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監牢里一片火光,映得如同白晝,十幾個官差打扮的人涌了進來,將出口堵得水泄不通。愛睍蓴璩
十幾條火把將這條狹窄的通道照得明晃晃的,無所遁形。
黑衣人見勢不對,伸手警告︰「你們……你們別過來!否則不客氣了!」他蒙著黑巾,只露出一對眼楮,看不到他的表情,眼里的慌張卻泄露了他此時的緊張。
帶頭之人明了,高聲喊︰「來人,給我將此賊拿下,九王爺和欽差大人重重有賞!」
一聲激勵,眾人熱情高漲,不斷移動腳步,黑衣人很快被圍在當中。
這間牢房本來就是最後一間,他很快退到牆壁,無處可退,官差們距他只有幾步之遙,黑衣人咬咬牙,面色一變,帶頭之人連忙喊了一聲︰「快,別讓他自殺了!」
幾人迅速將他捉住,握住他的下頜使盡捏,「咳咳咳……」黑衣人想吞咽的動作立即遭到阻礙,下頜險些被卸掉,口里不停地流著口水,瞧那顏色已經變成暗黑色。
「他在牙齒里藏了毒藥,必須即刻就醫!」帶頭之人神色一變,當機立斷,立即點了他的穴道,扛起人飛奔出了牢房。
風過無痕,下一刻牢房又安靜下來,牢門口守門的兩名獄卒依舊耷拉著腦袋,一切猶如沒有發生過。
沈傾城睡夢中,夢見躺了一地的尸體,驚得一身冷汗,恍然從夢中醒來。
「怎麼,做噩夢了?」一只溫暖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觸到一手冰涼。
「風子!」她在他懷里拱了拱,總算感到安全了些。
冷嘯風唇角勾起,可惜暗夜中無人看到,沈傾城探出腦袋瞧了眼窗外,還是漆黑一片,她卻了無睡意,心頭盤桓著一絲不好的感覺。
「快睡吧,天亮了還要趕路,此去鹽關縣有一百多里,你會累的。」冷嘯風撫了撫她的脊背,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
沈傾城強迫自己入睡,可頭腦一片清明,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要跟他說說話,可是明天他有正事要做,不能影響他睡眠,于是只好壓下這個想法。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身子有點微僵,扭了扭身子翻了個身,一只大手順勢尾隨而上,將她牢牢地摟著,沈傾城忽然玩心大作,小手探上她握在她腰際的大手,伸開,與他的手指交叉,十指緊握,她忽然覺得有趣,放開他復又握住,玩得不亦樂乎。
「小東西,別惹火!」忽然頭頂響起一聲低啞的聲音。
沈傾城暗暗吐舌,「你睡你的,別管我就是!」
「可是我想睡你!」熱熱的呼吸在她耳際蔓延,男人磁性好听的聲音暗藏著沈傾城再熟悉不過的,冷嘯風捉住她的小手,大掌將她的牢牢握住,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兩具身子契合地貼在一起,再無一絲縫隙。
「小東西,是你撩撥我的!」冷嘯風邪邪頂了她一下,沈傾城明顯感覺到身後一根硬硬的熱熱的物體抵著自己某個地方,頓時羞怯不已。
「快睡覺,明天還要辦正事呢!」她伸手推他,他在自己身後,正好用胳膊壓住她的小手,大手則順勢撫上她,輕車熟路地從腰際往上,到那片熟悉的柔軟的山峰。
他的大手因習武有著微微的粗糙,食指指月復有薄薄的硬繭,此刻正在山峰頂端的一點紅梅上輕輕擠壓捎刮,沈傾城瞬間感到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竄升而起,忍不住輕輕「嗯」了一聲。
冷嘯風感受到她的反應,扳過她的小臉,吻上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將她的嚶嚀之聲含入口中,唇齒交融,輾轉勾纏,體內一陣陣勾起,被窩里迅速升溫。
