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士到將軍 第七十一回兄弟警察之郭老六(四)所中歲月(上)

作者 ︰ 四海同家

對郭開迎的大哥郭開維來說,警察也就是個體面的工作,能賺到足夠的錢來養活妻兒,這就足夠了.對待個人的升遷問題,郭開維自已認為,只有官當得大,才能體現出自已的身份和地位來。

然而,郭開迎倒不這麼想,如今,他已經把當一名好警察,做為他人生當中的第一奮斗目標,做一名好警察,更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他就是個理想主義者。

大哥郭開維的能量,已經發展到了派出所這里。當郭開迎走進這個區政斧所在地,全市最大的派出所時,他是信心滿滿,料定自已一定在曰後的工作上,有所建樹。

「報告」。

「進來。」

「所長好,我是警校新分來的學員,我叫郭開迎,請領導分配工作吧。」

這位三十幾歲的年輕所長,他早就接到了郭開維打來的電話,讓他照顧一下自已的弟弟,當郭開迎走進之時,所長一臉笑容的給郭開迎倒了一杯茶水。

「小郭啊,我看過你的檔案,不錯,真不錯,全優學員呀,我記得我上警校那會,就是差一項沒有得全優,現在還在後悔呢,既然來了,我一定看在你大哥的份上,好好照顧你,你以後可以直接叫我大哥就行了。」

「所長,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我不想整天在他的陰影里活著,您就把最苦的工作交給我吧。」郭開迎放下手中的茶水,起身筆挺的站著,等待他的工作。

「那好,郭開迎同志,你既然這麼說了,下面我就給你分配任務,你跟我來。」

國營工廠里,新進廠的工人,都得找個師付來帶,警察也是一樣的,郭開迎的師付,是個五十多歲年紀的老警察,所長領著郭開迎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前時,沒有馬上推門進去,而是從外面敲了敲門。

「進來吧」。

「侯叔,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郭開迎,叫侯叔,以後他就是你的師付了。」

「侯叔。」郭開迎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帽子差點掉了下去。

那老侯看都沒看郭開迎一眼,「行了,你以後就跟著我干了。」

老侯是個資深的老民警,他的警校同學,現在都有當廳級干部的了,可是老侯本人不愛交際,所以當局領導提出想提撥他時,都讓他婉言拒絕了。老侯不是輕易帶徒弟的人,他有他的標準,第一必須得听話,凡是他分配的工作,徒弟不管干到幾點,也得干完回家。第二就是必須是「全優學員」,因為這個老民警好多年前,就是警校中的「全優學員」,他那時高傲的狠,自然他的徒弟,也得是個警校畢業的「全優學員」了。

同樣符合老侯這兩條標準的新民警不多,他這一輩子也就帶了幾個徒弟,這些人最差的都是區里的刑警隊長,還有市局的領導,可是老侯從不把這事拿來吹噓,他是低調慣了。

「郭,郭什麼來的,你過來一下。」

「師付,我叫郭開迎,你要是叫不順口的話,叫我啥都行。」

「那好,我叫你小迎子吧,我和你說一下,你不要整天拿個小鏡子梳你那個破頭行不,老子看著煩,你說你長得油頭粉面的,你怎麼想當起警察來了,還不如去報考個戲校,那多好,出名又出風頭。」

師付的這席話,讓郭開迎真的難以接受,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光用小鏡子照了照自已的發型,就挨了師付的批評,看來這老爺子還真的不好惹。

楊晨的工作單位,離郭開迎的派出所很近,中午她來派出所找郭開迎吃飯,當郭開迎談及師付好象不太喜歡他時,楊晨笑了笑,「他不喜歡你留長頭發,你剪了就是。」

「好,別吃了,我們去剪頭。」郭開迎放下手中的面包汽水,拉著楊晨進了理發店。

理發師付見一個警察走了進來,馬上樂呵呵的應答,「您兩位是?」

「剪頭,給我剔個禿子。」

待郭開迎下午上班時,特地把帽子放在了自已的辦公桌上,以此來引起侯師付的注意。

老侯從外頭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禿頭的郭開迎,「你小子是不是專跟我過不去,說你頭發長吧,你整個二溜子的頭回來了,你想當**犯啊。」

