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26回 別樣人生(二十三)護花使者(中)

作者 ︰ 四海同家

在a城監獄里,能請得到「郝棍兒」親自出手的,自然不是一般「戰士」,今晚的老郝很是細心,他直盯盯地看著學校門口,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

「郝叔,等誰呀?」

「一會就出來了,訂好的。」

「我想去撒泡尿。」

「那你快去快回呀。」

「好累。」

學校周邊,想找個方便的地點,還真是不太容易,由于人多,郭開新又不好意思隨地大小便,他在大馬路上奔跑著,左瞅瞅,右看看,終于讓他找到了一個小角落,他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見了,快速的月兌下了自已的褲子,月復中濁氣,也就順著尿液排出體外了,小解完畢後,他明顯輕松了許多,快步又往回跑。

待郭開新返回原來的地點時,‘郝棍兒’不見了蹤影,這讓郭開新心急如焚,沒有老郝領著,他根本不知道該去哪里,現在已經很晚了,他想回去,也進不了那監獄的大門。

就當郭開新著急地找著老郝之時,從遠處走過來幾個男學生,其中一人這樣說道,「我還以為那老頭穿的是警服呢,細看不是,還挺會唬人的。」

郭開新听到後,趕忙上前,「同學,你看到一個和我穿一樣衣服的老人沒有?」

那學生看了看郭開新,之後又看了看身邊的同學,「喲,又來一個,我說你們都是哪的呀?」

「我問你看沒看見一個老頭,穿我這種衣服的?」

「看見了,在小樹林那邊呢,我估計,這會正挨打呢。」

一听男學生這麼一說,郭開新的血脈直上頭頂,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哪邊小樹林。」

一見郭開新變得凶狠起來,那學生對身後方向指了指,他沒有再敢說話。

郭開新箭一樣的速度。跑到了小樹林,只見不遠處有幾個黑影。他不容分說,直接沖了進去。

在這幾個人當中,就有老郝,此時大伙都沒有動手,只听得老郝正在和一個男學生講道理呢,郭開新見沒有動手就好,他跑到了老郝身邊。站定後,沒有說話。

老郝看了看郭開新,之後又把頭轉向了那個男學生,「我說你們這幫小青年。沒事不好好學習,非得處什麼對象呀,你對得起你爸你媽嗎,辛辛苦苦賺錢養活你們,白培養你們一回了。要是讓他們知道,非得氣死不可。」

那男學生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听著,其他的幾個男學生,光看著老郝和郭開新。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們是「相當的不憤」。

「行了,以後離圓圓遠一些,他爸是干啥的,你們也知道了,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們自已合計去吧,可以走了。」

幾個男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老郝則拉著郭開新,慢慢地走出了小樹林,一邊走,一邊說著,「這幫學生,還算是些好孩子,听說就行,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郝叔,下回再遇到這事,你等等我,你一個人沒了,我真不放心,萬一出啥事咋辦呀。」

老郝拍了拍郭開新的肩頭,「你以為,我是來打架的呀,對待這幾個毛孩子,我一個人就行。」

就當老郝和郭開新,快要走出小樹林的時候,郭開新的耳朵,感覺到背後有強風襲來,他沒有回頭,而是推了老郝一把,差點把老郝給推倒了。

‘卡差。’一根粗壯的樹杈,打到了地上,折成兩段,好在郭開新推了老郝一把,要不然,‘郝棍兒’就讓人給黑了。

「怎麼回事?」老郝看了看襲擊他的男學生,只見那男學生大口地喘著粗氣,雙目里露出異樣的凶光。

郭開新上前一腳,踢到了那男學生的小腿上,那學生堅持不住,跪坐在了地上,他一言不發,看著‘郝棍兒’和郭開新。

「怎麼回事,你干什麼打我?」老郝又問了一遍。

那學生依舊不回話,他看著老郝的同時,牙咬得‘嘎嘎’三響,這時他的同伴也都跑了過來,他們想把他扶起來,可是他就不起來,依舊無言。

「問你話呢,啞巴呀?」郭開新上前用力的推了一下那男學生的頭。

「還真是個啞巴。」郭開新又踫了他一下頭,這學生還是沒有說話。

「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老郝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同伴。

「大爺,他才是你要找的人。」剛才一直低頭受老郝訓的男學生開了口。

「哦,原來是你呀,早說呀,你大爺今天找你,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你離圓圓同學遠點,不行嗎?」

「不行,當然不行了,我愛她,你打死我吧,不打死我,我就愛她。」那學生突然起身,歇斯底里起來。

「郝叔,這孩子是不是病了,看起來還病得不輕呀。」

「行,算我剛才和你們說的話,是白說了,我不再重復了,咱們事上見,要是讓我知道,你再糾纏她的話,我就廢了你。」老郝惡狠狠的用手指著‘犯病的男生’。

也許是讓老郝的氣勢給嚇著了,幾個男生沒有再繼續說話,老郝就帶著郭開新走出了小樹林,今天他們回去沒有走路,老郝請郭開新打車回去,路上還買了好些的吃食。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葉,a城作為全國有名的大型城市,首次引進了轎車「出租車」,看著車窗上貼著,一公里‘兩元’的字樣,郭開新十分心疼,這老郝的工資也不多,他平時也沒有听說劉升給過他錢,實在坐不住了,沖著老郝說了話。

