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三十六回 血染的風采(八)單兵掩體與鋼盔飯

作者 ︰ 四海同家

「單兵掩體」和「單兵作戰坑道」,這是作為一個步兵作戰人員的必修課程.神槍手老朱和老王,他們在這方面有著不同的見解,也有著不同的解釋標準。

老朱的「掩體」突出于實在,面向敵人一面的土很是厚實,自已一側的地方,也只是輕輕地把草皮鏟了一鏟。一開始郭開慶認為他可能是過于集中的觀察敵人,沒有時間處置,後來郭開慶想找兩個戰士幫他弄一下,反倒讓老朱給拒絕了。老朱對待張營長是凶神惡煞,但是對待年紀輕輕的戰士們,他則表現出和藹的一面,就連讓他踢過的戰士,他都後來向他道歉,說自已是「恨鐵不成鋼」,他不想看到有戰士犧牲在他的身旁,這樣的事誰都能夠理解一下。

郭開慶不解老朱的用意,上前盤問老朱,為什麼他的掩體都是這樣的。老朱笑了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前頭是頂子彈用的,後面差不多就行了,反正該你死的時候,最算有坦克擋著你,你也會回姥姥家去的。」

見老朱沒有太多的解釋,郭開慶也只好走開了。

和老朱恰恰相反,老王的「掩體」則是中規中矩,他的前方「培土」不但遠而厚,後面自已趴著的地方,更是「深而優」,簡直這就是戰術科目的典範。他身旁壓彈的戰士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在擦槍壓彈的空閑時間,就會按照老王的要求,挖出一個個「單兵掩體」出來,老王也就是看著有不對的地方指點一下,他沒有親自動手去挖。整得那戰士的手都打起了手泡,老王見他累了,就讓他去換個人接著來挖,經過幾個小時的換人挖掘,老王的「戰斗掩體」已初具圖形,加之挖掉草皮的二次覆蓋,一個一個小的「丘陵」就顯現出來了。

老王的「單兵掩體」不是他一個人用的,張營長,張文治,郭開慶,加上來回來去的戰士,都前來觀摩過老王的工程成果。Y[***]人沖鋒的同時,也都看到了老王這邊,有這麼多,多出來的「東西」。望著一個個「小丘陵」型的土包,他們覺得郭開慶一伙人活著的還不少,最起碼有二十多個成型的「掩體」。

敵人趁著夜色又一次上來了,當晚正逢十五,圓月當頭,為了加強前線的守衛,張營長,張文治和郭開慶都加入了戰斗,他們料想這是敵人最後一次沖鋒了。

張營長雖然對兩個神槍手有看法,但是他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如今他也學著老王的樣子,給自已也挖了一個「掩體」。但是才挖好不久,老王就命戰士叫他離開,叫他不要離自已太近,讓他跑到山坡的最高處進行警戒,張營長也只好悻悻地走開了。

張文治是保衛部首長的公子,那位叫他「那誰誰」的首長,正是他的父親。在工作上首長對兒子的要求相當嚴格,就連首長身邊的幾個人,都有不了解張文治「太子」身份的。所以當首長的老部下——鄭師長一听到張文治的聲音時,也就打消了是敵人的念頭,因為這位張公子太優秀了,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已經是戰功顯赫了。

張文治低著身子來到了老朱的身旁,老朱沒有阻止他幫忙,而是用手指比劃了自已的防御範圍,讓張文治和自已聯合防御。

郭開慶的射擊水平一般,這遠不如他擒拿格斗的本事,他見老王趕跑了張營長,也不敢上前靠攏到老王的身邊,他找了塊離老王較近的地方,用戰備鍬挖著自已的「單兵掩體」。

老王對郭開慶的看法一直很好,這從他知道老王的身份開始之後。每每郭開慶跟在老王的身後時,老王都會感到一股安全感,這顯然和郭開慶「戰斗英雄」的名頭是分不開的,他不象張營長那麼盛氣凌人,給人的一種感覺很是謙虛,年輕人這樣,中年人當然也得愛護一下後輩了不是。

