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芹她們確實在這里,但光出去憑嘴上說,公安部門是不相信的。奚所長不是說嗎?一定要有證據,否則是沒有用的。
再說,他還沒有看到小琳的身影。那天,她為什麼沒有跟她們一起來打飯呢?她難道被他們關了緊閉?所以,他現在要等候梁芹的出現,然後弄清小琳的下落,再設法出去報案。
沒想到,他剛在這里徘徊了幾分鐘,就接到了施玉岩的電話。
他有些緊張,徐總找我干什麼?難道他們真的懷疑我了?還是她也想打我的主意呢?
他一邊緊張地想著,一邊急匆匆往前面的營業大樓走去。他走到四樓,先轉過去上了一下衛生間,再從衛生間里出來。
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施玉岩有些不安地在門口等著他,劈頭就說︰「為了你,我受到了徐總的批評。」
「哦?」鄭欣宇心里一緊,「為什麼?」
施玉岩讓他走進去,壓低聲神秘地說︰「他們已經懷疑你了。你到底是不是臥底?你跟我說實話,我跟你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臥底?」鄭欣宇知道只要自己一承認,一切就都完了。
「不是就好,我擔心死了。」施玉岩眼楮定定地盯著他,「你如果真是臥底,我也要完蛋,你明白嗎?」
「嗯。」鄭欣宇點點頭。
「我跟你已經連在一起了。」施玉岩曖昧地說,「有關系被懷疑,沒關系也被懷疑。」
鄭欣宇听得懂她的話,只好不吱聲。
「快去吧,徐總在辦公室里等你。」施玉岩催他說,「你要想想好,怎麼跟他們說。」
「嗯,我會實事求是地說的。」鄭欣宇應答著,轉身向樓下走去。
走在連廊里,鄭鐵宇的心里有些緊張。徐麗娜找我談話,絕對不會有好事。他們既然懷疑我,就一定會考驗我,還要在背後調查我。
于是,他立刻躲到一個探頭的盲區去打電話︰「閔警官,我是鄭欣宇,我在金色年華里看到過梁芹,還有另外兩個女生,但沒有看到孫小琳。」
閔警官高興地說︰「真的?那太好了。我馬上去跟李科長說,把她們找回去。」
「要再等一等,我當時沒有拍到她們的照片,也沒有發現孫小琳。」鄭欣宇說,「等我拍到她們的身影,找到孫小琳,再去報案。否則,還是沒有用的。」
「那你要小心,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閔警官有些擔心地說,「你拍到她們的照片,馬上發給我,然後刪除。」
鄭欣宇壓低聲說︰「他們已經懷疑我了,徐老板找我去談話,我估計他們要考驗我,還要調查我。所以閔警官,麻煩你再跟師範學院聯系一下,幫我解決這個後顧之憂。」
閔警官說︰「沒問題。我再去一次,方方面面都打好招呼。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擔心你一個人在虎穴里太危險。看情況不對,你要馬上撤出來,知道嗎?」
「知道。」鄭欣宇堅持說,「只要弄到證據,我馬上就出來。」
打完電話,他把手機里有關的號碼全部刪除,怕徐總他們檢查。他鎮靜了一下,才走上生活樓的二樓,往徐麗娜的辦公室走去。
走到她辦公室門口,鄭欣宇站在門外,看到劉洪兵也在里邊,神情詭異地看著他,心里有些發緊,神情卻不卑不亢︰「徐總,施部長說,你找我。」
徐麗娜愣愣地打量著他︰「對,進來吧。」
鄭欣宇直挺挺走進去,一直走到徐麗娜辦公桌前面才停住。他畢恭畢敬地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發話。他發現徐麗娜的目光跟施玉岩第一次看到他時一樣,驚艷中帶有曖昧的色彩。他忽閃著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你是新來的猛男?」徐麗娜沒想到這個猛男這麼帥氣,陽光,俊郎,稚女敕,卻那麼沉穩,冷靜,聰慧。怪不得施玉岩趁她不在的時候,擅自錄用他,這麼大膽地為他說話。哼,她一定是想吃他的女敕草。如果他真是個沒有問題的猛男,她也喜歡他。
是的,她很喜歡像他這樣的有文化的小白臉。盡管她有小情人劉洪兵,但劉洪兵是一個沒有文化的打手,跟這個大學生沒法比。
單獨看,他覺得劉洪兵還可以,但跟這個陽光帥酷的大學生一比,就暗然失色了。如果說,一個是精美的白玉,那麼,一個則是粗厲的紫鐵。
可在劉洪兵面前,她不得不有所矜持,不能讓他看出這種心思,于是,她在鄭欣宇點頭回答後,帶著懷疑的神色問︰「你以前有沒有到這里來過?我怎麼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鄭欣宇心里一沉,知道她那天在打架的人群中,掃到過他的臉。但他馬上鎮靜地回答︰「來過的,那次,我想來當按摩師,正好踫上了我的親戚高麗。」
「哦,是嗎?你與高麗是什麼親戚?」徐麗娜一眼不眨地盯著他,沒有請他在沙發上坐下來,臉色越來越嚴厲。
鄭欣宇不慌不忙地說︰「她媽是我媽的一個遠房表妹,我們算是姨兄妹吧?」
徐麗娜緊追不舍︰「我听說,你們在談戀愛?」
鄭欣宇略作猶豫,才帶著羞赧的神情說︰「是的。」
徐麗娜曖昧地笑了笑說︰「那她同意你做猛男嗎?」
「她不同意,所以,我才推遲表演的的。」鄭欣宇有些緊張地回答。他知道,要是回答得不對,一言不慎,就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徐麗娜抓住這句話追問︰「你的意思是,你還是想當猛男,只是推遲幾天表演?」
鄭欣宇想起對施玉岩說的理由,只能承認︰「嗯。我媽身體不好,家里又窮,看不起病,我想掙錢,給媽看病。」
「哦?那你是一個孝子嘍?」徐麗娜帶著嘲諷和懷疑的神色說,「你想賣身救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