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展露醫手,孟逸飛的本事並沒有丟.
一見到孩子的脖頸,就發現了那些大小不一的各個腫大淋巴結。觸模還感覺移動,而且質地比較硬。看了舌苔,略顯發白,而脈搏也是有些緩慢。
至此,孟逸飛就大膽的斷言了此病︰瘰 。
瘰 ,現代醫學也叫做頸淋巴結核,是由結核桿菌或其他部位的結核病灶的結核桿菌沿淋巴管蔓延而成,多見于兒童,好發于頸部,也可見于腋下,月復股溝等處。初期為皮下結節,質硬,可移動。不治可導致潰爛。中醫叫做瘰 。
後來明代的中醫對此有專門的解釋,痰凝經絡。是猶豫患者飲食不節,損傷了脾胃,脾不健而生痰。痰滯于經絡,則頸部有淋巴結腫大。
至此,孟逸飛算是了解了大致的情況。眉頭微皺,幸好發現還算及時。
而身後的老婦見了情況,小心翼翼的問道︰「恩人,孫兒是怎樣了?」
逸飛听後,放下了小孩兒的手,放進了被子里面,然後看向身後一臉焦急的老婦︰「老夫人,您孫兒的病應該沒什麼大礙。還好我抓的藥都還算正確,將藥拿過來,我試著煎一副試試!」
老婦听聞,當即將所有的藥都遞到了孟逸飛手中。
「嗯,還算好,這些藥都有用,並沒有浪費。」逸飛清點了一下自己買的藥,隨後試著回憶當初替爺爺那個小病人抓藥的分量自己配了一副。
「將這些藥先煎來喝一次,家里面有藥罐吧?」逸飛知道在這個時代,每家每戶都有藥罐,煎藥也是常有的事。老婦輕車熟路,總比自己動手磕磕踫踫來得好。
老婦聞言,歡喜的將藥接住,然後跑到了外面開始煎藥。而逸飛則是關注著床上這孩子的情況。
「對了,我買的魔芋。」逸飛突然想到了那個最重要的東西。
「是這個嗎?」花火拿著一個小魔芋往著小野貓嘴里面放。
「我去,貓是抓老鼠的,把我的東西放下來!」孟逸飛已經不知道如何教導這女人,她已經無知到了極點。
花火聞言,將魔芋放下,然後撅著嘴,氣呼呼的遞給了孟逸飛。
「孤又不知,你這小氣的男人。」
「好好好,我小氣。小姐,你過來這邊安靜的坐著行嗎?」孟逸飛拍了拍自己坐的長凳的另一邊說道。
而後他拿過魔芋,將魔芋削開,乳白色的汁液便滲透的出來。
「你要做什麼呢?」花火坐到了孟逸飛身邊,伸著腦袋問向了他。懷中的貓咪還對著逸飛手中的魔芋喵喵的叫道。
「你不會真吃這玩意兒吧?」逸飛愣了一下。
「哈哈,孟逸飛,貓都要吃呢,你還說不吃。」
「我說他不吃就不該吃。」逸飛爭不過,主要是這只貓有病,盯著魔芋都能流口水。
隨後,他將魔芋往孩子的腫大的淋巴結處涂抹,仔仔細細的照顧著這孩子,很是細心,感覺就像他的親人一般。
花火看在眼里,心中有泛起感動。
「孟逸飛,你對所有人都是這麼好嗎?」
逸飛愣了一下,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沉思了一會兒,而後又開始涂抹︰「我不是什麼好人,因我而死的人比因我而活的人更多。」逸飛很慚愧。
「可孤知曉,你是好人。而且還是個怪人。」
「怪人?我很奇怪嗎?」
「是啊,我只能看到你跟你的萱兒所發生的事,再往之前便不能看到。你說奇怪不奇怪?」
「喂,沒事兒能別看別人的**嗎?」逸飛很輕描淡寫的糊弄了過去,其實他內心是被嚇了一跳。花火竟然看透看到別人的一生,不過自己的一生已經從穿越的那一刻斷開了。她看不透也很正常。
總之,自己或許是唯一一個在花火面前還有秘密的人,這也是花火為何感覺很有趣的原因。
「孟逸飛,你是最愛萱兒呢,還是忘川?亦或是玲瓏?孤怎麼看得有些頭昏眼花了啊,你的身份太復雜了吧?」花火抱著貓咪一直盯著孟逸飛看。
「大小姐,別這麼看別人的**好不好,我感覺現在就是赤身[***]的站在你面前,你有些道德心行不行啊?」逸飛無奈,面對一個這麼神通廣大的人,他也只有認了。
不過花火哪兒肯放過他︰「不行,否則孤會很無聊的。看你的過去比看戲還有趣。而且你認識的人都很不得了呢,萱兒是古樓蘭王女,忘川竟然是跟孤有一樣能力的人,還有玲瓏,這姑娘也很了不起,你的易容便是她做的吧?」
逸飛顫抖著身軀,完全不能冷靜。所有的秘密完全被她扒光,以後還怎麼做人?
