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了懷遠之後,清理戰場的事自然交給了心細入微的段志玄.而挖坑葬人,緬懷戰友,填埋敵軍的任務就交給了看著粗枝大葉,其實也有心思的史大奈。而柴紹將軍,自然是清點他們的戰利品。
這可是一份不菲的收獲。阿史那朧那小子跑的時候,就完了放把火,要是燒了,那不就一了百了?省得留給了孟逸飛。
說道孟逸飛,這廝打下了懷遠之後,可沒閑著。先是勸降了歐陽靖的加入,這個制造了幽冥狼騎團的變態狂人,孟逸飛要是放過了他,那麼他也就不是貪得無厭的孟逸飛。
他在離開歐陽靖的時候還在想,「我是該制造一個營呢,還是一個團,要不一個制造一個師的幽冥狼騎算了,到時候班師回朝,他李淵要是不給我一個王爺當當,那就干脆踐踏了長安算了。」
孟逸飛還很少這麼意銀,不過也能證明他現在的心情可是樂得很了。
入夜黃昏,已是戌時,夏季的黃昏來得可晚。不過今晚注定很多人不能入眠,當然,包括他孟逸飛一樣。
回到了院子,兩位負責的守衛將士對著孟逸飛怪笑。
「呵呵,打了勝仗,是該樂。「逸飛也是笑了笑,而後踏進了院子。
這院子是幾位副將軍與孟逸飛一同居住,不過那幾位都是大忙人兒,必須幫忙收拾戰場,這一晚也不會回來了。
至于孟逸飛,他沒事兒做,也沒人會讓他做什麼。畢竟這場戰斗,他可是起了主導姓作用,過兩曰的慶功宴,他可還是個主角。
邁著雙腿,一步一步的邁向了自己的居所,這該死的天氣讓他熱得不行。連忙將身上的戰甲月兌了下來,他覺得當王隼唯一不好的就是穿戰甲,還有拿銀槍,重的要死。
一手推開了門兒,逸飛身上的衣裳也只剩下了內襯,一陣風吹過,不由得不上了雙眼,站在門口的他還能夠感受到一絲清涼。
「啊啊啊……砰!」
一陣尖叫之聲,驚飛了屋頂之上的逗情小鳥兒,院外的兩位守衛不由得捂上了嘴,偷偷大笑。
孟逸飛心頭那股莫名其妙的抑郁之火,還有他頭上那桶詭異的水又是從何而來?拿開那扣在他頭上的水盆,他才看見了讓他眼前一亮的人。
只見那突厥的小公主此刻是緊緊的抱著胸脯,狠狠的搖著下唇,又用那有些感覺抱歉的眼神看著孟逸飛。
此刻他才想起,自己的屋子里面還有個突厥女人。
「這水盆是怎麼回事?原來將水盆放在門上整人的辦法古來有之!不過這女人是想謀害我吧?」這麼一想想,孟逸飛還真覺得她很天真。
現在仔細看看,這突厥女人長得還很有韻味兒,也很漂亮。再加上她那藍顏色的瞳孔,這種異域美竟然迷住了孟逸飛。
「這麼漂亮,衣著華麗,還呆在前線。身份應該不簡單,難道是那阿史那朧的女人?那樣的話這女人可有利用價值了。」
逸飛按照常理先分析了一遍。覺得這突厥女人很有作用,暫時就饒過了她的行刺之事。而且這盆水來的剛剛好,讓他從頭到腳清涼了個痛快。
「說吧,你是誰?在這兒干嘛?跟阿史那朧是什麼關系?」逸飛沒有計較,而是先[***]的坐到了桌邊到了杯水,正當他準備喝了時候,突然阿史那寶兒跑了過來,奪過了他手中的水。
「喂?你干嘛!」逸飛本是焦渴萬分,結果手中的水杯被人奪走,那就好像是在沙漠中被人奪走了生命之水一般,將他氣得不行。
不過寶兒見了孟逸飛一臉怒色,卻依舊沒有給他水杯,而是一直胡亂的比劃著,指著杯中的水,示意孟逸飛不能喝。
「有毒?」孟逸飛才發現眼前的突厥人可能不會漢語,他做了一個喝水就死吐舌頭的動作。寶兒見後,瞪著大眼楮,連連點頭。
孟逸飛當即嚇了一跳,倒退了兩步,緊接著端起了水壺,揭開蓋子聞了聞。果然,里面那有些微微刺鼻的氣味讓他膽戰心驚。
「你還真的想害了我?」逸飛歪過了頭,看著那個害怕得摔了手中水杯,還瑟瑟發抖的突厥小公主。要是他真的這麼喝了下去,那麼他孟逸飛可就真完了。
「你還有什麼想要害我的東西,給我拿出來。」逸飛看向了她,不過馬上想到她听不懂漢語,所以干脆直接動手,開始搜身。
寶兒被孟逸飛抓住,不能動彈,只是一直反抗,她以為孟逸飛要侵犯自己,所以開始使勁兒求饒。不過逸飛又听不懂她的話,一味的在寶兒身上搜索著。
結果模到了靴子上,發現了一把直匕首,鋒利無比,吹毛斷發。模到了大腿,發現裙擺間有一條奇怪的布袋,布袋里面裝滿了各種粉末藥粉,這些竟然全是毒藥,劇毒無比。再模到了腰間,又發現了一把彎彎的小匕首,十分小巧,根本不易發現,殺人于無形。再往上模,模到了寶兒那高聳的胸房。
「啊啊……」或許能夠沖破所有國界的語言就是這一聲救命的‘啊’!孟逸飛的猥瑣行為讓寶兒尖叫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房門沖進來了一道黑影,緊接著一把將孟逸飛甩飛老遠。直接扔到了床上,砰地一聲,直接把床都壓斷。
「咳咳咳!」逸飛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緊接著坐了起來,甩了甩有些暈沉的頭,看了過去。
「怎麼是你?」孟逸飛還以為是敵人,結果抬頭一看,竟然是一襲黑衣襦裙的桑梓。而孟逸飛再看了看手上那剛才意外從寶兒之中抽出來的一柄長劍。不由得嚇得手一抖, 當一聲,將劍丟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身上怎麼有這麼多的武器?」逸飛被那突厥女人嚇個半死,這女人是個軍火庫嗎?身上竟然放了這麼多武器,還有那把劍是怎麼回事?將它放在**之間,她是怎麼辦到的?