老王向正在挖掘的郭開慶擺了擺手,意思是讓他過去,郭開慶心領神會的低身走到了老王的身邊。

老王沖著郭開慶指了指他負責的地方,「這塊地角度不大,你先幫我看著點山坡通路,天太黑,有時我眼神不夠用,只要有人上了那塊地方,你就開槍,听到了沒有,要是敵人沒有上來,你就負責壓彈擦槍。」

郭開慶很高興的接受了任務,他也認為老王很看得起自已,很明顯,自已這個「戰斗英雄」的稱號,比起老王來說,簡直是不值得一提。能跟前輩來學點東西,他真的是三生有幸。

敵人在山腳下集結,雖然趁著夜色能看到他們的人影,但是按照射擊的距離,這顯然是太遠了。敢說沒有一個神槍手能在這麼遠的距離開槍,況且山坡上的人員的子彈也有著數量,要是打多了,有可能挨不到援軍的到來,他們就要眼見敵人上來了。

鄭師長也沒有閑著,他一面組織戰士們準備食物,一面借著石頭的遮擋,觀察著敵人在山腳下的動向。如今他的幾個軍官都在各個戰斗位置上,他宛如就是個「後勤部長」,只有管做飯的份了。

鄭師長又看了看山腳下,見集結完畢的Y[***]人,還是沒有上前沖鋒的意思,于是他走回到了隱蔽部里,想看看大家的晚餐整得怎麼樣了。

鄭師長一行人到山坡上已經錯過了兩頓飯了,這兩頓飯都是啃壓縮餅干度過的,也就是老朱和老王吃了兩瓶「梅林牌」的午餐肉,鄭師長剛想吃午餐肉時,他想到了戰士們,只好把吃了一口的罐頭又掰好放在了石頭上。

山坡上沒有水源,好在所有的戰士們身上都背有水壺,在鄭師長的指導下,戰士們拾了些干柴,就在隱蔽部里架起了「鋼盔」,這東西很好,雖說有些槍油味,可是用青草擦完之後,散發出一股清香出來,大米是戰士們的米袋子里的,這些人起程時都帶有三天的口糧,雖然大米沒有經過淘洗,直接下鍋,但是經過干柴煮熟之後,還是有著陣陣稻香。

「隱蔽部」里煮飯時的青煙,讓山腳下的Y[***]人給看到了,他們向山坡上發起了當晚的第一次進攻,顯然這次進攻的人數不多,是試探姓的,原因是白天他們吃了大虧,好多人在還沒有沖到山坡中腰時,就讓老王和老朱給「狙殺」了,如今他們就是想以疲勞戰術讓這兩個神槍手勞累過度,在他們大意的時候,好攻上山坡。

由于是夜晚,視線不可能象白天那樣。老朱和老王的槍開得很晚,一般都是看準了敵人之後才開槍。Y[***]人見神槍手的槍法依然象白天那樣準確,他們第一波進攻退卻了,不過他們沒有就地解散,還在「戰斗出發陣地」集結著。

第一鍋「鋼盔飯」出來了,鄭師長帶著兩名戰士,低身來到了老王的面前,弄得老王想站起來,還是不想站起來,整得他無可奈何。

鄭師長看到他的難處,笑了笑,「老王啊,這點客套就免了吧,你先用點飯,叫小郭先看一會,一會你再換他。」

整整一下午了,老王都是一個姿勢趴著,就算他換地方活動活動,可是肚子還是不太舒服,加之吃了兩頓的壓縮餅干,又不敢多喝水,整得他怎麼趴著都難受。

老王也不顧鄭師長他們看著,坐在「掩體」里,捧著香噴噴的大米飯,倒上了一罐「豆豉鯪魚」混了混,吃了起來。

鄭師長又來到了老朱的身邊,依然是讓張文治先負責警戒,讓老朱用飯。老朱這人很是挑剔,他吃罐頭只吃午餐肉,于是鄭師長就把下午他吃了一口的那罐也帶給了他。看著老朱狼吞虎咽的樣子,鄭師長嘆了一口氣。

