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直接居然還有做飯的天分。
白小祝笑得眯起了樣子,模樣乖順可愛的就像一只被順毛的小兔子。
她拿起自己的筷子,從碟子上夾起另一塊送到他嘴邊,「你也嘗嘗。」
閻天順從地將魚肉含進嘴後,眼角,嘴角都是滿滿的笑意。
白小祝嘀咕著,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笑些什麼。
自己不過就是給他加了塊魚肉嘛,至于笑得這麼開心嗎?
閻天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薄唇微微易一勾,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意。俯身,薄唇已經移至她的耳邊。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
白小祝的脖子一癢,只听到這個男人低聲地掩蓋不了笑意地說。「小豬,這可是你用自己的筷子第一次喂我吃東西。」
白小祝眨了眨眼楮,不明白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值得他愉悅的。
傻愣了半響,隨之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筷子,又抬頭看了眼笑得好像偷吃了肉的狐狸一般的閻天,下聯頓時後知後覺的「哄」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她居然用自己吃過的筷子,夾菜給閻天。這無疑就是變相的間接性接吻。
怪不得自己夾菜給這個男人的時候,他會笑得那般「奸詐」,原來是想到了這個。
白小祝該笑不笑。這個男人,居然連這樣的額事情也計較得一清二楚。
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他什麼才好。
「要是以後,小豬都能夠這樣喂我吃飯菜就好了。」俊臉皺成一團,語氣軟軟的,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在向母親撒嬌一樣,讓人不忍心拒絕。
白小祝看著他俊臉上只是掛著清淺的笑意,但是眼眸深處的笑意卻隱隱若現,說得好像真的希望有這麼一回事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光太過于炙熱,白小祝只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陣的熱。她不甚自然的移開眼去,咳嗽了兩聲,端起自己的碗筷,道了聲「吃飯」,便狼吞虎咽起來。
閻天眼底的笑意更深。
吃得有些急,白小祝不小心被噎到了,連忙手忙腳亂的去盛湯。
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閻天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板著臉輕聲地說,「小豬,其實我是說真的。」
沒想到男人居然能板著一張俊臉,嚴肅地說出這般肉麻兮兮的話來,白小祝被一口湯給嗆到了。
白小祝覺得,閻天純屬是想要謀殺。
明知道她在喝湯,還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害得她差點沒有被湯嗆死。
白小祝咬著牙,狠狠地瞪了閻天一眼!
「今晚你去洗碗!」
三下兩下的將碗里面的飯菜掃進肚子里面之後,白小祝重重地擱下碗筷,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好啊。」她的身後,傳來閻天喜滋滋地應答聲。
白小祝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
這個男人,明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卻又回答得這麼正經。
真的是……白小祝恨恨地握緊了拳頭,跺了跺腳,決定不跟身後那個月復黑的大尾巴狼計較。
小身板一扭,轉身進了臥室。
身後,閻天的笑意,越發的張狂。
白小祝耳朵更燥熱了。
直到白小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閻天才漸漸的降低聲音。端起自己還未吃完的飯碗,細吞慢嚼起來。
他知道白小祝之所以不敢看他,是因為臉皮太薄,根本就听不得他任何一句肉麻的話語。可是偏生她害羞的那個模樣,又是那般的撩人,讓他總是念念不忘。
以至于每次吃飯的時候,他都必然要說一些她不能夠正面來迎接的話語,直說得她臉紅耳赤,低垂著小腦袋,不敢抬頭見人。
瞧著她明明心里面燥的很,想要說他,又偏生不敢面對他,閻天就感覺心情愉悅。
洗碗,其實也挺好的。
***
吃完飯之後,閻天動作利索的收拾了碗筷。卻沒有洗。只打了電話,讓阿姨明天上門來收拾。
因為臉皮不夠某人的厚,回到臥室之後,白小祝便拿了衣服,直接去洗澡了。
等到閻天收拾好,坐在沙發上的時候,白小祝也洗好澡出來了。
等她穿著舒適的家居服,擦拭著頭發走出來的時候,閻天已經切好一盤水果,坐在沙發上,專注地看著筆電,估計是將上班時未完成事情帶回來做了,沙發對面的超大液晶電視里,正在播報財經新聞。
白小祝有時候感覺很奇怪,為什麼他工作會忙成這個模樣呢?有時候自己已經睡了一覺起來,他還在忙。
半夜醒來喝水的時候,他也還在忙。
一天到晚都在忙,好像根本就沒有一點多余的時間。
在一起住了這麼段時間之後,白小祝才知道他們之前一起吃晚餐,出去兜風的時間,對于閻天來說,是多麼艱難擠出來的。
心里面雖然心疼他,但是也清楚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能夠商業奇才,能夠幫他的忙。
有了這層人知,白小祝沒有過去打擾正認真工作的閻天,而是坐到一旁的短沙發上,扔開手中的毛巾,拿起男人切得大大小小的隻果,咬了一口,異常酸甜。
她皺了皺鼻子。
真是著魔了,自己今天早上明明也要吃了一個隻果,但是卻感覺不及現在的這些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味覺有問題,只要是他親手切出來的隻果,都覺得要比平時甜上幾分!
