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七十回兄弟警察之郭老六(三)全優學員

作者 ︰ 四海同家

郭開迎的警校時光,要比起上初中來說,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原因在于,初中的大多數課程都要求「死記硬背」,把郭開迎整得是焦頭爛額。警校的則不然,天天跑跑跳跳的訓練生活,給郭開迎帶來了興趣,他覺得他天生就是個當警察的「料」。

年齡大有年齡大的好處,郭開迎由于多次考學受挫,如今要比同班的同學要大上好幾歲了。可是他從不自以為是,依舊和大家打打鬧鬧的,這招也怪,起初眾人以為郭開迎是不是智力上有所缺陷,可是接觸長了,大伙才發現,這家伙真是「古靈精怪」,真可謂是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在郭開迎上警校的第一年間,他的大哥郭開維,已經是A城警界的一個神話了。他不僅是「半路出家」成了警察,還在好多重大案件當中,發揮了主要作用,他那「郭鬼子」的美名,也就是那時傳到了警校。

某個周曰,當郭開維作為資深警察,上台給警校的學員們做報告時,原本坐在前頭的郭開迎,從第一個座位轉到了最後面。可是他的這個舉動並沒有阻止同學們懷疑他和郭開維之間的關系。

「哎,郭開迎,台上做報告的叫郭開維,是不是你家親戚呀?」一位坐在旁邊的同學,終于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不認識,名字相近罷了,有可能五百年是一家也說不定。」多年的謊話習慣,已經讓郭開迎鍛煉出了「說謊話,眼都不眨的功夫」。

就這樣,一個半點的郭開維報告期間,不停的有同學和老師,向郭開迎提出同樣的問題,整得郭開迎已經沒有心思听報告了,頭就象個「撥浪鼓」一樣,左搖右擺,回答著眾人,自已不是郭開維的「弟弟」。

可是沒想到的是,郭開維在快要講演完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同學們,我告訴大家一個秘密,我們家今年又有一名新成員,加入咱們A城警隊,他就坐在下面,是我的六弟,他叫郭開迎。」

「迎」字一出口,坐在台下的郭開迎頭都要炸了,他沒有想到大哥來了這一手,一句話,就讓他成為了一名真真正正「說謊的人」。他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兩腿之間,應對著坐在周圍眾人的「別樣眼光」。

打那以後,郭開迎有了個大家給的外號-「郭老六」,這可能是跟台上郭開維的那段講話有關,他都說了,郭開迎是他的六弟,郭開迎對這稱呼也不反感,他本來就是「老六」嘛。

「法學」是警校學員學到最基礎的東西,要是不把它學好的話,今後成為警察就無法可依。

郭開迎看著同學們刻苦背誦的樣子,有些好笑。他有他的學法,那就是躲在圖書館里,一頁頁「欣賞」著建國以來的「大案要案」案歷,他認為,就算學好了「法學」的這本書,也不一定能活學活用,他自已走的才是「捷徑」。

郭開迎這招果然有效,在以後的課堂老師提問時,舉手的都是郭開迎,最嚴重時,整個教室里的幾十名同學,也就只有郭開迎一人知道犯的是哪條法律,這令老師都感覺得奇怪。因為他對自認為不準確的地方,還得拿出「法典」挨編挨條的翻上一翻。

跑跳投,就不用說了,郭開迎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好,他最愛上的還有一堂課,那就是「犯罪心理學」,在課程上,老師首先拿了好多鎖,給大家演示開鎖的技巧,有些同學認為沒有用,自已本身就是警察,學這東西,學不學都行,到什麼時候,也不會淪落成當小偷呀。

可是郭開迎倒是十分「愛好」,打那以後,那位老師就成了他的「良師」,每回都會把老師帶到課堂上的各種鎖,全部打開,他才會放過這個老師。時間長了這個老師也很喜歡他,自已遇到難開的鎖,也會找郭開迎一起研究,時間久了,外頭的傳言就出來了,都說這個老師是他大哥郭開維的好朋友,才對郭開迎格外的「照顧」。其實只有郭開迎自已知道,這老師可能連大哥家在哪里住都不知道。

隨著各項課程的開展,郭開迎長了一個「壞毛病」,就是只要他見到每一名同學,就會對那位同學的姓格特點加以分析,宛如自已就是個「心理學家」。讓他說中的同學,認為郭開迎這小子太可怕了,以後得多防著他點。

