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想通什麼了?」劉琦心里也充滿疑問。
福伯看了看劉琦,終于思慮片刻,對劉琦說道︰
「你跟我來。」
說完福伯就向前走去,去的方向卻是福伯平時一個人所住的小院落。
「是。」劉琦也不知道福伯要做什麼,但總歸不會害自己,于是跟在福伯身後,一起向著那個小院落走去。
劉琦跟著福伯一邊向前走去,一邊看著一路上的草草木木,感覺很是親切。
劉琦也就很小的時候來過這里,長大一些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邊,都快有十個年頭了。
看著眼前這些曾經熟悉的花花草草,劉琦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慨。
記得小的時候,還是劉琦母親馬氏抱著劉琦前來看望福伯,可現在可以說是物是人非了。
這時,福伯和劉琦已經走到門前,劉琦馬上從回憶之中驚醒,回到現實中來。
福伯打開那扇斑駁的灰棕色的院門,門開時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顯然已是極為老舊。
走進門里去,院里卻是另一番光景,一盆盆盆栽琳瑯滿目,一個個花蕾甚是鮮艷。
平時福伯一般也不會讓別人進來替他打掃什麼的,都是自給自足。
本來劉琦想著進來以後是雜亂無章的,沒想到進來以後是這麼的井井有條,不由得讓劉琦感到一絲驚奇。
待得進得房間之內,福伯找了兩把椅子,叫劉琦坐下。
哭笑不得的是,當劉琦剛剛挨著椅子的時候,福伯接著走到門外,左右張望了一下。
確定沒有人後,福伯把外面的大門和里面的門都插上了鎖,接著才朝著劉琦走來。
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神神秘秘的。
「福爺爺,您這是?」看著福伯的這一系列讓劉琦目瞪口呆的措施,劉琦忍不住問道。
「我要跟你說一些重要的話,所謂隔牆有耳,多做些措施總是有備無患。」福伯淡然的說道。
話音未落,劉琦敏銳的感官下,感覺外面有人在悄悄靠近。
「果然被我預測到了。」福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您也感覺到有人來了?」劉琦驚訝道。
劉琦之所以能感覺到有人來了,一個是因為劉琦所具有的先天之體,另一個原因是劉琦這些年練武對感官的加強。
而福伯,在劉琦看來,只是一個遲暮的老人罷了,這麼大年紀了,已經是半步腳踏進棺材的人了。
誰成想,外面有人悄悄靠近的輕微聲音福伯都能夠听見,那麼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福伯是個高手。
可是劉琦這麼多年來,從未听說過福伯會武功,可見福伯隱藏之深。
「琦兒,你可知道我今日叫你來所謂何事嗎?」沒有管外面那個悄悄听的人,福伯問劉琦道。
「琦兒不知。」劉琦老實回答道。
「今日來,老夫主要就是要告訴你你母親的身世。」福伯說道。
「告訴我母親的身世?我母親不是商賈之女,年輕之時母親的父母不是就相繼離世了嗎?這有什麼好說的?」劉琦疑惑的問道。
「非也非也!」福伯搖頭苦笑道。
「難道不是嗎?那是?」劉琦問道。
「你母親是扶風馬家的人。」福伯說著,語氣間還流露著些許驕傲。
「難道是伏波將軍馬援所在的那個馬家不成?」劉琦震驚道。
「是的,伏波將軍馬援是你母親的親生父親,也就是你的親生外祖父。」福伯的話仿佛一聲驚雷一般在劉琦耳邊炸響。
「伏波將軍馬援是我親生外祖父?」劉琦此時的震驚無以復加,這是劉琦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那為什麼現在告訴我?」劉琦問道。
「你以前還小,許多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現在你母親去世了,老夫也早已年邁,考慮再三還是跟你說了比較好。」福伯說道。
