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深夜,蟲鳴蛙叫漸漸停歇,皎皎月光若一層透明輕紗籠罩大地,臨近朱家村的那一座小鎮內,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兩名偷了馬車後連夜馬不停蹄趕回來的乞丐一路拼命駕車,馬蹄「踏踏踏」聲吵得小鎮上的村民不能安睡。
「朱鶴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朱鶴哥,你才是朱家村七年前被抓去當兵的人,那個戰神冒充你?」
「朱鶴哥……」小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邊不停地揮馬鞭趕車,一邊忍不住重復問旁邊的朱鶴。五年前,在他才十三歲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特大洪水把許多村子的房屋田地都給淹了,村民們沒有辦法只能舉家遷徙,他家也是一樣。但不想遷徙的途中,他與父母不小心走散了。在陌生的地方,周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又累又渴又餓而又無依無靠下,他沒有辦法只能以乞討為生,淪為了一個小乞丐。那一年,落難的人特別多,再加上戰亂不斷,致使百姓流離失所,乞丐也就特別多,大家常常為爭搶一點食物大打出手。他身子弱,年齡又小,打不過別人,每每乞討到的東西也被人搶走,幸好後來踫到了此刻身旁的朱鶴才得以活下來。而那個時候的朱鶴雖然也是個乞丐,但並不像現在這麼頹敗,右腿也沒有瘸。
朱鶴沒有說話,時隔七年回到小鎮,周遭的一切都令他感到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
那一年,他二十歲,風風光光娶親,全村的人都前來祝賀。晚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起身回房,準備去看新娘子,但不想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官兵突然沖了進來,直接抓了他就走。
刀劍無眼的戰場上,一眼望去滿地都是尸體,血流成河,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後來,好不容易巴結到一個火頭兵,他被調到了火頭營去,不必再到前線沖鋒陷陣。再後來,在火頭營內安安穩穩干了一段時間後,他因一心惦記家中的女乃女乃與剛娶進門的白素,便從早到晚想辦法想逃離軍營。結果,在半路上,在眼看著就要逃出去的時候,不但被策馬回軍營的那個名叫「鳳笠」的男人抓了個正著,還被他下令當眾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不過,幸好他命硬,竟留了一口氣從亂葬崗爬了出來。
但由于傷得太重,又沒錢看大夫,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倒在街頭只能暫時淪為乞丐,強撐一口氣準備乞討回家。
再之後不久,在乞討回鄉的路上,他遇到了正被人欺負的小吉。那個時候的小吉,還只是個孩子,他不忍他被打,便出手救下了他。
從那個時候開始,小吉便死心眼的一路跟著他。
久而久之,他見小吉一個人無依無靠,實在很可憐,便決定帶著他一起回朱家村。
可就在他們快要回到小鎮的時候,在一次爭搶乞討到的食物中,他不但被一群乞丐聯手打斷了一只腿,還在那一棍落下來的時候弄殘了命根子,從此成了一個又瘸又廢的人,哪還有臉回村?于是,自暴自棄,苟延殘喘,再不提回村的事。
但朱鶴萬萬沒想到,時隔多年,害他自此的罪魁禍首竟冒充他去了他家!
想到此,朱鶴眼中布滿了恨意,並閃過凶狠的光芒,他一定要揭穿他,一定要報仇,一定要那個名叫「鳳笠」的男人不得好死!
小吉久听不到朱鶴回答,于是一邊繼續趕車,一邊側頭望向朱鶴。那一眼,恰看到朱鶴眼中流露出來的恨意與凶狠,小吉有些害怕,整個人止不住縮了一下,心中萬分好奇鳳笠一個高高在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堂堂戰神怎麼會冒充朱鶴?那日京城城樓下鳳笠當眾說自己本名叫「朱鶴」以及那日在城樓下發生的一切傳開後,世人都難以置信。
「快點趕路,我要馬上回去!」見小吉怕他,朱鶴冷聲命令,雙手緊握成拳。
小吉連忙點頭,握著馬鞭的手有些輕微顫抖,結結巴巴地道︰「是,朱鶴哥,等出……出了這個小鎮,前面再……再有一段路就是朱家村了。」
……我是小小的分界線《寵妻無度——戰神夫君》作者︰東方不敗……
……我是小小的分界線《寵妻無度——戰神夫君》作者︰東方不敗……
房門緊閉、燈火通明的房間內,白素看著越走越近的鳳笠,心跳止不住一點點加快起來。
「別怕,我會輕一點,頂多只痛一下而已。」待走到床邊,距離坐在床上的白素僅一步之遙的時候,鳳笠忽然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白素的手腕,再一個欺身而上就將白素整個人壓在了身下,動作迅速干脆利落,一句話幾乎是貼著白素耳朵說的,低沉而曖昧。
白素立即縮了縮脖子,甚至能清晰感覺到鳳笠雙腿間隆起的那一大團灼熱抵著她。
雷厲風行的手段在這一刻彰顯無疑,鳳笠說完後,半分時間也不耽擱,一邊順勢輕吻上白素的耳垂,一邊手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解白素身上的衣服。
「等……等等……你別……你先放開我……」白素連忙側頭閃躲。
「等不了了……」鳳笠直接吻上白素的唇,以唇封口,性急的樣子不像憋了七年,更像一輩子沒踫過女人。
