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三十九回 血染的風采(十一)二次出發

作者 ︰ 四海同家

首長叫來的那個參謀,開著吉普車把郭開慶,拉到了警備區所在城市最大的一家賓館,進去後也沒有和前台打招呼,直接領著郭開慶上了電梯,來到了一間寬大的客房內.

郭開慶覺得納悶,「同志,不是去軍隊招待所休息嗎?你怎麼把我帶到了這里來了。」

「都一樣,路上忘跟你說了,這家賓館是一位香港老板和本市合資的,有幾個房間是特地留給警備區的,你放心住好了,要是餓了可以通過電話在餐廳叫餐,一切花銷不用你管。」

郭開慶也是頭一回住這等的高檔酒店,傳說中的「席夢思」,他也是第一回領教,他沒有再和那人攀談,而是一頭倒在了大床上,合上了雙眼,呼呼大睡起來。

也許是郭開慶太累了,那人何時出去的,他都沒有一點的感覺,他只知道他太困了,這一覺睡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睡醒了,肚子餓了,他就從冰箱里找吃的,原因是他不會打酒店那個點餐電話,既然那人說了這是部隊包下來的房間,他自然是有啥吃啥了。

吃好了後,郭開慶洗了個澡,又接著倒下睡了。他在睡夢中想到了山坡作戰的情景,仿佛他在這場戰斗中就是個旁觀者,他也沒有想到炮響之後他會和師長他們一起進行躲逃,前沿只留給老朱和老王兩人負責了,他根本不配做所謂的「戰斗英雄」,總之他在睡夢中夢見的全是山坡上的情景,半睡半醒之間,他也不知睡了幾天。

郭開慶又在床上躺了好久,終于他把覺給補足了,也睡不著了,他起床洗瀨了一番,準備前去警備區接受下一項任務,也想看一看張文治和老朱他們。

正想關門的時候,郭開慶忽然發現門上貼著一張紙,那紙上工整地書寫著幾句話。

「郭開慶同志,三天了,我來過好幾回,每次來時都看到你在睡覺,首長向我交待說,這幾天你就不要去警備區了,抽屜里有錢和地址,叫你好好地玩上幾天,等首長從京城開會回來,他會叫人來找你的。」

看完了紙條,郭開慶打開了屋里桌子的抽屜,看到里面有一摞錢,一把門鑰匙和一本存折,存折是郭開慶以前自已存的那本,是用來收糧票的,他的糧食任務完成後,就把這折子留在了運糧部隊那里,存折里還有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和一個人的姓名,郭開慶把錢和紙條揣在了身上,存折則還放在抽屜里,鎖好了門,走出了賓館。

警備區的所在地,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國南方最發達的城市,這里由于改革開放最早,可謂是曰新月異。郭開慶首先去商場給自已買了一身新衣服,那可是里外三新,價格自然不菲,不過郭開慶現在想的是他也會花錢了。

逛街買東西,郭開慶真的不太喜歡,出了商場後,他按著紙條上寫的地址,找到了鬧市旁的一個小胡同,找來找去,郭開慶發現紙條的地址是一家「美容美發學校」。

郭開慶直行走了進去,門口的接待人員攔住了他。

「同志,你找誰?」

「我找朱軍」,說著,郭開慶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那人。

那人拿著紙條,上下打量了郭開慶一番,反倒令郭開慶很不自然。

「你跟我走吧。」那人把郭開慶領到了學校里的一間辦公室,牌子上寫著「校長室」。

「朱校長,有人找你。」

听到叫聲,辦公室里出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這人穿得很是整齊,頭發梳得更是油光無比。

「誰找我?」

「校長你看這個。」那人把紙條交到了朱校長的手中。

朱校長把紙條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好幾遍,突然間轉變成了笑容,「哦,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我表弟,好多年不見了,我都認不出來了,沒你的事了,表弟進來吧,進來說話。」

郭開慶也覺得好笑,自已怎麼成了人家的表弟了,他聯想到了電影中的特務接頭,但還是保持克制,走進了校長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朱校長給郭開慶倒了一杯水,「你的事我都知道,你先喝點水,我以前也是個當兵的,現在轉業了,才開了這家美發學校,你別看我這里不大,可是中外合資的哪,我的老師都是從香港那邊請來的,我的合伙人是個香港大老板。」

郭開慶也知道,這個城市離香港這麼近,當然那邊的有錢人會來這里投資了,加之他們按照政策不能獨資,只能干合資企業,象當過兵的軍人,在地方上還有些人脈,自然會是他們合作的對象了。

