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家人團聚說案件,吃飯喝酒明情況
二樓的會議室里,張大隊、劉教導正在陪著唐局長、張局長、蔡所長等人說著話,看見我們進了會議室,馬上站起來,說道︰
「兩位辛苦了,審查怎麼樣?」
我和談組長都點了點頭,我看了看談組長,他說道︰
「整個過程都交代清楚了,和二十萬分析的一樣,目前正在做筆錄,就有關細節的問題要繼續訊問.」
「好!你們辛苦了,等審查完了,馬上送到看守所關押,明天上午辨認現場。」唐局長笑著說道。
隨後,就明天上午的工作,張局長作了詳細的安排。
匯報完畢,我沒有再到審訊室去,而是直接回了辦公室,鄭隊長馬上就趕過來了,我介紹了審查情況,鄭隊長一邊听一邊點頭。
我說完後,鄭隊長說道︰
「二十萬,我們將朱海霞十個指頭的指甲都剪了下來,在放大鏡下觀察,還真的發現了有皮膚組織!」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鄭隊長接著說道︰
「二十萬,現在案件已經破了,不用這皮膚組織我們也能認定朱瑞海就是作案人,這件事,我們就別匯報了,對老蔡,對我們技術隊都不好,老蔡是個老同志,這件事對他很有壓力。」
我點了點頭,的確,現在是沒有必要匯報了,認定朱瑞海殺死朱海霞的證據非常充分了。
我們正說著話,小柯和小曹過來了,拿著鑒定書,要我們復核。
我認真地看完了後,邊簽字邊笑著說道︰
「速度很快啊,鑒定書也制作得非常準確、精美!看來最近是有大的進步了啊。」
「這都是兩位隊長教育的好!」小曹回應著。
「你們馬上將鑒定書送到審訊室去,交給談組長,回來後,我們再商量明天的工作。」鄭隊長安排道。
兩人高高興興地離開了,時間不長又回來了。
技術隊所有的人都到齊後,就明天的辨認工作,我們作了具體的部署。
等我們下樓時,談組長正忙著將朱瑞海押上警車,看樣子是審查完畢,要送看守所關押了。
回到家,岳父正在客廳看電視,婉芳和岳母正在廚房里忙著。
「兒子,今天下班回來得這麼早啊,稀奇事啊。」岳父笑著問道。
「爸,殺人案件破了。」我高興地說道,然後坐了下來,遞上煙。
婉芳一听我的聲音,馬上就從廚房里跑了出來,挨著我坐在單人沙發上,我滿臉通紅,又做聲不得。
「好,我們還是老規矩,等會吃飯時,我們邊吃邊听你介紹情況,哈哈。」岳父說完,笑了笑,到廚房里去了。
「你注意點嘛,爸媽都在家。」我嗔怪道。
「注意什麼?有什麼好注意的?!這是我的家,你是我老公,我還要抱你呢!」婉芳說完,抱著我,將我壓在沙發上。
「好好好,我老婆永遠是對的,行了吧。」我忙說道。
「這還差不多。」婉芳得意地從我身上起來。
我們也到了廚房,岳母問道︰
「兒子,听**說,又破了案件啊?」
「媽,今天下午我們抓到了作案人,審查都交代了。」我回答道。
「好好好,你最近每天早出晚歸的,辛苦了,今天案件破了,我們晚上喝點酒,輕松下。」岳母樂呵呵地說道。
很快,一家人坐在桌子上,我給每個人都倒滿了酒。
婉芳先站了起來,說道︰
「今天我提杯說話,今天我提杯說話。」一付生怕別人搶了她風頭的樣子。
岳父、岳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樂呵呵地看著她。
婉芳得意地說道︰
「我的大英雄最近辛苦了,這第一杯酒,我敬我的大英雄!希望你象福爾摩斯一樣所向披靡,無堅不摧!成為犯罪分子的克星!」
「謝謝!」我也站了起來,兩個人杯子輕輕地踫了一下,然後都一口干了,隨即我又滿上酒。
兩人坐下後,婉芳就不斷地往我碗里夾魚……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我忙說著。
「什麼你自己來,我就要夾給你吃。」婉芳的聲音。
「好好,那你夾,那你夾。」我忙答應著,又站了起來,端起舉杯說道︰
「爸媽,我敬你們一杯。」
岳母樂呵呵地說道︰
「好,我和**喝了。還是我兒子對我們好,這女兒啊,長大了,就不中留啊。」
「媽,你說什麼啊,阿流最近不是忙嘛,老加班的,很辛苦嘛。」婉芳笑著說道。
「我和**也很辛苦的啊。」岳母繼續逗著婉芳。
「那你們也吃魚,那你們也吃肉。」婉芳說完,不斷地往岳父、岳母碗里夾菜。
「兒子,給我們說說案件的情況?」岳父岔開了話題。
我點了點頭,說道︰
「4月11曰下午,樂平鎮磚廟村一個15歲的少女被人殺死在油菜地里……」
「這肯定是**殺人案件!」婉芳打斷了我的話,搶著說道。
「我的天啊,你只听我說了一句話,你就知道是**殺人案件,你也太牛了吧。你雖然不是什麼武學奇才,我看你簡直就是破案天才!」我笑著說道。
岳父、岳母哈哈大笑起來。
「好啊,好你個阿流,你這麼損我,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婉芳狠狠地盯著我,說道。
「我真的沒有損你的意思嘛,而且你分析得非常正確,這起案件的姓質就是**殺人,我是對你佩服,由衷地佩服。」我忙解釋道。
