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給我整開這東西」
妖空綾手中彎月刀一翻,‘刺啦’就劃開了那長綾。看來沒有武法力量的支撐,這東西和普通的布料沒什麼差別。
「那個瘋婆娘,景陽王那麼儒雅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七染依舊還沉醉在景珺雅的巨大陰影里。
「看來你還挺熟悉的景陽王的嗎?」段韻說道。這一下幾人都是望著他,七染條件反射般往後一跳,「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就是之前見過。」
「偷璽玉的時候還給人家打招呼了」姬月溟在一邊揭他老底,他們這群人就更奇怪了,你是去偷東西的,還真的沒听說過小偷要給被偷家主人打招呼的。
「那不是為了增進一下岳父和女婿的感情唄,那妞長的倒不錯,七哥,做七嫂還是不錯的。」胖子手肘撐在他的肩上,打趣的說著。七染一下打掉他的爪子,沒好氣的說道︰「是不錯,你上啊!有本事你給拿下,我以後叫你哥。」。
「別介啊,她不是我的菜。」
「切」七染送給他一對白眼。
「走吧,我們得去比賽場了。」妖空綾和辰逸綜走在前邊,喊了一聲。胖子三人才跟了上來,說實在他還真的想跟著七染,比賽這件事實在有點枯燥。但為了增加實力,這點事還是能忍下去的。
連著幾天的角逐下來,越打越得心應手,也隨著實力也增強了不少。辰逸綜很快就拿下了五十戰,緊接著是妖空綾。胖子幾人打下來就有點嗆,決定不再參加後邊的五十戰,怕到一半給抬出來。
于是拿著三千兩白銀高高興興的回去了,這里就剩下妖空綾和辰逸綜兩只繼續挑戰。之後的五十戰,就全部到那最大的比賽場賽台上比賽了,待遇果然是不一樣。而這一次五只由于是全部參賽僅有的五十戰勝者,而且妖空綾和辰逸綜還是連勝的五十戰。就被邀請去喝上了一通才罷休,不過這小型的宴會只有幾個主事人管,也算熱鬧但相對簡單。
夜晚,客棧。
「我已經看到嘩嘩的銀子流向我了,你們實在太贊了。」七染捧著臉做陶醉狀,似乎眼前已經堆著金山銀山。
妖空綾壓了一口茶,故意說道︰「你的璽玉和金蟾蜍都到手了,還在乎我們這點錢啊?」。
「嘿嘿,到手了但卻沒這個你們這個錢來的高興啊?」別說嘴巴還真的挺會說,妖空綾彎彎了唇角。興許認識這麼一個人也不算壞事,到讓他們這一次的穿越之旅更加的生動鮮活起來。
「今天的夜晚好漂亮,要出來一起看星星嗎?」沒看到身影,就听得到屋外姬月溟的聲音。反正也是無聊的緊,被他這麼一說都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不過興致也不大,畢竟他們又不是那些文人墨客閑來無事就以觀賞日月山川為樂,有感而發寫寫感想什麼的。
「好啊!」七染應道,就丟下屋中的幾人先去了。
于是乎,現在所有的人就坐屋頂看著星空閑聊起來了。黑色的蒼穹瓖嵌著漫天的星辰展現著它獨有的美好,籠罩著整個安聖城,靜謐美好,讓人心中一片澄淨。
妖空綾把頭靠在辰逸綜的肩頭,眼眸望向那看不到邊際的遠方,輕聲說道︰「小綜,真希望時光能停留在這里,不必去在乎所謂的生和死,還有什麼天下大義。」。
「恩,我也會一直都在你的身邊的,我們也一定會贏的。」他用手環著她的肩膀,他何嘗不想這樣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但現實是殘酷的,可是只要她在他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他都願意承擔。
「小綜,你覺得魂的力量大概到那種程度。」妖空綾知道小綜永遠是最知道她的想法的,最了解她心中的柔軟。盡管她不想回歸到現實,但是現實不允許她說不。
「最有可能接近這里的王,不過他現在還是覺得欠缺了點。但是出來之後就不能確定了,始終是個麻煩?我們還不知道能在這里多久?」辰逸綜對七染和姬月溟沒有避諱,一方面從某種意義上他選擇相信他們,一方面畢竟他們是不屬于這里的人,或許下一秒就消失了。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親親我我的。」七染朗聲的說著,盡管兩人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可以肯定他應該全都听見了。
