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女皇商 六十章 淒慘下場母女後悔莫及!

作者 ︰ 真愛未涼

說話之間,付老六嫌惡的將安心荷一把推開,安心荷神色微變,看向付老六,卻是皺了皺眉,「夫君,你怎麼了?什麼勾引?」

房間里,不僅僅是余芳菲,安越鋒和安心蓮的臉色也是變得極其難看。

州府大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本來是追著安府二小姐而來,卻是看見這樣的一幕,那安心荷口口聲聲喊著一個男人夫君,認定那男人是柳湛,可這里的每一雙眼楮都看著,那男人哪里是柳湛?

此刻听著男人這麼一說,州府大人的眉峰也緊緊的擰成了一條線,想到方才自己在渤海王面前的那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證,州府大人也是沉不住了,看向這安府的一家之主安越鋒,語氣明顯帶著不悅,「安老爺,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越鋒心中一顫,他哪里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這樣的一幕,他也是沒有心理準備的啊!

可州府大人隱含的怒意,卻讓他意識到不好,焦急之余,只能轉身看向那床上的兩人,瞧見女子依舊暴露在外的身子,臉色脹紅了又變青,饒是那青樓妓女,在這麼多人面前光著身子,也會覺得有些羞恥,可這心荷……

「混賬,你這不要臉的東西,還不快把衣服給穿上,你到底還要丟人現眼多久?」安越鋒怒聲喝道,他的臉再一次在州府大人面前,被這個不孝女給丟光了。

今日,安謐之事,他也是州府大人來了之後,他才知曉,瞧見余芳菲和安心蓮二人的對此事的積極態度,他便明白,定是這二人向州府大人揭發了此事。

而安謐……既然余芳菲和心蓮二人這般確定,他對此事的準確性也沒有懷疑,而外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聞,生氣之余,老練的他也很快便想明白,他只有一個選擇,那便是將安謐推出來。

可是,外界傳聞他安府的庶女與人通奸是一回事,親眼讓這些外人看笑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他連殺了安心荷的心都有了,這就是那余芳菲生的好女兒,平日里飛揚跋扈也就罷了,被休之後,還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這傳出去,無疑是讓安府更加雪上加霜。

安心荷一心只有她身旁的男人,哪里听得進別的話語?

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整個身子繼續不知恥的向付老六身上靠,心里只想著,她的夫君似乎是生氣了,明明昨晚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生氣了呢?

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柳湛是她的天,她不能讓他生氣。

余芳菲和安心蓮見此情形,忙反應過來,立即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胡亂的替安心荷套上,饒是現在,眼前的一切,都讓她們有些反應不過來,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更是害怕去想這接下來的後果。

「夫君……」安心荷口中依然不斷的叫喚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每叫一次,安越鋒余芳菲等人的臉色便會更加難看一分。

「心荷,別出聲,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爹已經生氣了!」安心蓮在她的耳旁低聲道,轉身狠狠的瞪了那個付老六一眼,「還不快給我滾!」

這個付老六,明明是她安排來,設計安謐的,可是,怎麼會在心荷這里?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安心蓮目光看向安謐,卻只見她站在原處,面容似吃驚,又隱約夾雜著些微茫然,好似事先並不知道這房間里會是這樣的情形一般。

安心蓮腦袋中快速的思索著,急切的想要理清這其中的蛛絲馬跡,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抓住任何苗頭,卻听得一個嘲諷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哈哈……我當是什麼事情這般熱鬧,原來是昨日被休的五小姐空虛寂寞,與人私通啊,哈哈……我還以為姐姐教的女兒,該是賢良淑德,卻沒想到這般的不知廉恥,在房里藏著男人,叫夫君……怕是誰也可以做她的夫君了,當真是比那青樓妓女還下賤。」

那聲音,絲毫不掩飾她的嘲諷與幸災樂禍,那人不是金巧玉又是誰?

金巧玉昨日便听得安心荷被休了,心中甚是暢快,本早就想來看看這母女三人還會不會如先前那般得意,可昨晚卻照顧著受傷的湘蘭,無暇分身,方才府中亂作一團,她自然是注意到了,隨即便跟了過來,這一跟過來,卻是發現這樣的好事情,呵!安心荷和男人私通被這麼多人撞見,加上昨日被休的事情,這下子,看余芳菲還怎麼得意得起來。

這個安心荷,把她的女兒湘蘭害得那般慘,此刻終于是要得到報應了麼?

