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讓我與你一起面對困難,而不是獨擋一面,你知道,我能與你並肩作戰,我願意這樣。」藍夏嘴角上揚,她不喜歡林楓自以為是的犧牲,她要的就是風雨共渡。
「本王自然會和你風雨共渡,但是本王會護你周全。本王可以用性命擔保,護你周全。」玉琪慢慢放開藍夏,看著藍夏的眼眸,目光那麼柔和。
「不用,死生與共就可以,我只求死在你前面,至少你要嘗盡失去愛人的痛苦。」藍夏把頭靠在玉琪的肩窩里,幸福地笑了笑。
「若你死了,本王必然追隨你,黃泉路上,不想讓你走得太孤單。」玉琪的眼眸全是暖色,臉上掛著美麗的笑容。
「只有你懂我,我要什麼。」藍夏的眼里微微泛起淚花,吸了吸鼻子,抱緊玉琪。
第二日,天剛茫茫亮,玉琪看著懷里的人,像嬰兒一樣,睡得那麼安詳。
「夏兒,」玉琪溫聲喚了一聲。
「我是金凰公主,金色鳳凰轉世,不跪,就不跪。」藍夏嘟囔著。
玉琪輕笑,「本王誰都不跪,自然不會讓本王的王妃屈膝。」
藍夏淺淺笑了笑,安靜地不再動了。
「十五弟說對了,你就是小懶蟲。」玉琪在藍夏的唇上輕輕吻下去,含住藍夏的唇瓣。
藍夏申吟一聲,慢慢推開,「混蛋,不帶這樣點火的。」
「醒了嗎?」玉琪很喜歡她罵自己混蛋。
「沒有。」藍夏迷迷糊糊,眼楮睜開一條縫。「要不你和我說說話,我會醒得快一點。」
「本王就給你說說本王小時候的事情,本王流浪過,當時本王才五歲,隨母妃一起出游,路途被人劫殺,本王和母妃走散了,本王看到人就躲,在叢林里遇到一匹狼,」玉琪停住了,沒有說下去,看著藍夏猛真開眼,「醒了?那就起來。」
「不行,不說完我才不起。」藍夏拉住玉琪準備起的身子。
「本王沒見過狼,不知是何物,只知道人會殺本王,于是本王靠近那只狼,狼當時眼里全是凶光,面目猙獰,可是本王卻覺得,它比人還真實,人可以笑著從你背後捅你一刀,也不會把內心的喜怒哀樂寫在臉上。狼露出他鋒利的牙齒,本王微微害怕,可是突然听到後面有刀劍踫撞的聲音,人們的打斗聲。那只狼跑了,本王很害怕,跟著那只狼,一直跑一直跑,只有跟著它,本王才感覺安全。之後師父看到我追著狼一直跑,覺得奇怪,便一路跟著。本王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趴下,狼轉身回來,看到本王趴在地上不動,沒有理會本王,消失在眼前。那一刻,本王有種被遺棄的哀傷,死死看著狼離去的方向,直到閉上眼楮。」玉琪抱緊藍夏,希望能吸取點溫度。
藍夏伸手摟住他,「玉琪,原來你和我一樣,那種被遺棄的哀傷,我是被爺爺扔進森林里,他還放了一只餓了幾天的狼。」
玉琪低頭看藍夏,抱緊藍夏,「今生,本王保護你,本王不會遺棄你。」
「不過我也因此變得堅強,因禍得福。」藍夏抬頭看著玉琪,看著那薄唇,忍不住,輕輕敷在上面,然後輕笑,「妖孽。」
「好了,起來,本王想看看天下獨一無二的藍夏,女裝時是如何不可模仿。」玉琪溫潤的目光,落在藍夏的紅唇上。
藍夏臉一紅,推開他下了床。看到白玉屏風後那件淡淡紫色的流沙裙,「這應該是惡魔設計的吧?」
「本王動了幾筆,不能否定本王的功勞。」玉琪站起來,穿上一件黑色錦衣,精神無比,就像一個戰神,那麼英勇。
「你真會貪功,就幾筆就要搶了功勞,今日算是認識你了。」藍夏帶著笑意。
「別的可以不貪,但是對于你,本王必須爭取。」玉琪梳洗一會兒,坐在桌前喝茶。玉琪看到白玉屏風後,慢慢走出來一個如仙子般美麗的身影,淡淡的紫色,散發著光輝,腰間流下淡紫色的瀑布,如流水,如雲朵,黑色靚麗的秀發如瀑布滑落。白皙的皮膚,如血欲滴的唇閃爍這光輝,清澈如湖水的眼眸。玉琪拿杯子的手僵了一會兒,微微放下,「早知道,本王再多貼幾筆,太耀眼了。」
藍夏突然明白原來他貼的幾筆是破壞,藍夏白了他一眼,洗漱好,看著鏡中的自己,「以前我的身體有二十三歲,如今小了六歲,給我梳頭吧。」
玉琪走到她身後,拿起玉梳,如玉的手指撫模著那柔順的秀發,「一會兒進宮,本王不會離開你。」
「我只怕自己太囂張跋扈,你會被我害得很慘。」藍夏看著玉琪微微蹙眉。
「只要和你在一起,下地獄又如何?」玉琪又將一枚玉簪插進去。
大殿之上,皇上臉色慘白,濃濃的黑眼圈,玉楓精神煥發,皇後披金戴銀,容光煥發,是一等一的美人。皇貴妃則簡單很多,頭飾不多,但卻掩飾不了她舊日的風采,年輕時必然也是傾國傾城。
