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139回 叛國者(七十一)走為上

作者 ︰ 四海同家

軍人在地方上沒有執法權,但是本地派出所的警察有呀,在他們來之前,關胖總想找個借口出去一下,可是他身邊總有兩個保衛處的衛兵跟著,讓他實在月兌不開身。

鎮派出所的警察終于來了,他們這次幾乎是全員出動,自然也離不開那條警犬了。

一看到狗,關胖就傻了眼,人藏得再隱蔽,也不可能月兌過警犬的「法眼」,他為劉宏擔心著。

「怎麼的,關經理,把人交出來吧,我們也接到了上級的通報,說邊檢站的劉站長就是在逃犯,是你主動交人,還是我們費事呀,我們平時都了解你和劉站長的關系走得很近,你要想清楚,等我們把人找出來後,你就犯了窩藏罪了。」

警察向來只是會嚇唬人,關胖反倒變得冷靜多了,這麼大一個鹿場,光憑借一條狗的本事,不可能找到反偵查能力這麼強的劉宏。

「我都說了,劉站長送了車子就走了,你們盡管去查呀。」

等關胖等人走出辦公室時,眼前站滿了邊檢站的戰士和民兵。原來政委怕抓捕的人手不夠,親自在一連長手里奪了權,自已帶著機動分隊上來了,來之前還和戰士們做了動員,說是只要找到劉宏,最低的標準是一個「三等功。」

戰士們當中,也就是老兵對劉宏還有些感情,新戰士他們心里想的是如何在部隊上立功受獎,管他是不是站長呢。

關胖看著眾人分頭行進,也坐不住了,不停的看著那個有著地窖的小院。

人多好辦事,不出多時,那個小院的地窖就讓人發現了,等保衛處的人員下去後,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派出所的警察沖著關胖講,「關經理,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一個洞,你事先怎麼沒有向上通報呀。」

關胖趕忙解釋,「這地窖就是我平時放東西的地方,我平時不倒騰酒嗎,冬天怕凍,就修了這個,才修的,還沒用呢,回頭我就去所里補辦手續。」

地窖沒有查出劉宏,關胖吊著的心也放在了肚子里,點了一顆煙,坐在木頭樁子上,看著眾人忙碌。

當戰士和警察沖進二琴的房子時,二琴已經明白了一切。一定是劉宏出事了,要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多人來找他。于是不管他們怎麼問,二琴只是回答不知道,警察知道她和劉宏之間的關系,就把她帶到了關胖的辦公室里進行訊問。

二琴的兒子,生下以後,一直以關胖兒子的名義進行撫養,關胖就叫妻子接過孩子,帶到了自已的宿舍。

政委看著有些不對勁,上前就問,「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劉宏的。」

關胖急忙辯解道,「這兒子是我的,你不要瞎說呀,你不信問問他們,我前陣子才生了一對龍鳳胎。」

派出所的警察由于才幫完關胖上的戶口,也出面證實了這一點。

「那為什麼這孩子是在二琴同志的房子里找到的,你們孩子要分兩撥養嗎?」

「這有啥奇怪的,兒子不好養活,半夜總哭,二琴妹子幫我帶晚上,白天我自個兒帶。」關胖的妻子馬上進行了解釋,當然了,這些話在他們來之前,都是事先說好了的。

政委還是有些不放心,剛想說什麼,突听得外面有人大喊,「抓住他,快放狗。」

眾人順著叫聲,都沖出了關胖的辦公室,關胖妻子也順勢把二琴的兒子,抱回了自已的宿舍里。

哪里都有野鴛鴦,鹿場也是一樣。一個男職工白天殺鹿時,偷喝了鹿血,晚上正和一個女職工進行苟合,讓人發現了。見有人來抓,男職工以為是來捉殲的,跑得比兔子還快,由于是在晚上,大家只能看到一個黑影,身材和劉宏又差不多,所以有人忍不住叫了起來,為的就是多叫些人來,把黑影給捉住。

黑影是抓住了,但不是劉宏,這讓保衛處的人和政委很是鬧心,上百號人足足忙活了一夜,也沒有找到劉宏。他們還出動了警犬,先是從吉普車的駕駛室里,聞了聞劉宏用過的線手套,接著就漫無目的地查找著,天亮了,沒有絲毫的音訊。

正在這時,關胖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了,電話另一頭是專辦此案的組長,也就是那位副協理員,他已經來到了邊檢站,讓政委接電話。

