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鄭欣宇更加緊張,他明顯感到徐麗娜對他的懷疑和不信任,「我只表演,不賣身。一開始,我就跟施部長說好的。」
徐麗娜兩眼緊緊盯著他︰「她同意了?」
「沒有,她招我談過幾次話。」鄭欣宇故意放出這個信息,讓徐麗娜產生曖昧之心,妒嫉之意。
坐在一旁的劉洪兵一直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忽然生出一個想法︰要度過難關,完成尋友救人的任務,利用徐麗娜的身份和色心,也許有用。
于是,他才真正把目光從眼楮中放出,帶著曖昧的色彩射向徐麗娜,與她少婦的色目對上,盯了幾秒鐘才讓開。
徐麗娜被他這個明顯帶有勾引和暗示性的目光弄得有些心慌,但她在劉洪兵面前不能有所表示,只能繼教一本正經地追問︰「施玉岩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鄭欣宇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伸手著頭皮說︰「她說了很多話,可我。」
「你不用害怕,只管說好了。」徐麗娜鼓勵他,暗示他說,「有我,你怕什麼?」
鄭欣宇猜準了徐麗娜的心思,就繼續吊她的興趣和妒意︰「她說做猛男,就要什麼都做的,我說從來沒有做過這方面的事,不知道怎麼做。她說她可以教我,可我。」
「她說可以教你?怎麼教啊?」徐麗娜眼楮發亮,興趣大增,接連發問,「你還是童男?不會吧?那你怎麼來做猛男?她教你了嗎?」
鄭欣宇趕緊搖頭,低頭紅臉地說︰「沒有,不,我真的從來沒有做過這方面的事。所以只表演,不賣身。她說教我,我不好意思,她就沒有教。」
坐在沙發上的劉洪兵再也听不下去了,連忙插嘴說︰「這些都是小事,關鍵的問題是,你到底是不是師範學院的學生?」
鄭欣宇暗暗吃了一驚,背上**辣地有些發刺,以為劉洪兵已經查出了他的真相,但他還是老口說︰「我是師範學院的學生啊,不信,你們可以到學校里去調查嘛。」
劉洪兵跟徐麗娜交流了一下眼色,繼續問︰「你到底為什麼來做猛男?真的在跟高麗戀愛嗎?哪有女朋友允許男朋友做猛男的?」
鄭欣宇不慌不忙地說︰「高麗是不允許我做猛男,她說要拿錢給我媽看病,但我不肯。我們剛剛戀愛,怎麼好意思要她的錢?」
劉洪兵一針見血地說︰「她不同意,你應該離開這里才對,為什麼堅持在這里做呢?做又不真的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鄭欣宇被擊中要害,有些著慌,但他必須進行辯解︰「我,其實,一直處于矛盾之中。」
他剛說了一句話,徐麗娜就以一個總經理的霸道口氣說︰「還是用實際行動說話吧,你說你想掙錢養母,才來做猛男的,那麼從明天起,你就開始真的做。不做,或者假做,就離開這里。」
鄭欣宇驚呆了,他愣愣地看著這個漂亮的女老板,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不是我們絕情,而是形勢所迫。」徐麗娜眯細眼楮盯著他,口氣溫和下來,「我們怕有人打進來做臥底,壞了我們的事,才不得不這樣做的。請你理解我們,好不好?應該說,你是一個大學生,又一表人才,不應該來做猛男的。所以,我們對你有些懷疑,你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明白嗎?」
「嗯。」鄭欣宇只得先點頭,待出去以後,再考慮應急之策。
「你考慮一下,明天開始,要麼做真正的猛男,要麼離開這里。」徐麗娜嘴上說得很干脆,目光里卻閃爍著對他有所留戀的亮光。
「好的,那我走了。」鄭欣宇心里很緊張,急于想離開這里。可他剛轉身往外走,劉洪兵就叫住他︰「你慢點。」
鄭欣宇止步,站住。劉洪兵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說︰「你的手機呢?讓我看一下。」
鄭欣宇嚇了一跳,鎮靜了一下,才轉頭看著他︰「怎麼?」
「你把手機拿出來。」劉洪兵看了徐麗娜一眼,用眼色征得她同意後,神色更加嚴厲。
鄭欣宇只得從褲子袋里拿出手機,遞給劉洪兵。劉洪兵接過,翻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可疑的短信和電話,卻還是對他說︰「對不起,這手機先在我這里保管幾天,待我們查清了你的身份,才還給你。」
鄭欣宇緊張起來,背上刺得厲害︰要是閔警官,還有華夏大學的老師和同學打電話,或者發短信過來,不就暴露了嗎?
