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過這千百十倍的疼,我都受過,這點痛算得了什麼?」鳳笠雲淡風輕一笑,渾然不在意,也確如他所言勝過這千百十倍的疼都受過了,這一點痛根本不算什麼,「當然,若是素素心疼,我很樂意,更樂意素素來幫我分擔分擔。」話落,簡簡單單包好手的鳳笠突然直起身一把扣住白素的手腕將站在床邊的白素往懷中一拉,再一個翻身將白素再次壓下,並扣著白素的手覆在他腿間的那團隆起上,中途的這點「小插曲」根本影響不了他想要她的心,舌忝舐上白素的耳垂在白素耳邊柔聲吹氣道︰「為夫我冰清玉潔,一直守身如玉,軍營里大把大把的女人不要,皇帝送的女人也不要,其他官員送上床的女人還是不要,一心只想要素素你一個,想得我真的很疼,素素給我分擔分擔……」
白素滿臉通紅,急著想抽回自己的手,便是浸到燒開的水里也沒覺得像現在這麼燙。
鳳笠不放,節骨修長的手扣著白素的手腕將白素的手緊緊按在那里,在白素的手想要抽離而不斷動來動去下,止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渾身一緊,繼而扣著白素手腕的力道便不自覺越發加重,同時越往下按去,想以此來緩解什麼。
鳳笠越是用力,白素便越是掙扎想抽離!
如此周而復始,漸漸的,白素渾身滾燙,恨不得馬上找條地縫鑽進去。
鳳笠看著白素這個樣子,忍不住勾起薄唇,側頭就吻上白素的頸脖,在白素頸間留下一連串痕跡,濃密的長睫遮住一雙妖嬈詭魄的鳳眸。
白素望著上方再熟悉不過的紗幔,動彈不得,掙扎不得,逃月兌不得,簡直快瘋了,心下止不住有些慌亂難道自己今晚真要與身上之人……思及此,忽的,白素眸光一閃。
下一瞬,閃電雷鳴毫無征兆地一下子轟隆而至,震耳欲聾,暴雨傾盆而下!
鳳笠一怔,所有的動作剎那間停滯,同時鳳眸中快速閃過一絲什麼,不容人察覺,神色不辨道︰「下雨了!」
白素連忙點頭,生怕點晚了,面不改色道︰「下雨了,屋子有點漏雨,你快放開我。」說話間,白素已不動聲色地念咒在床榻上方的屋頂瓦磚上戳了好幾個小洞與劃了好幾條細縫。
白素雖從小就跟著上清,但所有的修道都只是剛剛入門而已,因為上清比較講求穩扎穩打的一步步慢慢來,以至于如今遇到法力稍微高強一點的小妖小怪,白素都有可能打不過。但很奇怪,白素從小就有「喚雨」的能力。只要她想,閃電雷鳴與暴雨就會頃刻而至。
而這樣的能力,竟是上清都沒有的!
白素曾很好奇,也很疑惑,很想求個究竟,于是一有空就忍不住去問上清。
——問上清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能力?問上清她父母是誰?問上清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問上清為什麼她對以前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
每次白素這麼問的時候,上清眸中總會閃過一種白素看不懂的哀傷,然後望著白素的眼楮許久不說,再直到許久後囑咐白素不可隨意亂用這法力,說他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說以前的事不記得比記得好。久而久之,知道永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白素也就不問了。
雨水很快透過屋頂的小洞與縫隙漏下來。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鳳笠沒想到白素會用這招,整張床頃刻間已**一片,就連他的後背也濕透了,水不斷往下滴。
白素趁機再推推鳳笠,從屋頂漏下來的雨水悉數落在床榻上,盡管有壓在她身上的鳳笠擋著,基本落不到她,可水流漸漸匯聚的床榻還是很快將她的後背都浸濕了,濕濕黏黏冰冰的很難受,「你快放開我!」
「我覺得這樣似乎更有‘情趣’了。」
白素越是想逃,越是想讓他放開,鳳笠便越不放,似乎故意與白素作對,俯身在白素耳邊咬著白素的耳朵輕聲說道,並有意無意地往白素耳朵內吹氣。
白素立即縮脖子,這樣還不行?
下一刻,白素快速加大暴雨量,讓閃電雷鳴都來得更猛烈些,並引了一道很細小的小閃電通過屋頂瓦磚的小洞擊打進來,就打在床榻上。
鳳笠微驚,右手迅速一撐床榻,左手攬住白素便帶著白素翻下床去。
白素也不想怎麼做,但一時半刻兒委實想不到其他辦法。這時,下月復忽然毫無征兆涌出一股暖流,白素才微緩和了一點的臉瞬間又回到通紅,竟是月事來了。
敲門聲在這個時候響起,傳來黃春香關心的聲音。
「素素,阿鶴,突然下暴雨了,你們屋沒事吧?要事沒事,晚上就別出來了。」
「沒事,女乃女乃你也去睡吧,很晚了,晚上若沒事也別出來。」搶在白素開口前回答,鳳笠面不改色地打發外面的黃春香離去,再低頭對懷中的白素挑眉笑道︰「素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來,我幫你月兌了,莫著涼。」此刻的房間,除了有些泛水災外,並沒其他問題。被白素引進來的那一道小閃電只是一剎那打燃了床榻上的那條濕被子,但很快已被落進來的雨水澆滅。
白素慌亂閃躲,再一咬牙,紅著臉道︰「我……我月事來了……」
鳳笠不信,以為是白素的借口,一把攬上白素的腰再將白素往懷中一帶,貼著白素的耳朵傷心道︰「為夫憋了整整七年,素素怎麼這般狠心拒絕我?」
「我……我說真的……」白素的臉已然紅得不能再紅,幾乎滴出血來。
鳳笠依然不信,燭光閃爍下的臉邪魅如妖,吐氣如絲的在白素耳邊吹氣,「我不信,除非你讓我仔細檢查檢查。」
這要怎麼檢查?白素一時間想哭的心都有了,暗怪上清干什麼非要她留在這報恩不可?不然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些個事了!還有就是也不知上清這七年都去哪了,該不會是不要她了吧?
「別……別……」
「嗚嗚,你……你欺負我,你剛才還說會好好對我與照顧我的,可你馬上就欺負我。」
鳳笠的手在說完後便開始月兌白素身上的濕衣服,似乎在戰場上待得久了,雷厲風行的手段在這個時候處處彰顯,動作干脆利落沒有半分拖泥帶水,似乎真要檢查。白素不免急了,一邊連忙閃躲,一邊伸手阻止,再一邊快速開口,隨即眸光忽的一閃便佯裝哭了起來,心中沒把握也不知這一招到底有沒有用,但以前經常見別人用便決定先試試再說。
鳳笠見白素「哭」,頓時停下手,但卻沒有收手,似笑非笑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白素耍花招,似看著砧板上垂死掙扎的魚兒,想看看她還有什麼把戲,他不介意慢慢接招,不管是今夜還是今後,時間都還長著呢!
白素低著頭,雙手一起捂著眼,雙眸透過指縫的縫隙看前面的情況,見鳳笠站著不動,心下不由暗喜。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喊,「開門!」
暴雨突來,簡陋的馬車在快到朱家家門口的時候,因一個小斜坡猛然翻了。
駕車的小吉與坐在另一邊的朱鶴頓時一起落在地上滾了開去。朱鶴本就很惱火,心中積了一肚子的怨恨,在這麼一摔下不由就更惱更火了,爬起身不顧倒在一旁的小吉便一瘸一拐地快速往前走,奮力的敲門更像在發泄心中的那一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