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抱上小榻,吻她的脖子、香肩,體內的欲火迅速燃起,瞬間燎原。愛睍蓴璩
她盡力配合他,卻在他吻上自己的唇的時候,巧妙地避開。
情潮涌動,火勢漸旺,他解她的衣衫,動情地吻她的身,大掌這令人血脈賁張的嬌軀。
「郡王,外面的人如何得知我們……」她覺得他過于投入,有點不安。
「叫大聲點兒。」宇文策低啞道 。
玉輕煙叫起來,卻還是不夠大聲,只能努力地大聲、再大聲,直至他說可以,才不再提高音量。
這夸張的歡叫聲帶給他異樣的刺激,他的腰月復漲得快要爆炸,他躁動地吻她,右手情不自禁地往下滑去,她的玉腿,深入她的隱秘之地。
叫得這麼大聲,殿外兩個黑衣人自然听到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攥。
她的感覺更不好了,抓住他的手,「郡王,適可而止。」
宇文策強硬地頂開她的雙腿,「煙兒,你遲早要嫁給我,今夜便洞房花燭,可好?」
「洞房花燭是一生之中最美好的一夜,僅此一次,怎能隨便?」她虛與委蛇,想著他是假戲真做,還是根本就是騙自己的。
「待你我大婚之日,我會補償你,絕不會令你失望。」他信誓旦旦地承諾,雙眸染血似的,紅得可怕。
「原來郡王是騙我的。」她氣憤地推他。
「箭在弦上,你教我怎麼辦?」他氣急敗壞,又痛苦不堪。
「起來!」她怒喝。
宇文策非但不起來,反而制住她,發瘋般地吻她。
玉輕煙激烈地抗拒,無奈他力氣太大,被他壓制得死死的,她唯有趁他不注意時咬他的手臂,迫他停止。
她怒不可揭道︰「若你強來,這輩子你休想得到我的心!」
他松了手,放過了她。
她立即起身穿衣,道︰「郡王還不去擊暈外面監視的人?」
宇文策冷冷道︰「實話告訴你吧,父王命人嚴密看守小皇帝,即使是我,也無法救他一命。」
「你不是沒法子,而是不想救。」她嘲諷道,「沒想到我曾喜歡過的男子竟是個言而無信之人,算我看走了眼。」
「隨你怎麼說都好。」他不以為意。
玉輕煙懶得跟他廢話,往外走去。他快步搶上,擋在門前,「你不能踏出半步!」
她凝視他,他五官依舊,卻組合成一張冰冷、陌生的臉,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樂陵郡王。或許,更早之前,他就已經變了,不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
「軟禁我?」
「小皇帝必死無疑,你想救人,也要看自己有沒有本事。」
「我有沒有本事,你又知?」玉輕煙莞爾道。
「你最好乖乖待在這里。」
宇文策沒有鎖住她,吩咐下屬看好人,便走了。
其實,他只想她好好的。
————
夜如墨染,深沉得好像永遠不會天亮。
玉輕煙了無睡意,察看了門窗,都打不開,怎麼辦?
再耽誤下去,宇文熙就危險一分。
她站在門前,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痛︰「啊……肚子痛死了……開門,快開門,我要上茅房……」
殿外沒有動靜,她繼續拍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黑衣人問道︰「何事?」
她將金簪抵住脖子,正氣凜然道︰「我是玉大將軍的女兒,我要見安西王,速速帶我去見王爺!」
「王爺是你想見就見的嗎?」黑衣人喝道。
「我父親駐守邊疆,兵強馬壯,威望極高,倘若我死在宮里,死在今夜,父親定會以為安西王害死了我。到時,父親會親率大軍踏平洛都!」她傲然道,「而你們倆,會不會因為沒有及時通報而被安西王處以極刑?」
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眼,終究帶她去見安西王。
看見她,安西王頗為驚詫,更為驚詫的是宇文策,他眸色凝沉,使眼色要她速速退下。
玉輕煙視若無睹,行了個禮,「我想與王爺單獨談談,關于我父親,王爺不會拒絕的,是不是?」
安西王示意宇文策退下,笑道︰「玉二小姐想與本王說什麼?」
「王爺大業將成,登基為帝的那一日指日可待,可喜可賀。」她輕笑。
「承你貴言。」
「不過,倘若平西王、我父親听聞京中大變,不知會不會率軍回京平亂?」她笑眯眯道。
「你無須擔心,本王有小皇帝親筆寫的禪位詔書,本王登基乃合情合理。本王乃真龍天子,縱然他們不服,又能如何?」安西王豪氣道。