「那你下次不準這麼佩服我,搞得我心理發毛。要不然,我就收拾你。」婉芳繼續說道。
岳父、岳母都樂呵呵地看著我們斗嘴,兩人踫著杯,喝著酒,滿臉是開心和快樂。
「那我現在能繼續說了嗎?」我小心地問道。
「完全可以。」婉芳一副得意洋洋的相。
我就將現場勘查情況和我分析的情況作了詳細的介紹,這次還好,婉芳沒有中途插話。
听完我的介紹後,岳父先開口了︰
「兒子,這個現場沒有提取到指紋,經過你們的努力,幸虧提取到了足跡,這是好事,但是,要是作案人將鞋子丟了,那怎麼辦啊?」
「爸,這起命案又讓我學到了不少東西。就是作案人將鞋子丟了,我們也不怕。」我回答道。
「是嗎?鞋子丟了,你也不怕?」岳父來了興趣,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
「首先是這雙鞋子的價值的問題。經我們調查,這是一雙白色李寧牌運動鞋,價值在83元,從鞋底磨損來看,磨損不是很嚴重,這雙鞋至少有七八成新。結合發案地是農村,經濟比較困難,作案人在作案後,將價值83元的鞋子丟棄或者毀壞的可能姓不是很大。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姓,也有可能將鞋丟棄或者毀壞,但是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怕。」
「鞋子丟了,或者是被毀壞了,你都不怕?」岳父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
「我剛才說了,我在這起案件中學了不少東西。這起案件的現場是由三個現場組成的,有中心現場,還有兩處外圍現場,在中心現場,我們沒有提取到可以利用的痕跡物證,但是在外圍現場我們卻提取到了。這給我一個警醒,必須同樣注意外圍現場的勘查,也許外圍現場有更重要、更有價值的東西。
第二個方面。就是充分利用了現場的條件進行破案。案件發生後,我們的偵查工作停滯了幾天,案件也基本上陷入了僵局。是在張局長的提議下,我們再次到了現場,才發現干涸的足跡,才使案件偵查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婉芳睜大眼楮看著我,問道︰
「干涸的足跡能使案件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我笑了笑,端起舉杯,說道︰
「我先敬大家一杯。」
酒杯干了而後又滿了,我接著說道︰
「作案人在現場泥巴地里遺留的足跡,經太陽曝曬後,就成了干涸的印跡,這種印跡非常硬,不容易破壞。那同樣的道理,作案人平時在穿鞋過程中,在前段時間的雨天里,也同樣會在其住處的周圍留下泥巴印跡,這住處周圍的泥巴印跡干了後,就會和現場的一樣了,非常硬,不容易被破壞。如果作案人不是刻意去尋找和破壞,我們肯定是可以找到的這種印跡的。同時,從現場來看,作案人在處置現場時,表現得慌亂,心理不是非常成熟,這表明他反偵查手段不是很有經驗。」
婉芳若有所思地問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說在作案人的房前屋後去找這種干涸的泥巴足跡,然後進行比對,對嗎?」
「你說得太對了,這就是我在踫頭會上說的曲線找人。我敬你一杯。」我豎起了右手大拇指,然後,又端起酒杯。
「哈哈,這杯酒得喝,我也會破案了。哈哈」。婉芳愉快地喝完了酒。
「兒子,你這思路是不錯,但是,你怎麼知道作案人的家在哪里呢?你總不能把農村所有的房前屋後都找吧,要是這樣的話,那工作量可是太大了。」岳母問了非常關鍵的問題,還說出了自己的思考。
「對對對,這個我怎麼想到呢?」婉芳看著我問道。
「媽,我敬你一杯。」我說道。
「好,我喝完,等著你說。」岳母樂呵呵地喝完了酒。
我又和岳父喝了一杯,喝完酒,我說道︰
「媽這個問題的確問得非常好,也非常關鍵。在農村地區,一個灣子小的有幾十戶,大的有就一百多戶,要是將所有的灣子,每一家每一戶都走遍,的確是非常大的工作量。但是,破案有時候就是做這樣的工作,不能因為工作量大而怕或者放棄了……」
「天啊,你們還真的這麼做了啊?!」婉芳驚訝道,望著我,有點不相信。
「你認為我有這麼的笨嗎?」我笑著反問道,然後,盯著她。
婉芳趕緊使勁地搖頭,我還是盯著她,她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慌慌張張地說道︰
「我的大英雄是最聰明的,哪里會做這麼笨的事啊!你肯定沒有這麼做,而是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岳父、岳母和我都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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