白素雖然一直對「雙修」很感興趣,但也僅限于了解而已,從沒想過要切身實踐,再說上清也不允許她做出這種事。有一次,她不過偷偷拿了一本有關「雙修」的秘籍來看,被上清發現後不但罰念了三個月的清心咒,還罰了一個月的禁閉。再則,身上之人又不是修道之人,根本談不上雙修不雙修……
下一刻,趁著鳳笠的吻從口中退出去落向其他地方之際,白素快速念咒,準備弄暈鳳笠。
鳳笠的吻從白素口中退出來後,低頭就親吻上白素的頸脖、肩膀與鎖骨,片刻間已然將白素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衣袍解開,甚至可以看到白素貼身穿著的白色肚兜,絲毫沒有暈倒的跡象。
白素一愣,奇怪身上之人怎麼還沒暈倒?隨即一邊推拒鳳笠,白素再一邊另想辦法。
漸漸的,白素震驚地發現自己的所有法力竟都對鳳笠根本不起作用,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水滴入了海中。
鳳笠對于白素的那些個小動作,薄唇幾不可查地微微一勾,全當不知道,有些沉迷在身下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香味下,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有這樣的香味。下一刻,節骨修長的手指尖靈巧一轉,鳳笠趁著白素不死心還在絞盡腦汁地施法之際快速解開了白素肚兜的結繩,再輕輕一拉抽出來,放在鼻尖深深一嗅。
白素看著,臉一下子通紅,就要奪回鳳笠手中的肚兜。
鳳笠不給,拿著肚兜的手故意高高抬起,但目光卻是往下,似笑非笑盯著白素的胸口。
白素一心想拿回自己的肚兜,以至于絲毫沒有留意到鳳笠的目光,待坐起身一把成功扯回鳳笠手中肚兜的時候,還來不及笑,胸口忽然一熱,一只節骨修長的手已經一把按在了她柔軟的胸部。
鳳笠剛才故意抬高手與側開身,就為讓白素坐起身來,胸前的春光一覽無余的暴露在光線下。
白素不料,已然通紅的臉頓時越發一紅,渾身一燙,隨即快速將剛搶到手的肚兜往床榻里側一扔就一邊連忙伸手去推鳳笠的手,一邊慌亂地攏身上的衣袍,還從未被人這般踫觸過。鳳笠的另一只手在這個時候順勢攬上白素的腰,將白素整個人帶入懷中,再困在懷中,而按在白素胸口的那一只手在這一期間不忘趁機摩挲指月復下的柔軟肌膚,有些愛不釋手,同時在白素耳邊曖昧地吹氣,邪魅、霸道而又強勢︰「今晚,你是我的。不,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
「你……你放開我……」
「可以,除非你打贏我。」鳳笠勾唇,今晚要定了懷中之人。
白素不覺有些惱怒,惱羞成怒,隨即收回推鳳笠的手,不動聲色打開頸間帶著的那條墜子上的小葫蘆。
西傲天從小葫蘆內出來,一坐在床榻里側的被子上。而原本很不爽的心情在一眼看到床榻上的情形時,西傲天不免有些傻眼了,連忙用小手揉揉眼楮,這是什麼情況?
鳳笠皺眉,突然收回按在白素胸口的那一只手,任由白素連忙將衣袍嚴嚴實實攏回去。
白素沒時間去奇怪鳳笠怎麼會突然收手,立即用眼楮狠狠瞪向里側從小葫蘆內出來的白白胖胖像個糯米團子似的西傲天,然後快速念咒,讓西傲天馬上把鳳笠弄暈。
西傲天難得看到白素這麼狼狽,想著白素之前老欺負他的那些個賬,全當沒听到白素的命令,隱著身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觀看起來。
白素惱怒,隨即咒語一轉,就直接改為了念起處罰西傲天的咒來。
西傲天最怕的就是白素念這個咒,整個人頓時頭痛欲裂,有些痛不欲生地在錦被上打起滾來,咬牙切齒地將白素與上清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挨個問候了遍。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對白素求饒與妥協,西傲天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施法。
鳳笠收回手後,重新親吻上白素,西傲天的法力對上鳳笠同樣根本沒有用。
白素以為西傲天故意搗鬼,就要再念咒處罰西傲天。
西傲天怕,連忙手腳並用地爬到白素身邊,小手拉著白素的衣袖向白素求饒道︰「……別念……別念,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不騙你!」
鳳笠的手在這時忽然一掃床榻,將白素重新壓下。
西傲天在鳳笠的手看似掃床榻上的灰塵或髒東西的那一掃下,整個人直接被鳳笠給掃了出去。
鳳笠重新壓下白素後,似乎覺得白素頸脖上帶著的那條墜子很礙眼,直接一把扯了就隨手往床榻外一丟,再在收回手的時候反手放下了床榻兩側撩起的紗幔。
西傲天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停下,覺得榻上之人可能不簡單,于是一溜煙回了小葫蘆。
白素一時間緊張到不行,還有些說不出的慌亂,同時心中奇怪自己與西傲天的法力為什麼對身上之人會沒有用?下一刻,白素再想到了上清,忍不住在心底喚他︰「師父……」
這時,一條小青色從白素枕頭底下無聲無息游出來,張口就咬向白素的頸脖。
鳳笠一眼看到,心下一驚,電光火石間,倏然伸手一把按在白素頸脖上,用手背為白素擋去青蛇的致命一咬。
青蛇咬了鳳笠後,立即扭著小身子逃竄,似乎很害怕。鳳笠眯眼,鳳眸中倏然閃過一絲陰翳殺氣,未受傷的手一把取下發間的玉簪便反手快若閃電地射向逃走的青蛇,將青蛇硬生生釘在地上,半截玉簪瞬間沒入地面。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快得讓人簡直來不及反應!
