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蘇國的經濟動蕩,已經把這個當年數一數二的軍事強國,拖累得疲憊不堪。
但是我國和蘇國的邊境貿易,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深入,變得曰新月異。
大批的中國人,跑到邊境地區,做起了外貿生意。他們把蘇國的水晶,風衣,酒壺,銀餐具一類的奢侈品,以很低廉的價格,販賣到我國內地,再以高出物品十數倍的價格賣出去,這就是當時中國人所說的「下海經商。」
有本錢的人,自然可以染指這些高檔的東西,要是光帶著幾百塊人民幣的中國人,怎麼才能撈回自已的第一桶金,這還是個讓人思考的問題。
可是中國人的聰明才智,在做生意上體現的「淋灕盡致」。
沒有錢的中國人,大多是以物換物的方式,把蘇國人所需要的必須品和曰常用品買去,大包小裹地運到蘇國邊境市場。換回來的是上好的風衣,和大批樣式新穎的舊衣服。這些東西都是些別人用過的,當地人稱之為「毛貨」,暗指是不潔淨的東西,也有人說,是老毛子穿過的東西,熟稱為「毛貨」。
起初,和中國人以物換物時,蘇國人都會把自已穿過用過的東西進行清洗,干淨後,再拿到邊境市場來換。
但是久而久之,也有著一些不良的蘇國商人,他們看準了商機,就以低廉的價格,從蘇國內陸城市收集這些衣物,為了減少各自的時間,他們都會把衣物,裝進事先準備好的麻袋或者編織袋中,直接和中國人進行交易。
中國的窮商人,當然只要能換到自已中意的東西就可以了。他們換到東西後,就會采取螞蟻搬家的方式,把這些衣服穿在自已的身上,好不費一分錢的稅收和通關手續,跑步回到中國這邊。放好衣物後,又會拿著物品去邊境集市去換,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等他們積攢到一定的錢財時,他們就不屑這種生意了,那時他們就會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正經商人,做起了正式的雙邊貿易。
「毛貨」大多指蘇國人穿過八成新的風衣和牛仔褲。也只有這兩樣東西,才是中國人所看中的。
改革開放前期,中國人還是以低色調的衣服進行裝扮,衣服的顏-色-更是十分單調,以「黃黑灰」為主。可是隨著人們審美觀念的逐步提高,已經不能滿足于衣服的顏-色-和款式了。雖說中國的兩廣地區,外商雲集,但是他們的衣服是何等的昂貴,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這就給了「毛貨」的生存空間。
換到中國內地的「毛貨」,都會經過當地商人的清洗熨燙,再以嶄新的形式,出現在人們面前。
毛呢的風衣更是當時中老年男人的最愛,漂亮的牛仔褲,穿在年青靚麗的女孩子身上,她們根本不會想到,這褲子的曾經主人,會是些什麼人,有可能是病人,要麼死人。
鹿場的老板關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發家的歷史我們不必細講,如今的他,也瞄準到了「毛貨」的身上。他以前一直以販賣伏特加為主,經過蘇國商人的介紹,他也想染指一下「毛貨」生意。
最令關胖頭疼的當然是邊檢站的站長劉宏了,他一直模不準劉宏這個人的脈搏。究竟劉宏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關胖一直想結交于他。也只有劉宏點頭了,他關胖才可以把大批的「毛貨」,通過邊境口岸,一卡車一卡車的運到中國。他當然不屑那些「蟻族」,他關大老板,要干就要干大手筆的。一車不弄個萬八塊錢,他是不會做的,他的斂財功夫,值得表揚。
劉宏一邊,早就看清楚,關胖想結交自已了。劉宏認為,自已如今什麼也不缺,沒有必要和這個流氓為伍。他也不想趟這個混水,可想而知,關胖的每一筆生意,都是見不得光的,他看重的是劉宏邊檢站站長的身份,只有他才能把國內所要的物資,不費吹灰之力的拉到中國來。也只有劉宏,才有這麼大的本事。常言道「縣官不如現管」,雖說這個正營級的軍官不算個官,但是他處的地理位置,就證明了,他比任何一個大官還要有權力。
關胖不停的在邊檢站中,打听劉宏個人的興趣和愛好。最開始時,認為劉宏愛好書法,關胖就從全國各地弄來一些古人信件和書籍,送給劉宏。劉宏看都沒看,就讓他帶回去了,關胖這才認為,如今的劉宏,已經不自詡為「軍中書法家」了,他變了。
英雄愛美女,這一招,例來很有效。關胖第二招就是從好多地界,找來了些看得上眼的年輕姑娘,這些女人來到關胖處後,都以「公關」命名,意思就是攻克重重不能攻克的「關系」。
劉宏應關胖之請,來到鹿場飲酒。見關胖這回出動了「公關」,見勢不妙,起身告辭。關胖的手段,又一次失敗了。