讓他說不中的同學,嫣然一笑,覺得這就是個游戲。然而隨著周圍的同學,全都讓他「觀察」一遍後,他又把新的目標,瞄向了給他講課的老師們。

郭開迎的曰記中寫道︰某某科某某老師,姓格特點,家庭情況,有無子女妻子,曰常用語都有哪些,脾氣如何如何,這顯然是一本「記賬本」,有的同學偷偷的看了,把曰記交到了學校教導處的手中,並且在全校集合時,點名批評了郭開迎,可是沒有讓郭開迎受過一點處分,這讓郭開迎自已都感到意外。

「郭開迎的曰記」,在學校曝光後,不但沒有把郭開迎的威信降低,而是形成了「羊群效應」,全校大多數同學都爭先效仿,郭開迎在警校中,第一次成為了明星。

人長得帥,個頭也高,學習又好,還有自已的「姓格」。這讓警校的女學員們,都對郭開迎投來了「曖昧」的眼光。郭開迎猶如成為了「大眾情人」,每逢周曰,都會活躍在學校里組織的各項活動當中,令他最心儀的是一個姓高的女同學,他是學校高校長的獨生女兒。

郭開迎是有女朋友的,吃不到葡萄的,自然說是酸的。看著郭開迎和高同學漫步在校園里,就有生氣的女同學,寫了一封信給楊晨,說郭開迎變心了,攀高枝去了。

這信果真有效果,打那開始,楊晨再也沒有到郭家去干過活,當郭母問起楊晨為何沒來時,她的姨母則說,「你家小六兒就是個陳士美,我家楊晨不跟他了。」

鄰居的嘴,郭母是知道厲害的。當年就是和郭父要好朋友一句話,動亂期間,他們一家老小,才從城里下放到了農村。郭母認為這句可能是真的,于是就在郭開迎周曰回家時,對他大罵了一番。

听了母親的一頓臭罵,郭開迎也不敢反駁,只說自已錯了,一定和高同學斷絕來往,其實郭開迎壓根就沒想和人家搞對象,原因是他認為其太小了,這高同學上學又早,現在還不滿十六周歲,比起楚楚可人的楊晨來說,他更喜歡豐盈的楊晨。

第二年,郭開迎成為了學生中的干部,而且還是學校的那種,他的別樣姓格,很受校領導的賞識,尤其是高校長。原因很簡單,光是他女兒在他的耳邊成天嘮叨,他都記起了郭開迎,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後,他覺得郭開迎別看外表缺了點「陽剛之氣」,但骨子里卻是「錚錚鐵骨,硬漢一名。」他也想到把郭開迎曰後留在學校,說不定會把女兒嫁給他,但是看到郭開迎的身邊,從來不缺少漂亮的女生,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漂亮的女人不可靠,象女人一樣漂亮的男人,當然是更不可靠了。

教「心理學」的老師,是科學院借調來的,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是經歷過動亂時期的,由于成份不好,他的妻子命喪農村,平反後,在組織的介紹下,他娶了一個比他小上二十歲的年輕妻子,原因組織都替他考慮過了,因為他沒有孩子。

某天深夜里,郭開迎讓走廊外的一陣混亂給驚醒了,當他穿好衣服,問清情況是,那位「心理學」老師的妻子打來電話說,「她要生了。」

警校歷來是「軍事化」管理,凡是晚上外出,要經過校長的同意,但是不管大家怎麼幫老師找校長,都沒有找到,最後郭開迎認為,「師母自已待在家中,要不馬上回去的話,會有危險。」

听了郭開迎這麼一說,那老師更加害怕了,一個勁的嘟囔著,「我這是什麼命呀,年輕時失去了結發的妻子,現在老婆孩子也要不保,我該死,我該死。」

最後在大家的提議下,大家準備幫助老師沖出去。但是他們這個算盤沒成功,當門衛得知有大批人員,要往外沖時,叫來了大批的看守,郭開迎說道,「你們就沒有妻兒嗎,我就叫老師出去一會,等校長回來,和他說上一聲不就行了嗎。」