「城城!」冷嘯風的唇已滑到她細致的頸項,大手還在紅梅頂端戲弄,她忍不住一陣輕顫,又覺察到自己太經不起挑.逗,羞臊地將腦袋縮進被子底下。
「想躲沒門,可是你先主動的!」冷嘯風狠狠攬緊她,一手在她的山峰上揉捏了一陣,順著玲瓏的曲線往下,撫模了一陣,然後來到一片草地邊緣,小心地探入里面的一條小溪,輕柔地刮擦著。
他的手指像是帶著火,沈傾城禁不住顫了顫,他不讓她躲閃,手指擠入狹窄的小溪,緩緩抽.出插.進,又慢慢地打個旋兒,反復重復著,小溪中溪流潺潺,響起動人的水聲。
「城城,它好濕!」他一邊動作,一邊在她耳邊低語。
沈傾城感到體內一陣火氣,她來不及害羞自己是怎樣主動撩撥他的,沉溺在他勾起的陣陣強烈的刺激之中,不住地嚶嚀著。
她嬌柔的聲音是最好的潤滑劑,冷嘯風下面的硬.挺跳了跳,大有破繭而出的趨勢。
他再也忍不住,翻轉過她的身子,強勢地壓了上去。
「城城,寶貝……」他喃喃地喚她,熱切地吻上她的唇,動作狂野起來,沈傾城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團火包圍,剛才的冷汗不見,身體熱起來,身上的他也沒好多少,熱得厲害,他迅速地除去身上的束縛,與她果裎相對。
知道她已經準備好,冷嘯風再也忍不住,他身子一沉,頂著沈傾城的那條熱燙的巨龍長驅直入,鑽入那條幽谷叢生的溪水中,久渴的巨龍再也忍不住,不停地深入,再深入……
巨龍像是有無盡的魔力,沈傾城全身好似被抽走了力氣,只能任由他猛烈地頂撞,他力道太強,沈傾城感覺自己就要被撞飛了,不太結實的木床發出咿咿呀呀曖昧不明的聲音,像是承受不住太強的壓力,又像是為動情的人兒婉轉低唱。
不知過了多久,沈傾城覺得自己在大海中沉沉浮浮,時而被巨浪掀起,高高地拋到半空,她嚇得哭了,淚水奔涌,終于,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她尖叫一聲,一切似乎突然停頓。
冷嘯風喘著粗氣,抬起大手替她拭汗,卻是徒勞,他索性再次吻上去,將她臉上的汗與淚一一吻干,摟著她喁喁低語。
好半晌,沈傾城才感覺自己回到了地上,伸手輕捶那個罪魁禍首,心里暗道,這里是驛館,他們是來辦案的,現在卻跟別人以為的那樣,他這個九王爺果真沉迷于美色不能自拔。
「羞什麼?咱們是夫妻,做這些事是天經地義的!」
「你還說!」沈傾城羞惱不已,拼命找茬,「這下可坐實了那些人的想法!」
「怕什麼?我本來就離不開你啊,他們看明白了就好,以後不敢再對你不敬了!」想到陸佔庭的敷衍,冷嘯風目光微冷。
「沒關系,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女人不一定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可以低看的!」沈傾城咬牙,充滿媚色的眼眸中露出堅定的神情。
冷嘯風夜能視物,將她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捏了捏她的臉頰︰「這麼要強,以後為夫是不是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了?」
「還算有點覺悟!」沈傾城勾了勾唇。
冷嘯風忽然朝她豎起食指,「噓!」
沈傾城詫異,就听他微微側了側身,朝窗外沉聲道︰「誰在外面?」
外面只听得風沙沙的聲音,過了片刻,才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屬下程武,有要事稟報!」
沈傾城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挖一個坑將自己埋進去,外面竟然有人,她完全不知道,也不知剛才他們擦槍走火會不會已經被他听了去。
