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以為你的命就能夠將我這麼多年失去的所有還回來嗎.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我與麗妃反目成仇.知道她在我懷里死的那一刻.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與她說一聲謝謝.說一聲對不起.你說.你要怎麼還我.」鄭妃情緒激動的走到姜皇後的面前.將她的手緊緊的抓住.抬了起來.繼而又是怒吼的說︰「你說啊.你要拿什麼還我.」
鄭妃面色猙獰.正在使勁的晃動著姜皇後的手.她幾乎是要恨死這個女人了.如果不是她.她就不會苦這麼多年了.此時的她.眼淚都已經在眼里打轉了.
然而姜皇後依舊是那一副淡定的神色.她的手狠狠的一甩.將鄭妃抓在自己手上的手甩掉了.她說︰「本宮如今已是這般景象.除了命.你還要本宮還什麼.難道本宮就不夠慘.今時今日.本宮被困在這長.終身不得出宮.皇上視本宮為逆臣之女.不再看本宮一眼.而本宮的爹.卻不惜慘死.如今這世上.就只剩本宮一人.試問本宮的苦.又是誰來還.你告訴本宮啊.你說啊.」
鄭妃被姜皇後的最後那一句話.活活的擊退了兩步.她似乎被這番話將自己燃氣的焰火給壓了下去.就在鄭妃還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姜皇後竟朝著她走進.那左眼已經流下了淚.她說︰「本宮知道.你們所有的人都恨本宮.可是你知不知道.在這個後宮里.除了爭斗.根本什麼都沒有.若是你與麗妃之間姐妹情深.豈會因為本宮穿插淮祥這個狗奴才就讓你們之間變的如此.你該想想.究竟是本宮的錯.還是你和麗妃之間本就是各自為了利益.而主這般……」
「啪…….」生生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姜皇後的臉上.一直以來.她鄭妃都是本本分分.絕不會讓自己給讓人抓住一點兒把柄.更別說打她姜皇後了.但是這巴掌.算是她鄭妃還給她的.
鄭妃說︰「這巴掌就當是還給你.不過你記住.你欠我.這一輩子都還不了.你注定要在這個地方直到你老.」鄭妃喘著怒氣.瞪著姜皇後.看著那一張被自己大紅的臉.心里算是舒坦了一些.但是姜皇後欠自己.一輩子都還不清.就在麗妃要轉身出了這佛堂的時候.她卻停了下來.背對著身後的姜皇後說︰「你放心.你的皇後之位.很快就會是我的.我眼看著你像冷宮的前朝妃子一樣.活活的瘋癲在這里.」說完.她撩開那簾子.拉開了那扇門.伴隨著那突然而進的一道冷風.出去了.
而佛堂的姜皇後.那張越發的透紅起來.她不怪鄭妃打了自己一巴掌.只是怪自己太過于粗心罷了.若是可以從這個冷宮里出去.她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被人如此羞辱.
而鄭妃從長出來.一臉紅不褪去的怒火.雖是在這個冷冰的天氣里.但是心里的那團火還是沒有滅.麗妃已經死了.對于她來說.那個自己恨了很久的人終于是死了.可是為什麼.卻在最後的時候.讓她知道了真相.
回到自己的寢宮.她便宣來一個宮女.吩咐道︰「去給本宮將麗妃身邊的若蘭帶來.」
那宮女卻听說要去找若蘭.瞬間一臉的慘白.低著頭.慌慌張張的.吞吞吐吐的說︰「娘娘.若蘭她……」
「怎麼了.本宮要讓你去找若蘭.你為何如此.」
「回娘娘的話.那若蘭……若蘭她……她死了.」
「死了.」鄭妃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的驚訝.說︰「本宮今早還見到她.怎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就說她死了.你這死奴才.是不是在瞞著本宮.」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是真的.麗妃去世才不到一刻.若蘭她就……就掉到了枯井里.摔……摔死了.」那宮女說到這里.聲音里有些害怕.不管怎麼說.這宮里一天死了兩個人.誰的心來不害怕.
鄭妃想著想.怎麼都覺得奇怪.這麗妃才死.若蘭就出事了.根本就是有人在其中作詭.她思來想去.想了一通.對著那還跪在地上的工女女說︰「你先下去吧.」
「是.」那宮女幾乎是縮著身子.帶著驚恐的目光退下去的.
然而鄭妃卻是想不明白.她的腦中還徘徊著今日早上那麗妃沒有說完的話
「小心箏貴人.楦嬪.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聯呢.」鄭妃嘀嘀咕咕的說著.心里不少的盤算.
柔離問︰「娘娘.你這是在想什麼.」
「本宮只是實在想不明白.究竟那若蘭之死.是意外.還是有人刻意所為.」
「刻意.娘娘不會是懷疑麗妃的死和若蘭的死是同一個人所為吧.」柔離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吃驚.但是又不敢很是確定.