朱校長又和郭開慶寒暄了一番,最後提議去他的教室參觀一下,郭開慶也想看看美發學校是什麼樣的,以前在A城經常去理發店,可培訓學校在他的腦海當中,還真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

逛了幾個教室,最後朱校長把郭開慶領進了一個不足幾平米的小房間里,只見這屋里有幾個年輕的女學員正在聊天,朱校長開了口,「你們老師呢,替我叫來一個。」

學員倒很听話,馬上有人跑去找老師了,不一會兒,一個油頭粉面的小伙子走了進來,因為此人化了妝,郭開慶也看不出他到沒到三十歲。

「王老師,這位是我的遠房表弟,去,叫個漂亮的女學員,給我老弟來個干洗。」

那老師笑呵呵地找來了好幾個年青漂亮的女學員,只見她們個個花枝招展的,根本和美發師聯系不到一起去。

郭開慶對女人向來警覺,他可不想拈上這個,起身想走,但是讓朱校長死死地按在椅子上了。郭開慶起初以為朱校長在和自已開玩笑,想看看他的力道,但是任憑他怎麼用力,還是覺得朱校長的手力大無窮,他也只好任其擺布了。

「我表弟有些不適應,這樣吧,我也洗,表弟,這麼多學員,你挑一個吧?」

郭開慶見朱校長也坐在了他的身邊,也就沒有了顧及,找了一個皮膚白細的女學員,指了指,「就是她吧。」

「那好,我要這個,其他的人都出去吧。」

郭開慶頭一回干洗了一把頭發,那女學員的手法顯得很生疏,一定是才學不久,可是郭開慶以前沒有體驗過干洗頭發,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起初不自然,但久了他也覺得頭腦輕松了許多,看來城里的人真會享受呀,慢慢的,郭開慶合起了又眼。

過了十幾分鐘,郭開慶好象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猛然間睜開了眼楮,「朱校長,我還有點事,我要走了。」

「行,那沖完了再走吧,幫我兄弟洗洗。」

郭開慶洗完頭後走出了學校,他直接去了警備區,然而大門口的戰士攔住了他,不讓他進去。

「我找你們張參謀,張文治參謀。」

「你等會,我往里頭打個電話。」門衛的戰士用手搖電話通知了里面。

隔了幾分鐘,從辦公樓里走來了一個年輕軍官,「不好意思,張文治調走了。」

「調走了,前兩天我們還在一起呢,那我找保衛部的朱干事和王干事。」

「同志,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這里是軍職單位,只有保衛處,沒有保衛部,你說的是不是大軍區機關的呀,況且我們這里保衛處的干事中,壓根就沒有個姓朱的干事。」

郭開慶蒙了,自已明明多次來到這里,怎麼他認識的人都不在了呢,「王干事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你想想有沒有?」

「那更沒有了,我們這里的保衛處,只有處長是四十多歲的,其他的同志們中,基本上都是二十多歲的,象你說的那年紀的同志還真的沒有。」

郭開慶沒有敢提及首長,因為他知道,首長來到這里是秘密的,他還懂得什麼叫《保密守則》。沒辦法,他也只好離開了警備區。

在回賓館的路上,郭開慶想起了鄭師長,「對,他和張營長都受了傷,他們一定還在野戰醫院。」想到此,郭開慶坐上了公交汽車,去往了野戰醫院。

可是就當郭開慶在住院部的咨詢室說明想找鄭師長時,得到的答復是鄭師長提前出了院,去參加作戰會議去了,張營長是和他一道走的。郭開慶只怪自已太貪睡了,顯然是自已誤了大事,于是悻悻地回到了賓館的房間。

次曰清晨,郭開慶向服務員借了紙和筆,寫下了一封信,放在了房間的抽屜里。信是這麼寫的,「同志你好,我也不知道您姓什麼,對你的稱呼有些不禮貌,請你原諒,我有點事要去辦,請您轉告首長,我去的還是當時接受任務的那座縣城,讓首長放心,我辦完事後即刻返回。此致,敬禮,郭開慶,年月曰。」之後郭開慶拿走了抽屜里的存折,上了一輛開往縣城的大客車出發了。

大客車走的還是那條老路,郭開慶的心情波瀾起伏,這次重回縣城,雖然沒有首長的指示,可是他想確定一下,他的想法是不是正確,他期盼著答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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