溪。」藍夏淺淺一笑,雖然感動,但是不是感情。
「皇後娘娘,你要驗明正身,若她是雲溪,本王甘願受罰,罷了本王的官職,打入天牢,還淮南王一個交代。」玉琪言語堅定,充滿怒氣。
「不可。」夜璃君一驚,有些慌張,對玉琪搖頭。
皇後玉楓一听,得意笑了,宰相扯扯小胡須笑得很詭異。逍遙王臉上微微發白。
「父皇,若她不是雲溪,請父皇為兒臣做主,讓皇後和太子給兒臣一個交代,為何屢次污蔑兒臣,還污蔑兒臣心儀的女子。」玉琪看著皇上。
「好,皇後,若她不是雲溪,你可怎麼解釋。」皇上余光瞟了一眼皇後。
「王爺都那王爺的頭餃來賭,臣妾也有把握她就是雲溪,自然可以把皇後的頭餃恕罪。」皇後看著夜璃君的臉色太過異常,知道必然有不對,而且她早就清楚,青蓮說的離奇事情。
「皇後娘娘,王爺還加了一條進天牢,皇後居然不確定,還是別賭,免得後果很嚴重。」藍夏看了看皇後。
「故弄玄虛,本宮才不懼。」皇後怒瞪。
「那不成,我世無雙還要加一條,若我是雲溪,我願已死謝罪,可是我若不是雲溪,那麼剛才太子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如何解釋?」藍夏冷冷看玉楓,嘴角上揚,深不可測的樣子。
「你?」皇後氣得臉通紅,「那你要如何?」
「我不要怎麼?你們南海太子的德行如此低劣,在大殿之上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語,我要他給我磕三個響頭,作為道歉。」藍夏氣勢凌人,看著每一個人,看著皇上。
「你別得寸進尺?」皇後指著藍夏。
「我世無雙,承受得起這樣的道德品質低劣的太子三個響頭。皇後,我可不是雲溪,如果你後悔,還來得及,今日就此作罷。」藍夏說著就往外走。
「好,本宮就不信了。」皇後早已氣得糊涂,別人罵自己的兒子,能不氣得發昏,那是不可能的。
「夏兒,別。」夜璃君緊張拉著藍夏的衣袖。
「我可不是雲溪,有什麼好怕的。淮南王可要在此作為見證人,別讓我吃了啞巴虧,要是皇後一會兒哭鬧起來,你要記得我要的是那三個響頭,不響還不成。」藍夏語氣充滿殺氣。
「既然如此,那臣妾帶世無雙進後殿看。」皇貴妃微微欠身,下來拉著藍夏。
「父皇,兒臣也去。」八公主眼楮早就紅了一圈,心心念念的無雙公子成了女子,她要親眼見到才死心。
「準了。」皇上輕聲開口。
皇後和青蓮青梅,還有一些丫鬟,都跟著進去,軒衡在一邊似笑非笑,臉早已憋的通紅。夜璃君臉上發白,逍遙王疑惑,他也派了一個丫鬟進去。
藍夏走入殿後的一間房間里,皇貴妃的手微微發抖,藍夏握緊她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沒想到我金凰公主來到你們南海國皇宮第一件事就是月兌衣服,真是可笑。」藍夏悠悠開口,眾人一驚。
「金凰公主?哼,」皇後不屑地冷哼。
「皇後,你現在還可以後悔,免得得不償失,吃虧的是你自己。」藍夏似笑非笑看著皇後。
「少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本宮知道你就是雲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皇後言語里全是殺氣。
「我可不是裝神,我是金凰公主,金凰的化身。」藍夏瞥了一眼八公主,八公主握緊手絹,看著藍夏,她希望藍夏不要是女子。
「哼,雲溪,本宮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皇後冷眼看著藍夏。
「皇貴妃,勞煩你了。」藍夏淺淺一笑,張開雙臂,那麼優雅。皇貴妃緩緩解開她的腰帶,七零八落的衣服落在地上,露出一件漏背的衣裙,皇貴妃還是捏了一把汗。藍夏緩緩轉過身,將背上的鳳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是鳳凰,好漂亮」
「真的。」
「沒有胎記,」
「怎麼會這樣?這是活生生的鳳凰。」
皇後臉色一白,轉眼看青蓮,青蓮也傻眼了,「王妃的這里有一塊胎記的。」
「是啊,可是她的是一只金鳳凰。她不是我家小姐,雲溪。」青梅搖搖頭。
「姐姐,你可要給臣妾的琪兒個交代了。」皇貴妃一驚,愣住半天才回過神來,笑了。
「你,你,」皇後臉色白如一張紙,伸手去擦,卻什麼也 不掉。
「看清了?還有這個,你們叫守宮砂。」藍夏舉起手臂,那一點紅,那麼耀眼。