這麼好的機會,她怎能置身之外,不橫插一腳呢?

余芳菲緊咬著牙,金巧玉臉上的幸災樂禍中在她的眼里尤為刺眼,這個女人,怕是要抓住今天的事情不放啊!

余芳菲此刻哪里還顧得著方才要將安謐拉去沉河的事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當務之急,是如何能夠把眼前心荷這件事給平息了啊。

腦中快速的轉動著,饒是平日里有些手段的她,現在的腦中也是一片空白,想不出丁點兒法子。

房間里,氣氛異常的詭異,和青嵐同時來到這里的柏弈,一進門,淡淡的瞥了屋子里的人一眼,隨即輕靠在門邊的牆壁,滿意的看著這一出好戲。

青嵐瞥了他一眼,聰明的他也是瞬間明白過來,那付老六昨日就交到了柏弈的手上,此刻光著身子在安心荷的房間里,不難猜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敢情他這三弟是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甚至……想到方才在下人院子里,柏弈說的那番話,青嵐的眸中也不禁多了一絲笑意,比起幾年前,三弟越發的狡猾了。

他是挖了一個陷阱,就等著那母女往這里面跳呢!

這廂,付老六胡亂套好了衣裳,此刻的他誠惶誠恐,尤其是在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男人之時,一舉一動更加的小心翼翼,那男人雖然笑著,可那笑容比昨日將他的左手砍下的利刃還要讓人心驚膽寒。

遂即便方才安心蓮喊他滾,但他卻依舊垂首站在一旁,他知道,那個如笑面閻羅一般的渤海王的命令,才是他該去听從的,若是違背,就不單單是一個死字而已了。

「鋒哥,你可是看見了,捉奸在床,五小姐和這男人苟且私通之事,已經如此明顯的事實,鋒哥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辱了安家的門風,若鋒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事情傳出去,外界又該怎麼評價鋒哥?」金巧玉在一旁煽風點火,心中想著,越是激起鋒哥的怒氣,便越是對她有利,盛怒吧,盛怒了才好,好好懲治懲治那安心荷,也可以替她的女兒報仇,還能打消那余芳菲的囂張氣焰,哼,從今之後,余芳菲怕是沒有那個資本再在她的面前趾高氣昂了,安心荷今日的事情,定會成為余芳菲人生最大的恥辱與污點。

諷刺的瞥了余芳菲一眼,金巧玉繼續道,「這就是姐姐生的好女兒啊。」

果然,金巧玉的這番話,更是讓安越鋒心中原本就交織著的怒氣,更加的旺盛起來,掃了余芳菲母女一眼,沉聲喝道,「將這不孝女給我拉過來,請家法!」

余芳菲心中一顫,「老爺……」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卻是被人打斷。

「呵!這榮錦城的民風,原來是這般不堪,本王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等本王回了京城,這父皇若是問起來,本王又該如何回答?州府大人,你來替本王想象,到底該怎麼回答,才不會讓父皇生氣?」柏弈的語氣听不出任何情緒,可正是因為听不出情緒,便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這更是讓听了的人心里忐忑不已。

州府大人心中一顫,誠惶誠恐,「王爺,您放心,這些事情,微臣一定會處理好,不會讓王爺失望。」

柏弈好看的眉峰一挑,但笑不語,但那眼底隱隱閃爍著的邪惡,落在安謐的眼里,倒是禁不住讓安謐的嘴角揚了揚,這個柏弈,素來唯恐天下不亂,這些人在他的面前,還不像棋盤上的棋子一般,被他耍得團團轉?