「可我知道真相呀。」玉輕煙這是在老虎頭上擼須,「我會對父親和平西王說,陛下被逼寫下禪位詔書,並非出于自願,這大魏江山是被人密謀政變奪走的。王爺覺得,他們會不會一怒之下踏平洛都呢?」
他那雙虎目急劇收縮,面龐微抽,顯然已經震怒了。
宇文策站在殿外听他們談話,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她這麼說,無異于自尋死路。
他自幼就怕父王,長大後也很少與父王公然起爭執,除了婚姻大事,她竟然笑眯眯地與父王說這樣的話,而且像是談笑風生,膽色不小。
玉輕煙有恃無恐地笑,心中卻擔心安西王一怒之下殺了自己,不過,他到底要顧及父親的兵馬,應該不會沖動地殺人。
安西王怒氣微斂,聲若洪鐘道︰「玉二小姐不愧出身將門,有膽色,策兒喜歡你,眼光不錯。」
「郡王錯愛。」她伶俐地應對。
「你倒是不像尋常的女子。」他到底有點驚奇,尋常閨閣女子,只要說到婚姻之事,便會羞窘得滿面通紅,她倒是雲淡風輕。
「這是稱贊嗎?謝謝。」
「方才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有事求本王,說吧。」
「王爺終于入正題了。」玉輕煙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只要王爺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說服父親不反對王爺登基。」
安西王佩服她聰明而取巧的說辭,「不反對就是歸順了?」
她干笑道︰「這只是另一種說法罷了,不必深究,不反對王爺,就不會為難王爺了嘛。」
他問︰「你有本事說服你父親?」
她自信道︰「我敢夸下海口,自然有這個本事。」
「萬一到時你說服不了你父親呢?」
「沒有萬一。」
「好!說出你的條件。」
「王爺放陛下一條生路。」
安西王容色不改,似乎早已料到她會提出如此要求,「如此簡單?」
玉輕煙笑了笑︰「就這麼簡單,王爺不會做不到吧。」
他的濃眉像兩柄長劍,斜插而下,「你該知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她冷冷地嘲諷,「王爺乃一代梟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竟然怕了一個無知小兒?」
「本王可以答應你這個條件,但本王也有一個條件。」
「王爺請說。」
「你說服你父親歸順本王,你還要嫁給策兒為妻。」他眉宇間的笑意說明他已掌控了一切。
玉輕煙咬牙,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好!成交!」
安西王贊道︰「爽快!」
宇文策又驚喜又傷懷,煙兒竟然爽快地答應了,但她是為了保住小皇帝的命才答應的。
玉輕煙笑道︰「王爺乃真龍天子,一言九鼎,可不要欺負我這小女子,當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安西王揚聲道︰「策兒,帶她走。」
宇文策進殿,牽她的手快步離開。
回到那間殿室,宇文策氣急敗壞地斥責︰「你可知道方才多危險?為了小皇帝,你連命都不要?」
玉輕煙輕蔑地冷笑,「別人都不靠譜,只能靠自己了。」
他更氣了,怒問︰「小皇帝對你就這麼重要嗎?」
她理直氣壯地吼回去︰「是!我非要保他一命!」
兩雙眼眸都噴出怒火,瞪住對方,好像要瞪出一個窟窿。
她不想再看見這個反復無常的人,「你走吧,我要歇著了。」
宇文策知道她生氣是因為自己不肯幫她,可是,父王決定的事,誰也不能改變。
方才,父王答應了她,也未必會真的履行承諾。
————
玉輕煙躺了好久才昏昏地睡著。
迷糊中,她好像听到了各種各樣的嘈雜聲,打殺聲,叫嚷聲,金戈聲……
有人推門進來,她猛地清醒,看見了一臉著急的宇文策,看見了殿外明亮的天光,原來天亮了。
「快起來。」他急急道。
「發生了什麼事?外面為什麼這麼亂?」她靈光一閃,難道打起來了?安西王的人和什麼人打起來了?高晉揚率軍攻進皇宮了?
「別問這麼多,跟我走。」
宇文策拽著她的手往外奔去,她竭力掙月兌,卻甩不開,「我不跟你走!放開我!」
他不管不顧地拖著她走,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掙月兌他。
出了昭陽殿,她才知道,皇宮已亂成一團。宮人帶著包袱逃跑,到處有死人、鮮血,偶見雙方人馬對打。
他帶她走的不是主戰場,主戰場的打斗應該更激烈。
是誰率軍攻入皇宮?高晉揚嗎?
