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97回 血色奉獻(六十九)借兵(上)

作者 ︰ 四海同家

「中y自衛反擊戰」,這是一場上個世紀新中國的最後一場戰爭,雙方作戰持久,動用的兵力相當之大,犧牲的人中,不僅有士兵,也有軍官,還有剛從大學畢業的各類畢業生,其中就包括‘中-央-軍-校-七年制博,碩士生」。

為了響應總部「戰為練」的思想,軍校學員紛紛請願上戰場,張文治所在班的同學,也在此次參戰的行列。

在參戰之初,總部訂下標準,那就是以三個月為限,「排級學員三個月不犧牲,立刻晉升為連長,副連職本科生,能在陣地堅守三個月,直躍為正營級,副營級,對象張文治那樣的尖子生,他們從軍校畢業時就是正營級,只要在戰場上堅守三個月,他們就可以升為正團,要麼副團級了。」

張文治所在班的同學,不是第一批入y參戰的,可也不是最後一批參戰的,先期去的人,大多都犧牲在了陣地上,他們屬于中間那撥,所以活下來的,差不多有一半,同席的兩位副團長,就是當時陣地上的兩位‘副連長’,三個月後,他們榮升為副團長,從此再也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了,因為他們已經是‘寶貝’了。

正在郭開慶等三人聊得正酣之時,張文治領著客人上來了,這是一位身著干部服的中年人,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中等身材,郭開慶感覺此人在哪里見過,看著他那高大的額頭,瘦瘦的樣子,他終于想起來了,「您是朱二哥吧。」郭開慶很是激動。

「開慶老弟,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呀!」來人正是朱處長的弟弟——朱二哥朱軍。美發學校的朱校長。

「朱哥,這兩位是我的學校同學。」張文治把兩個副團長對朱軍進行了引見。

「你們好!」朱軍很禮貌地向兩人點了點頭。

「這位是某進出口集團的總經理,朱軍先生,我們家和朱家是至交。他兄長是我的叔輩。不過我們各論各的,在酒桌上。大家就叫他朱二哥吧。」

朱軍坐在了貴賓席上,他的上首是張文治,下首是郭開慶,他夾在兩人之間。還算是看得過去。

「朱哥,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呀?」坐定後,張文治去招呼吃食,郭開慶給朱軍倒了一杯茶。

「別提了,做了回大手術,胃都切得差不多了。沒幾天活頭了。」朱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邊說邊對自已的胃部比劃了一下。

「你不是開美發學校的嗎,咋又干進出口生意了?」

「我是吃著國家的,拿著國家的。國家讓我干啥,我就干啥唄。」

「那是,那是。」兩個副團長插不上嘴,他們不理解,為啥張文治要把朱軍請來,看朱軍的樣子,也不象能吃能喝的,來也是白來。

‘軍部大酒店’的菜肴,可謂是多種多樣,老王來時,菜都是保衛處長點的,今天張文治點的菜式,葷素搭配得很是明顯,素菜全都擺在了朱軍這邊,可能是朱軍胃不太好,不能吃葷的。

「今天我請大家來,就是想大家聚一聚,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不過大家放心,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機會的。」張文治的話‘驢唇不對馬嘴’,他表現的很是激動,拿酒杯的手,不停的顫抖。

‘文治,你怎麼了?’靠著張文治坐的一個副團長,抓住了張文治的手腕,讓他把酒杯放下。

「今天高興,我馬上就要轉業到朱二哥他們公司了,大家應該為我高興啊。」

郭開慶和兩個副團長對視了一下,都不知為啥張文治要轉業到‘進出口公司’,另一個副團長站了起來,「文治,你要想清楚呀,听說以後要恢復軍餃制了,你是我們班里的高材生,大班長,難道你不想當將軍了不成。」

張文治向他擺了擺手,「敗軍之將,損兵折將,還配當將軍嘛。」

「勝敗乃軍中常事呀,你怎麼這麼說?」

「我主意已定,我辦好手續,就要和朱二哥走了。」

「你們也別勸文治了,他考慮好了,我身體也不好,我準備等他熟悉一下公司業務,就把位置讓給他,在哪不是工作呀。」朱軍對自已的選擇很是滿意,他早就想‘內退’了,這公司還得繼續走下去,有張文治這樣有背景的人物看著,想不賺錢都難。

「既然是這樣,那我告辭了,我天生不愛和生意人打交道,朱二哥,不好意思呀,我請的假也快到時間了,我要回去了。」郭開慶大步離開了房間,張文治也沒有攔他,那兩個副團長也不知是攔,還是不攔為好,听著走廊里的厚重腳步聲,慢慢變小。

‘打籃球’,作為郭開慶最好的發泄方式,他回到軍部,沒有去辦公大樓,而是一人跑到了籃球場。

「郭開慶,來,打一局。」後勤部的幾個年輕軍官,一沒事就來打球,這是七號允許的,只有他們幾人可以在上班時間打球,因為他們每次執行任務,都是「風里進,雨里出」,上次給養車事件,一下就犧牲了兩名後勤部的軍官,他們當然可以例外了。