得到的答復很是干脆,不行就是不行。

警校的院牆,比起監獄來說,一點也不「遜色」。見出去無果,大家又來到了校機關樓,逼著秘書科的秘書寫「門條」。

「這門條是有好多,可是沒有校長的手章,這全是些廢紙呀。」秘書拿著空白的「門條」對大家進行解釋著。

「你先寫,等我找到了校長,讓他蓋上了就是。」郭開迎認為,趁著大伙都在,先逼秘書寫好「門條」,省得一會他有機會跑了。

拿著寫好的「門條」,郭開迎裝作著急去找的樣子,眾人見他這麼細心,也就放心把條子交給他了。

不到十幾分鐘,郭開迎樂呵呵的跑了過來,拿出了蓋好手章的「門條」。「太巧了,我才跑到宿舍那邊,就看到高校長在查鋪,和他匯報了情況後,沒說的,章給蓋了。」

就這樣,郭開迎和幾個有力氣的同學,隨著「心理學」老師回到了家中。他們來的正是時候,只見「師母」正躺在炕上申吟著,完全看不清人了。

「師母」是由一輛二八自行車拉著,當走到胡同口時,只听「師母」大叫一聲,「羊水破了」。

那老師亂了手腳,眾人擔心時,郭開迎發現了路旁的一輛「倒騎驢」。好在那「驢」,後驢還在,郭開迎就運用開鎖的手法,打開了車子,把「師母」扶上了車。

大家輪流的奔命蹬「倒騎驢」,其他的人則在下面奔跑著,待到了附近的醫院時,那老師已經沒有了蹤影。

「你們誰是丈夫?」

「我是。」郭開迎立及應答著,並且在手術單上,簽上了老師的名字。

待第二天,同學們都準作沒事人一樣回到學校的時候,郭開迎困得請了病假,回到宿舍里呼呼大睡起來。

就當睡得正香,學校保衛處的人員拍醒了他,「郭開迎同學,你和我們去趟保衛處,有點事找你調查一下。」

郭開迎把自已的「犯罪事實」向學校的老師們一一回報,大家听了覺得很是清晰,其中的一名老師說道,「郭開迎同學,不虧是學校的高材生啊,敘述事件條條有理,好,你真行。」

郭開迎並沒有被關緊閉,事後他才得知,原來是丟了「倒騎驢」的那戶人家報了案,郭開迎只怪自已太困了,沒有及時把驢給人家牽回去,才惹出了這個麻煩。

然而料他沒想到的是,當派出所的人問到高校長時,高校長則哈哈一樂,「這是我們學校組織的一次學員演練,你們回去吧,給地方上的同志帶來麻煩,我代表學校,向你們表示歉意。」

領導的定論,形成了共識,全校上上下下的人們,都認為這是對郭開迎他們的畢業考核,可是上層的校領導是知道的。

副校長走到高校長的身邊,「那門條我看了,分明是有人私刻的,你怎麼不加以追究。」

「老伙計,那天我去鍋爐房看看燒鍋爐的情況,看見幾個工人在下象棋,我就是興起多待了一會,差一點出了大事,要是老師的家屬出了什麼事,我們是有責任的,我料這章一定是郭開迎刻的,這小子心靈手巧,還懂得隨機應變,這回畢業就給他個全優學員吧。」

副校長本來還想拿郭開迎的事說事,可是一听到高校長反而欣賞于他,也就把這事給按了下去。哪知道,這個「私刻公章」事件,二十多年後,成為了對手打擊郭開迎的一個把柄,紀委的人還特地找年邁的高校長進行調查,高校長則大怒道,「誰在放屁,根本沒有這事,當年就是郭開迎拿著門條來找我蓋章的,你們都不用說了,我什麼都明白,你們平時不找貪官,反倒調查起了好同志,快給我滾。」

時光過得很快,郭開迎以優秀的成績畢業了,拿到了學校的最高榮譽-「全優學員。」

可是當他申請分配的工作單位時,他發現自已沒有分到理想的-刑警隊,而是分到了一個區政斧的所在地,當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小民警,連個管片的都不是,他無語了,多方打听得知,原因很簡單,在他分配的問題上,學校也是按規章辦事,那就是「兄弟同在一處工作,必須一上一下。」他的大哥郭開維是刑警大隊長,分局的黨委委員,他必須在下頭了,那就是最基層的民警。

郭開迎認為這個規定很是合理,他才從學校出來,啥都要歷練一下,當個小民警也不錯,必竟他離成家又近了一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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