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左少,太性急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種愛叫生死相依 6000+

作者 ︰ 狐小懶

飛魚從楚司言那里回來的時候,看到戚墨寒一個人站在二樓的欄桿處,手里捏著一支煙。愛睍蓴璩

「她人呢?」飛魚走過去問道,聲音里听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戚墨寒的眼楮朝著門里面瞥了一眼,沒有說話。然後,飛魚就越過他,朝著那個房間走過去。「飛魚。」戚墨寒叫住了他,在他身後問道。「你真的要這麼做?」

飛魚的腳步沒有停頓。他的眉輕蹙一下,然後說道。「Boss的命令,能讓我親自動手,已經算是寬容了。」

戚墨寒什麼都沒有說,他把煙蒂掐滅掉,把便攜式煙缸揣進口袋里。然後轉了身,朝著樓下走。「你決定了就好。枸」

飛魚也沒有過多留意,就朝著那個房間走過去。

推開門的時候,阿嘉落正站在床的旁邊,阮雲煙抱著雙膝坐在那里,看著窗外的漆黑夜色,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是在沉思,也似乎僅僅是在發呆而已。

飛魚的目光頓了一下,然後對阿嘉落說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她說。畛」

听到了飛魚的聲音,阮雲煙似乎是動了一下。她轉動了自己的視線,肩膀微微的顫抖。阿嘉落沒有反對,她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走出了房門。

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飛魚跟阮雲煙究竟談了些什麼。只是在最後,在這棟房子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聲槍響,和玻璃破碎的聲音。

戚墨寒手里夾著煙的手指有些抖。九葦裝扮的阿嘉落走過去,從他的手指間把煙取下,站在他的身邊輕聲說道。「這是我們的代價。」她的聲音很輕,可是卻滿是悲痛。

戚墨寒輕嘆一聲,說道。「我知道。」只是,聲音里滿是苦澀。

然後,他們的話音落下。就見飛魚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握著一把槍,保險還沒有關上。他的臉色寒的像冰霜一樣。「走吧。Boss讓我們回去。」

戚墨寒還是原來的那副樣子,看不出一丁點兒的破綻。「去哪兒?」

「回中東。」飛魚把手槍的保險關掉。「我們不算無功而返。這是命令。」

「明白。」左川澤沒有多說什麼,率先轉了身。只是,九葦多問了一句。「這里怎麼辦?」

這讓飛魚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補充道。「燒了。」

對于這個決定,沒有人能多說什麼。這是最好的方法,不被任何人找到一絲一毫的證據。所以,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決定。只是,誰都沒有發現,在離開之前,飛魚默默轉過身時,那無限溫柔的一瞥,像是在告慰著一只隕落的蝶一樣,無限的柔情。

暴雨之後,火光沖天。

一棟豪宅,在這一夜之後,淪為了一片廢墟。而起火的原因,是別人的蓄意縱火,可是縱火人是誰,卻始終沒有找到。

後來,夏侑美去了一處隱秘的聯絡點。

那個地方是之前阮雲煙告訴她的。如果有了消息,她會在那里放上跟她的聯絡。那個地方一旦啟用,就只有一次的使用機會。然後,在那里,夏侑美拿到了阮雲煙的一封通知。

通知的內容很簡單,讓她回北城去,找組織接受下一道命令。

權衡之後,夏侑美決定服從。

夏侑美沒有猶豫。她回到了北城之後,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以最快的速度聯絡上了小白和阿言他們。

小白他們听說左川澤被毒蠍的人抓走之後,當即炸毛,從國外飛了回來。只是當天晚上依然沒能趕到北城。而夏侑美則是在第一時間去了國安。

「組織,我要去救隊長。」夏侑美跟高部長也不隱藏,坦然地要求道。「我知道組織在‘毒蠍’還有其他的臥底,我只想知道,毒蠍是不是回了中東,如果是的話,我要去中東,我要去救他。」

高部長蹙了蹙眉,看著夏侑美沒有說話。良久,他問道。「如果我不讓你去,你會怎麼樣?是不是還會服從命令?」

「為什麼?」夏侑美高聲道。為什麼不讓她去?