「七染,我們不是這個空間的人,你相信嗎?」妖空綾沒有看他,似乎只是隨意的一問。七染倒是把目光投了過去,對上的是辰逸綜的目光。他的眼中沒有躲後者看的出來,又很自然的垂下了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才重新仰起頭看向星空,說道︰「謝謝你們能這麼信任我?」。
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這些感慨,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向來從不會有這麼的情緒。這感覺卻說不上討厭,以前他可是最煩和別人扯上關系的,大概朋友就是這樣的吧!原來他也可以是有朋友這個詞的,安心的溫暖的所在。
「喲,七哥,竟然多愁善感起來了。不像你的風格啊!」胖子這個時候也不忘擠兌他。
「滾」七染大概真的是惱羞成怒了,不由的罵了一句,他們已經是相當熟的關系了,這罵都是經常的。他又繼續說道︰「可惜我不能給你們說我的情況,抱歉了。不過我相信你們說的,因為這個世界上也有一個種族是掌管時空之術的,據說他們能夠隨意的穿梭任何時空。」。
他這麼一說,連辰逸綜都來了興致,問道︰「哪一族?」。他可是還記得在知道他們是穿越時空來的時候那九尾狐的表情,很是忌憚的樣子。想來應該是一個了不得的族群,這不得不讓他十分的在意,要是紫卿道他們那邊真的搞不定的話,也是很有必要找那些人幫忙的。
「麒麟一族,還有龍族,不過最擅長的是麒麟,龍族只是因為祖上和他們關系好才學到的。」
「還真的有麒麟嗎?」妖空綾還記得那賽場門口的麒麟雕像呢!
「以前是有的,但到了這個時期已經滅絕了,大都是一些傳說。麒麟是祥瑞的象征,主太平長壽,真身不可見。就連龍族現在也衰敗的很嚴重,自封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七染回答著,語氣中頗有些無奈。
這邊胖子就接過了話,「那鳳族現在呢?和龍族差不多吧?」。
「恩,不過他們沒有完全的封死罷了。這天地間的靈氣越來越淡了,終究會葬送所有強大的族類。」
「他們難道就沒有尋求別的方法嗎?像九尾狐那種不是可以順應天意的進行修煉上的改變嗎?」妖空綾想到杌說的,就說了出來。不過那會杌似乎也說了,像他們這樣的凶獸一直沒有找到。
「如果有的話,現在估計還會是蠻荒時期。這天地變了,我們逆不了天。」
話題說著說著就有些傷感起來,看起來力量強大的古世紀一步一步的走向衰敗。這都是人力不可違的事情,最難受的應該就是那些曾經輝煌之極的種族了。
「七染,明天綾子和辰逸綜的比賽你去嗎?」似乎是特意轉移了話題,總之誰都沒有在意。
「當然要去,最好還能再撈上一比。」一說到這個他就眉開眼笑了,不過想的都是錢。
「難道還有另外的賺錢渠道?」白風疑惑的問道。
「你們的消息也太差了吧,好歹在哪里比賽了這麼幾天,竟然這個都不知道。只要有五十戰挑戰百戰的賽事,都會有下賭注這樣的,到時候我要把全部的錢都壓在你們身上,一定要全部贏哦!」七染的目光在妖空綾兩人身上打轉。
「你干脆說讓我們一定要給你賺錢更貼切」
「這可不行,說了就沒什麼樂趣可言了。對不對,姬月溟?」他邊說著還順口問起來身邊的姬月溟,後者傻傻的應道︰「對」。妖空綾現在真的不知道這姬月溟是不是裝的,還是真的就天性純善了。
「倒是想知道誰這麼大的能耐把你們給送來這里了?」七染還真的挺好奇的,本來他第一次見到妖空綾幾人就覺得不是這里的人。
「一個相當不靠譜的人,不對,不是人是一只龍的後裔。」胖子想到紫卿道至今依舊恨得牙癢癢。
「這麼有趣,還真的想見上一面呢?」七染到自動忽略了他說話的氣憤。
「我看你們兩個一定會臭味相投的」妖空綾想象了一下,這兩只的見面,肯定也是雞飛狗跳的場面,也覺得頗有意思。以後回去了,要是能來回的穿梭這個時空就好了。
「那感情好啊!你們到這里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
「來到這里也是意料之外,但還不算偏離主要目的。」妖空綾回答著。
「何止意料之外,簡直就是驚嚇。」段韻想到剛遇見那只杌的時候,心里還真的有點後怕。盡管他們後來都能找杌童鞋練手,但他們三只距離真正意義上打敗還是相當遠的,最後的最後還是靠了關系。
接下來又閑聊起來在現代的一些生活,七染也覺得非常神奇新鮮。七嘴八舌的說著,還講起來程椋瑋他們,想想還挺想念他們的。還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翌日,當妖空綾站在台上的時候台下已經是人山人海。吵鬧聲此起彼伏,這麼大的環形場居然坐滿了人。這難道是全城的人都來了嗎?