「那本公主就不陪你耗了,都出去復命去,本公主穿衣服。」藍夏看了看皇貴妃,淺淺一笑,皇貴妃為她整理衣物。皇後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八公主失魂落魄,癱坐在地上,眼淚直流,「你居然是女的。」
「公主,我本就是女的。」藍夏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恢復了原先的美麗。
「回皇上,無雙姑娘的背上有胎記。」一個宮女壓抑不住興奮。
夜璃君連一白,玉楓得意笑了,「看吧。本宮說她就是雲溪。」
「太子,等她們把話說完。」玉琪冷著臉,瞟一眼宮女。
「是一只鳳凰,金色的鳳凰,像活著的鳳凰,在展翅,想要準備飛翔。」一個宮女還沉溺在那激動中。
夜璃君一驚,突然笑起來,「原來如此,太子,本王可是要看著你是怎麼磕響這三個響頭。」
玉楓突然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怎麼可能?不可能。」
「無雙姑娘一進去就勸皇後,可是皇後不听,之後無雙姑娘說自己是金凰公主,看來真是金凰公主。」逍遙王的宮女回來激動地稟報。
軒衡再也忍不住捧月復大笑,眾人不解,「我看看這三個響頭,太子是磕定了。」
別人都以為軒衡在幸災樂禍,其實卻不知是忍了很久,終于找到理由笑了。
「皇上,臣妾和姐姐都看過了,沒有那紅色胎記,只有一只金鳳凰敷在她的後背。」皇貴妃沒見過這樣的奇事,微微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愛妃當真有這等奇事?」皇上眼楮睜得圓圓的。看著慢慢走過來的藍夏。
「是的,皇上,臣妾從沒見過那麼活靈活現的鳳凰,就和真的一模一樣。」皇貴妃很激動。
「皇上,我已近證明了我不是雲溪,現在先算帳。」藍夏那麼優雅,那麼高貴,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高貴,不可一世。
「你是誰?世間沒有世無雙,你怎麼解釋?」玉楓臉上慘白。
「我本不想禁擾世人,看來今日你們非逼我現身。我是金凰公主,天帝的公主。奉父皇之命,化作凡人,落入人間,尋找人間的七滴眼淚。我說過受你這種品德低劣的太子三個響頭,我受得起。」藍夏站在玉楓面前,低眉看著玉楓。
「皇上,貴國太子出言侮辱金凰公主,也侮辱了本王的王妃雲溪,求皇上給與我本朝一個交待。」夜璃君看著皇上。
「哼,居然在大殿之上出言不遜,真是無才無德,有辱太子一職,來人,廢了太子還有皇後,給與玉琪和金凰公主一個交待。」皇上拿著一個宮女繪畫出來的金色鳳凰,看了半天。
「父皇,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父皇,父皇收回成命。」玉楓跪在地上哭求。
一行太監分頭行動,去後殿拉著皇後。太子大喊,「父皇,父皇息怒。」
「皇上,那三個響頭可還沒有磕。」夜璃君冷冷開口。
「王爺,算了,那麼沒有骨氣的太子,給本公主磕頭,只怕辱沒了本公主。」藍夏白了一眼被拖出去的太子。
「你說你是金凰公主,可說與朕听听?」皇上看了看藍夏,又低頭看了看鳳凰圖。
「父皇說我不懂人間疾苦,派我下凡,尋找七滴眼淚,才能功德圓滿。」藍夏看了看軒衡又憋得滿臉通紅,玉琪面皮抽動了幾下,夜璃君不知道藍夏又打什麼注意。
「我是只鳳凰,是父皇的大女兒,來到人間需要肉身,于是母後拿了瑤池的萬年白玉雕刻成這個樣子,施了法,化為凡人的身軀,我的元神進入這幅身體,所以我的後背留下鳳凰圖。」藍夏說的很認真,很嚴肅,軒衡不得不佩服藍夏說謊真是不打草稿,而且水到渠成。
「那什麼是七滴眼淚?」皇貴妃開口問。
「父皇沒說,他只說我嬌生慣養,不懂民間疾苦,要我體會民居生活,找到七滴眼淚。母後怕我不能及時返回天庭,偷偷跟我說,她為我安排好。待我落入凡間,第一眼見到的男子,他是天神轉世,他是我未來的夫君,他會保護我,這一生跟著他,我就能找到七滴眼淚。我飄落凡間時,玉琪是我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男子,所以我就跟著他來到這里。」藍夏若無其事,卻又那麼誠懇真實,手里把玩著那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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