鳳笠出手,不但快準狠,還絕!
一剎那,一頭烏黑如緞的長發若瀑布傾瀉而下,全數掃落在白素臉上。
白素一怔後,急忙坐起身來,一邊奇怪自己房間怎麼會出現青蛇,一邊月兌口而出道︰「你沒事吧?你不知道這種青蛇很毒嗎?會致命的,你干什麼不顧性命救我?」
「怎麼,素素這是在擔心我?」看著白素擔憂的神色,鳳笠面色一緩,竟是笑道。
白素沒想到鳳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一把握住鳳笠的手望向鳳笠手背上流血不止的傷口,就要為鳳笠把毒血吸出來,「可能會有點疼,我馬上幫你把毒吸出來,你忍忍。」
「我手疼,這里也疼,若你順便幫我揉一揉這里,或許我就能把手上的疼給忍過去了。」
鳳笠听白素說「疼」,鳳眸一轉,一邊說一邊拉著白素的手便覆在他腿間的那一大團隆起上,再靠近白素,貼著白素的耳朵輕聲魅惑道︰「真的很疼,不信你模模,比手上還疼。」
手掌心下的那一大團隆起,剎那間燙得白素急忙收手,整個人往後退跌靠在枕上。
鳳笠見白素嚇成這樣,頓時爽朗一笑,快速撕下一條紗幔緊綁住手腕,再回過頭來吩咐白素取把小刀給他。
白素不知鳳笠想干什麼,梳妝台上便有一把現成的刀子,很快取了來遞給鳳笠。鳳笠接過後,面不改色地將手背上被毒蛇咬的地方及周遭一圈的膚肉硬生生摳掉,整只手頃刻間鮮血淋灕,可清晰看到里面的白骨。
白素看得心驚膽戰,「你瘋了?」
「這種青蛇的毒,我比你更清楚。一旦被它咬了,毒素會很快向四周蔓延開來,侵入血液與膚肉,想吸干淨根本不可能,除非用這樣的方法。」微微一頓,鳳笠似突然想起什麼,一邊繼續面不改色地摳肉,一邊語氣一層不變地道︰「再說,素素這麼怕蛇,我怎麼忍心讓素素吸這個?若萬一毒素進了素素體內,我怎麼舍得?」話落,將手中的小刀隨手丟開,鳳笠似笑非笑地往後一仰倚靠在床榻上,胸膛半露,長發披下,容顏絕美,邪魅如妖。
白素沒想到鳳笠寧願硬生生摳肉也不想讓她為他吸毒,心下不由微微一動,但隨即忽的眯了眯眼,她從小就很怕蛇,那種怕簡直深到骨子里去的,可這只有上清一個人知道,連黃春香都不知,面前之人是如何知道的?
鳳笠見白素看著他發呆,知道白素在懷疑他的身份,但卻不點破,隨即目光環視一圈撿了剛才被白素扔在床榻里側的那一肚兜,當著白素的面用來包手。
「你難道不疼嗎?」白素看著,微吸涼氣,忍不住問道,她想想都覺得疼。
「勝過這千百十倍的疼,我都受過,這點痛算得了什麼?」鳳笠雲淡風輕一笑,渾然不在意,也確如他所言勝過這千百十倍的疼都受過了,這一點痛根本不算什麼,「當然,若是素素心疼,我很樂意,更樂意素素來幫我分擔分擔。」話落,簡簡單單包好手的鳳笠突然直起身一把扣住白素的手腕將站在床邊的白素往懷中一拉,再一個翻身將白素再次壓下,並扣著白素的手覆在他腿間的那團隆起上,中途的這點「小插曲」根本影響不了他想要她的心,舌忝舐上白素的耳垂在白素耳邊柔聲吹氣道︰「為夫我冰清玉潔,一直守身如玉,軍營里大把大把的女人不要,皇帝送的女人也不要,其他官員送上床的女人還是不要,一心只想要素素你一個,想得我真的很疼,素素給我分擔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