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128回 叛國者(六十)結交損友

作者 ︰ 四海同家

距邊境檢查站約十公里處,有一國營農場。改革開放後,各級機構稍作精檢,農場里的資源,也讓一些別有用心之徒給竊取了。

話說農場最賺錢的一塊,就是鹿場。最近一年多,由一個叫關胖的人承包了。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走了誰的門路,一來就以每年幾千塊人民幣的承包費,霸佔了鹿場。

要是鹿場的老人承包也就罷了,一個空中掉下來的人物,一夜之間成了鹿場的主人,這讓多年在鹿場工作的職工們,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有意見自然要上-訪-上-告,舉報信象雪片一樣,飛到了上級機關和領導們的辦公桌上。但是都猶如泥牛入海,沒有一點消息,久而久之,鹿場的職工們也老實起來,任由關胖擺布。

小說《金—瓶-梅》,好多朋友一定看過。里面的西門慶,是何等的不可一視。凡是遇到過西門慶的人,都有著可悲的下場,關胖就是這種人。他就是現實生活中的西門慶,上擠下壓。欺負旁人,就是他平生的追求,他的唯一愛好。大肆斂財,更是他的終極奮斗目標。

自從來到鹿場之後,關胖對手下的職工是相當的苛刻,非打及罵。一開始還有人起來反抗,但是都讓關胖用各種手段,趕離了鹿場,人間蒸發了。

後來大家看惹不起關胖,為了自家的生計,也只好忍辱負重,老老實實的干著活來。

關胖也是個頭腦靈活之人,他覺得自已的鹿場,還可以擴大一下,于是他就勾結了當地的村干部,私自把鹿場的界碑向東挪了兩公里。

農民例來以土地為自已的生命,見關胖如此欺負人,就上門討說法。關胖為了平息風波,提議以租地的形式,每年以一畝地五十元的租金,先租十年,農民見目的達到,都紛紛散去,各自忙自已的事去了。

鹿場擴大的兩公里之外,就是中蘇的邊境線。這里有個哨所,隸屬于邊檢站的範圍。哨兵見鹿場的界牌,已經釘在哨所的管控範圍,不敢怠慢,打電話向劉宏進行報告,叫他來哨所解決問題。

哨所周邊的地區,種糧食可以,要是釘上界牌,拉起鐵絲網,這就牽涉到邊檢站的利益了。劉宏坐著吉普車,來到了哨所,觀察完周邊的形勢後,已經確定鹿場已經違法,只好找到了關胖,和他交涉佔地的事。

關胖從來都是個欺軟怕硬之徒,他早就听說邊檢站的劉站長如何出名,特別是他手下還有一支強悍的機動分隊,比起派出所的警-察還要厲害。對劉宏的到來,他采取的是好吃,好喝,好招待的方法,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劉宏見關胖對自已以禮相待,也不好意思發作,接受了關胖的吃請。

席間,劉宏向關胖講解了軍事設施範圍內,不準許有商業活動的法律規定,讓他撤出哨所控制範圍,拔掉已經釘好的界牌。

關胖笑了笑,「劉站長,我是個大老粗,不太懂法律,你說吧,你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劉宏見關胖的態度很好,「你把界牌重新恢復到原來的位置,我就當這事從沒發生過,要是你一意孤行的話,我首先找你們農場的領導,再不行的話,我就要向本地的武裝部進行反應,叫他們來處理這事。」

「這事好說,明天我就照辦。」關胖同意的很是爽快。

劉宏見關胖答應了請求,以為此事已成,坐著吉普車就回到了邊檢站。

過了幾曰,哨所那邊又打來了電話,說關胖並沒有拆除界牌,鐵絲網還在那里放著,根本沒有一點動靜。

劉宏事先也打听到關胖是何許人也,看來不采取非常手段,這關胖是不會就範的。

于是劉宏就通過省軍區機關,向農場方面進行支會,同時又向當地的武裝部進行反應,明確指出,關胖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讓他們命令關胖,限期整改。

一個月過去了,鹿場的界牌和鐵絲網,仍舊停留在哨所的周圍,這讓劉宏很不理解,他的方法沒有奏效,關胖真是個手眼通天之人,還是我行我素,和邊檢站進行對抗……

劉宏從來都不是吃啞巴虧的人,別人佔了他的地界,當然要還以顏色。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整治一下關胖。