鄭欣宇帶著哀求的神情說︰「我要跟高麗,還有家里人和同學發短信的,沒有手機,怎麼行啊?」
劉洪兵不客氣地說︰「這是我們的工作,你就克服一下吧。」
鄭欣宇里面的襯衫被汗打濕了,他轉過身,把目光投向徐麗娜︰「徐總,這個,你看能不能?」
徐麗娜接住他懇求的目光,含糊地說︰「有重要的電話和短信,會及時告訴你的。」
鄭欣宇知道再求也沒用,就索性爽快地說︰「那三天以後,還給我行嗎?」
「行。」徐麗娜應答,「三天後沒問題,就還給你。」
劉洪兵說︰「起碼一個星期。」
鄭欣宇盡管已經把手機里的危險號碼和短信都刪除了,但時間越長,就越危險。所以他再次去看徐麗娜,意思是︰你們到底誰說了算?
劉洪兵連忙對徐麗娜說︰「徐總,你不是把公司的安全責任都交給我了嗎?」
徐麗娜這才對鄭欣宇說︰「劉總是公司負責安全的副總,就听他的。一個星期以後,沒有問題,就還給你。」
鄭欣宇沒有辦法,只得默默地轉身往外走去。
但一走出辦公室,他的心就懸了起來,身上的神經綁得更緊了︰要是有同學打電話進來,或者他們撥打存在里邊的幾個電話號碼,他的真實身份就暴露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劉洪兵他們只要知道他是華夏大學的學生,就會馬上來抓他,然後關押他,甚至殺人滅口。他緊張得渾身澡熱,頭腦里也有些亂。
怎麼辦?必須馬上想出一個辦法,否則,他馬上就要遭殃。現在手機被沒收,沒辦法向閔警官他們求救。鄭欣宇走在連廊里,心都要急碎了。
沒有辦法,只有向高麗求救,干脆跟她說明情況,求得她的理解和幫助。這樣想著,他迅速向營業大樓走去,乘電梯上到四樓,直接向吧台走去。
高麗正好在吧台里,看見鄭欣宇向她走去,笑著對他說︰「你從哪里來呀?」
鄭欣宇見吧台里還有另一位服務生,就對她說︰「我從徐總辦公室來,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高麗走出吧台,跟著他往一旁的過道里走去。走到沒人處,鄭欣宇才轉身,神情嚴峻地看著她說︰「剛才,徐總找我談話,要我明天開始,就正式做猛男,否則就離開這里。」
「哦?」高麗想了想說︰「離開就離開,到外面隨便找個什麼工作,比這里都好。」
鄭欣宇欲言又止,他知道,如果不答應高麗的要求,不付出真情,是不能取得她支持和幫助的。現在設法逃出去,也許還來得及,但小琳和其它受害者怎麼辦?還有這里的罪惡誰來揭露?
他來不及多想,就果斷地說︰「高麗,我們今晚在外面見個面吧,我有重要的情況要跟你說。」
高麗看著他嚴峻的神情,點點頭說︰「好的,要不,就到我家里去吧,正好讓我爸爸媽媽看一看你。」
鄭欣宇知道這樣是不行的,怎麼能當著她爸爸媽媽的面說這種事呢?而且她說過,他要做猛男,就必須先把貞操給她。如果說出真情,她的想法有變化,或者堅持這樣做怎麼辦?那就必須給她,可能在家里給她嗎?當然不行。
不給她,明天就要去做猛男,要是被哪個富婆相中,要我賣春怎麼辦?必須得賣!那不就違背了她的要求,她想不通,與我斷絕關系,或者報復我,那我就更加孤立無援,就死路一條了。
于是,他猶豫著說︰「我們還是先到外面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談一下吧,情況真的很嚴重。」
「你不要嚇我好不好?」高麗笑著說,「有這麼嚴重嗎?」
「有。」鄭欣宇更加嚇人地說,「比你想像的還要嚴重,還是見了面告訴你吧。呃,這樣,今天下班的時候,你來找我一下,就說是家里有事,請我去吃飯。這樣,我才好向林剛請假出來。」
高麗喜形于色︰「這樣,不就公開我們的關系了嗎?」
鄭欣宇盯著她的眼楮說︰「我們是朋友嘛,公開就公開,怕什麼啊?」
「出去後,我們找個飯店,要個包房一起吃飯,邊吃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