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庫的士兵們,盡管沒有聚在一起談論「子彈鏈的事」,可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這不是一件小事,每人都象懷有心事一樣,可謂是「惶惶不可終日」。
「二哥,這樣不行啊,這分明就是敵人在向我們宣戰,白天訓練戰士們都提不起精神來呀。」七哥安排上午進行‘隊列訓練’,看著士兵們都懶洋洋的樣子,他是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好找到郭開慶,叫他來想想辦法。
「事出了,還不讓人講,是個人心里都會不得勁,你叫我咋辦,除非馬上抓住那個扔東西的人,看看他是在搞惡作劇,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這都很明顯了,就是敵人不好下手,想通過這件事震攝一下我們,讓我們精神緊張,等過陣子他才會下手。」
「那也沒有必要打草驚蛇了吧,我認為他好象是在提醒我們,敵人已經離我們不遠了。」張劍不太同意七哥的說法。
「我也有這個感覺,他不象是敵人,一定是個知情人。」
「對了,二哥,雞蛋粉的事,大哥打電話來沒有?」
「還沒有呢?」
正在大家都在討論時,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老二嗎?」
「對,是我。」
「你上次讓我辦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那太好了,有問題嗎?」
電話那頭,張文治好象要說些什麼,可是又沒有了聲音,「張劍,你帶人出去看一下,好象是電話線讓人弄斷了。」
「啊?我這就去。」張劍帶了五六個老兵,手持武器沖出了院子。順著電話線桿一直尋去,最後在離軍火庫二百多米的地方,發現了割斷那處。
接好了電話線後。張劍回來向郭開慶進行匯報。
「二哥,咱們的電話線讓人給割斷了。我才接好。」
「好,剛才一定是大哥要在電話里說些什麼,我再打過去試試。」
「大哥嗎?剛才電話掉線了,你想說什麼來的,繼續說。」
「我是說啊,你讓我問的雞蛋粉的那家企業~」。
「張劍,電話線又斷了。你快多帶些人去,給我守好了。」
「二哥,我也跟去吧?」七哥見情況相當嚴重,他也想多帶點人。去支援一下張劍。
「好,你走以後,叫個班長負責前後院的警戒,都不要訓練了。」
「是。」
電話線再一次被接好,這回斷的位置。和剛才差不多遠,也就是相差十幾米,這回張劍和七哥,把戰士安排在電話線的延線當中,最後直到看到鄉里總的「桿子」。他們才放心。
「七哥,你回去吧,這里有我呢。」
「也好,我就不信了,這大白天的,還有人敢這麼叫囂。」
七哥報告給郭開慶,電話線已經接通了,郭開慶沒有馬上打電話,他感覺這事情很是蹊蹺。
「你在家里守著,我出去一趟。」
「你不給大哥打電話了呀?」
「這事沒搞清楚,這電話就不能先打。」
負責本地電信的是鄉里郵政所的所長,這個郵政所加他只有兩個人,郭開慶通過武裝專干,找到了他。
「這回得找你幫忙了,我對通信這方面不懂,想讓你幫我看看。」
「沒事,反正現在我也有空。」
出事地點的電話線,齊刷刷明顯是刀子割斷的,郵政所的所長很不理解,「地方上是地方上的線路,你們這是軍線,為啥這人不割地方上的線路呢,你們看啊,這電話線桿這麼高,軍線的,他是怎麼認出來的,只割了這一條線,奇怪,奇怪。」
「張劍,你們以前出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沒有呀,我從來到這里,電話線就一直是通的。」
「什麼事呀,怎麼不通知我?」派出所的所長,听到軍線讓人割了的事情,就帶著兩名協勤,跑到了事發地。
「我們的電話線今天讓人割了兩回。」
派出所的所長看了看接好的地方,「這線是誰接的?」
「我。」張劍回答道。
「你接時這線是平齊的,還是月兌了皮的?」
「平齊的,是刀子才割過的。」
「這就怪了,沒事誰會爬這麼高,割這線呢?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老民警不愧是老道,他看出了端倪。
「好,往前看看。」大家都認為派出所的所長說的很對。
郵政所長,運用桿卡子,爬到桿子上,一個信號桿,一個信號桿,進行排查,大約直行了四五百米後,在靠山的一個桿子上,他發現了異樣。
「有人竊听,你們上來一個人。」
郭開慶快速爬上高桿。
「你看,這線明顯是讓人p過的,還是個行家,他一定是用另一個電話插在這線上,偷听你們的電話。」
「這樣也行,這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很簡單,他把電話線轉接到一個儀器上,之後分成兩根,一根和你那頭接上,另一頭他自已接了個電話,這就是分機,他這頭也能打,也能接,只是你那邊發覺不到而已。」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直接知道我往哪里打電話?」
「應該知道,不過軍線我也了解一些,你們都是通過師團一級轉接的,應該他只用來收听,不會往回拔的。」
「那儀器還在嗎?」
「撤走了,你沒看嗎,這上頭纏著膠布呢,這家伙很狡猾呀,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他用的就是我們郵政所接線用的設備。」
從高桿上下來,郭開慶百思不得其解,他終于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這線是誰都能接通的嗎,我怎麼越來越糊涂呀?」
「有啥搞不明白的,在咱們這里,只有你們一條軍線,他接了自然就是你的了,不象我們地方線路,你別看咱們這地方小,大小有百十來條電話呢。」
「那我要是往外打電話的話,用你們的,能不能受監听?」
「這個好辦,你想打電話的話,可以直接去我們所里,我幫你在桿上弄,我敢保證,誰也偷听不了。」
「太謝謝你了,我明白了。」
回到大院後,郭開慶沒有馬上打電話,他對七哥和張劍進行了分工,「七哥你白天辛苦辛苦,領著咱們的人,在這線桿的道上跑兩圈,不要全副武裝,當是練體能了,要是遇到老鄉,可以打听打听,問問有誰爬桿子了,要是不問也行,反正不能讓人再打擾到我們。」
「是。」
「張劍,你還是按平時我們沒來之前那樣排哨,記得崗樓哨兵都要壓實彈,不能有意外再發生了。」
「是。」
郭開慶交待完了任務,就又走出了院子,朝著茶樓走去,他想喝「淡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