「伏波將軍當年救過我全家一命,所以老夫自從那以後就一直效力于伏波將軍。
後來伏波將軍蒙冤受屈,受到小人陷害,身死卻無葬身之地,著實可悲可嘆。」想起故主,福伯一時間老淚縱橫道。
「那後來呢?」劉琦小心問道。
「當時出事之前老爺就叮囑我,要我帶著小姐遠走他鄉,免受牽累。
于是老夫帶著小姐遠走,後來遇到你父親,于是結為連理,生下了你。
因為小姐的身份不適合暴露,所以跟別人說是商賈之女,而且父母早亡。」福伯回憶道。
「誰?滾出來!」突然福伯朝著門外大喝一聲。
劉琦敏銳的耳朵只听見一陣破空和落地之聲,顯然是外面的人被驚走,慌不擇路下跳牆跑了。
接著福伯開門看了一圈,回來後繼續閉上門,呼了口氣道︰
「這下沒人了,你隨我來。」
劉琦被搞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明白福伯早就發現了外面的人,為什麼現在才把外面的人驚走。
只見福伯將桌下的一塊蒲團拿開,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原來里面另有乾坤。
「這是?」劉琦發現今天讓自己驚訝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件接著一件。
「進來。」
只見福伯率先跳了下去,于是劉琦也只能跟著下去,看福伯在搞什麼。
下到洞里,福伯將上面的蒲團移回原位置,接著點亮了一只油燈,黑漆漆的洞里總算有了一絲光彩。
「現在我們才要真正開始說一些重要的事情。」福伯略微心安道。
「那剛才說的難道是假的為了騙外面偷听的人不成?」一來二去,劉琦快被福伯給搞暈了。
「不,剛才說的都是真的,至于外面的那個人,確實也是說給他听的,因為他本來就知道。」福伯搖搖頭道。
「您難道知道外面是什麼人嗎?」劉琦听福伯好像知道外面的人是什麼人,不由好奇問道。
「嗯,知道,這個一會兒跟你說,我先說今天的重點。」福伯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
「好吧,您繼續說。」劉琦只能接著讓福伯繼續說下去。
「嗯。你母親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小女兒,老來得女,老爺自然對小姐疼愛有加。
而現在西涼馬騰雖然自稱也是伏波將軍之後,是因為他父親馬肅是老爺的養子罷了!而真正有著伏波將軍血統的,活著的只有你母親一個。」福伯繼續說道。
「那這意思是我跟‘五虎上將’之一的馬超的父親居然是平輩,那意思是我還比馬超大上一輩。」劉琦心里想道。
不過卻是越想越感覺別扭,畢竟馬超的父親馬騰和自己這一世的父母年紀差不了多少,卻和自己是平輩,多少有些怪異。
「老爺當年之所以被害,卻是因為軍中出了叛徒,出賣了老爺,所以才造成馬家沒落,小姐被迫出走。」福伯恨恨道。
「听說伏波將軍當年是私藏寶藏,意圖謀反圖謀不軌,所以才會招致災禍,直到前些年才得以平冤昭雪。」劉琦想了一下說道。
「老爺當年平嶺南之時,的的確確得到了一份寶藏地圖,相傳是秦朝滅亡之時,秦皇後人帶出宮去準備反攻準備的。
後來老爺親自前去寶藏之地,確實發現了有寶藏的蹤跡,于是地圖就被老爺保留了下來,以待有用之時再動用不遲。
誰知隔牆有耳,軍中有人將此事透漏了出去,先皇問罪,老爺堅持絕無此事。
老爺仿佛預見到了事不可為,在此前就將剛出生不久的小姐托付給我,地圖也交到了我的手中。」福伯感慨道。
「原來如此!」劉琦方才明白真相是真麼回事。
「今天我叫你來,就是要將這地圖轉交給你。」說著福伯將一塊黃色的絹布交到了劉琦的手中。
劉琦興奮的將絹布接過手中,還沒來得及怎麼興奮,福伯的下一句話就將劉琦又陷入了震驚之中︰
「你不是想知道剛才外面是什麼人嗎?我現在告訴你,剛才外面那個是你父親劉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