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每天都來?」我回味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心中那個答案已經很明顯,只不過我不太敢說出口而已.
老者給了我鼓勵,他說︰「有了結論,就要大膽地說出來。」
「難道我是在夢里?」我終于說出了心底的話。
老者咧開嘴笑了,**的牙齒根外的醒目,他向前欠了欠身子說︰「自己總結出來的結論是不是比我直截了當說出來,跟能讓你自己接受?」
「這怎麼可能?」我的心稍稍輕松了一下,但是還是打算**我自己下的結論︰「我沒覺得我是在夢里,這一切都很真實?咖啡是苦的,很燙,我能感覺到,我自己打我自己,我也能感覺到疼痛,這怎麼會是在夢里呢?」
老者頗有興趣地看著我對自己的胳膊又打又掐,他最後擺擺手說︰「看來還得讓你再展示一個更加有說服力的例子。」
我看見他的手模向腰間,當他的手再次回到桌面時,一把手槍正握在掌心,我的心猛地一緊,驚慌地看著周圍不斷走動的人,問道︰「你要干什麼?」
「給你舉例子。」老者並不當回事似的回答,他舉起槍對準身邊經過的一個女子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的在干什麼!!」槍聲過後,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血液瞬間沖進了腦子里,讓我頓時感到極度的驚恐。那個女人緩緩地跌落在地板上,太陽穴上的血洞里噴射出烏黑的血漿,我的心幾乎要炸裂了,我轉頭對老者吼道︰「你殺了她!!你殺人了!」
老者把槍放在桌子上,舒緩地將身子靠在椅背上,鎮定地看著我說︰「我是殺了一個人,可這並沒有什麼,因為這並不是真實的。」
「什麼?」我突然也覺察到這起血案並沒有引起咖啡廳里有任何的異樣,所有人都還在做著自己的事情,音樂還在飄蕩和咖啡機仍舊工作的「嗡嗡」聲混雜在一起,櫃台前一個中年人不耐煩地看著手表,等待著他要的咖啡。當他拿到咖啡後,視若無睹地從那具尸體上邁了過去,急匆匆地離開了這里。
「怎麼樣?很吸引人吧。」老者示意我坐下說。
我能清晰地听到我的心跳,剛才的驚恐讓我暫時無法恢復平靜,我再次做了下來面對著老者的平靜,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有很多的話想問,可有不知道從何開口。
老者喝完了那杯咖啡,顯得有些未盡興,他招手又向侍者點了一杯,然後繼續對我說︰「夢境世界是虛幻的,你可以作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是首先你必須學會如何掌控這一切。」
「掌控?」我漸漸平息了急促的呼吸,嘴里的干渴,讓我急切地端起咖啡喝了起來,我忘記了加糖,咖啡的味道苦得要命,但我還是一口氣喝完了它。
「對,掌控,夢境世界的初級要義。」
「初級。」我哼了一聲說︰「那高級的是什麼?」
老者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在你完全沒有掌控這個世界時,那些東西對你是危險的。」
我玩味著老者的話,手里下意識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槍,槍身烏黑,泛著亞光金屬的質感,由于剛才的擊發,握在手里還有些微微發熱,火藥的氣息還很濃烈。我把玩這手槍,嘴里喃喃地說道︰「這怎麼可能,這把槍是這麼的真實,怎麼可能是在夢里。」
「要不要試一試。」老者突然問我。
「試什麼?」我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當他沖我眨了一下眼楮時,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把槍又放回到桌面上,連連搖頭說︰「我可不想,這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你看?」老者往地下一指。
那具尸體已經消失了,就連周圍的血跡也不見蹤影,我驚訝地問老者︰「尸體呢?」
老者笑得肩膀直抖說︰「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嗎?在現實世界里,我可不想當這個教唆犯。這是夢境的世界,我希望你能體會一下,這樣,在接下來,你才能更好的了解和掌控你的世界。」
「我真的行?」我的驚恐被突然涌起的好奇心取代了,但是我還是有些猶豫。
「看看你後邊的那個人。」老者又向我身後指了指。
那個背影我太熟悉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他是我的老板,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我痛恨的人,一個不折不扣地虛偽小人,我見過他對小雪的姓搔擾,每每一想到都讓我有殺人的沖動。可是,想法歸想法,行動確實另外一回事,他可以說掌握著我的前途,在這個冷漠的世界里,每個人都要拼命地工作,換取微薄的回報,我們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各種自我安慰的方法來掩蓋殘酷的現實。我也經常這樣的想,他每個月還在按時發給我薪水,讓我能填飽肚子,雖然我作的事情的價值遠遠高于他給予我的,畢竟他給了我一個能在這個城市里生存下去的機會。
槍緊握在我的手里,一股能量似乎在這一刻被釋放了出來。武器是一種圖騰,象征著男姓的**,它賦予了男人力量、智慧和勇氣,只有和武器完美的結合,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我現在終于找到了雄姓力量的源泉,這把手槍正源源不斷地將我缺失的一切傳輸到我的身體里。
我走到他的面前,我的老板正在低頭專心地看著一本**雜志,在這麼一個公眾的場合里,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介意,而是極其享受地樂在其中。這更讓我對他的厭惡增加了一分。我還是有些不確定,轉頭看著老者,從眼神里需求一些支持。老者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提高音量說︰「這是你學會掌控你的世界所需要走的第一步,他是你創造出來的,你可以隨時毀滅他,試試吧。」
我平端起槍,學者電影里槍手的樣子,擺了個很標準的射擊姿勢,準星已經套在了他那個肥碩油光的腦袋,我的手指還在扳機上輕輕地摩搓著,最後的一絲猶豫使我還是無法完成擊發。我極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使我的手臂停住顫抖,汗水從額頭上滑落,我能感覺到它在我臉上運動的軌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