「這太危險。」高部長語重心長。「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夏侑美立刻停止了腰背。「可是我一定要救他出來。組織,請批準我的請求!」

高部長認真的看著夏侑美,過了好久,他出聲問道。「靈狐,左少校對你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你們雖然是已經結婚,報告也批了,但是現在知道的人不多,把報告撤掉,你們就根本沒有關系。更何況,你們根本就沒有舉行什麼儀式。」

「組織,我不明白你說這話的意思。」夏侑美的目光微寒。她看著高部長,眼楮一眨不眨。

高部長嘆了口氣。「你是從紅鷹出來的,你知道紅鷹的隊員有多難選拔。紅鷹的人各個都是寶貝,我不能讓這些寶貝,就這麼隨便的折出去。所以,這件事不光是我不能答應,上面也不會答應你的。」然後,他看向夏侑美,說道。「而且實話告訴你,我剛剛接到上面的命令。上面命令,暫時放棄左少校。」

然後,夏侑美的心里就‘咯 ’一下,涼了個徹底。「暫時放棄……?暫時放棄是什麼意思?不管他的死活了嗎?」

高部長的臉色拉了下來。「靈狐!」然後,高部長嘆了口氣。「這也只不過是我們的緩兵之計。毒蠍他們帶走了左少校,不過是為了跟我們講條件。我們只是為了迷惑他們。等到他們警惕放松了,自然會有人能夠把他救回來,這一點,組織會另有打算的。」

夏侑美的臉色陰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她突然說道。「可是,如果他們不是為了跟我們講條件呢?左川澤要怎麼辦,組織就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嗎?」然後,夏侑美略帶了一抹嘲諷地說道。「還是說,從一開始,左川澤怎樣,組織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他是牽制左家的籌碼,還是牽制我的籌碼?」

然後,高部長的臉色一遍,不過不等他說什麼,夏侑美就突然把槍拿了出來,拍在了桌上。

高部長瞬間變了臉色,他喝到。「靈狐,你這是做什麼?!」夏侑美將自己身上帶著的一枚軍功章取下,跟手槍放在一起,往高部長的面前推了推。「我不為難組織。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兵,知道什麼叫服從命令。我從來沒有違背過組織的命令,也沒有背棄過自己的信仰。可是這一次,不讓我去救左川澤,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然後,夏侑美的手指離開了那枚軍功章。那是她曾經幾乎用性命換回來的軍功章,如今看在眼里,除了冰冷和諷刺之外,不存在任何一點兒的意義。

「組織,你不是問我,左川澤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嗎?沒錯,我跟他的結婚報告,是組織上批的,如果撤銷,將什麼都不剩下。我們沒有詔告天下,也不會有太多人知道。可是,他在這里。」夏侑美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他就在這里。左川澤對我而言,他是我的命。我不能把他給任何人,誰也不行。所以。」夏侑美特意去換了軍裝才來見得高部長,或許從最開始,她就預感到了今天。所以,她自己動手,將肩膀上的肩章摘下來,連同自己的軍帽放在了高部長的辦公桌上。「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個兵。我不要再做這個兵,也不再是紅鷹的一員。這樣,我就不算是違抗組織的命令了。」

高部長的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靈狐,你要考慮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跨出這一步,你就真的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然後,夏侑美輕笑了一聲。「那又怎麼樣呢?這是我的決定,我一個人的決定。」

高部長的目光落在夏侑美的身上,他看了她很久。久到在她要轉身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才突然開口說道。「你等等。」高部長叫了她一聲,然後從夏侑美放在他桌上的東西里,把手槍拿出來,遞給了她。「我在這個位置上,不能批準你的請求。但是,作為川澤的高叔,我違反一次紀律。這個你帶上。去把他帶回來。」

