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奏者。外面好像發生了十分有趣的事情啊?汝打算怎麼辦呢?
「啊呀,真是沒有辦法啊,不過還是要去插上一腳啊。畢竟這場邪惡的聖杯戰爭牽扯進太多的民眾可是悲劇的啊,我們可不能夠讓這些路人全部都喂了那頭丑陋的怪物!走!我們出去先解決掉這個違規的怪物!
听見了尼祿的問話,本來和尼祿正坐在沙發上欣賞各種音樂劇的索雷臉色冷了下來,望著邪惡氣息傳來的方向,索雷厭惡又有些愧疚的淡淡說道。
「——那就走嘍,奏者隨著朕一起出去,朕這次又要成為萬人矚目的英雄了啊,你說是吧,奏者。」
「呵呵,我想是的吧,不過你的存在可是不能夠讓表世界的人知道哦,否則的話會引起搔動的。」
「切!這可真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消息,算了!朕這一次就作為一位無名英雄吧,這可是更加令人崇拜的英雄啊。」
尼祿听到了索雷有些惡趣味的開玩笑,也就隨意的撇了撇嘴,隨即又找到了阿q的理念來安慰自己。
一陣微風拂過,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存在已經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從一開始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小看了這個家伙……沒想到他會召喚出如此眾多的魔怪。」
「不,Servant再厲害,其所召喚並驅使的使魔的‘格’也是有限度的——不過,如果不考慮‘驅使’的話,這種限度就不存在了。」
本來很鎮定地愛麗斯菲爾,這一次,聲音里也透出了恐懼。
「如果不考慮召喚後的‘控制’,僅僅是‘召喚出來’的話……不管多麼強大的魔物,在理論上都是可以召喚的。需要的只是擴大‘門’的魔力和術式而已。」
「……這麼說,那個怪物不受Caster控制?」
「這麼想應該沒錯。」
愛麗斯菲爾之所以感到驚訝,正是由于這種身為魔術師才能理解的恐懼。不過,對Saber而言,理解到事情的嚴重姓也並不是難事。
「所謂魔術,是指‘馭魔之術’,不過,那種家伙事不能以這種小概念來理解的真正的‘魔’。渾身上下充滿饕餮、吞噬這種而實體化的產物。召喚這種東西的行為本身,已經不能叫做‘術’了。」
Saber憤怒地握緊拳頭,想到了那個魔術師的瘋狂舉動。
「那麼,這個怪物並不是要向誰挑戰?」
「對。只不過是被邀請來進食而已。這樣的城鎮,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被它吞得什麼也不剩。」
「!!!」
看來Caster根本沒有認識到戰斗的目的,以及勝利的意義。那個瘋狂的Servant,是打算破壞聖杯戰爭本身。以及毀滅這個城市的一切生命。
听到熟悉的聲音,Saber回過頭。手握韁繩,正準備把閃閃發光的神威戰車降落到兩人所在的公園廣場的大漢Servant,向先來的人極不恭敬地笑了笑。
「喂,騎士王,夜色真不錯啊……雖然像這樣說,不過看來並不是寒暄的時候啊。」
「征服王……你這家伙還是不知好歹,你只是為了開玩笑才來的嗎?」
看到Saber全然不放松警惕地擺出進攻架勢,Rider擺了擺手。
「別這樣。今晚暫且休戰。放著那樣一個大家伙不管的話,我可無法安心與你交手。
剛才我就呼喚過了,Lancer已經做出回應。應該馬上就會趕過來。」
「……其它Servant呢?」
「Assassin已經被朕干掉了。Berserker不予討論。Archer——說了也沒用,以那種家伙的姓格可不會輕易答應。」
Saber點點頭,神情莊重地把手放于胸甲前。
「明白了。與你共同戰斗我沒有異議。征服王,雖然是暫時的結盟,但還是一起宣誓吧。」
「呵呵……戰斗的時候頭腦還蠻清醒的嘛……嗯?怎麼,Master有什麼異議嗎?」
「……」
當然,並不是不滿,只是看到Rider和Saber爽快地拋開過去的恩怨,愛麗斯菲爾有些反應不過來,而韋伯則表現出明顯的決心,從Rider的戰車控制台上小心地探出頭來,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對話在戰場中的人而言,無論是殺死敵人,還是結盟,都是不夾雜任何私情的冷靜判斷,這一點是一致的。這正是縱橫于亂世者共有的精神意志。
