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女皇商 九十六章 自相殘殺不肖子孫慘遭報應!

作者 ︰ 真愛未涼

說話之間,安謐已經又拿出了一張紙,柳湛看著張被疊好,依舊看不到任何字跡的字,心中竟是有些害怕,可是,安謐此刻看著他的眼神,卻是在催促著他,他已經沒有退路。

柳湛在心中祈禱著,一定要好好選,最好是選到空白的紙張,可是,他又怎知道,空白的紙張,又怎麼會那麼多?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柳湛伸出手,在箱子里模了好半響,這才做了決定,安謐看著他緊張的神色,嘴角的笑意,越發的不屑,不緊不慢的展開手中的紙張,看到上面的內容,安謐好看的秀眉微微一挑,「呵呵,不好意思,竟然是空白的呢!」

柳湛身體一怔,空白的?那他的呢?

眸光閃了閃,柳湛的心里突生一股濃烈的不安,听著在場的人都在起哄,他的手更是顫抖著,可是,他卻不得不展開手中的紙張。

終于,那紙上的字出現在他的眼前之時,柳湛身體一個踉蹌,上面只有一個大字,「血」。

這是什麼意思?越是不明白其中的含義,柳湛心里的不安,越是甚至夾雜了些微的恐懼,好奇的眾人,也是看到了這個字,不解的看著安謐,似是在等待著她的解說。

可是,安謐倒沒開口,柏弈的聲音卻是饒有興致的響起,「柳大少爺的這個箱子里都是謐兒要的東西,謐兒,你要血做什麼?」

經柏弈這一點,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原來焰姑娘是要「血」啊!

柳湛的臉色倏然蒼白,柳鉉和柳夫人也好似如遭雷擊,他們此刻才徹底的明白,安謐所要的不僅僅是羞辱柳家而已,她想要的……三人幾乎不敢去想。

「柳大少爺,這一次你的運氣,好像不怎麼好啊。」安謐淡淡的聲音傳來,柳湛似從方才的吃驚中驚醒,看著安謐臉上的笑容,口中喃喃,「不……不行!」

兩個字,尤為堅定,血?安謐要他的血?要多少?柳湛明白,定不是一丁點兒就能夠將她打發得了的。

「不行?怎麼?柳大少爺是要反悔,破壞規則嗎?」安謐眸子一凜,語氣驟然變冷,「游戲已經開始了,方才那白花花的銀子,柳大少爺拿得高興,現在可由不得你反悔!」

安謐擲地有聲,那氣勢,饒是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為之震懾,以往,他們所看到的焰姑娘,大多數時候是溫婉恬淡,好似什麼事情都不放在眼里,可是,此刻的焰姑娘,卻是有一股讓人折服的霸氣。

「不……」柳湛依舊是堅持,一想到那一個「血」字,柳湛心中的恐懼就蓋過了一切。

安謐看了柳湛好半響,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怪異,終于,安謐斂了斂眉,開口道,「我這里倒是有一個建議,這血,只要是從柳家人的身體里流出來的,我安謐都要,柳大少爺若是不願犧牲,那柳鉉老爺和柳夫人……」

安謐目光淡淡的瞥過去,落在柳鉉和柳夫人的身上,自然是沒有錯過二人眼中的震驚與慌亂,安謐眼底浮出一絲滿意,呵呵的繼續道,「我相信,既然是一家人,就自然是不分彼此才,你說是不是,柳夫人?」

柳夫人被點到名字,臉色更加難看了些,對上安謐的視線,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在玩他們!

