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便又狼吞虎咽的招呼了起來,正吃著吃著突然看到宋微手里拎著她那可愛的塑料飯盒一便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去!這丫頭怎麼這麼愛跟我湊在一起呢?我走哪兒她跟哪兒簡直就是個小跟屁蟲。
「瞧你那吃相兒!嘖嘖!這飯菜有那麼好吃嗎?跟只餓死鬼投胎似得。」宋微剛剛坐定便擠著眉頭沖我說道。
這丫頭閑著沒事怎麼這麼愛擠兌人呢?我這吃相兒怎麼了?我一老大爺們的難不成讓我跟淑女一樣細嚼慢咽嗎?都餓的嗆不住了哪兒還有心思管它好不好啊!有飯吃吃飽就行。饑餓難當的我此時沒心思跟他斗嘴,我看了她一眼後便又開始招呼起了碗里的飯菜。宋微看我沒搭理她,便撅著嘴兒打開了飯盒夾著盒子里的食物細嚼慢咽了起來。
吃著吃著宋微這丫頭又開始嘮叨了起來,一會兒問我今天到底因為什麼事兒沒來上班,一會兒問我怎麼突然傳喚趙凱,一會兒又問我是不是案情有新的進展,听著宋微這一頓神問,弄得我一下子不知該怎麼回答她了。
我真想跟她說此案的凶手已經變成了凶殘可怕的厲鬼了,我要是把實情說了宋微會不會被嚇的一跳呢?她會不會跟他老爹匯報呢?之前我兩人已經體驗了一場驚心動魄毛骨悚然的可怕經歷了,我想宋微八成應該相信,算了吧!還是等審完趙凱再說吧!
宋微看我沒怎麼吭聲,隨後便問及起了調查趙凱通話記錄的這件事,我一看宋微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姓格又來了,于是我便猛吃著飯菜假裝顧不上回答,宋微看我這一問三不答的樣子頓時便嗔怒了起來。
「給!」宋微說著便從兜里掏出了一卷長長的白色紙條放在了餐桌上。我起來一看,原來是趙凱這個月的通話記錄詳單,于是我便立刻查閱了十月二號這天里的電話記錄,只見這天的記錄里並沒有發現唐睿的號碼,于是我便把整個記錄單都仔細翻查了一遍,仍不見唐睿的號碼顯示在內。在十月二號當天唐睿根本就沒有給趙凱打過電話,也就是說唐睿根本就沒有讓趙凱訂過什麼晚餐,那麼訂餐的事情是不是趙凱自己設計的呢?
「李天佑!你在想什麼呢?」只見宋微一臉不滿的說完後便一把奪去了我手中的筷子。
宋微剛剛把我吃飯的家伙事兒奪去後,緊接著我便听到了褲兜里響起了清澈的手機鈴聲。
我一看是警隊大廳服務台的電話,便立刻接听了。服務台里的同事說涉案人員趙凱已經被家人送來了,讓我組人員準備工作。
趙凱這一家人還挺積極的,居然來的這麼快?我掛斷電話後把通話詳單塞進了兜里便奪回了宋微手中的筷子,猛吃了幾口擦了擦嘴起身便走開了。
「喂!去哪兒啊!你的飯還沒吃完呢?」只听我身後的宋微一陣大喊。不理,說著我便快步走向了警隊大廳。
一進到警隊大廳我便看到了趙凱的父母一臉無奈的陪同著涉案人員趙凱站立在服務台前。我過去之後跟他們父母支應了一番,說這次傳喚是向他問及一些之前遺漏的問題,讓他們回家等著就行,等詢問工作完畢之後會把趙凱送回去。
趙凱的父母听完了這番話,兩人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許多,只听兩人一頓客氣,看趙凱的父親又是遞煙又是點火的弄得我有些啞口,我推月兌了一番後便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人了,于是便帶著趙凱朝著二組審訊室走去了。只見趙凱悶不吭聲的低著頭走路,看上去似乎心里有諸多心事一般。
我把趙凱帶進了審訊室後,「砰!」的一腳便把審訊室的鐵門關上了,只見坐在審訊椅上的趙凱身體猛的打了一個激靈,似乎像是受驚不已。
「知道這次為什麼叫你來嗎?」說著我便坐在了審訊桌前掏出了兜里的煙盒點燃了一根煙。
「不!我!我不知道!」只見坐在審訊椅上的趙凱一臉不知所以結結巴巴的答道。
「別緊張!來,抽根煙兒!」說著我便拿著極品雲的煙盒走到了趙凱的身前。他見我給他遞煙,便緩慢的接住了一根。現在這幫祖國的花骨朵們年紀輕輕就開始搞對象抽煙,反正大人干的事兒他們一樣不差的都提前干了,九零後果然強大,果然是祖國的未來,社會中的進步者啊!
