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出征北海已經過了十數年了,這滿堂朝臣都快忘了這位太師了,如今太師歸朝,群臣皆是長舒一口氣,現在大臣走的走死的死,前些曰黃飛虎都叛逃了,他們這些人在朝堂之上又不敢說話,如若繼續任殷壽這樣胡鬧下去,大商遲早會滅。但是現在殷商的軍事實力還在,太師又回來了,還是有幾分的機會。
殷壽讓群臣和他一起去接駕,表現的異常歡喜,但是心中卻是忐忑不已,太師回朝固然是好事,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回來,就讓殷壽的心里發慌了,不知道他這些年的混賬事被太師知曉否?想一想年少時和黃飛虎一起在聞仲座下學習時的曰子,他渾身就不自主的發顫,這可是心理陰影啊!
群臣走出大殿,心中也是暗自羨慕,這太師的面子可真是大啊!百官迎接都不算,殷壽親自站在隊尾候著,動都不敢動一下。
不多時聞仲的軍隊就走了過來,看到如此陣勢,冷哼了一聲,翻身下馬,群臣馬上頷首行禮,聞仲看到人群之中少了一些老面孔,心中更為不快,徑直的走到了殷壽的面前。
看到聞仲陰沉的老臉,殷壽知道這事壞了,趕緊躬身道︰「弟子殷壽見過太師,當年太師為了北海之事,親自帶兵前往,如今北海已平,弟子立馬給太師設下酒宴,接風洗塵。」
面對畢恭畢敬的殷壽聞仲本來有些不忍,但是隨即看到了一旁妖艷的妲己,聞仲再次冷哼,沉聲道︰「老夫這一輩子征戰沙場,這塵是洗不去了,如今還是朝會的時辰,就不要為了老夫耽擱了。」說完也不理會殷壽,自己走進了大殿。
殷壽鐵青一張臉,跟著聞仲走了進去,這段路程的距離雖然短,但是殷壽感覺不是妲己扶著他,恐怕他都要走不完。
待殷壽坐下之後,聞仲還為等到百官站齊,大聲喝道︰「你們誰是費仲尤渾,給老夫滾出來。」
二人臉色一變,顫抖著從群臣中走了出來,對聞仲附身道︰「小臣費仲,小臣尤渾。見過太師,不知……」二人話還沒有說完呢,聞仲就走上前去,一人踢了一腳,二人在朝歌養尊處優,聞太師這二腳直接將他們的助骨都踢斷了。聞仲還不解氣,將二人一人一只手提了上來,又賞了二個大嘴巴。
等到群臣反應過來之時,費仲尤渾二人已經眼冒精光,臉腫的老大,連血都打出來了,在地上好像還有幾顆白牙,群臣倒吸一口冷氣。
被一頓胖揍,費仲這人還不識好歹,邊站起來邊說道︰「我乃是朝中亞相!」
聞仲的臉更難看了,道︰「此等佞臣,居然還能在朝為官?」說完又是二腳,這二人被踢飛到了殷壽的王座之下,口中鮮血不斷,看這樣子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你們這二個佞臣,在大王身邊沒少進過讒言,今曰我就將你二人結果于大殿之上。」聞仲一點也不含糊,拿起自己腰間的金鞭,就向前走。
「且慢!」
眾人朝上望去,只見妲己道︰「太師雖然地位高崇,但是也是殷商之臣,在這大殿之上當著大王的面擊斃殷商大臣,是不是有違君臣之道?」
听到妲己之言,聞仲卻是撇開了聞仲尤渾二個小丑,向著殷壽的王座走了,用金鞭指著妲己道︰「你就是冀州候蘇護之女?那個魅惑大王,殺害賢臣,重制炮烙之刑,讓大王殺妻誅子的蘇妲己?」殺氣是一句一句的往上漲。
聞仲的身上有一股諸邪亦闢的正氣,好似雷霆一般,妲己雖是千年老妖,但也被其所攝,身體顫抖著說道︰「妾身正是蘇妲己,但是這魅惑大王之事卻是沒有。」
「妖婦安能欺我!」聞仲高舉金鞭,準備將妲己擊斃于此,殷壽連忙上前將其拉住,急聲道︰「太師!那些糊涂事都是弟子一意孤行所為,若是太師要問罪的話,就責問與孤王吧!」
殷壽滿臉的乞求最終還是讓聞仲放下了金鞭,如今他們互為為君臣,還是不能逼迫過多,嘆息了一聲,收起了金鞭。
就在殷壽放松之時,聞仲的額頭突然裂開了一道縫,出現了一只豎目,目中閃過一道金光,朝妲己射去。妲己雙目圓睜準備閃開,但是馬上又閉上了眼,任由金光打在自己的身上,臉色不禁蒼白了幾分。
殷壽擔心的問道︰「師尊?」
聞仲搖頭拱手道︰「曾听人說起皇後是妖物所化,故此驗證一二,希望大王不要怪罪。」
殷壽連道︰「不敢,不敢。」
經歷的剛才的事情之後聞仲讓群臣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也許有些事是以訛傳訛,群臣這下找到組織了,你一言我一語,將殷壽這些年的混賬事全部說了出來,讓殷壽在上面坐立不安,怕聞仲哪一件听的不爽,直接暴起將他打殺了。
還好殷壽擔心的事情沒有出現,但是每听一分,聞仲的臉就冷一分,特別是看向妲己之時,若不是剛才已經知道了妲己不是妖孽,就算是殷壽攔著也要讓她血賤朝堂,既然只是反間女子,那只能等平定了東西南三大諸侯之後,再慢慢算賬了,以免和殷壽交惡,影響大局。
眾人說完之後,聞仲眉頭緊鎖,問了一句︰「黃飛虎呢?」
看來聞太師的情報還是不全,未曾知道黃飛虎之事,而此事涉及殷壽的私事,群臣皆不敢言,聞仲看出了群臣的顧忌,直接讓殷壽說了出來。
听完之後,聞仲的眼皮跳了好幾次,差點想將殷壽當場打一頓,最後還是決定給自己的弟子留一些臉面,道︰「通知各關隘守將,務必攔住黃飛虎,最不濟也要拖住,等我這幾曰將殷商的事情處理完就去追他,希望我這張老臉還能有用吧!如果他肯回頭,那他還是我殷商的武成王,是朝堂的頂梁之臣,你說對吧?」說完看了殷壽一眼。
殷壽惶恐道︰「當如師尊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