夏侑美的身體一怔,然後看向了高部長。「組織……」

高部長抬起手揮了揮。「我沒權利直接做出什麼命令,也不過只是個傳達者。上面那麼下令,肯定有他們的考慮。可是,如果你剛剛不那麼說,我會很失望。你很優秀,一直以來都很優秀。墨寒說,你是他最好的兵,我信他的眼光沒錯,也信川澤沒有看錯人。靈狐,去吧。」

然後,夏侑美對著高部長抬起手,敬了個禮。「是。組織,保重。」

高部長在夏侑美轉身之後,鼻腔莫名的有些酸。等到夏侑美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他才嘆了口氣,拿起了桌上的座機,撥了一個號碼。過了一會兒,那邊兒被接起了,高部長才說道。「老左,對不起。」

跟他通話的人是左川澤的父親。他如今被停職在家。但上面對外面的說法是,他的身體不太好,需要休養。其實說穿了就是扯淡。左將軍身體很好,他被暫停了一切的活動安排休息在家里,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制衡。左家在北城的勢力已經太大,大到終于有人看不下去,然後迫不及待的想要削弱他們的地步了。

其實在左川澤失去聯系之後的沒幾天里,上面就接到了消息。他們的消息要比夏侑美回來的還要快。因為毒蠍里有人傳送回來消息。所以,幾乎是在當天,左將軍就被軟禁了。

不能外出,不能跟任何人接觸,其實跟軟禁也沒什麼兩樣。

左將軍听了一下,口吻倒是平靜。「沒關系,你也沒辦法插手。這一天遲早得來。從年前老爺子就一直在說了,現在左家樹大招風,我心里也有數,再加上阿澤的關系,這一天遲早的事兒。」

「咱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到這兒,我卻幫不上忙。」高部長的心情很是沉重。「剛剛你兒媳婦過來了。我估計她待會兒可能會去你那兒。我會通知外面的守著的人,放她進去。」

左將軍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老高。」

「我也就只能盡這麼點兒心了。」頓了頓,他說道。「阿澤那兒會沒事的。你放心吧。」

「我兒子,我一直有信心。」這麼說完,左將軍再沒跟高部長說幾句,就掛斷了童話。

左川澤的媽媽在一旁听著,眼圈有點兒紅,然後看向左將軍問道。「老高說什麼?有沒有阿澤的消息?」

左將軍搖搖頭。「沒有。沒那麼快。倒是一會兒小美可能回來。」

「小美回來了?」左川澤的媽媽擦了擦眼角。「我收拾收拾,待會兒小美回來,別讓她心里太難受。」然後左將軍點點頭,張了張口,考慮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小美要去救阿澤,上面不肯,她自個把軍餃給交了。」

把軍餃交了,這意味著什麼,左川澤的媽媽不是不知道。她還沒從沙發上坐起來,這一下,是徹底的沒了站起身的勇氣,默默地垂下了頭,半晌抬起手,模了模眼角。然後深吸一口氣。「那孩子來了,你勸勸她。別讓她去,那地方太危險了。小澤一個人陷進去就……夠讓我們難受了。不能再讓這孩子冒險了。」然後,她抬起有些發紅的眼楮看向左將軍。「這軍餃不要也就不要了,也不用再冒那個險了。咱不能把這孩子再往那個火坑里推。」

左將軍回頭看了看她,半晌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被高部長說對了。當天傍晚,夏侑美就到了左家。或許是因為他提前吩咐過的原因,沒有什麼人來攔下夏侑美。縱然她看到左宅外有那麼多人看守著,覺得有些莫名,但是沒有多多的考慮,還是進了左宅。

左川澤的媽媽拉著夏侑美看了很久,說了一句。「怎麼瘦成這個樣子啊。」那口吻里,多半的是心疼和責備。听的夏侑美的心里一酸,不禁落下淚來。

她的喉嚨里哽咽著,半晌說了一句。「媽,對不起,我把阿澤給弄丟了。」左川澤的媽媽听了心疼不已。她把夏侑美拉到自己的面前,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傻孩子,說什麼呢。小澤肯定不希望你跟他一起遇見什麼危險。他是你丈夫,保護你是應該的,哪兒能這麼說呢。」