朝堂上很多人,連逍遙王和夜璃君都在,看到三國人都在大殿之上,今日玉楓那得意的神情不知為何越發明顯。
玉琪和藍夏肩並肩,兩人緩緩進入大殿,所有人都被這兩個人震懾,似乎是天上掉下的一對仙人。那麼般配,天造地設,兩人互看一眼,笑了笑。
「听聞今日有場大戲,本王來對了。」逍遙王眯了眯眼,看著藍夏,那麼美麗動人。
「夏兒,本王會保護你。」夜璃君輕聲說,藍夏微微一笑。
「兒臣見過父皇母後。」玉琪只是微微欠身。
「世無雙見過皇上,皇後,皇貴妃。」藍夏站得筆直,畢竟那不是她的長輩,如果是她的爺爺,她會鞠個躬。
「果然目中無人。」皇後尖銳的話語充滿怒氣。
玉琪語氣冷冽,充滿寒氣。「今日來,可不是為了壓世無雙屈膝的,而是要太子當面澄清一件事。太子污蔑本王有龍陽之好,還當街侮辱,城中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在場的許多大臣可都在場。」
好多大臣被玉琪冷眼一掃,紛紛跪下,膽怯地異口同聲,「回皇上,確有此事,臣也在場。」
皇上只是看了一眼玉楓,玉楓走到大殿之上,「回父皇,兒臣還有本奏,世無雙,是淮南王王妃雲溪,而六弟卻將雲溪拐騙至南海國。叫淮南王顏面何存。」
「太子,本王的王妃在一月前就已歿,世無雙只是長相相似而已,太子不要辱沒了世無雙。」夜璃君淡淡開口,那麼儒雅。
「北朝曾流傳過一段風波,說淮南王王妃死而復生,而府里知道此事的人不知為何,不是瘋了就是意外死了。難道是淮南王不喜雲溪。」玉楓似笑非笑看著夜璃君。
「本王自然深愛雲溪,她的離去讓本王很心痛,但是世無雙並非本王妻子,若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定當不離不棄,今生只愛她一人。」夜璃君看著藍夏,心里陣陣酸楚,他不會強迫她,只要她願意,她會回來,若不願意,她死都不會。
「那就是你不知了,雲書是雲溪的哥哥,此人也來到大殿內,淮南王,你就準備帶著你的王妃回國吧。」玉楓得意往後招招手。
「皇上,此女和我妹妹長得一模一樣,我不敢確定她不是雲溪,但是也不敢確定她就是雲溪。」雲書慢慢回答,看了看皇上。
「何出此言?」皇上終于開口,聲音無力。
「她長得十分相似,但是神情卻完全不是。」雲書走到藍夏面前,看著藍夏,「你真的是不雲溪?」
「我是世無雙。」藍夏淡淡開口,目光冷漠。
「本宮查過,並無世無雙此人,周圍各國都查無此人,而你說的中國,也並無此國。你就是憑空出現在北朝皇城內,你作何解釋?」玉楓得意笑了笑。「別告訴本宮,你純屬巧合,出現在北朝皇城,還遇到淮南王。你就是雲溪。」
「如果我是雲溪,淮南王會認不出來嗎?」藍夏冷笑,看著玉楓,「我不知堂堂太子為何屢次刁難我和六王爺?還侮辱六王爺和我?」
「你別叉開話題,本宮就讓你心服口服,你就是雲溪,和六弟私奔,你這個不潔放蕩的女人。」玉楓一句話下去。
藍夏猛然一巴掌打下去,全場所有人都驚了,皇上猛咳了兩聲。
「大膽,來人,把她拖出去斬。」皇後尖銳的聲音傳來。
「住手,皇後,是太子侮辱世無雙在先,還侮辱本王,一巴掌算得了什麼?世無雙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本王絕不容許任何人出言侮辱她。」玉琪的眼里全是殺氣和威嚴,皇後被那一個眼神嚇了一跳。
「好好一個姑娘就這樣被太子話語侮辱,太子在這大殿之上也不注意言行。」皇貴妃悠悠開口。
「沒想到太子話語這麼粗俗?就算她不是本王的王妃,也容不得太子在這大殿之上如此辱罵一個女子。」夜璃君滿臉怒氣等著太子,「本王看什麼南海四公子?太子真是浪得虛名,充個數而已。」
皇後被氣得胸口一鼓一鼓,「那就來證明她不是雲溪。宰相,說說雲溪有什麼特征?」
「回皇後,雲溪出生下來背上就有一塊胎記,形狀是有點圓。還有一個叫青蓮,是雲溪的貼身侍女作證,她親眼見到雲溪活回來。」宰相出列,往身後的太監揮揮手,帶出一個綠色衣服的小丫頭。
「回,回,回皇上,奴婢親眼見到王妃死後復活,奴婢按王爺的吩咐,查看了王妃的身體,背後那塊胎記還在,就知道是王妃。」青蓮戰戰兢兢回答,不該看夜璃君。
「她不是青蓮,宰相,你這是何意?」夜璃君臉色一黑。
「青蓮被王爺追殺,掉下懸崖,沒有死,後來被人所救。」青蓮害怕地話語都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