是啊,這是他們一早就知道的不是嗎?卻也只能這般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

「柳夫人不是最疼柳大少爺的嗎?」安謐見柳夫人不說話,繼續開口道,人也是緩緩走到柳夫人的面前,「柳夫人啊,不過是一點血而已,你難道舍不得嗎?柳大少爺可是柳家唯一的血脈了,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呵呵……柳夫人到哪里再生一個像柳大少爺這麼英俊瀟灑,又听娘親話的兒子呢?」

柳夫人皺著眉,看向柳湛,內心激烈的掙扎著,她知道,柳家的血必定是要流的,可是讓她……或者是讓她的湛兒流,這無疑都是在剜她心頭上的肉。

柳夫人看著柳湛,正此時,柳湛也是迎上了她的視線,柳夫人從柳湛的眼里,看到了不忍,心中浮出一絲欣慰,湛兒果真是她的兒子,又怎會看著她流血受痛?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柳夫人,柳少爺,小女子可是在等著呢!」安謐不耐煩的催促道。

柳夫人神色多了些慌亂,心一橫,一咬牙,「老爺更疼湛兒,老婦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這事情還是由老爺來。」

話落,在場的人皆是諷刺的一笑,柳鉉明了他所听到的,怒氣驟然冒了出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女人會在這個時候,將他給推了出來,「你這賤女人!」

柳湛厲聲喝道,上前一巴掌打在柳夫人的臉上,柳夫人吃痛,卻也只能是強忍著,「老爺,你才是一家之主。」

言下之意,應該他來承受這一切。

柳鉉眸子一凜,「一家之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這個女人,素來都是自私的,什麼為了柳家的利益,一切不過是為了滿足她的虛榮與野心罷了。

她以為他不知道嗎?她是時刻想著,怎麼從他的手中把權力奪到她的兒子手中。

安謐看著這一切,嘴角的諷刺濃了些,不過,對柳夫人的決定,她絲毫沒有吃驚,眸光掃向柳湛,「柳大少爺,你覺得呢?」

柳湛目光閃爍著,他不得不承認,在爹,娘,和他自己之間,他更加希望自己和娘親安好,想到柳靖的存在,想到柳靖所帶給柳家的災難,柳湛眸中,滿滿的都是恨。

這恨落入安謐的眼里,安謐已然明了了他的選擇,同樣的,柳鉉也是明白了,狠狠的吼道,「你這畜生,我柳鉉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這句話,無疑更是刺激到了柳湛,柳湛冷笑一聲,「怎麼生了我這麼個兒子?那你希望誰是你的兒子,柳靖嗎?不要忘了,你千方百計接回柳府的柳靖,也沒有顧你的生死,他逃了,帶著我們柳家所有的存銀逃了,要不是他,我們柳家現在也不至于淪落至此,這是誰的錯?是柳靖的錯,同樣也是你的錯!」

柳湛說到最後,每一個字更好似從牙齒縫中蹦出來,那其中的憤恨,絲毫都沒有掩飾。

柳鉉臉色一沉,「混賬,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怎麼不敢?你以為你還是那個人人見了你,都得涎著笑臉,極盡討好的首富老爺嗎?」柳湛輕哼道。

「你……混賬……混賬!」柳鉉氣急了,指著柳湛,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責備,柳湛說的不錯,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首富老爺了,可是,他卻還是他的爹!

安謐看著二人的劍拔弩張,不著痕跡的給程瑛使了個眼色,二人的默契,程瑛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嘴角一揚,目光落在方才柳湛落在地上的刀上,一抹詭譎一閃而過,緩緩移動著步子,輕輕一踢,砰地一聲,那刀便停落在柳湛的腳邊。

此刻,柳湛正在氣頭上,幾乎已經在和柳鉉的對峙中失了理智,听到那聲音,一眼看過去,看到那鋒利的刀之時,柳湛幾乎想也沒想的從地上撿起了刀,凌厲的朝著柳鉉沖了過去。

這一幕,看著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似乎依舊無法相信,柳湛真的會對柳鉉動刀子。

柳湛睜大著眼,看著朝他沖過來的柳湛,眼里盛滿了恐懼,他知道,柳湛不是鬧著玩兒的,他下意識的想避開,可是,他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拍,剛閃開一步,柳湛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入了他的月復部,疼痛傳來,昭示著這柳湛的狠毒。