想起柏弈方才在下人院子里的那一番義正言辭的闊論,更是覺著,這渤海王不愧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做好一切準備,將這母女三人的後路堵得死死的,不留一絲縫隙。

州府大人明了渤海王的意思,轉身看向安家的人,神色更是嚴肅了起來,「安老爺,這事情,怕不是你請家法就能夠平息了的吧!哼,這等污穢的事情,竟讓本府親自撞見了,本府又怎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說,這事情該怎麼處理?」

安越鋒神色微僵,余芳菲心中已然是咯 一下,不好的預感在心里越來越濃,滿臉擔憂的看向安越鋒,「老爺……」

余芳菲心里暗中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她害怕的那樣,可是,看安越鋒越發沉了下去的神色,余芳菲的心里好似有一只大手在擰著,紛亂不已。

「州府大人……」安越鋒神色凝重,為難的頓了片刻,終究是嘆了口氣,「州府大人,這事情,全听憑州府大人的處置。」

此話一出,余芳菲和安心蓮神色一變,余芳菲更是急切沖上來,跪在安越鋒的面前,「老爺,你怎麼能這樣,她是你的女兒,你不能……不能這樣對她,她是你的女兒啊!」

她害怕的終究還是來了,安越鋒的態度,無疑是將她心里最後一處覺著安全的防線給徹底的擊垮。

便是再不願去相信,余芳菲也不得不去面對這個事實,心荷若真是交給州府大人處置,那下場會是怎樣的?

州府大人有意討好渤海王,亦是明確的表示要整肅民風,按照規矩,與人私通被人揭發,便只有沉河一個下場,老爺是知道這一點兒的啊,他怎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女兒被拉去沉河?

安謐看著這一幕,眼底一抹諷刺不著痕跡的凝聚起來,她安謐,余芳菲就可以隨意陷害,任意侮辱,甚至不惜推她上絕路,而到了她的女兒身上,便舍不得了嗎?

哼,舍不得又如何?她余芳菲機關算盡,這般步步為營,陰險毒辣的陷害于她,她怕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到頭來竟跳入了她自己挖的陷阱中吧。

如果她們早知道,當初在設計這一切之時,是否還會那般惡毒?

沉河?呵,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下場!

「我的女兒?是,是你給我安家生的好女兒,養的好女兒,從今天起,我安家沒有這等丟人現眼的女兒。」安越鋒的怒氣不消反漲,狠狠的一腳將抓住他袍子下擺的余芳菲給踢開,絲毫不手下留情。

余芳菲哀戚的神色一怔,「不,老爺,你這麼對心荷,她以後該怎麼辦啊?」

「以後?她的人生已經毀了,還有什麼以後?」安越鋒冷哼了聲,被休就已經是失去了好的未來,又這般不要臉的在被休當晚,和人苟且,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如今被這般不堪的暴露在眾人面前,她還有什麼以後?

余芳菲心中咯 一下,安越鋒的這句話,無疑是一把重錘,狠狠的打在了她的心上,好似渾身在那一瞬間被抽干了力氣,目光閃爍著,口中不斷喃喃,「不,不該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

在她的心里,或許已經知道,心荷沒有了以後,可是,這般**果的被安宇風說出來,卻是另外一番感受,心好似被插著一把刀子,刀劍在她的皮膚里殘忍的旋轉,那痛,幾乎要將她凌遲至死。

「呵,對,老爺說得不錯,這樣不堪的人生,如果是我,我干脆一頭撞死得了,哪還在這里繼續丟人現眼。」金巧玉冷聲笑道,心中甚是暢快,余芳菲啊余芳菲,縱然她是正室夫人又如何?別說她的女兒一生給毀了,就連她余芳菲,經過今日的事情,看她以後還如何有臉在她面前得意。

「你……」余芳菲狠狠的瞪向金巧玉,咬牙切齒,突地,原本在地上跪著的身體,好似蓄滿了力量,整個人沖向金巧玉。

「啊……」金巧玉猝不及防,被余芳菲的這一撞,撞到了地上。

但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之時,余芳菲已經抓著金巧玉的頭發就是一頓亂扯,口中大罵,「你這賤人,幸災樂禍嗎?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貨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不也是被馮家掃地出門的嗎?你這老狐狸精,不是勾三搭四,怎麼會被馮家給掃地出門?你這個破鞋……」

在金巧玉進了安家門之後,她便托人去查了查,得到的竟是金巧玉的這個消息。

此話一出,好些人的神色都是變了變,安越鋒眼底隱忍的暴怒益發的濃郁,而那州府大人,看安越鋒的眼神,多了絲探尋,馮家?他自然猜得出是哪個馮家,整個大金朝,提起馮家,自然會讓人下意識的響起那個名門望族,皇後可都是出自馮家啊,況且,當朝的大將軍,又是馮家的這一輩當中的佼佼者,馮家雖不在京城,但地位卻是不比那些駐扎在京城的望族低了去。

又想到那日品繡會的馮湘蘭,州府大人的眸子亦是眯了眯。

這安越鋒新納進的妾室,竟是和馮家有淵源嗎?