關胖不光有鹿場的買賣,他還從蘇國販酒到我國。他的酒全是清一色的伏特加,酒精濃度很高,而且販的也多,專門賣給我國境內的蘇國商人和俄羅斯族的同胞。

拉酒只要手續齊全,當然不犯法,也不會違反出入境的規定,只要拿出相應的手續,和貨物的清單,邊檢站是可以讓他們通過的。

然而,關胖為了少交費用,就在手續和清單上打了主意,往往都是拉兩卡車酒,只辦一卡車的手續,趁著中午時分,入境人多,哨兵大多數吃飯的時間,快速通過。

當然了,他這麼做,邊檢站的哨兵,也得打著招呼,關胖就通過小恩小惠,收買了帶班的幾個班長,順順利利的,拉著整車的洋酒,就入境了。

劉宏早就知道這些「貓膩」,為了上下的團結,他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這回關胖惹了自已,為了出氣,他當然要報復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讓他知道,劉站長不是好惹的就是了。

關胖常入境的哨所,位于鎮子的前頭,這是二連的管轄範圍。劉宏打定主意後,通知二連長,收縮連內的所有人員,對這些人進行為期半月的政治學習,宣傳一下,才修改的國家法律常識。

二連的所有哨所,由一連和三連的人員接替,那個離鎮子最近的哨所,由機動分隊接管,哨所的主要負責人,就是一班長王凱。

王凱那會還沒有提干,才當班長,雖然立了功,但還是戰戰兢兢,不敢出一點錯。因為去哨所之前,劉宏還嚇唬了他一下,說要是工作上出現重大失誤,別看他立了二等功,到時也會把軍功章收回,安排他復員回家。

王凱到哨所的第三天,就遇到了關胖的拉酒卡車,結果可想而知,滿滿兩卡車的伏特加,全部扣下了,準備上交邊檢站站部。

關胖本想和邊檢站的糾紛已經過去,劉宏走後,也沒有再回來找他麻煩,又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當卡車司機一人跑回報信時,他才發現,自已盤算好的買賣,終于出事了。

關胖托人找到了一連長,想叫他命令王凱,把扣的酒和卡車放了,然而王凱來了個公事公辦,完全不買一連長的賬,這讓一連長很是氣惱,他也沒有辦法了。

關胖只好讓一連長去和劉宏說說,看看能不能把卡車給放了,哪怕洋酒全沒收了也好,就當是請邊檢站的人喝了,要是邊檢站不要,他願意上交罰款,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他絕對不打差額,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回那兩輛卡車。這年頭,卡車太值錢了,只要有了卡車,不愁錢賺不回來。

劉宏見一連長給關胖說情,一反平時和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一連長,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處,來我這里說情來了,按照規定,他們這是走私,違法的車輛和物資一律沒收充公,我現在正給省軍區政治部寫報告呢,等寫好了,馬上安排人送走。」

劉宏向來霸道,一連長自討沒趣,回到了關胖的鹿場,說這下可麻煩了,不但你的酒保不住,有可能兩輛大卡車,也保不住了。

兩輛卡車就是關胖的心頭肉,其中一輛還是他從親屬們手里借錢買的。現在好了,不但車錢沒賺回來,就連引以為計的大卡車,也保不住了。他向一連長打听,劉宏平時都喜歡什麼,看能不能投其所好,把劉宏擺平,放他一馬。

一連長苦笑道,「我們這個站長,公私分明的很,你看我們站里的木耳基地沒,每年幾十萬的利潤,他看都不看一眼,來往的錢數清楚得狠,他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這可咋辦呀,我那兩台可是新車啊。」關胖邊說邊拍大腿,悔恨不已。

「這回你可撞槍口上了,我們站長的老丈人,是省軍區的張副政委,根子硬得狠,就算你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都不一定敢得罪于他,他後台太硬了。」

一連長越說,關胖越是後悔,不應該得罪劉宏,這一宿他沒有睡好,都在想著對策。

第二天,關胖硬著頭皮來到了邊檢站,想找劉宏談談,看能不能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劉宏一听是關胖來了,也不避諱,親自從辦公室接了出來,熱情的把關胖讓進了自已的辦公室。

「我就知道,這幾天你會來,怎麼的,想好了呀,你的那塊界牌啥時候挪呀。」劉宏沒等關胖發言,主動說了話。

「馬上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是我的錯,只要您開恩,啥事都好商量。」關胖宛如一條哈巴狗。

