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127回 叛國者(五十九)王凱立功(下)

作者 ︰ 四海同家

王凱作為一名步兵班的班長,是合格的。但是來到邊檢站之後,一時還找不到自已的定位。因為這里和他以前工作的環境,簡直是天壤之別。

對于一名戰士來說,要想精力充沛,必須有充足的睡眠來保障,然而邊檢站的生活,是二十四小時戰備值班值勤,往往都會排到深夜里站哨,還要盤查往來過往的車輛。這些讓初來乍到的王凱很不適應。

好不容易過了二個月,適應了夜里起夜的任務,新的困難又擺在了王凱的面前。

以前他在步兵五連時,身體素質雖說不是最優秀的,但也是第一梯隊的高手。來到邊檢站後,他的各種強項完全發揮不出來,考核的項目,更是他所不熟悉的。

跑步作為一名戰士,是必修課。王凱雖說也有著野外訓練的經驗,但是和這些從當新兵時,就在山腳下生活的士兵們,他還差一大截。

平地上,王凱的跑步成績自然很好,但是連隊考核的是往山上跑,這讓王凱成了「後進分子」,他也不想跑得比別人慢,誰讓他的小腿沒有別人那麼剛勁有力,人家早就練出來了。

為了和戰友們減少跑步之間的差距,王凱起五更,爬半夜,還自制沙袋,練習自已的腿部肌肉,終于在第三年兵快復員時,趕上了大家的步伐。

但是這一切都來的太晚了,就算他超期服役留在部隊,他也是「老犢子」一名,叫人看不起,目前他還不是一連的班長,只不過是九個副班長中的一員罷了。

王凱的努力,一直在劉宏的觀察範圍之內。他原想把他調到邊檢站來,給他安排個輕松的崗位,最不濟讓他去木耳基地學習技術,第五年轉志願兵時,別人也會無話可說了。

然而王凱的刻苦,讓劉宏想起了郭開山。這個小子就象當年新兵連時的郭開山一樣,他是如此的不折不扣,向著自已的目標前進。他料定王凱經過奮斗,總有一天,可以不通過自已的關系,轉成志願兵的。

就象眾人都知道的一樣,王凱干到了第四年兵,因為在邊檢站,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王凱是站長的兄弟,他們有著一層不好說的關系。雖然平常劉宏沒有特意照顧王凱,但是從劉宏話里話外可以看出,他對王凱還是很關心的,最起碼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

邊境檢查站的機動分隊,是劉宏一手組建成的。這些年來,劉宏在這支部隊上也下了相當大的工夫。不光訓練多種多樣,還請來了省軍區警衛營的優秀干部前來指導,經過長時間的培育,成果大成,只要是劉宏一聲令下,不出一個小時,這支部隊就會出現在邊檢站的任何一個哨所,就是這麼神奇。

第四年兵後,劉宏沒有讓王凱在一連繼續當兵,把他調到了機動分隊,安排到了一班,當了一名班長。起初王凱還有所推辭,但是劉宏雙眼瞪得他不敢說出一句話,也就勉為其難地當上了一班長。

一切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王凱的進步,不光是個人修養的成果,更是作為站首長劉宏的親自培養。

機動分隊執行任務的機會大得多,一班又是整個分隊最強的,憑借這些人過硬的軍事本領,王凱想不成功都很難。

某曰,劉宏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說有一名逃犯,打傷了獄警,搶了手槍,有可能跑回老家,躲藏起來。逃犯的老家恰巧是劉宏邊檢站的附近,讓他組織人員進行搜索,看好出入蘇國的門戶,不能讓逃犯越境逃到國外去。

接到命令後的劉宏不敢怠慢,馬上組織機動分隊進行搜捕,他也確定,既然逃犯的家離邊境很近,此人一定會先回家,之後越境逃往蘇國。

機動分隊的隊長,一直由一連長兼任,他接到任務後,先是帶著機動分隊人員,去逃犯家里進行搜捕,一方面打電話通知各地的邊境出口,戰備戒嚴,雙崗雙哨,都要壓實彈。一旦發現逃犯拒捕,立馬進行擊斃,保證逃犯死也要死在我國的境內。

邊檢站的戰士們,一直都在等著立功的機會。因為只有遇到突發事件,他們才有可能立功受獎,得以進步。所有邊境口岸的人員都動作起來,很是熱鬧,眾人頭戴鋼盔,槍壓實彈,都盼望著逃犯能從自已的防區經過,然後不費吹灰之力,把其抓獲,上交站部,得以立功。