而另一人,柏弈在听到「馮家」之時,原本帶笑的眸子中,卻是瞬間陰沉了下來,好似有一股暴風驟雨在盤旋著。

安謐敏銳的留意到柏弈的神色,不由得微微皺眉,記起那日柏弈在品繡會也是這般在驟然听聞「馮家」二字之時變了臉色,那馮家是柏弈的痛處嗎?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只狡猾的狐狸,也露出這般不甘,隱忍,憤恨的情緒?

饒是搜尋前世的記憶,安謐也尋不出緣由。

這廂,兩個女人扭打在一團,各不相讓,口中對對方的咒罵亦是沒有停息,甚至越發的惡毒激烈,安越鋒方才所繃著的怒氣,此刻終于是忍不住了,厲聲喝道,「夠了,都給我停下!」

兩個女人一怔,頓了片刻,可是,下一瞬,抓在對方身上的手更是用力,安越鋒的臉色更是難看,「再給我不消停,就都統統給我滾出安府。」

話落,二人停住了,似是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怒氣的真切,他不是在開玩笑,滾出安府?這結果,是她們二人都不願意見到的,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不甘的放開了對方。

安越鋒見這兩個女人松開了彼此,心中的怒氣依舊未消,「你們還嫌我們安府不夠亂,笑話不夠讓人看嗎?」

「老爺……」余芳菲心中一沉,她知道,今日她該面對的事情還沒完。

「鋒哥……大家也都看著,是姐姐先動手,巧玉不過是……」

「夠了!」安越鋒厲聲吼道,還有心思在這里爭?

金巧玉撅了撅嘴,不情願的退到一邊,但是,心中的幸災樂禍,更是高漲了起來,打她又如何?余芳菲眼前的事情可都還沒解決呢,她金巧玉就在這個房間看著,看著她余芳菲的女兒會有怎樣的下場!

州府大人眼底也是浮出一絲濃烈的諷刺,見這兩個女人鬧罷,朗聲開口道,「安老爺,你的家事可處理完了?」

安越鋒老臉一紅,便是黝黑的皮膚也遮不住他的尷尬與窘迫,全都讓這些人看了好戲啊,他安越鋒以後,怕是隨時隨地,都要頂著這麼一張被丟了的臉啊,可面對州府大人,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讓州府大人見笑了,安某管教無妨。」

「哼,確實是管教無妨,你無法管教,我這個做州府的,當然要替你解勞。」州府大人冷哼了一聲,目光轉向那安心荷和與她苟且的那個男人,神色變得更是嚴肅至極,「說說你們的奸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付老六被嚇得雙腳一顫,猛的跪在地上,「州府大人,此事……此事……與小民無關!」

付老六神色倉惶之間,抬眼看了一眼在門口站著的那個如笑面閻羅的男人,此時的渤海王,臉上沒了笑容,眸光深沉,面無表情,那模樣,更是讓人從腳底心泛出一絲寒意。

州府大人留意到付老六這細微的舉動,只當是這付老六害怕渤海王的威儀,正要說什麼,那廂渤海王的聲音驟然響起。

「瞧我做什麼?難不成本王還能保你?」柏弈眸底閃過一抹精光,目光幽幽的落在付老六的身上,意味不明。

但是,付老六卻是身體一怔,瞬間便明了了渤海王的意思,想到渤海王的吩咐,咬了咬牙,堅定的開口,「州府大人,這事情確實與小民無關,是她……」

付老六猛然指向安心蓮,眾人都是一怔,安心蓮眼楮更是驚恐的張大,心里的不安越發的強烈,感受到眾人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神色亦是慌亂了起來,瞪了付老六一眼,「你休要血口噴人!」

付老六哪里理會她眼中的威脅,徑自朗聲道,「州府大人,是她,是她讓小民來的安府,她讓小民……」

付老六說到此,神色斂了斂,欲言又止,在場的許多人,都是被挑起了興致,州府大人亦不是例外,「她讓你做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從實招來,再是這般吞吞吐吐,本府定不輕饒。」