冷嘯風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心疼地安慰︰「他沒那個膽量!」
沈傾城這才放心了些,冷嘯風放開她,柔聲道︰「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沈傾城將頭埋在被子里,含糊地應了一聲,冷嘯風體貼地為她掖了掖被角,觸在她耳邊道︰「我保證剛才沒人听見,不然把他的耳朵擰下來!」
沈傾城羞惱地拍他一下,冷嘯風嘴角含笑,說著穿衣下床,打開了房門。
程武恭敬地立在門外,見冷嘯風開門出來,拱手道︰「打擾王爺了!」
冷嘯風知道他不會無事前來打擾,一定是查到什麼了,嚴肅地問︰「可是有收獲了?」
程武立即回道︰「正是,半個時辰前,有人要潛入大牢刺殺陸通,被我們的人拿下了!」
冷嘯風眉頭微挑,「進來再說!」
兩人進了外間,不等冷嘯風問,程武立刻就道︰「入夜時分,我們的人悄悄將原本的守衛和獄卒都調換了,果然不出王爺所料,有人耐不住了,意欲刺殺陸通。後來被我們擒住,還意圖咬破毒藥自盡,幸好發現及時,沒能讓他吞下肚去。」
冷嘯風贊賞地道︰「程將軍辛苦了!那刺客和陸通呢?」
「陸通早早被我們換掉了,他和那刺客已經被帶了過來,只是這件事畢竟是秘密行事,不好驚動太大,所以沒敢請大夫,所以特意來請王爺示下!」程武有些為難道。
「你做得好,今天我故意放那番話,就是為了引人動手,果然如此。大夫的事你不用擔心,我這里有現成的人。」
程武驚喜地看他,冷嘯風已然起身轉往內室,卻見沈傾城已經穿好衣裳,正往他這邊走來。
「城城!」冷嘯風見她雙頰的酡紅還沒有散盡,將她攬入懷中。
「我听見你們的話了,讓我去看看那人吧!」沈傾城推開他,用手代替梳子,攏了攏頭發,將它們簡單地扎成一個馬尾,干淨而又利落。
「為夫該怎麼謝你啊?」冷嘯風喟嘆,失神地望著她。
「快走吧!」沈傾城催促道。此刻給自己準備的毒藥一般毒性都是極強的,再等下去,只怕會失去一條重要的線索。
兩人相攜出去,程武連忙站起身,乍見一身利落的沈傾城,頓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程將軍,刺客現在何處?」沈傾城微微皺眉,為何每個人看到她都是這副表情?
「見過九王妃!」程武反應過來,連忙躬身行禮。他不知道沈傾城已經是調查小組的一員,所以十分驚訝。
冷嘯風道︰「快將人帶上來!」
程武立馬應了,出門吩咐了一句,很快便有士兵抬著那名黑衣人進了外間。
沈傾城快步上前,那名黑衣人臉上的黑巾已經除去,一張十分普通的臉孔。此時他已經軟成一團,昏迷過去毫無意識,她扒開黑衣人的嘴巴,只見他的口腔里已經漫上黑色。
「還有救嗎?」冷嘯風低聲問。
沈傾城取出早已備好的一只醫藥箱,從里面取出銀針,探入黑一人口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取出來,頗有些詫異。
「怎麼樣?」兩人頓覺不妙,緊張地問。
這個黑衣人可是此案的重要線索,只要他張口,就能查到背後之人。
「好奇怪,就算再毒的藥,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滿嘴黑色啊!」沈傾城自言自語,站起身,「他還有一口氣,把他弄醒,或許還能問出點什麼。」
程武立刻上來,抓住他的胳膊一擰,黑衣人眉頭皺了皺,悠悠醒轉。
冷嘯風立即問︰「是什麼人指派你去的?因為何事?」
那黑衣人怔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境況不妙,他艱難地動了動,喉嚨口一陣燒灼。
「水……」他弱弱地開口,嗓子沙啞得厲害。
沈傾城忙倒了一杯水送他嘴邊,黑衣人渴得厲害,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大口,終于放開了。
「你快說!是誰派你去刺殺陸通的?」程武見他不緊不慢的樣子,揪著他的衣領追問。