「好,正合我意。」郭開慶月兌掉了外衣,沖進了場地,一局下來,他出了身透汗,舒服多了。

對于張文治轉業,郭開慶比他自已還要著急,以前郭開慶本人也想過轉業,可是他最終沒有這麼做,他認為,自已天生就是當兵的,回到地方,他什麼都不會,還哪有工夫重新學習呀。

「郭開慶,你在這呢呀?七號正找你呢?」‘司令部’的一個參謀,跑了過來,沖著郭開慶大吼。

「我馬上去。」拾起衣服,郭開慶邊跑邊穿,沒跑到機關樓之前,著裝就已經整理好了。

「報告!」

「進來。」

「七號。您找我?」

「你干什麼去了?請假了嗎?」

「請了,我跟處長請假了。」

「哦,那這邊坐吧。」

郭開慶板正地坐在了靠報紙架的旁邊椅子上。

「今天找你來的意思是,想讓你去做做張文治的工作。」

「是啊。」郭開慶很高興。他站了起來。

「你先坐下。」

「張文治的醫生,我也見過了。我認為他不太適合繼續在部隊中服役了,憑你和他的關系,我想讓你勸勸他,叫他打個轉業報告。年底就走吧。」

「七號,要是這樣的話,就不用我去了吧,我剛才就是參加他的飯局的,他下家都找好了,是‘進出口公司’,他早想好轉業了。」

「是嘛。那行,你先回去吧,明天正式上班啊。」

待郭開慶走後,七號要了車。直接開向了‘軍部大酒店’,問清張文治所在包間後,他直接闖了進去。

「 」,包間的門,讓七號給撞開了,里面的人,除了朱軍不敢喝酒外,他一人在唱‘卡拉ok’,張文治和兩個同學,都喝得是爛醉如泥了。

「七~」,兩個副團長都是七號的下屬,他們見首長前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只有張文治坐在椅子上傻笑,看著七號。

「七號,你來得正好,咱們喝一杯!」張文治把自已的酒杯倒滿了酒,在桌子上頓了一下。

「咋不喝死你呢,看你這得性。」七號走到張文治身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之後向同行的隨員擺了擺手,他們就和兩個副團長出去了。

「七號是吧,我叫朱軍。」朱軍停止了歌唱,他走到了桌邊,向七號伸出了手。

「我沒有握手的習慣,不好意思呀。」七號對朱軍顯得很是冷淡。

伸出手的朱軍,並沒有收回的意思,「這手你還非握不可,我是來幫你的。」

本來已經轉過頭看張文治了,一听朱軍這麼一說,七號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心想,‘你是老幾呀,還來幫我?’不過他沒有在臉上反應出來,看著朱軍,最後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朱軍見他手伸過來了,他反倒是收回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們生意人,不過上趕著不是買賣,鄙人是有組織的人,不和你一般見識。’

七號見朱軍如此無禮,反倒是樂了,「怎麼的,你在我的酒店,吃我的,喝我的,還不興我發點脾氣呀。」

「誰說我花你的了,服務員,你進來一下。」

話音剛落,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進來,‘先生,您有事嗎?’

「和你們首長說說,今天的賬結了沒有?」

服務員根本就不認識七號,她大聲說道,「結了,您結的,使用的全是現金。」

「沒事了,你出去吧。」

待女服務員走後,七號發了言,「吃飯結賬,天經地義,我收回剛才說的兩句話,您是吃您自已的,喝您自已的。」

「不行,你得給我道歉。」

「我憑什麼給你道歉呀?」

「就憑這個,」朱軍從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七號,七號一看,表情很是激動。

‘老前輩,我向你表示道歉,請您原諒我。’

這是一封,總部首長表揚朱軍的一封信,信中詳述了朱軍在執行任務中的功勞,他為國家做出了大的貢獻,還要朱軍保重身體,好好養傷一類的話語。

「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就是來看看文治他們,吃飯的錢,不是公款,是組織獎勵我的錢,我自知時日無多,就想給自已找個接班人,我準備讓文治轉業,你是他的首長,你看怎麼辦吧。」

「不管你為國家立了多麼大的功勞,我只知道我也不是為我自已,張文治是黨和軍隊培養多年的年輕干部,只要我還當一天他的直接首長,我是不會批他轉業的。」

‘你難道不知道我那里也是對國家很重要的嗎?’

「知道,當然知道了,不過我堅持我的想法,要讓他走,除非我不在軍里。」

「那行,那咱們問問他自已,文治呀,你說你是跟我走啊,還是跟他走啊?」

張文治樂呵呵地看著七號和朱軍,「我不是香餑餑,你們倆還搶上了,這樣吧,你們抓鬮,誰贏了,我跟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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