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是有夫之婦,這樣是不對的,那怕是開玩笑。」沈傾城表明自己的態度,鴕鳥地縮起身子,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古代的男女感情不是都很純潔的麼?像她跟一個男人這麼深入地討論這個問題,還這麼曖昧,是不是也該拉去那什麼了呢?
可她是無辜的,她一點都不想這樣,此時的她很想跳下馬車,從此遠離這個男人,他就像一塊有魔力的磁石,總是有本事讓自己失去冷靜,現在又試圖動搖她,她已經感到自己不像最初那樣反感他,畢竟一開始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他說的許多過分的話她都不去計較,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內心深處,她似乎已經習慣,所以她很是矛盾。
蕭風看著她又將自己封閉起來,只好收起剛才那個話題,心里說不出該慶幸還是失望,他的妻子能經受得住這樣的you惑不動心,他明明該慶幸的,可是,他難道沒有一點吸引她的地方嗎?相識幾個月了,他總是想方設法向她示好,她還像塊堅冰似的冥頑不靈。
次日一早,沈傾城就跟蕭風出去了,沒有帶上浣紗,一來是因為她不合適去那樣的地方,二來也想冷她幾天,不然她還真的給自己做起主來。
蕭風以為她答應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氣,他卻忘了對面這個女人有多麼固執。
沈傾城詫異,不是他對他母親的死有謎團嗎,怎麼這麼說?不過她沒有追問,從那天晚上他的病情來看,這件案子困擾了他多年,不適合這樣提出來討論。
沈傾城跟著蕭風在一座墓碑前停下,旁邊的墓碑都被雜草掩著,獨這一座前面整理得十分干淨,沈傾城知道,大概是他前些日子來除掉的吧。
蕭風眼楮一亮,她竟然隨身帶著,更堅定了剛剛忽然升起的念頭。
「這次听我的,山路不好走。」他唇角綻起一個彎彎的弧度,沈傾城被那笑容一閃,竟沒有拒絕的想法,任由他攥著自己的手往山上走。
「閉嘴!」蕭風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雷霆忙夸張地捂上嘴,沈傾城已經習慣了,在她看來,雷霆更像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而蕭風,則是埋在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不時說幾句話來雷她一下,還好她現在差不多練出來了。
「慈母蕭婉」,墓碑上只刻了幾個簡單的字,落款都沒有,墓碑還很新,周圍還有些碎石屑,看樣子是才立不久。
浣紗听她生氣了,連忙撲通一聲跪下︰「小姐,奴婢的主子自然是您了!」
浣紗咬著嘴唇,一個勁兒地賠不是。
「沈程程,」他忽然用一種慎重的口氣喚她,沈傾城抬起頭來,撞進他幽深的眸子里。
沈傾城嘴角抽抽,這話听著好別扭。不過她還是向他點了頭道謝。鳥潔她起。
「這次無論查出什麼,你都不要驚訝,如果有不能接受的地方,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一個壞人!」他鄭重地道。
沈傾城一愣,不明白地看著他。
馬車在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停下,一下車,就看雷霆擠眉弄眼地朝蕭風道︰「蕭九爺真是享受啊,一路都有美女陪伴……」
浣紗嚇得不輕,沈傾城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她連忙磕頭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zVXC。
沈傾城面露疲色,蕭風便道︰「趕了幾天路,今天先歇息一下吧。」沈傾城將那對耳戴好,彎月的琉璃在風中輕輕擺動,晶瑩剔透,更襯得她絕美的臉龐光彩奪目。
雷霆將他們送到一座山腳下,便抱歉地打了回轉,他在鎮江府還有要事要處理,這次是專門過來接他們的,安置好這一切之後,他就該回去了。
「不是故意,只是有意,對不對?」沈傾城寒眸一掃,「蕭風讓你走你就走?將我這個主子丟在半路上,若是遇到壞人,說我要怎麼辦?」
蕭風帶著她找到一塊不起眼的墓地,山腳下是一片田地,遠處隱約可見幾名農夫在田里除草,墓地周圍是一片荒地,有幾座墳稀稀拉拉地散布在山頭。
「啊?」沈傾城跟不上他的節奏,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之前一定要找回,不過是覺得她的性子大膽,可能適合與他並肩,還有她的身份,也會令一些人忌憚吧。而如今,他的初衷早已改變,現在,他就完完全全是一個求愛不成的男人,心中充滿了失落。
蕭風伸手去牽她的手,沈傾城下意識地躲避,他卻強勢地抓住她的手腕,往身邊一帶。
「我送你的耳呢?」他忽然道。
「小姐,你終于來了!」浣紗在半路上被打發走了,此時從園子里跑過來,拉著沈傾城上上下下挨著打量個遍,才放下心來。
「小侯爺,恕小女子眼拙,不識您這座泰山,請別怪罪!」沈傾城笑吟吟地向雷霆道。
「不客氣,沈小姐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往後,我不常在這里,你和九爺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隨意就好。」
他沉痛地點頭,沈傾城道︰「那快些吧,咱們人少,得抓緊些。」
「小侯爺,我進城的時候看了看,倚翠樓有個姑娘唱的曲兒好好听呢,叫什麼《春江花月夜》,你不去看看麼?」她故意瞥了蕭風一眼,他俊臉一黑,小妮子還記著那個呢,他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麼?