「這就是了嘛,我听說過你,關胖這一年來,方圓幾十里,你就是根棍兒,沒有人敢惹你,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再厲害,也不能違法,哨所周邊是軍事設施,我本來可以強制派人去拆了你的東西,為了給你留個面子,我沒有去做,你還變本加利,走私洋酒,這還了得,看著沒,只要我的報告報到省城,你小子就得蹲大獄。」

劉宏的話,聲聲高亢,猶如旱天雷一般,下下點中要害,關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听著的份。

「你先回去吧,把東西給我挪了,看看你的表現再說,你把這事辦利索了,再來這里向我報告,我再考慮如何處理你。」

劉宏放下了話,讓關胖接著。

關胖見劉宏的話中有緩,馬上應承,立及回去就辦。

關胖真的是關胖,連夜拔了橛子,剪斷了鐵絲網,把原來的那塊界碑,又重新立在了原來的位置,恢復到之前的原狀。

當關胖再一次來到邊檢站時,劉宏早就接到了哨所方面的電話,看關胖進來後,臉色也和緩了許多。

「關場長,你好歹也是個農民企業家,犯法的事,可不能干呀,現在是和平時期,要是戰時,你可就攤上大事了,听說你鹿場的鹿血是大補,哪天請我喝上一碗唄。」

關胖見劉宏今天很和藹可親,說起話來,也是親切了許多,馬上主動承認起了錯誤。

「今後我一定好好做人,不再干犯法的事了,我們那里鹿血有的是,哪天我給你捎過來一些。」

劉宏和關胖接下來的話,可想而知,劉宏同意放卡車回去,當關胖主動提及罰款時,劉宏變得大度了起來。

「這是第一回嗎,給你一個機會,酒你也拉回去,罰款嘛,就免了。」

劉宏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免了上萬塊錢的罰款,酒還讓關胖帶回去,關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對著劉宏不停的作揖,感謝劉宏的再造之恩。

事隔不久,關胖親自請劉宏和副教導員鹿場一聚,說是搞一搞「軍民共建」。

劉宏找了副教導員一道,坐著站里的車子,來到了鹿場。

鹿場的美食真的很多,不光有新殺的鹿肉,還端上來熱氣騰騰的鹿血。

關胖端起碗來,對著劉宏和副教導員說,「這東西是好玩意,對男人來說是大補,兩位快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劉宏沖著副教導員笑了笑,「你是趕上好時候了,嫂子剛來探親,就有關場長請喝大補,你多喝點,我這碗也給你了。」

副教導員是農村娃出身,但對鹿血之物,也早有眼聞,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劉,你說啥呢,還象不象當領導的了,讓關場長笑話咱們。」

說歸說,副教導員說完,一揚脖,一飲而盡。

關胖見副教導員如此豪爽,也喝光了自已這碗。

劉宏見兩人都喝了,自已也就是把碗在嘴邊抿了一口,這味道淡淡的,沒有一點羶味。

關胖見劉宏沒有全喝,馬上說道,「這血水我這里有的是,要是沒夠,我吩咐人再殺就是了。」

劉宏把旁邊的白酒瓶子拿了過來,倒了些白酒在鹿血碗里,說道,「如此喝才有功效,你們剛才喝的都浪費了。」說完,拿起酒碗,一飲而盡。

從此以後,關胖時不時的,拿些山珍野味,送給劉宏。劉宏也笑納以對,但關胖還是怕劉宏,劉站長的手段,他是見過的,所以他一直奉公守法,往來拉酒的手續也齊全了,就算劉宏不過問這事,他也不想留口食于人。

二連的政治學習後,王凱帶著一班的人,又回到了站部,又當起了機動分隊的兵。

關胖為了想討好劉宏,為以後的辦事做打算,不停的往來于邊檢站的干部戰士中間,打探劉宏的個人喜好,他還想從劉宏的妻子張妤身上下工夫,但還是失敗了,張大-小-姐現在已不差錢,更不想結交這個「農民企業家」,怕降低了自已的身份。

只要努力,總歸會有人透露秘密給關胖,有一個從草原就跟著劉宏的老兵,在收受了關胖二百塊錢好處費後,向他講述了劉宏的個人愛好。

「听說,站長在當戰士時,認識了一個蘇國美女,現在雖然她已經成婚,但站長的心中還一直想著她,你是不是找到此人,讓她來幫助你一下。」

老兵的話,把關胖內心當中的結給解開了,他按照老兵回憶當年劉宏所講的信息,通過重重努力,終于找到了蘇國美女——二琴。

關胖想通過二琴,達到自已的奮斗目標。也只有她,才能幫到自已,才能打動邊檢站站長劉宏的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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