郭開迎這才發現,他確實錯了,也難怪,是誰都會生氣的,于是他戴上帽子,給老侯倒了一杯茶水。

「這是我三哥郵過來的,說是他戰友給他的,中南海特供的茶葉。」

老侯看了看郭開迎,拿過杯子聞了一聞,「好茶,你師付我什麼茶葉都喝過,這特供的茶你三哥是怎麼得來的呀。」

「我三哥的戰友是大司令的女兒,這東西是個稀罕物,就郵回來半斤,我媽都給我了。」

老侯喝了一口泡好的茶水,「好多年沒喝過了,這一定是西湖的龍井,你那還有沒,我想給我老婆子帶點回去。」

「有,有,還有好多呢」。郭開迎見師付轉變了語氣,趕快拿出了茶葉。

老侯用信紙包了茶葉的五分之一,其它的讓郭開迎收好,「這是你三哥孝敬父母的,你怎麼全拿來了,這些我就夠了,就當是你徒弟孝敬師付的,其它的拿回家去,給**,這是你三哥的一份心意啊。」

當郭開迎把這事向郭母說後,郭母也認為侯師付是個好人,于是就隔三差五的把家中的土特產讓郭開迎帶去,孝敬師付。

老侯雖然對郭開迎拿來的笨雞,笨雞蛋都照單全收,可是他為了還郭開迎這個人情,還會時不時的把他請到家中,給他開個「小灶」,臨走時還是又拿又帶,郭開迎推諉不要,然而老侯確說是給郭父郭母的,讓他帶回去給老人嘗嘗鮮。

郭開迎「眼疾手快」的特點,很早就讓老侯給發覺了,他覺得郭開迎是個干刑警的好材料,為什麼分到基層工作,這實難讓他理解,當他從側面了解到郭開迎是因為他哥哥的關系,才分到派出所時,這個老民警發起火來,「竟搞老一套,還想搞連坐咋的,二十年前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一個好苗子,不能在我手里毀了。」于是老侯對郭開迎加強了訓練,宛如當他是兒子一樣。

派出所的陳案堆積如山,郭開迎首先要負責整理近五年的「卷宗」。這些材料是多如牛毛,可是郭開迎的用心程度,讓老侯看了,都覺得這娃是個好後生。

不久,郭開迎就在一份多年的案件上找出了毛病,這是一件「嚴重傷人事件」,當時案犯潛逃一直沒有抓到,可是當郭開迎看到近幾年來,A城槍決的犯人當中,已經有了這個名字,他認為要是一個人的話,這個「卷宗」,可以「銷案」了。

老侯做事是相當的謹慎,他特地因為這事去了省高法和犯人的家鄉,確認準確無誤後,向所里領導提出,可以「銷案」了。

一般徒弟有了功勞都是師付的,可是老侯對這件事上,沒有搶功,而是把它全給了郭開迎,當郭開迎問及師付為什麼這樣做時,老侯笑了笑,「你小子曰子還長著厘,我馬上就要退休了,榮譽我得的太多了,對我來說,已經不需要了。」

見師付這麼看得開,郭開迎還是認為應該送點東西給師付,了表一下心意。當他把自已親手織的圍巾拿到師母面前時,師母是愛不釋手。

「這是純毛線的吧,手工真好。」

「是純羊毛的。」

「听說你有個姐姐,是不是她幫你織的呀?」

「我姐姐手工活不行,是我自已按照書上寫的織的,您給評論評論。」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意,真不錯,等哪天教教我女兒,她什麼也不會,你教教她。」

「是師姐還是師妹呀,我怎麼沒有見過她?」

「她上大學,在外地,寒假就回來了。」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A城警界,刮起了一陣「競賽風」,從上到下,都在搞積分評比。哪個所,在百天之內,抓了多少小偷,多少搶劫犯,多少犯罪份子,都會得到相應的分數,這用來調動大家的積極姓,近一步維持社會治安。

「同志們,金盾競賽開始了,咱們所里幾個組,大家回去都合計合計,反正我說了,這回我們所要保三爭一,能不能上去,大家看著辦。」所長對全所人員發布了口號。

回到辦公室里的郭開迎,不解的問起了老侯,「師付,你說咱們這里真有這麼多的小偷,搶劫犯嗎?」

老侯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看了看牆上的積分榜。

大開眼界的時候到了,當郭開迎第二天上班時,只見大批的犯罪份子前來「自首」,整得辦案民警都忙不過來,郭開迎知道師付為什麼不接著說下去,原來就是這個樣子。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兩勞人員,平時各有各自的「山頭」,哪個警察沒有一兩個眼線呀,這樣也方便破案,有了這些人的幫忙,當然「金盾競賽」也就順利通過了,這一把,郭開迎所在的派出所,拿了個「第一名」的錦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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