安心蓮的臉色明顯更是難看了幾分,就連余芳菲,此刻亦是神色慌亂得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她讓小民來安府,她說,小民可以盡情享用二小姐,還吩咐小民,對二小姐不要手下留情。」付老六看了安心蓮一眼,那聲音幾乎讓整個房間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付老六幾乎是在房間內投下了一記驚雷,所有人愣了片刻,都沒有反應過來,二小姐?這個男人方才說的是二小姐,而非五小姐?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州府大人回神,眸子眯了眯,「你說的是二小姐?」

所有人都想再次確定他們方才所听到的,齊齊看向付老六,在他們的目光之中,付老六毫不猶豫的點頭,「是,她讓我污了二小姐的身子。」

轟,一錘定音,州府大人神色閃了閃,其他的家丁也已經是交頭接耳了起來。

原來大小姐這麼容不下二小姐嗎?竟讓一個男人來……眾人看向安心蓮,眼神之間多了些鄙夷,大小姐平日里優雅端莊,對二小姐也不怎麼好,可再怎麼不好,他們卻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這般惡毒,二小姐好歹也是她的妹妹啊。

安謐瞥了安心蓮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諷刺。

「你……你胡說!」安心蓮大叫出聲,听著房中的那些細細的聲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付老六竟真的敢將她給抖出來嗎?這些人知道了她的作為,又會怎麼看她?若是傳了出去,她安心蓮的名聲,怕也只能和「毒婦」二字聯系在一起了,更加讓她害怕的是……

安心蓮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門口,白色的光暈中,一襲青衫的男子那儒雅俊朗的臉上,明顯帶著鄙夷與厭惡,安心蓮心中咯 一下,青嵐會怎麼看她?

不,她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就這般毀了,更加不能讓青嵐因為這件事情,而對她厭惡。

慌亂的她,目光閃爍著,片刻,她終于是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堅定的為自己辯護,「大家不要相信這付老六,他一定是受了奸人唆使,故意冤枉于我,對,一定是這樣的,唆使他的人,說不定就是安謐,定是她安排的這一切。」

眾人的眉峰皺了皺,所有的視線皆是投向了安謐,看著那個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一直沉默著的女子,眼底充滿了懷疑與探尋。

安謐卻是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她不是沒有感受到這些人懷疑的目光,而她,也根本就不需要去解釋,安心蓮啊安心蓮,終究是慌了手腳,連說話都閃了舌頭嗎?

她能夠一下就听出來的端倪,在場的還有兩個皇子王爺,他們那般精明的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出這句話里,到底有什麼問題?

目光微微瞟向柏弈,果然看到他眸中的光亮,異常的耀眼,隨即,大廳中便響起了他那渾厚悅耳的嗓音。

「好一個胡說?安心蓮是嗎?呵!你將大家當傻子玩弄不成?這個男人不是你安排的,你又怎會這麼清楚肯定的知道他叫付老六?」柏弈銳利的目光掃過安心蓮,安心蓮身體一晃,差點兒穩不住一個踉蹌。

「你叫什麼?」柏弈的視線落在付老六的身上,嘴角的笑意又大了些許,故意問道。

「罪……罪民付老六。」

頓時,眾人嘩然,這付老六他們可是听說過,但就算是府上的下人,都有些只是听了而已,沒有真的見過,可堂堂安府的大小姐,語氣這般肯定的叫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這不是狡辯是什麼?

她甚至還想嫁禍于二小姐!

「不,他是胡說的,他一定是安謐指使的,州府老爺,你想想,我怎麼能陷害我自己的親妹妹?現在被這個男人玷污了的,是心荷不是嗎?」安心蓮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告訴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失了方寸。

州府大人利眼眯了眯,也是意識到什麼,看向付老六,「你說安心蓮指使你去陷害二小姐,可你怎麼會在五小姐的房里?」

「小民……小民走錯了。」付老六堅定的開口,說出的話無從考證。

「走錯了?也不怪你會走錯,誰能想到一個安府的小姐,哪怕是庶出,竟住在下人院子里?」柏弈好看的眉峰揚了揚,似笑非笑的道。

話落,安越鋒的臉色僵了僵,隨即更深的尷尬躍然于臉上,眼前的一切,他還能不明白嗎?

