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三十五回 血染的風采(七)堅守待援

作者 ︰ 四海同家

「五六式沖鋒槍」和「五六式半自動步槍」,這是我國建國以後,相當長時期步兵作戰人員的基本武器,前者配發給班長和副班長,後者則是普通戰士每人一支.

盡管是師首長的警衛排,可是這些戰士手中的武器,也就是這兩種。如今在山坡上的十幾個人當中,只有三到四支是沖鋒槍,其余的都是「半自動」了。

中國的槍支遠沒有Y[***]人的火力強大,這兩種槍都有個毛病,打了多少發之後,會出現槍管熱,內膛灰大,要是遇到陰雨天氣,還會造成想象不到的後果,比如說卡殼,炸膛一類的。所以老朱和老王還特地讓張營長給他們派了兩個專門壓彈擦槍的戰士。

這兩人都是當年入伍的新戰士,對壓彈和擦槍都是一知半解,起初槍聲一響,他們就手忙腳亂起來,直到老朱向他們大喊,他們才把裝滿子彈的彈夾遞了上去。但是久而久之,這兩人也不害怕了,擦槍的標準也就上來了。

「首長,我擦槍的布沒有了,都用髒了,怎麼辦呀?」其中一名戰士向老王進行請示。

「這還用我來教你呀,你把穿著的襯衣撕下來一塊,用它來擦。」

那戰士倒很听話,掀開了外衣,從內衣上撕了一條,繼續干起了擦槍的活。

老王和老朱,這兩名神槍手的來歷可不簡單,他們都是經過「中印自衛反擊戰」活下來的高手,這兩人都是軍官出身,不僅是射擊方面有所建樹,在指揮作戰,擒拿格斗更是一把好手。他們一直在南疆軍區保衛部工作,但是親自上戰場的機會很少,今天遇到他們阻擊敵人,別提多高興了。但是他們的表情仍然很嚴肅,這可能是長久以來,一直在首長身邊工作的關系吧,首長的警衛人員,哪里有天天樂呵呵的,他們就是一個「迷」,讓平常人猜不到的「迷」。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他們的分工非常明確,山坡的後面是個陡坡,基本上不用考慮,因為它是立直的,再強的攀爬高手想上來都很難,于是他們槍支所控的範圍也就是大約二百左右度的大半徑了。

兩位神槍手很是詭道,他們把戰士們用的鋼盔在他們前面分排列好,幾米,十幾米不等,給敵人的看法是他們的人數還不低,更加的不敢主動進行沖擊。他們也會根據時間和敵人進攻的路線不停的轉換射擊位置,跟隨他們的兩個壓彈戰士,更是用匍匐前進的方式,爬行在他們的身後。原因是這兩人讓他們給嚇怕了,說只要他們稍微的站起來一點,就有可能會讓敵人的狙擊手給「狙」倒。

眼見一撥一撥的小股敵人通過各種方式前來進攻,都讓老王和老朱給打倒在半路上,好在他們沒有炮火支援,要不然就算有神槍手的存在,山坡陣地也保不住。

張營長干完了「隱蔽部」的活,來到前方觀看,只見他直行走到老朱的身旁,反而遭到了老朱的白眼。

「你不能低一下呀,你不怕死,我還怕呢。」

張營長見老朱這麼說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心想眼前的這個家伙,憑什麼這麼說自已,就算他是首長的警衛,也要給他這個營長一個面子不是,不過他還是有涵養地舉手示意是他不對。

「怎麼樣了,打退幾撥了。」

「有四五批了。」老朱沒有說話,扒在他身邊壓彈的戰士向張營長做了匯報。

「你們累了就眯會唄,我先幫你盯一會兒。」

「我不累,我三天三夜不合眼,我都不困,你這水平,還是歇了吧,對了,你們兩個戰士也怪累的,你去里頭換兩個出來。」

張營長對老朱的訓斥很不愛听,但是現在都在依靠人家,也不好多說什麼,之後半貓腰地走開了,來到了師首長所在的「隱蔽部。」

「我說張參謀,你帶來的神槍手都是什麼水準呀,象是吃槍藥了似的,還會不會說人話呀。」一進來,張營長就發起了牢搔。

「你別生氣,他們就這樣,平時我都不敢惹他們,你別看他們脾氣不好,我爸都說了,真正上戰場,他們能頂一個連,今天你都看到了吧,有他們保著,我們肯定沒事,對了,剛才我們通過電台和上級聯系上了,他們派出的接應部隊馬上就到。」

「這太好了,剛才那個姓朱的讓我換兩個戰士上去,我先走了啊。」說罷,張營長出去換戰士給老朱他們壓彈去了。

見張營長走出了「隱蔽部」,師首長沖著張文治說道,「老朱是不是打過六幾年的中印戰呀?」

「鄭叔,你怎麼知道的,對,听我爸說是打過。」

「真是他,我還以為他犧牲了呢,沒想到他還活著。」師首長好象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角濕潤了。

一旁的郭開慶只是听著,不敢插話,他也听說過六十年代的那場戰爭,據說是我[***]隊以完勝告終的,也這是他老丈人曾經和他講的。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老王和老朱的雙眼依然亮得狠,他們真象老朱所說的,三天三夜都不用合眼,由于有兩個神槍手的存在,Y[***]官也就對山坡形成了合圍,他料想只要你們下來突圍,一定也跑不了,對于進攻嘛,他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好派人回去請求支援,最好調兩門迫擊炮過來,要麼有幾具火箭筒也行啊,那樣山坡很快的就能被攻下來了。