話說這個逃犯,其實也沒有犯了什麼大事,也就是偷雞模狗之輩,由于近些年趕上嚴-打,點背的小子進了班房,一判就是七年。

開始他還算老實,安心改造,誰想你老實,不代表別人不來主動欺負你,號里有霸道之人,硬要其當他的「女朋友」。

「士可殺,不可辱」。此人受不了同道中人的摧殘,在一深夜,憑借自已的開鎖本領,利用尿道,逃之夭夭了。

沒想到,剛要出大門,對面遇見了一個看守,也不知是自已幸運,還是對方倒霉。只見對方喝了些酒,不費勁的,就讓逃犯干倒,還搶到了一支手槍,槍里有六發子彈。

逃出監獄之後,他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車,一宿的工夫就回到了家中。

當他到家之後,家里人都在熟睡,他只好翻牆而入,摟著老婆睡到了天亮。

經過這一夜,監獄的協查報告,已經發到了附近所有的城市和地區,自然也到了邊檢站。由于這里偏僻,派出所管不了這麼大的範圍,平時只要有突發事件,邊檢站都會協同警察,進行搜捕。

清早起來,逃犯之婦發現自已和丈夫在一起,就叫起了丈夫,問清原由後,兩人商量,準備收拾行裝,逃往蘇國,現在蘇國據說,也是亂成一片,沒有人會理會,多不多出來一兩個中-國-人。

正當二人準備走小路上山時,邊檢站的機動分隊就到了。為了能讓丈夫自已逃跑,妻子決定留下來,等風聲過後,再逃往蘇國,進行團聚。

逃犯見事不好,也只好同意妻子的請求,臨分別時,為了向妻子表示忠心,朝天開了一槍,兩人就分別了。

然而槍聲正好給機動分隊指明了方向,戰士們在一連長的帶領下,很快就要追上逃犯了。

逃犯見大路已經不能走,只好跑進了山里的村莊進行躲避,沒想到的是,正踫見一連長帶人追來,逃犯為了不讓一連長追上自已,朝後開槍,不讓眾人逼進。

一連長見逃犯首先開槍,吩咐戰士們不要開槍,自已用手槍還擊,當追至一國營糧庫時,正看到逃犯想翻牆而入。一連長立即開了槍,槍正打在逃犯的上。待戰士們上前查看時,沒有發現逃犯的身影,只看到了一灘血跡。

一連長通過糧庫的電話,向劉宏報告說,已經索定了逃犯的位置,而且還打傷了他,請示能不能找條警犬來,方便搜捕。

劉宏打電話把這消息,傳達給了當地派出所。警察馬上帶著警犬就來到了糧庫,但是經過警犬的搜捕後,沒有找到逃犯,還說逃犯已經逃跑,早已不在糧庫了。

人的鼻子當然沒有狗的靈敏了,一連長本想著能立大功,沒想到還是讓逃犯給跑了,他留下了兩個班的戰士,堵住糧庫的出口,自已騎著自行車,回站部復命去了。

當地派出所的民警,管轄著幾十公里的地界,然而警力有限,包括所長和副所長在內,總共只有六人,其他的也就是些村里的民兵,平時幫襯著。

領頭的是個副所長,他見一連長走了,自已也向所長打電話進行了匯報。得到的命令是,既然逃犯已經跑了,正好所里缺人,叫他帶著狗和人就回來吧,留下幾個民兵,配合一下邊檢站的同志也就是了。

一連長向劉宏匯報說,派出所的警犬,也沒有聞到逃犯的氣味,一定是這小子跑掉了。

劉宏听一連長說,逃犯上受了傷,不會跑太遠,就命令二連和三連,派出些人手,在逃往蘇國的必經之路上等著,看看逃犯能不能逃往國外,自投羅網。

留守在糧庫周圍的是,機動分隊的一班和二班,王凱作為一班長,守在糧庫的南面和西面,二班長則和班里的戰士,負責東面和北面的防守。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糧庫的人員回話,說派出所的所長,打來電話說,讓配屬邊檢站的民兵回去休息,警報解除了。

民兵們听到命令後,高高興興的一邊唱歌,一邊叼著煙卷兒,一個個通過了王凱的面前。

見民兵都已經撤了,二班長就來和王凱進行商量。

「逃犯一定是跑了,你看沒?民兵都走了,要不咱們給站里也打個電話,咱們也回去吧。」

王凱平時和班長們的關系不是很好,「那人受了傷,我想一定躲在這里,根本跑不了多遠,我們再等會,現在站里也沒有下達回去的命令,再待會吧。」

二班長也覺得有理,于是又回到了自已負責的位置上,警戒起來。

中午,糧庫的人員準備的飯食,招待機動分隊的戰士們用餐。由于警戒還沒有過,他們只好拿著花卷和饅頭,邊觀察動靜,邊用飯了。

一直到了晚上,糧庫的人員,除了打更的更夫,其他的人都下了班,一個一個騎車出了大門口。

這時收發室的電話響了,讓王凱和二班長,去接電話,說是站里打來的。

電話另一端正是一連長,他命令一班和二班,解除警戒,回到站里進行休息。說逃犯已經受傷,各個通往蘇國的路口,已經進行全面封索,可以回去休息了。

王凱接過了二班長手中的電話,「連長,我認為逃犯還在糧庫里,咱們都等了一天了,我想再等會,說不定,他會自已跑出來的。」

一連長對王凱一直很是客氣,這全是看劉宏的面子。這一回見王凱公然違背自已下的命令,氣就不打一處來。

「叫你回來,你就回來,站長也說了,抓人不差這一時,逮他是地方警察的事,咱們也就是出個人手,協同一下,我們的任務還是保衛出境口。」

听到一連長發脾氣,王凱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二班長看了看王凱,「一班長,要不你們班再待會,我們二班可要先走了,累了一天了,回去要好好睡一會兒。」