蕭風忽然說不出解釋的話,這座山上葬著他娘的遺體,竟然找了這麼多年才尋到,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愁緒,懾人的痛又漸漸升起。
沈傾城嘆口氣︰「好了,你的小心思我豈會不懂?我知道你想撮合我們,可是你這樣會害了我知不知道?」
「沒有啊!誰是曉翠啊?」蕭風無辜地道,「你捧的女人那麼多,也不知道怎麼忙得過來。」
「你先戴上它,我再帶你上去。」蕭風忽然固執道。
「等等!」他忽然抓住她,轉頭看過來,捕捉到她的眼楮,認真地說道︰「在那之前,我有話想跟你說清楚,沈傾城,我希望你認真听我說完。」
「哼,你知道就好!」她環視了一眼屋子,「準備得挺周到啊,蕭九爺就是讓你弄這個來了?弄得不錯,你去他那里領賞吧!」
雷霆郁悶地瞪了蕭風一眼,「你怎麼把曉翠的事也跟她說了?」
「你是要開棺驗尸麼?」她看他久久不動,終于開口問道。他說好多年都沒弄清母親的死因,大概只有開棺驗尸一說才能有所突破了。
墨竹一直跟隨著,警戒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防止有人來打擾他們。
蕭風回過頭,見沈傾城鄙夷地別過臉去,心道又惹這位姑女乃女乃生氣了,忙上前想解釋,沈傾城卻抬頭望著前面的小山包,「快上去吧!」
蕭風無奈一笑,她這樣傻乎乎的樣子也滿可愛的呢。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再次道︰「這次的案子事關重大,不管查出什麼,都不一定是事情真相,我希望你听我說。」
沈傾城奇怪地看他幾眼,他不像是玩笑的口吻,算了,他此刻心理脆弱,不跟他計較了,于是從袖中掏出那對耳。
「我不想讓人知道,上次來的時候,一個人打了這塊碑,又將周圍的雜草清除掉,坐了一天。」他望著墓碑上的名字,眼里的神色十分柔和。
浣紗扶著她進了準備好的屋子,床上換好了新的被褥,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連擺件都擦得亮亮的,香爐上的香裊裊燃燒著,沈傾城冷笑一聲︰「浣紗,你也學會兩面三刀了,我倒想問問,誰是你的主子?」
他母親的事情,他會慢慢讓他知道他是誰,那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她,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先將她鎖在身邊,她會慢慢發現他的好,慢慢接受自己。只于她說的那些,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他會努力試試。但是,他不想把她嚇跑,所以先提醒一下,希望她到時候記得。
沈傾城點頭,她不僅是身體快閃架了,心更是差點負荷不了,早知道,不管說什麼也不跟他一輛車,他也不缺這點小錢。
雷霆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大步走了。
他一定很想念他的母親吧!沈傾城心中一片柔軟,蕭風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不知道他的母親是因何而死,才讓他那樣遲遲忘不了,還結成了心魔,時常想起她就被夢魘困住。
浣紗簌簌地落淚,她當然知道,只是蕭九爺雖然對小姐纏得很緊,可是他的眼神很正,不像是壞人,她是真心希望他們兩個能成為一對,這樣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可是,她似乎真的逾越了。
沈傾城感覺無比怪異,這是在他母親墳前,他用這種神情注視她,讓她極力想逃月兌,她想將手縮回來,可蕭風還是緊緊地攥住,她用力掙扎,他握得越緊,最後,他拽著她在墓前跪下,沉聲道︰「娘,我帶您的媳婦來看您了,她叫傾城,沈傾城,您還記得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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