這是什麼道理!
白小祝氣呼呼的將手中的這塊隻果吃完,又在另一端拿了一塊。咬了一口,「 嚓」一聲,顯得特別的響亮。汁水也多,直流滿她的口。
這一塊竟是比剛才的那一塊還要好吃。
白小祝頓時牙疼了。
這年頭,連隻果也知道欺負人!
閻天在白小祝坐下時,便已經分了心,看多幾行字後,發現很難再專心了,抬頭面對坐得遠遠的女人,忽然看見她拿著塊隻果齜牙咧嘴的模樣,「怎麼了?」
「沒有。」「 嚓」「 嚓」兩下子,白小祝將手中的隻果啃完,嘟著嘴自己窩在一旁生氣。
這演的又是哪一出?閻天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白小祝,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
但是看著她剛才對著隻果齜牙咧嘴的模樣,心里面又忍不住暗暗好笑。
「隻果不好吃?」
「哪里是不好吃!簡直是太好吃了,吃得我啃完這塊還想吃下塊。」白小祝嘟著嘴,白了他一眼。
臉皮不夠他厚,自己認了。
可是連挑個水果也不夠他挑的甜,這也太打擊人了吧?更打擊人的是,這些水果好像都是她買回來的!
閻天只以為她是在為剛才的事情在偷偷生著悶氣,也不勸她。
低頭又看了幾行字之後,才猛地抬起頭來。果然看見白小祝長長的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肩膀上。
上次才說完她,轉眼又忘了。
這個小女人,老師往東往西,他真恨不得將她揣在褲帶上,好時時能夠看到她究竟都在干些什麼。
他不禁皺起一雙劍眉,略微不悅地說道︰「過來。」
剛剛拿到遙控器,換了個自己喜歡的台的白小祝,正被里面的內容吸引,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問道,「怎麼了?」
閻天本來就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心里面被酒氣她一點兒都不記住自己說的話,語氣不禁又加重了些。「小豬,過來。」
饒是遲鈍的白小祝,也听出來他語氣中的不悅。
這又是怎麼了?白小祝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楮。
看了看堆放在他面前的文件,知道他的時間並不多,也不打算走過去了。免得等會又要走回來。別遙遙相望,問道。「怎麼了?」
看著她這般,閻天心里面的怒氣又加深了幾分。
「怎麼不吹干頭發?」
語氣中隱隱有股陰森的味道。
白小祝卻渾然不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電視里面了。
此時放的正是一個很有名的綜藝節目,里面的東西很搞笑。
白小祝被逗樂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听到他這麼一問,詫異地轉回頭,模了模微濕的頭發,嬌俏地吐了吐舌,「吹了,沒全吹干而已。」
她想來吹頭發都是這樣的,不會全干的。
這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過來。」閻天將台上的筆電合起,淡淡地命令著她,明明就只有兩個人的空間,她卻坐在疏遠的距離之外,這讓他很不舒服。
「哦。」白小祝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的身上,想也不想的便應了。
可是半響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閻天的臉色,此時已經黑了一大半了。
這個小丫頭,。怎麼老是這麼不听話!
自己還在房子里面,就已經開始將自己當成透明人了,他說過的話也被她拋諸腦後!
說她糊涂,但又聰慧的很。說她聰慧,可又那般的容易遺忘。
半響過後,他盯著笑得花枝亂顫的白小祝,抿著薄唇。
他倒是很想知道,她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不過是一會的時間,白小祝猛然發現客廳里面的氛圍有些奇怪。
她扭過頭去,只看見閻天抿著薄唇,俊臉黑了一大半的看著她。
白小祝眨了眨眼楮,才忽然想起自己剛才應了閻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