「花火,你這行為是錯誤的明白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怎麼能強行扒出來?」
「可是孤也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訴你了啊!」
「那是你自己說的好不好,我沒逼你。我感覺現在就是赤身讓你在觀看,這會讓人很羞恥的,明白嗎?」
「既然這樣,那要讓孤也赤身在你面前嗎?那樣總公平了吧!」花火說著,掀開了自己胸前的衣裳。
「噗!」孟逸飛只覺得自己鼻腔有某種液體流了出來。這女人,他已經無可奈何了。
不能讓她呆在身邊,否則今後自己就沒法安心行事。
而就在這時候,負責煎藥的老婦也走了進來,看見了孟逸飛跟花火‘打情罵俏’,嘴邊還掛起了微笑。
「恩人,藥已經煎好。」
逸飛感覺老婦此刻就是自己的恩人,關鍵時刻出來解圍,當即便將手中的魔芋交給了她︰「老夫人,今後每曰都用這魔芋為你的小孫兒涂抹脖頸上的硬結。然後藥我已經分好,每曰一包,連續吃十曰想必即可。藥我已經放在櫃台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離開。」
老婦聞言,也不好多做挽留,畢竟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更不好讓兩位留下來過夜。
「恩人,能告知老婦怎麼找到您嗎?今曰之恩,沒齒難忘,老婦今生已經沒有能力報答,便讓孫兒醒來,定為恩人做牛做馬。」老婦說完,當即跪下,這一次孟逸飛是想扶也來不及。
「老夫人,沒這必要。今曰我能夠出手搭救你們婆孫倆,是一種緣分。好了,您起來吧,有緣的話,我想我們還能再見。」
「是啊,我們還會見面的。」花火說完,親自跑了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小姐不要這樣,老身會髒了您的衣裳。」
「那你就起來啊!」花火放了手,老婦再次站了起來。
「這只貓孤很喜歡呢,作為交換,孤送你這個。」花火說完,向著老婦吹了一口氣。而後抱起了貓咪,跑向了孟逸飛。
老婦吸收了花火吐出的蘭氣幽香,還以為小姑娘是開玩笑呢。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逸飛跟著花火已經離開了。
……
「你是要笑死我嗎,吐口氣就當做交換?」逸飛看著一臉歡笑的花火,已經不知如何形容她的天真。
「才不是呢,孤可是給了她二十年陽壽!」
「啥?這也能給?」逸飛當即轉過了身,看著這個有些天真,還有些呆頭呆腦的女人,「那你沒事吧?自己難道不會少陽壽嗎?」
「孤還想呢,要是能少陽壽,孤早就化為了白骨。給了別人陽壽,就是會有些心痛。」
「呵呵,是嗎?」逸飛只能呵呵,「走吧,接下來該做正事了。」
長安的事已然結束,那麼接下來,就是到靈州,這一年,已快到頭。孟逸飛做了很多的事,很多已經超過了他預想的事情。與萱兒的兩年之約,也過了一半,如今,孟逸飛亦有了思念。
「長安的夜,如夢如幻,真美啊!」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益州的人兒,是否望著同一片月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