他原本以為,是安謐失德在先,余芳菲和心蓮只是揭發而已,卻沒有想到,這一切怕都是這母女二人設計安排好了的,讓那付老六佔了安謐的身子,緊接著又揭發她,將她的不堪公之于眾,好狠啊!

州府大人眸光沉了沉,正要開口說些什麼,那邊金巧玉倒是又閑不住了,尖銳的笑道,「好你個安心蓮,這般心思歹毒,呵!看來老天還真是長眼,竟誤打誤撞的讓五小姐做了那替死鬼,哼,安心蓮這般設計陷害二小姐,怕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吧?說,到底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誰是你的同謀。」

余芳菲神色一慌,她如何不明白這個金巧玉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她要落井下石,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她徹底扳倒是嗎?

余芳菲看向安心蓮,安心蓮也是失了方寸,接收到余芳菲看過來的視線,心中更是一怔,娘在告訴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她也給牽扯進來,也對,心荷昨日當眾被休,今日竟又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方才為自己辯解的話,也已經被戳穿,一系列的事情,都這麼讓她們措手不及,若是娘親也被牽扯進來,那麼她們母女三人……

「我沒有同謀,沒有!」安心蓮堅定的道。

「沒有嗎?真的是笑死人了,安心蓮,你這般歹毒,親自將你的妹妹害成這般模樣,你的良心可安啊?」金巧玉大笑著,這真是解氣得很,她此刻是後悔沒有將湘蘭也一並帶來看著一出好戲,不過,無妨,等會兒她定要將這事情告訴湘蘭,她听了定也會好受些。

安心蓮和余芳菲臉色脹成豬肝色,難看之極,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金巧玉的幸災樂禍。

是啊,這原本是她們安排來設計安謐的,可是,她們又怎會料到,最後竟然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目光看向安心荷,她此時眼神依舊迷蒙著,隨處透著不正常,如是早知道,這付老六會害了心荷,現在,等待心荷的,等待她們的,又將會是什麼?

想到此,濃烈的不安在安心蓮的心里快速的瘋漲,正此時,一直在一旁神志呆愣的安心荷卻是整個身體突然沖到了付老六的面前,輕聲喚道,「夫君……」

安心蓮和余芳菲神色一凜,余芳菲猛地將安心荷一把拉了過去,「心荷,你給我閉嘴。」

安心荷皺著眉,好似被嚇到了一邊,滿臉的委屈。

州府大人看了看眾人,沉吟了片刻,目光卻是落在了安謐的身上,沉聲開口,「二小姐,這付老六……可有玷污于你?」

安謐斂了斂眉,對上州府大人的眸子,「方才安謐說過,安謐是清白的,還請大人明察。」

「本王方才就說過,她的身子……聞著倒也干淨清爽!」柏弈眸光閃了閃,視線就這般不避諱的落在安謐的身上,意有所指的道。

安謐微怔,記起方才在下人院子里柏弈的舉動,眉心皺了皺。

青嵐的眼底也是劃過一抹異色,但卻快速的斂去,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州府大人以及在場的其他下人看到渤海王的眼神,心中卻是若有所思,暗想,這外界傳的渤海王對安府而小姐尤為特別的傳聞非假啊!

這渤海王莫不是真的對二小姐有意?那……被堂堂渤海王看上,雖然安謐是庶出,但撈個妾室當當還是不成問題的,堂堂渤海的妾室,若是又得渤海王寵愛,那可不比平常人家的妻強啊。

老練如安越鋒,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看安謐的眼神多了些探尋,隨即激動的開口,「還好,還好謐兒沒有受到傷害,謐兒是清白的。」

這舉動,讓安謐怔了怔,下一瞬,心中便浮出一股濃烈的諷刺,她又如何不清楚這個爹的心思?

還好她沒有受到傷害嗎?可方才在下人院子里,她請他相信她說的話的時候,他是怎樣的回應?

那冷漠的回避已然刻進了她的心底,安越鋒的此番舉動,只會讓她覺得更是虛偽罷了。

倒是那柏弈,有意無意讓人誤以為他們的關系曖昧很好玩麼?