只見坐在審訊椅上的趙凱表情很不自然的抽食著手中的煙,于是我便開始跟他聊起了天,看他那緊張的樣子我不想直接切入正題,故意跟他聊及起了這幾天他都在家里干什麼之類的,趙凱說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家休息連門都沒出過,我剛想切入正題的時候便听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是誰呢!怎麼這般敲門啊!家里大人是怎麼教育的?听著這陣極不著調的砸門聲我便很不爽的起身打開了審訊室的鐵門。開門後只見一臉沒好氣的宋微雙手叉腰直愣愣的站在門外。
「你什麼意思啊!搞個人英雄主義是吧?」宋微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道。
我英你媽啊!哪兒都有她的事,他是一把手嗎?
我算是服了,這家伙果然有跟屁蟲的潛質。說著宋微便走了進去,我一看這便無奈的關上了鐵門。沒辦法,看來想瞞都瞞不住了。我倆坐定後,我便開始切入正題。
我續上了一根煙後便故做疑惑的開口問道。「你說唐睿在十月二號當天聯系過你,讓你幫他訂一桌晚餐,我想知道唐睿聯系你的具體時間是幾點呢?」
只見坐在對面的趙凱听完這番問詢後臉上的表情頓時便僵住了,看著他那閃爍不定的眼神時而朝下瞟時而朝左瞟,我便察覺到了此時的他已經進入心虛狀態。
此刻面無表情的趙凱伸手抓了抓頭發後便微蹙著眉頭煞有介事般字字頓頓的答道。「我記得!我記得好像是!是中午的時候吧!具體時間我忘記了。
看到沒!趙凱現在還在這兒裝,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行!我就讓他見見棺材掉掉淚。說著我便從兜里掏出了他這個月的通話記錄單,狠狠的拍在了審訊桌上。
「啪!」的一聲後,我便猛地站起了身子一臉凶相面露凶光的吼道。「我們已經查了你的電話記錄單,唐睿在那天根本就沒有給你打過電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只見對面坐著的趙凱驚得頓時一臉黑青,只見他兩眼直愣愣的看著我,上下嘴唇不由自主的翻動了起來。
我頓時便把桌上的記錄單緊握成團伸手便狠狠甩響了他的臉部。只見那被揉作一團的記錄單瞬間便摔在了趙凱的鼻翼左側部位上。
「嗚嗚嗚嗚!」只見坐在審訊椅上的趙凱頓時便大哭了起來。我去!一見棺材果然掉淚。
「別他媽給我這兒哭!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看這小子又哭上了,頓時更加氣惱更加凶狠的指著他厲聲喊道。只听我那粗暴響亮的吼聲仿佛瞬間穿透了趙凱的心神。
「嗚嗚!——嗚!」只見趙凱斷斷續續的哼哧了兩聲後便強制的憋住了哭聲,接著他便胡亂的擦起了眼淚。
坐在一旁的宋微見我冷不丁的突然這般暴怒便感到有些訝異,只見他默不作聲的看了我幾眼後便又看向了趙凱。
奇怪了!每每在審訊過程中屬宋微的話最多,今天他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屁都沒放呢?難道被我此時此刻的硬朗作風鎮聶住了?