「去,把你們營長叫來,我有事找他。」老王命令身旁的戰士去找張營長。

那戰士倒狠听話,手中的槍還沒擦完,就想拿著去找張營長。

「你先把它放下,拿他去做什麼。」

那戰士好象醒悟了許多,做了個笑臉,把槍仍在了草叢上。

老王看著年輕戰士的模樣,也是笑了一笑。

張營長不一會就跑了過來,「有事嗎王干事?」

「你找兩個人去死人的地方翻一翻,把他們身上的子彈和槍都給我拿過來,記住要用匍匐前進的方式,有可能敵人正瞄著咱們呢。」

「知道了,我馬上派人去辦。」張營長轉身要走。

「等等,你們吃了沒,給我弄點吃的。還有,叫戰士翻翻死人的身上,看有沒有吃的,要是有的話,一並拿回來。」

「好,好。」

兩位神槍手的功夫實在了得,他們的槍法更是驚人,死在槍下的有幾個Y[***]人,都是離山坡幾十米的位置,之後只要是有Y[***]人來搶尸體,他們就會在原點把他們「撂倒」,最後Y[***]人也不敢來搶尸體了。

張營長找了兩個副班長一級的老兵,命令他們只準在離山坡近的地方翻死人的東西,不要爬得太遠。

兩名老兵接到命令後,就按照平時訓練匍匐前進的方式,一個一個接近尸體,好不容易用了一個多小時,拿回來了幾支AK-47,一百多發子彈,外加幾包壓縮餅干。

有戰士把壓縮餅干擺到了老朱的身邊,老朱看都沒看,「我不吃這個,叫你們營長給我起瓶午餐肉。」

那戰士看他這麼生氣,沒敢多問就跑了回來,向在「隱蔽部」休息的張營長進行了匯報。

「這就兩瓶罐頭了,這老朱還真會要。」

正在端著午餐肉用餐的師首長,把罐頭遞給了張營長,「都給他們起了吧,他們現在很辛苦。」

張營長把罐頭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我這還有,這瓶您吃吧。」說著去找罐頭去了。

當張營長把起好的午餐肉擺在老朱的身邊,自已則在一旁蹲著點燃了一顆香煙想抽時,老朱轉身一腳踢倒了張營長。

「你還是個營長呢,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呀,你想讓狙呀,還敢抽煙,想抽去別處抽去。」

張營長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多的氣,不光老朱,就連老王都在訓斥他。他實在忍不住了,「不就抽支煙嗎,你這人怎麼這樣,虧得我把罐頭給你送來。」

「廢什麼話,快滾一邊去,省得惹我生氣。」

張營長還想反駁些什麼,這時張文治「爬」了過來,對著張營長指了指,意思讓他過去一下。

「他們是個啥,憑啥亂踢人,首長平時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

「沒辦法,他們人還是挺好的,首長叫你呢,你還是先回去吧。」

當張營長把剛才老朱踢他的事和首長進行匯報時,首長則一反常態,沒有了笑容,「你小子就該踢,這都是我平時慣的,現在叫人家來管教你了吧,別說老朱了,我都想踹你兩腳。」

張營長無語了,平時首長對他是很好的,現在見首長這麼說他,他也覺得是自已不對。

「知道錯了就行了,我和你講呀,這老朱老王都是大司令身邊的人,今天是破例執行任務來的,他們都是副團級的軍官,你對人家要客氣點,知道了嗎。」

張營長一听說這兩個保衛干事是副團級的軍官,馬上就懂得了為什麼受這個氣,他也學乖了許多,「那是,都是老革命了,我受點氣沒啥。」

師首長又說道,「要是天亮之前,我們的接應部隊上不來,敵人的援兵可能就到了,我想問問你們,要是敵人攻上了山坡,你們會怎麼辦。」

坐在一旁的張營長,張文治,郭開慶,他們三人听到了首長對他們的考題。

「我拼出命來也要把您保出去,就算打到最後一名戰士,我們也要這麼做。」張營長首先發了言。

「你呢?」首長把頭轉向了張文治。

「鄭叔,這個我還沒有想過,我想我也會和他一樣,保您出去。」張文治顯然沒有自已的主意。

「小郭,你打過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首長,要是真的敵人攻了上來,包圍了我們,我想我會先把您擊斃,之後和敵人進行搏斗,最後戰死。」

郭開慶的回答,不能讓張營長和張文治所接受,他們正想說些什麼,師首長揮手制止了他們。

「我在想,要是我郭開慶被俘了好說,最多進個戰俘營,可是首長作為我軍的高級干部,一師之長,手下有萬人萬條槍,要是您被俘了,敵人就會拿這說事,會影響到軍隊的士氣,所以只要有一絲退路,我都會保著您出去,要是實在突圍不了了,我就會這麼辦。」

「小郭你說得很好,你們三個記住,要是敵人在我軍接應部隊之前,沖到這里,你們第一時間執行郭開慶的命令把我擊斃,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幫幫老朱他們看緊點。」

三人見首長這麼說,也只好先後退出了「隱蔽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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