雖然這麼說,現在無論如何也必須阻止Caster的瘋狂行為。如果宣誓能夠被遵守,那麼聯合起來就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不介意。我——艾因茲貝倫承諾休戰!Rider的Master,你意下如何?」
听到愛麗斯菲爾的呼喚,韋伯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真是丑陋的景象……」
在離地面五百米的高度,英雄王乘坐著以黃金與祖母綠寶石形成的光輝之「舟」。
「王之財寶」——在最初的英雄,曾經得到全世界所有寶藏的吉爾伽美什的寶庫中,藏有後世的各種傳說、神話故事里傳頌的寶物的原形。
現在讓他飄浮在空中的黃金船,也是那些「神之秘寶」中的一件。
這正是由巴比倫流傳到印度,並在《羅摩衍那》、《摩訶婆羅多》兩大敘事詩中記載的叫做「維摩那」(Vimana)的飛行工具。
「雖說是雜種,但好歹也是有名望的勇者……沒想到竟然淪落到需要聯合在一起解決那個污穢之物。真讓人感慨啊。你不這麼認為嗎?時臣。」
被允許同坐在船中的遠阪時臣的心里,與悠然自得的Archer不同,充滿了憤怒與焦慮。
一般來說,魔術必須隱蔽使用——正是因為要嚴守這個大原則,遠阪才會被魔術協會授予管理者的職務。Caster造成的慘狀,不僅威脅到了聖杯的存續,更使時臣個人顏面無存。
被解放的巨獸再發狂的話,一定會造成什麼前所未有的大慘劇。那問題就不是狩獵Caster的獎勵,或者聖杯戰爭的走向這麼簡單了。
現在必須盡快解決這個怪物。目擊者再繼續增加,將關系到遠阪家的威信。
「王啊,那個巨獸是毀壞您花園的害獸,請對他施以誅殺。」
「那是園丁的工作。」
Archer立刻回絕了時臣的請求。
「難道說,時臣,你把我的寶具看成和園丁的鋤頭一樣嗎?」
「不是的!不過,正如您所看到的——其他的人已經快應付不了了。」
實際上從一開始,這場戰斗就想向絕望發展。
盡管Saber和Rider的刀劍不間斷地砍在海魔龐大的身軀上,它卻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當然,這並不是Servant們進攻不力。切斷岩石的利劍,雷聲轟鳴的鐵蹄,毫不留情地打得海魔血肉橫飛。
可是,造成的傷口,瞬間就被新肉填平了。
的再生能力,以前Caster所召喚並驅使的魔怪們也同樣具有,並不值得驚嘆。可是,這次的大海魔,體型實在龐大。就像在沼澤中打洞一樣,兩名Servant的聯手攻擊造成的傷害,根本趕不上再生的速度。
騎士王與征服王的攜手攻擊,僅能勉強以堤岸為目標的海魔稍微放慢速度。
「這是顯示英雄之神威的大好機會,請您決斷。」
英雄王不悅地掃了時臣一眼,在船邊月兌著腮幫子的右手一揮。立刻,從他身旁出現了四把寶劍、寶槍。閃著光芒的最初之寶具發出雷霆般的轟鳴,刺向下方蠕動著的污穢肉山。
Saber和Rider立即跳開,避免受到波及,但Caster的海魔卻沒有這般的靈活。四把寶具直接命中,山崩般的威力,將巨獸三分之一的軀體炸得煙消雲散。
前所未有的巨大打擊,但Caster卻以更加刺耳的聲音大笑起來。
「怎麼可能——」
時臣驚呆了。在他的下方,蠕動的肉山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眼見著將被破壞的部分修補起來。
巨大肉塊的身體構造,恐怕和原生動物一樣簡單。沒有骨骼和髒器,因此沒有缺點。無論破壞哪里都對行動沒有影響,依靠強大的再生能力將損毀的部分迅速還原。
「——準備撤退,時臣。我對那個污穢的東西一眼也看不下去了。」
Archer說道,通紅的瞳孔中表現出強烈的厭惡感。
「別這樣……英雄王,請等等!」
「時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使用了四把寶具。既然被那東西踫到而弄髒了,我也就不像回收了。不要把我的寬容視為廉價品!」
「能打倒那個怪物的,只有您一人而已!」
時臣拼死相勸,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無暇顧及臣下的謹慎了。
「既然擁有那樣的再生能力,就只有一擊將其整體破壞。能做到這點的,非英雄王您的那個寶具——」
「誰管那麼多!」
Archer憤怒地大喝一聲,雙眼中燃燒著紅蓮般的怒火。
「你想讓我在這里拔出至寶‘EA’?清醒點吧,時臣!對王說出這樣的妄言,是要以自刎謝罪的!」
「……」
時臣憤恨地低下頭,沉默不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