政委向副協理員通報了一切,副協理員表示,劉宏可能已經不在鹿場了,讓他們先回來吧。

接到專案組長的命令後,邊檢站的干部和戰士都上了解放牌的軍用卡車,回到了邊檢站。

派出所的人員,在關胖的辦公室里,審問了二琴,但是他們也是一無所獲,還料定二琴是個傻女人,跟的男人的底細都不知道,真是可悲,最後他們也離開了關胖的鹿場,回去休息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不光是邊檢站抓不到人,就連關胖也和劉宏失去了消息,副協理員認為,此時劉宏已經離開了邊檢站的勢力範圍,他已經潛逃了,但是邊境口岸不能放松,不能讓劉宏逃到境外去,在國內,早晚有一天他會落網的。

省軍區的常委會上,副政委義正詞嚴地批判了劉宏的案子,搞得司令員和政委很是被動,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位平時象只貓的副政委今天是怎麼了,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後勤部的副部長,原來是張父的秘書,此時也待在一個小的角落里不敢吱聲,因為他早就懷疑劉宏不是個善類,他曾經提醒過張父,但後來都沒有打動老人的心,看來劉宏的偽裝實在太好了。

就在常委會馬上要開完之時,副協理員也趕到了現場,他又向眾人展示了劉宏的個人材料,這段時間,他已經通過外調調查清楚了,劉宏不光是冒名參軍,就連在A城犯的殺人案,也讓他查出來了,唯一沒有查出來的就是,劉宏特務的身份。

常委會會議結束後,向北疆軍區進行了通報,接下來就是整個地區公安機關的協查申請,幾乎不留一個死角,只要是劉宏在境內,他是逃不掉的。

再說劉宏,他跑到了地窖之後,覺得這個地方也不是特別安全,于是他順著鹿場往北跑,但還是讓警犬給發現了,听著狗聲越來越近,他見到前方有個大煤堆,也不管怎麼樣了,用雙手扒開了一條縫子,藏到了最里面。

警犬來到煤堆之後,只是叫沒有找到劉宏,反倒把牽狗的警察給搞迷糊了,于是他拉著狗一圈一圈的查找著,後來還是沒有找到劉宏。

躲在煤里面的劉宏,不僅屏住了呼吸,不敢動上一動,最後看著警察和狗走了,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關胖一連幾天找不到劉宏,他也料定劉宏可能逃走了,為了不讓劉宏落在警察的手中,他開著車走了好多的地方,想第一時間找到他。

某天,正當關胖回到鹿場準備休息時,劉宏一身全黑跳到了他的面前。

關胖一看是劉宏,「兄弟,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要命了呀。」

「呵呵,我哪里都沒有去,就在鹿場里,起初我認為找我的人都還沒走,就沒敢出來,今天我也是餓雞眼了,才跑出來的。」

關胖看著眼前的劉宏很是可笑,只見他全身漆黑一團,沒有一點白的地方,只是說起話來,兩排整齊的白牙還能看得清楚,其它的地方,和一個煤人無異。

進了關胖的屋子,關胖讓妻子在門後放哨,自已和劉宏聊了起來。

「兄弟我不管你犯了什麼事,我現在只想知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哥哥,這地方我是待不了了,我想境內的警察也全在找我,我想逃到蘇國去,你看怎麼樣。」

關胖听後沉思了許久,最後說道,「有主意就好,這樣吧,這事我來辦,你先躲幾天。」

關胖的地方不光只有地窖一處,他還有另一個地方,就是離自已的宿舍不遠處,還有一間庫房,雖說這地方簡陋,但還是可以住人的。他沒有通知二琴,為的就是讓更少的人知道劉宏的所在,他沒有安排給劉宏吃熱乎的食物,而是搬了些罐頭一類的方便食品。

不出幾曰,門路找好了,關胖先是聯系到了一連長,問他能不能有地方安排劉宏出去,一連長同意在某某時間,他去哨位查崗,在那個時間內,劉宏可以越境跑掉,他不為錢,就是為報劉宏這個知遇之恩。

一天中午,一連長帶著幾個人來到了某個哨所旁,叫來了哨兵幾人進行問話,空閑的時間,劉宏在關胖的安排下,坐著大卡車通關而過,車子一開就是幾十公里,通過了邊境。

二琴也是事後才知道劉宏已經安全月兌險,她想要回孩子回到婆家去,這時關胖的妻子攔住了她。

「我說妹子,你一個人回去我不反對,但這孩子不是你男人的呀,你要是帶著他回去的話,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吧,孩子我帶著,你一個人回去吧。」

「也好,等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再回來接他。」就這樣,二琴也離開了鹿場,回到了自已的婆家。

回到家里後,丈夫並沒有問二琴什麼,反倒和原來一樣,二人又過起了幸福的生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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