鄭妃搖了搖頭.良久才說︰「本宮不確定.不過本宮……一定會找到真相.若是當真是本宮想的那樣.本宮一定要她死無葬生至地.」
隨之而來的.便是杯子落地的清脆之聲.響在整個鄭妃的寢宮之中.她的那雙手.已是我成了拳.
後宮之計.永遠都是那麼的黑暗.不管怎麼樣.沒有人知道.在背後.究竟是有那雙眼在看著自己.盯著自己.
在後宮生存.就要不擇手段.這就是每一個人心里想的一切.
那一天.麗妃逝世.祈楨皇帝下旨.對外宣其風寒不治.病疫.追加為「權宗」妃.厚葬長風陵.
麗妃逝世.無疑只是多了一具尸身罷了.皇城里.生死乃是未知定數.死了人.就算是妃子.也只是一時間的風起雲涌.沒過上幾天還是風平浪靜.
而麗妃一死.最為開心.當然就是尤箏.對她來說.她的所有秘密.都將被掩蓋.
「本宮現在終于是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上一個安穩覺了.」她的眸子.已經布滿了恐怖之氣.就連那溫柔的語氣里都透露出一股逼人的寒氣.
茶兒卻終是顯得有些害怕.可是害怕歸害怕.說到底.自己都已經涉入了.就算想抽身也是不可能的.她輕聲的說︰「如今若蘭也被娘娘派人給殺人滅口了.娘娘的確是可以安枕無憂.但是娘娘.奴婢都一點是想不明白的.」
「你是說麗妃的病突然好起來的事吧.本宮也在想.究竟是何人給的她解藥.」
「那娘娘懷疑誰.」
「懷疑.本宮的確是懷疑那冷宮的賤人.只是無憑無據.本宮不可以貿然行動.待本宮查清楚.一定不會放過她.」尤箏說.
她懷疑是納吉陵.可是現在麗妃死了.自己害人的證據都沒有了.可是想了想.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做皇後.
尤箏說;「茶兒.你會幫本宮的對嗎.」
「茶兒當然會幫娘娘.」
「那就好.本宮現在還有一個把柄被一個人死死的握著.本宮還是一只被綁著的困窮之鳥.」尤箏是恨慈園太後的.慈園太後邰過精明.就是她無論怎麼樣.似乎都沒有辦法掙月兌開慈園太後.自己害死寶兒.害死鄔嬤嬤的事情.慈園太後都知道.
「茶兒不明白.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幫娘娘.」
尤箏轉過身.十分認真的說︰「你只要按照本宮的意思做.就可以了.本宮要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明白嗎.」
茶兒茫然的點頭.回道︰「娘娘放心吧.茶兒一定听你的.」
而最後.尤箏便露出了一臉陰森的笑意.那笑中.藏著不知道躲著的計謀.多少的心思.擋在她前面的所有人.仿佛都要喪命.實在是那一句話.當她者就是死.
而就在千里之外.峽關外戒備森嚴.處處都是士兵把守.但是那長樓之上依舊是可以清楚的看見方才經過一陣廝打.有不少的死了兵.還有好幾個身著黑色夜行服的人死在了城樓上.
因為就在方才.不知是何人夜闖峽關.成了一陣騷動.動了不少的兵.那十幾個黑人來人被發現而與峽關的兵一陣廝打.十幾個人.只有幾個人逃了命.
夜晚的峽關.火把打出都是.一時間.更是加派了人手.守在峽關的城樓之上.以防再有人偷襲.
這個時候.又有人推著那木輪椅上來.只見北中奎依舊是一臉的蒼白.手中依舊是拿著一塊白色的手帕.不時的咳嗽起來.拿著那白色手帕掩著自己的嘴.
「將軍.」眾人叫道.
那北中奎看著地上躺滿的尸體.看著那守門的一元大將說︰「抓到了嗎.」
「回將軍.屬下無能.讓他們……給跑了.」那將軍十分擔驚.緊緊的把頭低著.
北中奎.帶著無力的雙眼看著他.突然雙眼像是帶刺一般尖銳.只見一道十分之快的白色影子一落地.那將軍順時就單腳被什麼刺痛了一下跪了下來.同時膝蓋上已經出了血.緩緩的流了出來.
「無能.」北中奎雖是聲音輕微.但是十分震人.
跪在地上的那名將軍.臉色發青.渾身都在顫抖.忍著自己腿傷傳來的劇痛.喘氣說︰「是.都是屬下無能.謝將軍不殺之恩.」
「本將軍是不會殺你.不過……咳咳……沒有說過放過你.」北中奎喘了幾口起.說︰「來人.把他的腳筋都給挑了.扔出去.自生自滅.咳咳咳……」說完就是一陣的咳嗽.便讓身旁的人將自己推著離開了城樓.
只是身後還是那名將軍求饒的聲音還在響起.幾乎是劃破了整個黑夜.這可是比殺了他還要殘忍的了.
北中奎卻是一臉的冰冷.他根本就不會在乎別人的生死.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