「老朱,沒想到你還活著,現在還受了我的連累,在這受氣,你應該油光滿面的站在首長的身邊,看來我又一次害了你。」

「 你說的,二十年前我能救你出去,這回我還能,就憑這幾個Y國鬼子,我和老王就能搞定了,我從當兵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想犧牲在戰場上,這遠比在首長的身邊好上幾百倍。」

鄭師長的眼楮里閃爍著淚花,他沒有在老朱的面前流下來,而是自行帶著戰士們離開了。

就當老朱和老王他們才吃了飯後,敵人的又一次進攻上來了,這次他們是散兵的形勢,根本看不出哪個戰斗小組要沖擊山坡中腰,這些人不停的向「丘陵掩體」進行射擊,郭開慶一手捧著「鋼盔飯」,一手用現用樹枝削好的「筷子」吃著。他的頭是背對著「掩體」的,不過他能看出來子彈頭從他的耳朵邊吹過,打到山坡上的大樹之上,他一邊吃著,一邊數著大樹上的子彈頭射進去的「槍眼兒」。

老王和老朱依然打一槍變換一下射擊位置,由于子彈不多,他們也只好任憑敵人的大量射擊。不過他們有個底線,那就是敵人不要沖過山腰,只要敵人一上山腰,就得上一個,打一個了。如果他們沒有往山腰上沖,就是默默地看著他們,很少發槍。

「隱蔽部」里的戰士們都已經吃飽,有人還風趣的打笑,他們沒有出去警戒活動,這都是鄭師長安排的。等戰士們都吃好之後,鄭師長向大家講述了他二十年前的戰斗故事,那時他還是個連長,在一次戰斗當中讓超過他三倍的敵人圍困著,情況和現在差不多,最後還是老朱他們帶了人解救了他們,那會的老朱就是個神槍手,听說在這場戰斗中他還負了傷,戰斗結束後鄭師長沒有找到他,有人說他已經死掉了。

听了鄭師長的述說,戰士們都堅定了信心,于是鄭師長帶著所有人走出了「隱蔽部」,趴在了山坡另一側立直的位置上,鄭師長料定敵人要是從前面突破不了,一定會想其它的辦法的,那就是利用攀爬的方式,從後面上來了。

不出鄭師長所料,眾戰士按照首長的安排,進行警戒著。這時一個大石頭後面發生了響動。一名戰士前去觀看,沒等說話,就倒下了。原來一個Y國的攀爬高手已經悄悄上來了,他正利用大石頭綁著繩子,已經把繩子的另一頭扔了下去。

敵人肯定是個高手,去勘察的戰士沒出聲就讓他給「割喉」了,又一名戰士上了前去,用自已的槍刺刺向了那個敵人。結果那Y[***]人躲開了他的刺殺,用匕首又把那戰士進行了「割喉」。

已經犧牲了兩名戰士了,鄭師長也發現這地方不對,正當他用手槍準備向敵人進行射擊時,警衛排的一名班長,直接撲向了Y國敵人,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就一起從山坡上跌了下去。

班長用自已的身體和敵人同歸于盡,其他的戰士則跑到了大石頭旁,用槍刺把綁在石頭上的繩子斬斷,又听到幾聲哀嚎的聲音,好象是敵人順著繩子爬到了半道,繩子折了,他們摔下去了聲音。

鄭師長命人把兩個犧牲戰士的遺體抬進了「隱蔽部」里,向他們進行了「月兌帽禮」。還把其他的戰士分成了二班,一班負責後方的警戒,一班暫時休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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