「你告訴我,陛下怎樣了?」她問。
「還活著,不必擔心。」宇文策言簡意賅地回道。
「你抓得我很疼,放開我。」
饒是她抱怨,宇文策也不放開她的手,拖拽著她疾步穿行于宮中。
玉輕煙又問︰「你帶我去哪里?你父王呢?」
他選擇了沉默,她明白了,一定是有人率軍救駕,雙方打起來,說不定安西王也逃跑了,或是被抓住了。而宇文策只能選擇逃,帶她逃出宮。
這一路,她幾次試圖掙月兌、企圖月兌離他的掌控,都沒能成功。
她不認得宮中的路,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不過人越來越少,喧囂聲漸漸消失。
宮門遙遙在望,有重兵把手。
她凝眸望去,站在宮門口的士兵身穿鎧甲、手持大刀,並非禁衛軍或鳳衛,這些士兵是邊境的將士?是安西王的人還是勤王軍?
宇文策自然也看見了,拽著她躲起來。
玉輕煙尋思著,他害怕被宮門處的士兵看見,可見鎧甲士兵不是安西王的人。
前方走來兩個內監,他快步走過去,出其不意地出招擊暈他們,接著月兌下他們的衣袍,再穿上。她迫不得已穿上內監衣袍,跟著他往前走。
快到宮門處,宇文策忽然喊道︰「那個人是樂陵郡王,往那邊跑了。」
鎧甲士兵聞言,立即跑過來捉人。
見他們往那邊跑了,宇文策連忙拉著她沖向宮門。
「他就是樂陵郡王!」玉輕煙揚聲大叫。
他立即捂住她的嘴,半摟半挾地帶她離開皇宮。
她後悔死了,應該早點喊的,那些鎧甲士兵就會听到。
出了皇宮,就沒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了。
宇文策在街上搶了一匹駿馬,揚鞭疾馳,往南城門疾奔。
玉輕煙坐在前面,絞盡腦汁,希望在街上看到一個熟人。
街上看不到一個鎧甲士兵,也沒有她熟悉的人,眼看著即將沖出南城門,她的心迅速往下墜。
終究,駿馬沖出了城門。
「郡王,我只會拖累你,你放了我吧。」
「出了城門,天大地大,不會有追兵。」宇文策眉宇舒展,右臂仍然不停地揚鞭催馬。
「事無定數,你確定你能逃得了嗎?」她刻意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沒有回答,專注于策馬奔騰。
微暖的風刮過臉頰,樹木急速往後退去,玉輕煙繼續道︰「陛下一定會派人追來,很快就會有追兵追來。」
他怒道︰「你就這麼不願跟我走嗎?」
「那些鎧甲士兵沒見過,是駐守邊疆的士兵?」她轉開話題。
「嗯。」宇文策應了一聲。
她思忖,是平西王麾下的將士,還是玉大將軍麾下的將士?
她不厭其煩地問︰「你父王也逃出皇宮了嗎?」
他說不知,要她別再說話。
玉輕煙閉嘴,想著等會兒再開口。
這羊腸小道不是官道,他擔心後有追兵,便選擇了小道,可是,他打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不多時,後面便傳來響亮而沉實的馬蹄聲。她回頭望去,可惜,望不到,估計距離還遠。
宇文策死勁地催馬,風馳電掣一般,她感覺到風刮過臉頰、耳朵的疼痛感。
後面的馬隊一定是追兵,是宇文熙派來的追兵嗎?
忽然,宇文策轉向另一條小道,是上山的道。她擔心,後面的馬隊會不會跟丟了?
山路難行,坡度不陡,卻相當的崎嶇,駿馬的速度便慢了下來。
身後傳來震天動地的馬蹄聲,好像就在身後,她再次回頭望去,不遠處,一二十騎鎧甲士兵飛速奔來,比她胯下的駿馬快多了。那鎧甲士兵應該是騎兵,才有如此速度。
宇文策大驚,更用力地揚鞭催馬。
很快,鎧甲士兵追趕上來,他來到一處平整的懸崖邊,無奈地勒馬。
鎧甲士兵迅速逼近,一列排開,玉輕煙看見,當中那人是高晉揚。
高晉揚跨坐馬上,墨色披風被山風鼓蕩得飛揚而起,猶如一只積蓄了無窮戰斗力的雄鷹,令人覺得安心。
她笑了,雖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她知道,他好好的,沒有死。
他單騎上前,在宇文策前面半丈處停住,「放了她。」
「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便放了她。」宇文策朗聲道。
「你拿我當人質,可見你對我這份情有多深。」玉輕煙冷笑,看見高晉揚的面色很差。
「沒了命,如何擁有你?如何與你長相廝守?」
他用臉頰蹭著她的臉腮,在外人看來,他輕薄她,與她溫存。
高晉揚無動于衷,眸色冷沉,「我要的是你這條命,她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她的心隱隱的痛,這緊要關頭,他真的不理會自己的生死嗎?
不,他只是不受宇文策威脅罷了。
宇文策冷笑,「你不在乎,小皇帝在乎,小皇帝緊張她這條命多過于自己。」
話音方落,他勾緊她的腰肢,騰身飛起,躍入懸崖。
**揚哥哥如何救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