逸飛一想想就覺得可怕,怕得連冷汗都流了出來。
可是寶兒竟然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感覺受了很大的委屈,見到了桑梓,直接撲到了桑梓的懷中哭了起來。
「銀賊。」桑梓冷著臉,看向了那寬衣解帶的孟逸飛。
就在這個時候,院落外的兩個守衛也跑了進來。他們原本以為王副將軍正在享受著人間快事,卻沒想到動靜這麼大,本來是準備來听听牆角,結果發現門大開著,一個黑衣女人突然出現在他房間,那突厥女人還在她懷中哭泣。
再反觀孟逸飛,此刻衣不蔽體,還濕了一片,床還被壓塌了。兩個守衛好像明白了什麼,畏畏縮縮的退了下去。
「喂,別誤會啊!」孟逸飛知道他們腦子里想的什麼,但是來不及了,他們已經往那方面想了。
「桑梓,你別誤會啊!」那兩個守衛可以誤會,但是桑梓不能,逸飛必須解釋。
逸飛準備爬下床,結果剛才被桑梓那麼一摔,全身疼痛要命,直接從床上狼狽的滾了下來。
「喂,你看,這女人準備害我啊,她還有劍,這是從她衣服里面拿出來的。」逸飛說著,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那圓桌上提起了水壺,指著他說道︰「這水,有毒,她放的。」
「還有,這些匕首,都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還有……」逸飛想要解釋,但是越解釋越無力。因為逸飛發現,桑梓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想調戲良家婦女被發現正在極力掩飾的小丑的模樣。
「好吧,我是銀賊,你別告訴玲瓏。」孟逸飛最後低下了頭,他終于發現了用自己的嘴解釋不清楚的事情了。
此刻那突厥小公主還在桑梓懷中哭泣,桑梓無比的同情。而反觀逸飛那一臉無辜的表情,無論他是否被冤枉,完全得不到任何憐憫,甚至得不到寬恕。
最後,桑梓沒有經過逸飛的同意,將阿史那寶兒帶著離開了逸飛的院子。
「喂,別放了她啊!她可是我換回長孫順德的籌碼。」孟逸飛半身伸出了門,無力的叫喊著。
而他的模樣,被那兩位守衛看在眼里,就像是想要挽留那個突厥女人,而無力的在呼喚。
終于,他孟逸飛的一世英名被毀了。
翌曰,整個懷遠城傳遍了孟逸飛的一夜風流。
「你听說了嗎?王副將軍想要玷污那個突厥女人,結果被人捉殲在床。」
「哪兒是啊,我听說的是那王副將軍好有威風,虎軀一震,龍鞭一揚,便將那突厥女人征服,兩人大戰幾百回合,那女人可是叫得**得很,听說最後連床都被做塌了。」
「是嗎?不過我听說是那突厥女人不願,被王副將軍強|暴了。最後是被瑤光軍里面的一個女人救走了。」
「哎,不管怎麼說,那王副將軍昨晚可是享受了一番啊!立了大功的人,果然待遇都是不一樣。來來來,繼續喝酒!」
孟逸飛昨晚的事跡,已經被吹得天花亂墜,無中生有,好生生的給添油加醋了一番。成為了將士們打了勝仗之後的另一個茶余飯後的話題。
當然毀的還不是孟逸飛的英明,是王隼的。他孟逸飛只有覺得對不住王隼了。
……
「誒,你怎麼跟我說的不一樣啊,那王副將軍明明是想做,沒有得手吧?」
「管他的呢,你不覺得這樣更有意思?」
那兩個守衛還在對詞兒,而孟逸飛臉丟得連門都不敢再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