說完,就帶著二班的戰士們,離開了糧庫。

一班的兵,平時很尊重王凱。不是因為他和劉宏的關系,而是王凱平時對自已的要求,很是嚴格。不光監督其他人做體能訓練,自已也會跟著大家一起練,久而久之,大家都把這個四年兵的「老犢子」,當成了榜樣,都相信班長所說的。

王凱把眾人叫到近前,「我認為逃犯還沒有跑,我們先躲起來,裝作已經走了的樣子,等他一出現,我們馬上下手,我就不信,他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大家都表示同意,再等一會。于是王凱把手下十名戰士分成了三組,輪流對大門附近進行監視,都躲在暗處,「守株待兔」起來。

二班長到了站里後,向一連長告了王凱的狀,說王凱不服從管理,私自安排戰士還在蹲守。

一連長很生氣的又一次撥通了糧庫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打更的更夫,他說糧庫門前已經沒有戰士了,他們早就回去了。

一連長以為王凱他們正在回去的途中,也就沒有再加以過問,必竟他還是一連的連長,一連的工作,他還要回去打理。

三更半夜,門口蹲守的戰士們,還是沒有看到逃犯的影子,大家私下議論,都怪王凱,要不是他,他們現在早就睡得香香的了。

王凱見大家都很累,就安排二人一班哨,每班哨一個小時,不許睡覺,專盯糧庫正門。

一宿都很安靜,王凱也給自已排了哨。由于全班加他是十一名戰士,他給自已安排到了最後一班,也就是天亮後,六點到七點之間,他認為他一個人就夠了。

大約六點半鐘,只見大路上來了一輛自行車,騎車的人是個女人,她是糧庫的廚師,這麼早來,是來給大家作早餐的。

當她把自行車停在食堂門口時,突然間從里面沖出來一人,搶奪她的自行車。

掌勺的女人不是這麼好惹的,當然要和逃犯進行搏斗,還大聲呼喊,想叫打更的更夫。

此時的更夫,已經相當勤快地,跑到最遠的糧倉附近打掃衛生去了,這也是他的另一個工作之一,天亮了,他主要的工作,就是大院的衛生。女人的呼喊不管再大,更夫也沒有听到,等于白喊了。

逃犯昨天上受了傷,動作不是很麻利,見女人如此強悍,跳出圈外,拿出了腰間的手槍。

「你放明白點,把車子給我,要不我就斃了你。」

女人見槍在逃犯手上,當然也不敢對抗,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逃犯,一邊掏襠,一邊騎車,向著大門口去了。

逃犯上有傷,當然不能用騎車,掏襠的樣子,很是可笑。

正當他騎車路過大門口時,只听「乓」的一聲響,逃犯倒在了地上,因為他的後腦勺,挨了一「槍把子」。

打他的人,當然是王凱。當他听到女人的叫聲,馬上就跑到了門口,正巧逃犯由此路過,惡狠狠的王凱上前就來了一下。這下很管用,逃犯立馬就暈了過去。

眾戰士也听到聲音,跑到了大門口,見逃犯已經被擒,大家都很高興,都說王凱如何如何厲害。

做飯的女人,也從食堂拿來了麻繩,給逃犯捆了個結結實實。

當逃犯醒來時,痛哭不已,原本半夜有逃走的機會,只可惜睡實了,沒有逃,他是後悔萬分。

王凱單人擒逃犯的事跡,很快就成為了典型。本來劉宏給他報了個三等功,沒想到逃犯打傷那名獄警,由于受傷過重,犧牲了。事件立刻就上升了一檔,由傷人案變成了命案,點背的逃犯,原以為自已沒有什麼,此時也傻了眼,變成了挨槍-子兒的命運。

逃犯既然挨了槍-子兒,王凱的功勞就更大了,省軍區為樹立典型,把上報的三等功,破格升為個人二等功,也就意味著王凱有機會提干了。這個消息讓劉宏很是高興,沒想到王凱通過自已的努力,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幫助,已經可以邁向干部的行列了。

事件就可惜的是一連長,他後悔不已,本來他打的一槍,給逃犯造成了致命傷害,這回倒成他沒有什麼事了。

劉宏也算對得起一連長,見王凱立了個人二等功,就順勢上附了一連長的表現,給他報了個三等功,沒想到,上頭還真的通過了,一連長高興的一宿都沒睡著,他很感謝劉宏的恩典。

唯獨對這事不高興的是副教導員,因為他當了幾年的副手,上頭有劉宏壓著,好多好事都輪不到自已的頭上,他的思想當中,第一次對劉宏有了反感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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