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段時間,自己因為沒有擦干頭發被他說了一頓,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自己「乖乖」低頭認錯,答應了他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這不,風波還沒有過多久,自己又把他的話給拋之腦後了。
可想而知,這個男人此刻的臉色不難看到極點,那才是真真值得奇怪的事情。
白小祝模了下鼻子,吐了吐舌頭,這才扔下手中的遙控天氣,慢吞吞的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一邊走,眼楮一邊眨呀眨呀眨,好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對策來。
即便是原本不用一分鐘的路,硬是被她掰成了兩三分鐘,也不過是眨眼的時間。
看著閻天越來越黑的臉色,白小祝覺得,自己還是識相點比較好。
不過是剛剛挨著他坐下,白小祝就露出一臉狗腿的模樣,抱著他猛地一陣認錯。「我錯了。」
三個字,落地清脆,有力而清晰。
閻天的眼楮微閃,看著她不動聲色,只是冷冷淡淡的問,「錯在哪里?」
這個……
白小祝的眼楮微光流轉,心里面那個膽戰心驚,模了模鼻子,只好乖乖認錯。「不應該將你說的話拋諸腦後。」
「還有呢?」听到白小祝說完,閻天灰沉沉的眼楮頓時亮了幾分,只是那語氣卻依舊是滿滿的不滿。
白小祝先是看著他情緒上有變化,開心了一下下。下一秒,她的小臉又垮了。
還有?還有什麼?
白小祝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想了又想,想了再想,就是沒有想起來自己還答應了閻天什麼。
眼楮偷偷的,偷偷的瞄了一下某人,發現他的臉色還不是很難看,頓時原形畢露。小聲翼翼地問道︰「還有什麼?」
閻天挑眉,原本布滿陰霾的俊臉,此時露出如陽光燦爛般的笑意。
「你不知道?」
他的聲音也如春風般,吹拂著心底,讓人感覺一陣陣的舒服。
只是,白小祝一看到他這個表情,就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排排站了起來。
冷不防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直涼到心底。
白小祝的嘴角抽搐著,半天不敢回答。
開玩笑,這個男人每次露出這樣的神情來都是沒有什麼好事的。既然他都已經問出口來了,就一定不會是像他此時笑得「春風般溫暖」。
雖然她沒什麼心眼,但是並不代表著她不會讒言觀色。
根據這麼長的時間相處,白小祝很明顯的就從某人的眼中瞧出了「很不爽」三個字。當然,必要情況下也可以解釋為「很生氣」。
不管是哪一個意思,白小祝都感覺,自己的情況好像不太妙。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凶神惡煞」的模樣給嚇到了,白小祝嘴里面的話,簡直就是月兌口而出︰「知道知道。」
看著她這般慌張的模樣,閻天眼底深處隱隱約約閃過她看不見的笑意。抿著薄唇,又追之詢問。「哦,那你說說看,我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這個小丫頭,總感覺自己三天不管她,她就有有上房揭瓦的本事。自己在的時候都管不了她,等到自己出差,或者是去哪里,不在她身邊的時候,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樣的情形。
不管怎麼樣,今天這個教訓,他總得讓這個小丫頭記住。否則的話,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了。
白小祝咬著下唇瓣,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好一會,看著閻天已久冷著的一張臉,心里面哀嚎了好一頓。
這個男人,該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在捉弄自己吧?
她偷偷的瞄了閻天一眼,心里面嘀咕著,這個男人不會小氣到這種程度吧?
再說了,剛才的事情,能怪她麼?明明就是某人的臉皮太厚了。自己比不上。
要是換了別的事情比不上,指不定她還會有些傷心,但是在比臉皮厚這樣的事情上面,她可是從來都不爭第一第二的。
這種第一第二,誰樂意誰拿去。
不過……白小祝的心思一轉,感覺有些奇怪。
自己進臥室之前,這個男人的心情明明就還好好的。
怎麼突然之間,就來了個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轉了呢?
該不會是他在工作上面遇到了什麼不可解決的事情,所以抓自己來出氣吧?
想到這,白小祝囧了。
雖然在心里面亂七八糟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但是白小祝卻是不敢說出來的。
看著閻天的臉色沒有絲毫的好準,她想了想,自己終究是不知道閻天說的是什麼事情,倒不如直接說開,讓他告訴自己好了。
這樣一來,自己也不需要再浪費腦細胞。
最重要的是,動用腦力很疲勞。
想到這個主意之後,白小祝臉上掛起燦爛的笑意,猛地撲倒閻天的懷里,差點沒將閻天給撞到在沙發上,更差點沒有將自己給撞得直接飛出去。
幸虧閻天反應夠快,不然的話,白小祝就真的是不知道給摔到哪個爪哇國去了。
他緊緊的抱著白小祝柔軟的身子,心里面一陣陣的後怕。
俊臉比更菜更加暗沉了幾分,盯著白小祝的眼楮深處,已經有了風雨翻滾的預兆。
這個該死的女人!
閻天的心不規則的跳動著!雙手有力且死死的抱著白小祝,好半天沒有平復下來。
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剛才若是沒有抱緊她的話,現在會是怎樣的一番情形。
只要想到她會在自己的面前摔傷,他就火氣一個勁兒的往上涌!
黑著臉,死死的盯著她。
還沒有來得及責備她,薄唇上只感覺一軟。
白小祝忽然之間,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饒是像閻天這樣淡定,泰山崩塌于前也不為所動的人,也不禁的一陣錯愕。
兩人認識幾乎已經快有半年了,可是她卻從來沒有主動吻過之間。心里面說不渴望,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白小祝究竟有多麼羞澀,在面對這方面的事情。
除了牽手這樣簡單的動作不會讓她臉紅耳赤之外,接吻或者是撫模,都會讓她害羞的找不到方向。
以前他見過無數的女人,只感覺這種現象假的不能夠再假。可是落在她的身上,他只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愉悅。
不知道是因為她的青澀而愉悅,還是因為自己是那個能夠做這些讓她害羞的事情而愉悅。
「你……」
知道白小祝的櫻唇早已經離開他的薄唇很久,他也沒有反應過來。
只是像傻掉一般的看著白小祝,好半響也回不過神來。
若是郁涼遲在場的話,不知道要怎麼像話他。
自己並不是不懂這些風花雪月的人,也並不是沒有出入過哪些風花雪月的場所,可是白小祝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自己內心的愉悅達到一個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