「郝叔,要不咱們下車吧,我想看看路邊的風景。」

「風景有啥好看的,你想看,過幾天你到點了,隨便看。」

「小伙子,你是不是覺得花錢心疼呀。」出租車司機。好象是猜出了郭開新的心事。

「不是,我就是想下車走走。」

「小伙子,你算是撿著了。我這車是新買的,你知道叫啥牌子嗎。這叫桑塔納,比外頭的車好多了。」

「我家也有車。」郭開新說了句。

「有我這車好嗎?」

「差不多吧。」

「就這車,在a城也沒有幾輛,你別白話了,吹牛b也不看著點形勢。」

老郝怕郭開新和司機斗嘴鬧事,就讓司機靠邊停下,他們要下車。

「說好了。開發票,多加五塊錢。」

「行,你開吧。」

車費才十幾塊錢,發票卻要了五塊錢。郭開新還想上前和他爭辯幾句,讓老郝給拉開了。

‘想走走,就走走,正好,咱們去你上班的老地方。去那里整兩口。’

當兩人來到「勞保商店」,已是晚上十點多了,老郝上前敲門,出來開門的是個老頭,見到老郝後。他笑了笑,「哪陣香風,把你給吹進來了,來,進屋。」

在店里,三人邊吃酒菜,邊聊天,郭開新這才發現,這老頭的身上,好多「記號」,大多是刀疤,每條都有十來公分,最長的一條,有近三四十公分,從後背的左肩,劃到了右胯。

「這位小兄弟是?」

「對了,我忘跟你介紹了,這是我的一個小兄弟,叫新子,新子,叫紅哥,小紅哥。」

「小紅哥好」。郭開新很有禮貌的站了起來。

老頭沖著郭開新點了點頭,表示友好。

「我就知道,她會找你來看店。」

「沒整,你上回來找的那個小伙,整天啥也不干,把她氣壞了,最後非得來找我,我就只好來了,你看我這身體,也干不動呀。」

「有你在,就陣得住了,這幫年輕人,也就沒有敢炸刺的了。」

「但願吧。」

兩個老人喝著酒,郭開新覺得沒意思,他走到了電視機旁,打開了電視,自娛自樂起來。

過了一陣,一陣電話聲,老頭接了個電話,「只說了句,在這呢,他們都在這呢。」

「誰呀?」老郝問了句。

「還能有誰,圓圓那丫頭唄。」

過了半小時,只得到外面摩托車響,上回郭開新打掃衛生,遇到的女孩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大叫大嚷起來,「郝叔,我就讓你幫我嚇唬嚇唬他,誰讓你打他來的。」

‘我沒打他呀。’

「你沒打他,他的腿咋瘸了?」

老郝實在沒法進行解釋。

「哎,里面的叔叔,是不是你打的?」

郭開新對這個‘佷女’一直不太感冒,他站了起來,走到圓圓的近前道,「誰讓他想打我郝叔來的,我就是踢了他一腳。」

「你腳咋那麼欠呢,郝叔,你快說說他。」

「我替新子給你賠個不是,是郝叔錯了,我不應該找他來,這下行了吧。」

「我要听他說。」圓圓依舊不依不饒。

「新子,說聲對不起。」

郭開新看了看老郝,老郝一個勁的向他擠眉弄眼,「對不起,我不該踢他。」

送走圓圓後,郭開新和老郝沒有再回‘老家’,而是在‘勞保商店’對付了一晚,郭開新躺在‘勞保手套’的袋子上,感到很是舒服,「郝叔,沒想到躺這里挺得勁呀。」

「得勁就好呀,听郝叔對你說句話,這年頭,不講究打打殺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該折腰,還得折腰。」

「郝叔,我記住了,對了郝叔,我看你是不是有點怕她家的人哪?」

「不是怕,他男人當年救過我一命,我就是想報答報答他們家,圓圓妮子我是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不這樣,可能是這幾年,讓她媽給慣的。」

就在這時,只听得外面又是一陣摩托車響,有人拍打得店門「啪啪」直響。

進來的還是那個圓圓,一見到老郝就叫道,「那小子確實該打,郝叔,你幫我出口氣,削他去。」

老郝看了看擺動的大鐘,「這都幾點了,明天再去吧,郝叔保證,明天叫那小子給你賠禮道歉,這下行了吧,你快點回家吧,回去晚了,你媽該著急了。」

「他們在和平廣場那邊烤鴿子呢,你今晚一定要幫我,削那小子一頓。」

老郝十分為難,他不知如何是好。

「郝叔,要不我過去看看?」郭開新自告奮勇。

「他去也行呀,郝叔,這幫人都是群廢物,叫這位叔叔嚇唬他們一下就行。」圓圓一听說那男學生是郭開新打的,就知道他也是相當有「實力」的人。

「那行吧,不過盡量講道理,別動手。」

「知道了,郝叔。」

長這麼大,郭開新還是頭一回坐女人騎的摩托車,只見得圓圓身子趴得很低,可能是她胳膊太短的緣故,郭開新沒有摟她的腰,而是立直坐在後面,雙臂向後,按著摩托車的「後架」,大風從他的耳朵邊呼呼刮過,令郭開新很是興奮,他心想,‘這回要是出去了,也整輛這個玩玩,不開汽車了,還是這個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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