柳鉉緊緊的抓住柳湛的手,抬眼痛苦的對上他的視線,「你……你這不孝子!」

柳湛看著從柳鉉月復部流出來的鮮紅,眸光閃了閃,方才的沖動,此刻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震驚,「我……我……」

血……他怎麼會……

驚嚇的松開了手中的刀柄,柳湛想要退開,可是,柳鉉卻是緊緊的握著柳湛的手腕兒,那力道,更是讓柳湛心中的恐懼恣意彌漫著,心中想要逃開的**太濃,狠狠的推開柳鉉,此刻柳鉉的力道自然是不如柳湛的。

柳湛一推,柳鉉的身體便是一個踉蹌,想要穩住自己的身體,可是,終究是沒能如願,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你……」柳鉉依舊指著柳湛,滿眼的不甘,鮮血從他的月復部不斷地往外流,好似止不住了一般,「救……救我……」

柳湛咽了下口水,卻是狠下心來,轉眼對上安謐的視線,「這是你要的‘血’!」

眾人看柳湛的眼神越發的鄙夷,這個柳湛,當真是沒有心的,連自己親生父親,也可以這般對待,什麼是鐵石心腸,這就是啊!

安謐瞥了一眼柳夫人,瞧見她的眼里,也是那種她再熟悉不過的狠意,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視線轉向躺在地上,臉色逐漸蒼白,血流不止的柳鉉,輕嘆一聲,「瞧這都是什麼事兒?我是要血,可也沒說要多少啊,柳大少爺還真是舍得。」

安謐話雖如此,可是,她卻絲毫沒有授意救柳鉉的意思?

救敵人?這樣的事情至少她安謐是不會做的,況且,這柳家的人,也不值得去同情不是?

她要的,不也就是看柳家人自相殘殺嗎?

腦中浮現出前世死前柳夫人將她剛出世的女兒摔死的一幕,安謐的眸子一緊,殘忍,對柳家人來說,或許是置于骨髓的基因了。

柳湛緊咬著牙,不敢去看地上的柳鉉,地上的鮮血慢慢的擴大,而柳鉉原本申吟著的求救聲,也是漸漸的低沉了下去。

氣氛詭異之極,安謐轉眼看向柳夫人,眸子多了一絲得意與挑釁,柳夫人方才將柳鉉推出來,就以為可以逃過今日了嗎?

她安謐今日,是不會放過這柳家一家子的,她倒是要看看,接下來,這母子二人,還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安謐緩緩轉身,走到程瑛面前,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先伸手去箱子里面拿紙條,反倒是對柳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柳大少爺,你先請吧。」

柳湛看了安謐一眼,卻也沒有推辭,從箱子里面再拿出了一張紙,攥在手中,卻是不敢打開。

安謐將他的遲疑與恐懼都看在眼里,眸光微斂,伸手拿了一張紙,率先在眾人面前展開,眾人看到上面的字時,神色都變了變,尤其是對面的柳湛,臉上更是浮出一抹興奮。

「地契?呵呵,竟然是地契?焰莊的地契,看來,柳大少爺的運氣,又回來了,柳大少爺,這東西你想要嗎?我倒是有點兒舍不得呢!」安謐皺了皺眉,故作心疼的道。

不僅僅是柳湛,柳夫人的面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要說,所有的東西中,什麼是他們最不願舍棄的,便是柳家的祖宅了,而柳家祖宅在柳湛手中敗了,這對柳湛來說,也是最大的恥辱。

此刻,那祖宅就在他的面前了嗎?

只要贏回了祖宅,他也就算是勝利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柳湛大膽的展開了手中的紙,上面的字,卻是讓他原本興奮的臉色驟變。

「柳夫人的命……」安謐將那上面的字念了出來,那聲音,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就連虛弱的在生死邊緣掙扎著的柳鉉也是听見了。

「哈哈……命啊……誰也逃不過命……」柳鉉瘋狂的笑著,似在嘲笑著柳夫人方才將他推出來的舉動,她將他推出去又如何?她最終有逃得過嗎?

