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的人?怎麼可能?我父親怎麼會專門派人過來偷听?」劉琦無與倫比的震驚道。
因為在劉琦看來,劉表好像與福伯也沒有什麼利益沖突啊,而且福伯還是看著母親長大的人,足夠信任。
「你母親傻啊!唉!當初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你父親劉表,不過說來你父親當年可是有名的青年才俊之一。
可我跟你母親說過多次,劉表這個人不適合她,但她就是執迷不悟啊!
臨走前,她才悟到這一點,雖然已經遲了不過總歸沒有稀里糊涂的離開。」福伯嘆息道。
「怎麼不合適了啊?」劉琦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你父親其實根本就沒有愛過你母親,當初之所以和你母親在一起是因為你母親手中有著能夠讓他榮華富貴的勢力。
不然你以為,若是你母親真是什麼商賈之後,而且又父母雙亡的話,又怎麼會嫁給身為漢室宗親的劉表當正妻。」福伯鄙夷道。
「額福伯,這個我怎麼感覺您說的我父親是十惡不赦之人,父母之間不和諧呢?平常我感覺父親跟母親一向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啊!」劉琦有些不服的反駁道。
在劉琦看來,劉表這個人雖然在歷史上還有平時都不算很好,不過也沒有福伯說的那樣。
「沒有嗎?你父親平常對你母親也確實沒有什麼不好,不過所謂恩愛卻都是裝出來的。
你母親自己也能夠體會的到,但蓮兒執著的很,始終相信有一天她的付出能夠感化你父親。
但很顯然是失敗了,從你母親病危即將撒手人寰的時候,你父親卻不在身邊,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在你母親臨終前陪在她身邊更加重要嗎?」福伯有些憤怒道。
「這」劉琦也遲疑了,畢竟對于劉表在自己母親去世之前沒有陪在身邊,劉琦自身也是頗有非議的。
「還有今日之事,劉表他早就覬覦外面相傳的老爺手中的藏寶圖,今日他是前來探听虛實的。」福伯篤定道。
劉琦沉默了,福伯說的話戳進來劉琦的心坎里,也系上了一個疙瘩。
「您和我母親當初不是化名逃出來了嗎?我母親怎麼還有什麼勢力?」劉琦這時找到了一絲疑點,趕忙問道。
「你外祖父當年雖然被冤,馬家沒落,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一些底蘊的。
除了近些年在西涼崛起的你表兄馬騰外,當年老爺最忠心的一些老部下,雖不再從軍,卻也有些混出了些名頭,就像汝南的陳家就是其一。」福伯解釋道。
「汝南陳家?就是那個巨富之家,號稱與甄家號稱‘南北二富’的陳家?」劉琦驚異道。
「嗯,就是那個陳家,當初你父親之所以能夠進入朝廷,陳家的幫助功不可沒。
不然天下間號稱‘漢室宗親’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你父親有一些能力,不過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恐怕已經垂垂老矣了。」福伯驕傲的說道,好似陳家是自己的一般。
「少爺你現在是老爺血統唯一在世的後代,雖不是嫡孫,但這卻是真真切切老爺的血脈。
所以像那馬騰、陳家之人,今後听候少爺調遣,鞍前馬後任憑少爺驅使。」福伯向劉琦拋出了一個令劉琦意想不到的大蛋糕,砸的劉琦有點發暈。
「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會像當初那樣忠心耿耿嗎?畢竟時間這麼長,早已生疏了許多。」劉琦質疑道。
「少爺放心,他們誰敢不從,老夫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讓他們听從少爺吩咐的。」福伯堅定的說道。
「好吧,明白了。」雖然福伯信誓旦旦的這樣說著,不過劉琦卻是知道,就算這麼多年他們還會顧忌當年的「伏波將軍」的關系,不過要是自己沒有一點實力,還是沒法駕馭的了他們的。
「嗯,少爺,這些就是老夫叫你今天來的原因,一切都將交付給少爺了,老夫也得以解月兌了。」福伯欣慰道。
「福伯,您這是?」听出了福伯口中的弦外之音,劉琦趕忙問道。
「老夫這就準備走了,去給老爺守墓去。到老爺墓前給老爺掃掃墓,沒事了跟老爺說說話。
這麼多年了,老夫也驕傲的將老爺交付給老夫的人物完成了,老夫要向老爺匯報去。
等到老夫哪天逝去,老夫就叫人將我埋在老爺的墓地旁邊,在下邊老夫還是老爺的手下,還是那個老爺一聲令下沖在最前面的阿福。」說到這里,福伯的眼中淚花閃過。
「琦兒祝福爺爺一路順風!」
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頭發花白,對馬家這麼多年都忠心耿耿的老人,劉琦不禁升起一種崇敬之情,難以言表,能做的唯有在心里默默的祝福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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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劉府的另一件院子的房里,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背著雙手,站在桌旁。
而男子身後,一個穿著劉府下人服侍的人跪在地上,腦袋低垂。
「事情辦得怎麼樣?」這時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開口道。
「小的在老管家帶著公子去了府中他的那個別院之後,小的就悄悄翻牆進去,站在門外偷听談話的內容」下人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然後呢?」說話的是華服中年男子。
「然後老管家在跟公子講了一下夫人的身世,然後」下人遲疑道。
「然後怎麼了?」華服男子問道。
「然後小的不知道怎麼的被老管家給發現了,所以小的只能回來復命了」下人喏喏的說道。
「廢物!」華服男子大怒,將桌上的茶杯一下子摔到了下人的身邊。
下人的身上也濺上了茶葉水,四散的茶杯的碎片打到身上,下人卻不敢動分毫。
「滾出去!」華服中年男子拂袖罵道。
「是。」跪著的下人服飾的人如蒙大赦一般匆忙跑了出去。
「不愧是當年伏波將軍帳下的阿福,這樣都能讓你看出來,雄風不減當年哪!」中年華服男子感慨道。
華服中年男子晃了晃腦袋,顯然想把這些不順心的東西都拋之腦後。
「來人。」男子大喝道。
「主上!」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從一個不知名的角落冒了出來。
「把監視老管家的人都撤了吧,留下一個繼續跟著就行了。」劉表擺擺手道。
「是。」黑衣人躬身行禮之後,又馬上消失不見,好似沒有來過一樣。
這時的中年華服男子逐漸轉過身來,只見男子眉頭緊皺,仿佛又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華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朝廷北軍中侯劉表劉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