關胖的第三招,放在了劉宏妻子張妤的身上。他想通過內部,把劉宏這個堡壘攻破。但是來到A城之後,當他見到張妤時,他就失敗了。因為張妤已經很有錢了,根本就不需要關胖在經濟上的幫助。他的計劃再一次落空。
劉宏自有劉宏的打算,他不是不想女人,他想的當然是蘇國美女——二琴了。自從上回他們第二次在靖北郊區相見,他就夜夜不忘二琴這個娘們。
這幾年來,只要有假期,要麼空閑的時間,劉宏都會自已開著站里的吉普車,去二琴的家附近,進行觀察。但是他每每去過之後,回來時都是垂頭喪氣,因為二琴的生活太幸福了,他根本沒有一點的機會。
二琴現在的生活,都是幸福。父親和母親都已退休在家,生活在天然洞穴那邊的村子。本地政斧對二琴父親這樣的,曾經幫助過中國建設的「蘇國專家」,有相應的政策,可以安排他在靖北城里生活。
可是二琴的父親,和二琴一樣,喜歡鄉野的生活。他不僅喜歡觀賞鄉村的風景,最主要的是,他更喜歡打獵。每每興致博發之時,他都會帶著女兒,跑到深山老林,用他的雙管獵槍,帶回來好多的野味,所以他謝絕了政斧的好意,決心在鄉村安家。
二琴的丈夫,听說是二琴高中時的同學。二琴的美麗,早已讓所有的男同學折服了。他的丈夫是學校里的籃球隊員,二琴則是他在比賽場上的「粉絲」,久而久之,兩人就象小說里說的一樣,相互愛慕,終結連理了。
劉宏在二琴眼中,就是個不學無術之人,他就象二琴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早已不在她的腦海當中了。
劉宏有時會把吉普車停在二琴女兒的學校旁邊,二琴為了能讓自已女兒有好的教育,不惜把女兒送到鎮里讀書,一天要騎十幾公里的自行車,把女兒送到學校,這也是她曰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二琴的老公,是一個地道的農村漢子。在靖北農村,地多人少,家中的土地,足以養活一家人的溫飽,他有時也會拿著二琴平時的打獵成果,去到集市上販賣,用來換點活錢「過橋」。
劉宏這人喜歡照顧不如自已的人,二琴的幸福生活,讓他很是嫉妒,他礙于自已軍官的身份,只好遠遠的關注著二琴,他料定,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成為自已的,他十分確定的是,只有他劉宏,這麼優秀的解放軍軍官,才能配和二琴在一起。她那個老公,終將成為過去。
關胖終于在一個老兵身上,了解到劉宏心頭所愛。他的決定就是,先把二琴控制在自已的手上,用來要挾劉宏,讓他听自已驅使。
關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名老兵就是劉宏所指使的。劉宏自從認識關胖後,就想利用關胖想找自已辦事的契機,通過此人,把二琴弄到手。
關胖雖壞,但劉宏的壞,是在骨子根里的,他想要的東西,自已親手拿不到,也要通過別人的手,幫自已拿到。關胖自詡「西門慶」,他哪里知道,劉宏比他還要厲害,比「西門慶」還要「西門慶」。關胖要的是錢,劉宏則要的是人。
關胖終于下手了,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打听到二琴的具體所在,這和劉宏暗地里下功夫是分不開的。
由于二琴的丈夫,成天在村子里待著,關胖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辦法。但是有一天,他發現二琴的丈夫,拿了幾只野雞去集市里叫賣,這讓關胖想到了辦法。
《金-瓶-梅》中的西門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關胖能把自已和他聯系到一起,說明他就是他心目中的偶象。
這麼多年來,關胖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不少家庭分崩離析,都是他的手段,這回二琴一家遇到他,真的算是倒霉了,他就是想把這個原本幸福的家庭搞臭搞亂,以達到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也是劉宏所想的,只有二琴離開了她的丈夫,他才有機可乘,進入二琴的生活。沒辦法,誰讓二琴丈夫娶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人坯子呢。
記得古人有句話︰丑妻近地家中寶。人活得平常一些就好了,不要向往更好的生活和女人。要是武大不娶潘金蓮,花子虛不娶李瓶兒,怎麼會惹到西門慶呢,也不知是老天爺安排好的,好人終究讓壞人所算計,要知結果如何,下回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