柳夫人如遭雷擊,腦袋瞬間空白,可是,在柳鉉的大笑聲中回過神來的她,看著那幾個大字,手卻是緊握成拳,瞥了柳鉉一眼,卻是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柳湛,「湛兒,咱們不要地契了,咱們不要了。」

安謐是要用地契換她的命啊!

她決計不能讓安謐如意,柳夫人更是急切的上前,拉著柳湛的手,繼續說道,「湛兒,沒有地契,咱們母子也可以好好生活,娘是最愛你的,娘相信你,日後,你一定會東山再起,到了那時……」

「呵呵……」柳夫人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笑聲便將她打斷,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渤海王柏弈。

眾人看向柏弈,柳夫人和柳湛的目光也是落在了柏弈的身上,心中浮出一絲不安。

柏弈聳了聳肩,朗聲道,「柳夫人,你真的相信柳大少爺能夠東山再起?失去了這次機會,柳大少爺你怕是再也無法觸及到這座宅子半分了。」

柏弈的話,淡淡的,可是,在場的人卻是明白,堂堂渤海王都說了柳大少爺不能在東山再起,誰還有可能和柳家合作,柳家哪能再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這一點,柳湛也是明白的,柏弈說得不錯,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就很難在觸及到這座宅子了。

而這唯一的機會……卻是要用娘親的命去換嗎?

「湛兒……你別听他胡說,咱們不怕,即便是無法東山再起,有咱們母子生活在一起,就已經很好了。」柳夫人抓著柳湛的手緊了緊。

「哼,柳大少爺,你甘心嗎?甘心永遠這般低人一等的活著?」安謐不緊不慢的道,看著好戲,又主導著這一出好戲。

柳湛皺眉,是啊,他甘心嗎?他僅僅是問了自己一遍,就已經得到了答案,不甘心,他怎麼能甘心?

前段時日這樣的生活,他柳湛是過夠了,便是想著,他也覺得是無盡的恥辱,他不願再繼續這樣下去,現在,他柳家祖宅和他只有一步之遙,他若是得到柳家的祖宅,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了,更是在向世人宣誓,他柳湛不是一個窩囊廢。

「湛兒……」柳夫人再一次開口道,可是,這一次,她僅僅是叫出了這個名字,柳湛便回頭看著她,那目光之中的抱歉,讓她心中一顫,那種不安越發的濃烈。

「娘……對不起,我不能這麼失敗。」柳湛終究是做出了決定,在地契和娘親的命之間,他果斷的選擇了地契,他的眼里雖然有抱歉,可是,卻沒有絲毫猶豫。

這對柳夫人來說,更是重重的一擊。

柳夫人身體一個踉蹌,不可置信的看著柳湛,雖然有預感,可是,听他親口說出他的選擇,柳夫人的心里,更好似有一把刀子在凌虐著,讓她痛得連呼吸也覺得困難。

「我是你的娘親。」柳夫人看著柳湛,目光閃爍著,似想要竭盡全力改變他的選擇,「湛兒,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你的命,甚至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娘親?」

柳湛的眼里卻只有木然和冷冽,「娘,既然我的命比你的命重要,那你何不成全兒子?」

柳夫人怔了怔,成全他?最終他還是堅持他的選擇嗎?那她的命來換地契?

柳夫人不停的搖著頭,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

「哈哈……夫人,你可看清楚了,這就是你生的兒子……哈哈……這是你的報應,你的報應啊……」柳鉉的笑聲異常的響亮,似在用生命中僅剩的所有力氣嘲笑著柳夫人的可憐與可悲。

猛然,那笑聲戛然而止,整個身體癱軟了下去,但那嘲笑的聲音依舊在柳夫人的耳邊回蕩。

報應?這一切都是報應嗎?

柳夫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看向安謐,對上她的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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