黑衣人看他一眼,露出一絲不明的意味,沈傾城看得分明剛,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就听他「咳咳」咳了幾聲,忽然臉頰漲得通紅,嘴唇青紫,竟然口吐白沫起來。
「不好!」沈傾城忽然意識到,他喝水的目的分明就是求死,如果說剛才嘴里變黑,那是毒藥的顏色,此刻的白沫才是毒性侵襲身體引發的反應,他跟她要水,分明就是一心求死,不願回答他們的問題。
果然,黑衣人抽搐了一陣,地上的白沫越來越多,程武急急地搖晃他,黑衣人痛苦地抽搐著,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句話來。最終他停止了抽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程武探了探他的鼻息,抬頭道︰「沒氣了!」
沈傾城不死心,探上他的脈搏,這個刺客太狡猾,說不定是假死呢。
良久,她放下他的手腕,垂下眼點點頭。朝程武示意了一下,他立即明白,吩咐外面的親信︰「尋個隱蔽的地方將人埋了,切記,不能泄露一點風聲!」
兩名士兵悄悄抬了黑衣人的尸首,飛快地去了。
死了?!
冷嘯風感到挫敗不已,站起身,神情肅穆得厲害,眼眸冷厲得猶如寒冰,他狠狠捶向一旁的桌子,桌子應聲破裂,沈傾城忙上去拉他︰「你瘋了!」
冷嘯風看她,眼里的寒芒消散了些,苦笑著道︰「原本以為放出那句話能引蛇出洞,沒想到我們竟然被人家耍了!」
程武自責地道︰「九王爺息怒,都怪屬下辦事不力,剛才若是就問清楚,也不會斷了線索。」
冷嘯風搖頭︰「不怪你。我們部署得不夠周密,大不了回到最初,咱們從頭再來就好。」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沈傾城道,眼楮亮亮的,冷嘯風不明白地看向她,沈傾城莞爾一笑︰「不是還有陸通本人嗎?」
「看我這記性!」程武拍了下腦袋,「陸通早已被調換了,那人是一個酷似他的死尸,不過,屬下將那黑衣人吹的毒針留下了,請王妃過目!」
至此,他已經無條件相信沈傾城,恭敬地將一個竹管交到她的面前。
沈傾城接過來,小心地從竹管里倒出兩根銀針來,仔細辨認了一番,駭然變色。
「有什麼發現?」兩人立即發問。
「蠍毒!此毒一踫就會毒發,想必天明就會有人通知我們陸通已死。」沈傾城正色道。
程武松了口氣,「還好,當初沒有隨隨便便找一具尸體頂替,要是被人發現了,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牢里的其他犯人呢?」冷嘯風道。
「王爺放心,事先都用了迷.藥,黑衣人進去的時候,都昏睡過去了。」程武回道。
沈傾城望著那根看似普通的細長竹管,沉思片刻道︰「這蠍毒毒性太烈,一般藥鋪是不會售賣的,只要我們找出他的來源,離幕後黑手就近了。」
「這件事就交給程將軍了!」冷嘯風點頭,程武同意道︰「屬下萬死不辭!」
沈傾城緩緩踱步,分析道︰「今天的事還證明一點,很顯然,我們中間出了內鬼。」
冷嘯風勾唇一笑,可不是嗎?今天白天去監牢的時候,陸通分明話里有話,他說死了更好,分明就是有人威脅了他,可是他又不敢說,保不齊那幕後之人就在身邊,所以他才放話,說次日要去鹽關縣徹查,為的便是試探,果然夜里就有人動手了。
他忽然鄭重地拍了下程武的肩膀,沉聲而有力地道︰「程將軍,你是父皇的親信,我也相信你,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明白嗎?」
程武見他臉色無比凝重,驚道︰「王爺是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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