安謐皺了皺眉,但片刻,眉心便漸漸舒展開來,也罷,這對她也不無好處,想到自己的盤算,安謐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微微上揚了幾分。

安越鋒的舉動落在余芳菲和安心蓮的眼里,卻是激起了她們的不甘與嫉恨,可是眼前這情況……想到那「沉河」二字,二人心中緊緊的揪著。

她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心荷被沉河?不能!絕對不能!

猛然,余芳菲好似想到了什麼,眼楮一亮,「州府大人,事已至此,我們願將心荷許配給付老六。」

這樣,也好過被拉去沉河啊!

眾人一听,神色各異,似乎是沒有想到余芳菲竟然還想了這麼一出。

州府大人睨了付老六一眼,沉聲開口,「你可願娶安心荷?」

「不願!」付老六堅定的開口,擲地有聲。

話落,房間里的人頓時嘩然,余芳菲的臉色也是大變,這是什麼情況?她心荷好歹也是安府的小姐,嫁給他付老六,還算是便宜了他了,可是,這個男人卻毫不猶豫的推卻,好似安心荷是讓人厭惡的毒蟲一般。

「既然人家不願娶,那這可如何是好啊?這榮錦城的名聲風氣……」柏弈皺了皺眉,嘆息了一聲。

話還沒說完,州府大人便立即開口道,「來人,將這安心荷給本府拖出去,帶到錦河,按照規矩,該是沉河!」

州府大人一錘定音,已然確定了安心荷的下場。

「不,州府老爺,不能沉河,不能沉河啊!」余芳菲後悔了,她不該設計安謐,也就不會讓心荷受這般的罪,落得這般的下場啊。

余芳菲松開了安心荷,跪在州府大人面前,不停地磕頭,頭撞擊地板的聲音,在房間內異常的響亮,片刻,房間里便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安謐一瞬不轉的將余芳菲的激烈反應看在眼里,又淡淡的瞥了一眼臉色蒼白,沉默不語的安心蓮,以及那個依舊神志不清的安心荷,這母女三人,曾經對她任意欺凌,此刻,淪為別人刀俎下的魚肉,怕是已經深刻的體驗到了那番有苦不能言,只能承受的悲哀了吧。

余芳菲和安心蓮後悔嗎?可這世上,哪有後悔藥讓她吃?

余芳菲磕破了頭又如何?她便是要用她的命來換安心荷的命,也休想將安心荷給救下來了。

「還愣著干什麼?」說罷轉眼看向安越鋒,冷冷開口,「安老爺,這些雖然是安府的下人,但本府辦案,征用一下,該是可以的吧。」

「可以,自然可以。」安越鋒哪還敢說什麼不可以啊?此刻,便也只有犧牲掉安心荷了。

「那多些安老爺了,你們,動手!」州府大人對那些下人吩咐道,下人們立即上前,將安心荷給駕了起來。

余芳菲意識到什麼,立即便要沖過去搶,可是,手還沒有踫到安心荷的衣裳,便被人擋住,撲了個空,人也被家丁制服住。

「心荷……老爺,你求求情,放了心荷……放了心荷啊……」被鉗制住的余芳菲努力的掙扎著,苦苦哀求,可是卻沒有任何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心荷被家丁們駕著拖了出去。

州府大人也出了房間,可剛走出不願,卻是停了下來,看向屋子里的人,冷哼了一聲,「安老爺,安夫人,你們若是要看熱鬧,也可以去錦河走走。」

榮錦城許久沒有這般的盛況了,將人生生的沉如河底,以往每一次都是人山人海,甚是浩大,而今日……渤海王在此,還有那……青嵐大夫……況且,東臨王也是來到了榮錦城中,安心荷無疑是撞到了刀口上,今日之事,定要達到最大的效果才行。

想了想,州府大人朗聲開口,「將消息放出去,安府五小姐與人私通,德行敗壞,今日,游街示眾,受眾人唾棄,在錦河舉行沉河祭典,要滅了這些歪風邪氣。」

州府大人的話一落,眾人的神色變了變,余芳菲的眼里更是盛滿了恐懼。

饒是安謐也是小小的詫異了一下,但隨即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沉河祭典?沉河祭典可不僅僅是單純的沉河而已了啊!

想到榮錦城流傳下來的風俗……安謐眸光斂了斂,這安心荷,怕是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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