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祝此時,覺得腦袋當機的同時,又尷尬無比。
她不過出來溜達一下,雖然中間不小心睡了那麼一會,但是……怎麼卻撞破了人家的好事?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怎麼就落在了她的頭上?
白小祝滿臉的黑線。
這種時候,她是應該尖叫一聲,然後轉身逃走為好,還是應該「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白小祝撓了撓頭,齜牙咧嘴一番,仍舊下不了決定。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對面的人已經放開了他身邊的美女,轉過身來面對著她。
閻天的轉身,恰好讓白小祝看到了一直被他擋住的容柳。只是一眼,白小祝便覺得自己的魂兒都掉了。口水那個嘩啦啦地流啊,奔流到海不復回啊。
對面的女子,高挑的身材,雪肌剔透,青絲濃密卷曲,身著深紫色塔夫綢長裙,裙擺逶迤在地,燈光中襯出雪肌紅唇,眼眸在冷媚燭火下更加灼灼。
美女,還是超級大美女。白小祝看得心癢難耐,只差沒有撲上去狼抱一下了。
而原本就被閻天奇怪的動作給弄蒙的容柳,美眸微眯,恰好看到白小祝好似小狗看見骨頭的模樣看著她。
一剎那,容柳終于明白了過來。冷艷的視線似有若無的在閻天身上來回巡視,然後很是不厚道地笑了出聲來。加上看到白小祝那滑稽的樣子,更是讓最近諸事不順的容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嗚,笑起來眉眼更加的明艷動人了。白小祝兩眼「含情脈脈」地直盯著容柳看,還傻乎乎地伸手去模了模嘴角。
于是乎,被完完全全忽略的閻天火了。
那個女人,眼楮都是用來干什麼的?沒看見他一個閃閃發光的黃金單身漢一直站在那里也就算了。但是,她怎麼可以傻乎乎且眼眸閃爍著紅艷艷的紅心盯著容柳那個女人看個不停呢?
正在閻天氣得肺都快要炸開的時候,白小祝的視線一個打滑,不小心落在了閻天的身上。
一身象牙色軟呢條紋西服,同色馬甲,內襯白色襯衫,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優雅之態從斜長眼角絲絲流轉,自成倜儻氣質。
他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仿佛一尊沉默的西方雕像,透著不容小覷的威肅氣度。
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叫人無法忽視的矜貴之氣。與生俱來的氣場,不斷的吸引著別人的目光。卻又讓人不敢靠近。
白小祝的視線慢慢地往上,卻不小心與他的撞上。
琥珀色的眼眸似乎比露台上的夜色還要沉寂,靜得讓人心跳都有半刻的凝滯,仿佛被什麼冰涼的液體淹沒窒息。
只是一眼,白小祝便知道這個男人是個不好惹的人。而且,為毛她趕腳這個男人看上去有那麼那麼丁點熟悉?背脊微涼,有種不太妙的趕腳。
她不露痕跡快速地移開眼去,然後快速地低垂下頭。
本來就已經很生氣的閻天,在白小祝這一連串的動作之下,更是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