「我!我!對不起!我之前不該說謊!對!對不起!」只見驚慌失措的趙凱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最好把你知道事情都給我老實交代了,不然!不然就別怪我。」說著我便格吧格吧握緊了拳頭。說實話,看著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我還真有些不忍心下手,真怕一上刑這孩子指不定得哭成啥樣呢。
「其實!其實!」接著趙凱便說及起了此中緣由。
他說其實唐睿在那天根本就沒有給他打過電話,那天的訂餐事件全完全是由他個人安排的,他說因為明知道唐睿根本就不會出現,所以那天晚上的生曰飯局為的就是用來拖延時間。
他說當他們到了唐睿家門口喊了一陣仍不見唐睿答應,當時他還有些擔心其他四人會因為唐睿不在家而立刻返回,于是其他便想到了立刻電聯唐睿。
他當時聯系唐睿的時候心里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說他生怕撥通唐睿的電話,結果撥了好多通都沒有接通,于是他便更加的相信了他自己的想法,當時他還擔心不能把這幾個人留在這里。
接著不知楊文超怎麼就推開了唐睿家的大門,當時趙凱心說難道這是巧合?趙凱當時心里已經驚訝到了極點。在那種情況下楊文超居然無意間推開了大門,這樣一來便都使得大伙兒不由自主的有了進去等的意思和想法,當時趙凱覺得這不是天助我也嗎?但當時的大伙兒還沒有真想進去的意思,于是梁帆便有了強烈的進意,在梁帆的一番鼓動下大伙兒便猶猶豫豫的進了唐睿家。進去後一直都沒有等到唐睿出現,接著趙凱便預期的等來了他之前安排好的外送晚餐,在大伙兒眼里,送上門來的免費且又豐盛的晚餐豈有不吃之理,于是他們便毫不客氣的吃喝了起來,趙凱說這樣一來便成功的拖延了時間,吃晚飯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昏暗了起來,趙凱心說在那種荒僻的地方和那個時間里幾乎打不到的士,所以在那時就算想走也已經很困難了。接著大伙兒便玩起了撲克牌,他便坐在了沙發上神不守舍的胡思亂想著。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突然听到了一陣陣雷鳴電閃,屋外頓時便暴雨傾盆了起來,趙凱看這突如其來的雷雨天氣便更加的安心了許多,因為這樣便注定了他們今晚必須要留在這間別墅里,他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趙凱說道這兒的時候便停頓了下來,只見他一臉苦悶的說道。「叔叔!您能在給我一支煙嗎?」
本來就氣不打一處來的我突然听到這家伙喊我叔叔,我看了一眼正在做著筆錄的宋微,心說,難道我真的有那麼老嗎?
看在趙凱這次老實交代實情的份兒上我便把桌上的煙盒一把甩在了他那並攏的兩腿之上。
只見趙凱猴急的抽出了一根煙兒急忙點燃後大口大口的抽食了起來。趙凱猛抽了幾口之後便又開始敘說了起來。
他說之後他便听到其他四人都在一陣陣的吵嚷著他們自己的右眼皮跳,他們四個人的右眼皮居然同時在跳,這讓在場的趙凱感到怪異至極,趙凱說他的右眼皮並沒有跳的,趙凱心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右眼跳是不是預示著什麼征兆呢?難道說唐睿真的要來了嗎?接著趙凱便詳細的敘述了之後的經過。(本書041、042、042章節)
趙凱完完本本的把整件事情敘述完之後只見我身旁的宋微一臉驚詫的看著對面的牆壁,好像對面的牆壁上趴著無數條白白胖胖的蛆蟲似得。只見此刻宋微那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了。
趙凱說他訂的外送晚餐是故意用來拖延時間的,也就是說他是故意想把其他四人留在唐睿家過夜。把四人拖到深夜之後便等著厲鬼唐睿來報仇嗎?他說他早就知道唐睿在那天不可能會出現,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他早就知道唐睿已經死後化作厲鬼了?他說只要把其他四人拖留下來就算是完成任務了,這個任務難道是要讓他把這幾個與唐睿有仇的人都引到他家托留下來嗎?這個任務是誰給他下達的呢?
趙凱說他們在電視里看到了可怕的唐睿,想到這里我便突然又想起了之前和宋微深夜探訪唐睿家時也看到了電視屏幕里的唐睿,想起那電視屏幕里的可怕影響我便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趙凱說把時間拖延下來是為了等天黑,對啊!鬼一般都是在黑夜里出沒的,所以死後化成厲鬼的唐睿要在天黑之後下手,原來是這樣!
確實也沒听說過什麼鬼在大白天里為非作歹胡亂作祟。但趙凱是怎麼知道唐睿會在那晚出現以及殺人報仇的呢?听趙凱這意思似乎像是提前有人指使他這般那般一樣,這個指使他的人會事誰呢?啊!難道是唐睿!這怎麼可能呢?唐睿不是已經在二十五號就死了嗎?這樣假設也不符合常理啊!
听了趙凱之前說那電視屏幕里的唐睿在那晚說出了他們之前的種種恩怨之後,我便有懷疑。說實話,唐睿和其他四人也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的恩怨罷了,按照趙凱說所,那四個人還確實有些壞有些欺負人,雖然他們是壞了點但唐睿也不至于殺人姓命吧!難道唐睿的報復心理和怨氣這麼強大嗎?不過說來也似乎有點合理。想起潘安之前說過,不是誰死誰都能變成鬼的,一般變鬼的幾率是在千分之一,就是說一千個死人里也就只能有一個變鬼的指標,能變成鬼就已經很可怕了,何況還是厲鬼,照這麼說的話唐睿死前的怨氣得多重呢?
想起唐睿,我便又想起了之前的那本黑皮曰記,現在那本曰記在家里放著,回去的趕緊看看里面有沒有什麼其他隱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