然後,夏侑美搖著頭,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不是她,毒蠍就不可能對他們出手,左川澤更不會為了保護她,而只身引開他們。現在左川澤被抓了,可是她卻毫發未傷。她回到北城,就是為了向組織求救,她希望能夠回去,得到組織的支持,回去救他。可是沒想到,她的想法卻是如此的幼稚。組織不同意,她就不能行動。她一怒之下放棄了做一個兵的資格,放棄了自己所有的身份。而從此,她的身後再沒有任何的背景和依靠。沒有了組織的支援,夏侑美知道,她沒有後勤保障。雖然她必然會去救左川澤,可是,把握卻大大的降低了。

是她搞砸了一切。這一刻,夏侑美從未有過的自我厭惡著。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把左川澤安全的帶回來?帶回來完好無損的還給媽媽?

這一刻,夏侑美看著眼前強忍著眼淚,紅了眼圈,卻一直安慰著她的母親,突然覺得自己所有的堅強,都無法維持。再也忍受不住連日以來的自我責備和愧疚,撲在了左川澤母親的膝上,嗚咽著哭出聲來。

阿澤,阿澤,你來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把你毫發無損的帶回來?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幫助左家月兌離現在的困境?

上面對左家虎視眈眈。這一點不用別人說,單單是看著外面守著的人,還有閑閑的呆在家里的左將軍,夏侑美也就明白了一切。這在她的心里打下了一個結。到底該怎麼解,到底該怎麼做……

美麗的婦人輕輕的籠著夏侑美的頭發,在她的哭聲漸止的時候,輕聲說道。「小美,別去,你听話,听媽一句,別去那個地方。阿澤已經下落不明了。媽不能眼看著你再過去。阿澤會回來的,媽知道,他舍不得你。」

夏侑美的眼淚從眼角里流下,打濕了母親的衣衫和手掌。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就算如果……阿澤回不來了,你也是媽的孩子。以後,媽會給你找個好人家。好孩子,听我一句,千萬別去,行麼?」這是一位母親對孩子的不忍和懇求。她擔憂著她。擔憂著她的安全,擔憂著她的未來。

可是,夏侑美卻無法听從。她的喉嚨里像是被什麼牢牢地堵住,卻只能酸澀哽咽的發出聲音來。「媽……」夏侑美失聲的叫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她顫抖著直起身,淚眼朦朧,卻堅決萬分。「對不起,媽媽,我不能不去。阿澤他是我的命,我要去救他,他需要我,他在等著我……」

然後,夏侑美緊緊地握住了左川澤母親的手,梗著聲音說道。「媽媽,我回來是看看你和爸爸,還有爺爺。我知道,現在家里的情況……可是,我們必須忍耐。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也會把阿澤帶回來,把您的阿澤帶回來的。」

「孩子啊。」左川澤的母親終于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她的手輕輕撫模在夏侑美的臉上,一片的濕濡。「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就這麼傻啊。」

這不叫傻。夏侑美想著。或許,這就叫愛。有那麼一種愛,叫做生死相依。

從左川澤為她帶上戒指的時候,夏侑美就想,她就已經愛上了他。這一輩子,她都只會愛他。他若不離不棄,她必生死相依。這不是矯情,也不是其他什麼,這只是夏侑美。是最轟轟烈烈的夏侑美,是最真實也是最坦白的夏侑美。

她要的不多。她要的只是真。恰恰,左川澤給的不多,而他所給的都是他的情他的愛,他滿腔的信任和痴戀。

所以,夏侑美必然不可能就讓他一個人。永遠不可能。

你等著,阿澤。夏侑美擦干了自己的眼淚,抬起頭,看向樓梯轉角的時候,左老爺子拄著拐杖定定的看著她,眼楮里是一片堅毅的肯定和自豪。夏侑美勉強的勾起一個嘴角,以同樣確定的眼神回視他。

我一定會帶你回來。而我也相信,此時此刻,你也在為了我,在堅持著。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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