「快看,那就是新晉升的五十戰連勝的。」吵鬧的人群對著妖空綾議論紛紛。這時那和她對戰的人走了上來,這人剛一露面台下立刻響起一片呼喊聲。
「是葉冷,哦,天哪,居然第一戰就是葉冷,這個新人要死定了。」有人開始對妖空綾的處境堪憂起來。
「葉冷」
「葉冷」台下開始整齊的呼喊著他的名字,人氣還真挺高的樣子。
胖子幾人剛到現在正在押注,這事情全部都交給七染了,他們在身後跟著。錢自然是全都壓在了妖空綾這邊,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只有他們一方壓。七染不由笑的滿臉燦爛,好像看到了金山在朝著他招手。隨後幾人找到位置,坐了下來。胖子看著群情高漲的場面,不由的說道︰「這貨這麼高的人氣?名人啊?」。
七染瞟了那人一眼,就說道︰「葉冷,過了九十九戰連勝者。」。
「那還真夠倒霉的,只剩下最後一戰,不然就能得萬兩銀了。」姬月溟口吻可惜的說著。
「實力不濟罷了」辰逸綜這個時候也來到了看台,反正一個人也正是無聊就過來找他們幾個了。
「一針見血」
「綾一定會贏」他向來對妖空綾是自信滿滿,不過也的確是這樣。
「我已經預感我要發財了,哈哈……」七染笑的很沒形象,然後又問辰逸綜︰「你覺得這五十場什麼時候能完事?」。
「十幾天吧?說起來還沒踫到什麼高手?」
「你到這五十場中間之後就能感受到了」七染似乎很了解這里的賽程,知道內在規矩。
「難道從第七十五場之後實力就開始依次遞增?」白風猜測道。
「也可以是這麼說,現在的話是隨機選出來的。不過綾子運氣還真好,第一場就踫上了葉冷,這家伙還是有點實力的。」看他樣子應該就是在幸災樂禍,但他還是對妖空綾這一戰比較有信心的。
「切,綾子是最強的……」胖子總是那個盲目相信妖空綾的成員之一,但後者的確也一直值得相信。
而這個時候台上的妖空綾淡淡的打量了葉冷一番,他大概二十四五的樣子,長的還算英俊。穿著一身藏青色的窄袖寬襟長袍,長身如玉,翩翩佳公子一枚。
「大家安靜」那一邊的計時的巨大沙漏旁邊,站著這里的主辦方主持人。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整個聲音傳遍了整個賽場,一下子台下就安靜了不少。然後才繼續說道︰「我知道大家已經來不及等的心情,所以我現在就要宣布了,因此大家一定要保持安靜這樣比賽會更快的進行。這一次挑戰百戰的是新晉升的五十戰連勝的妖空綾對戰葉冷,我就不多做介紹了,現在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主持人話音一落,台下立馬就響起陣陣的歡呼,還有助威團什麼的。高喊︰葉冷必勝,什麼的,當事人到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氣度還是有的。
「在下葉冷」這是報名字了,就算知道叫什麼,還是要禮貌的。
「妖空綾」
廢話完畢,那就開打。
葉冷似乎一上場就想要速戰速決,他的雙臂一振瞬間變成了長滿青色鱗片的翅膀來,如鐵澆注般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原本平淡柔和的眼眸此刻演變成一雙青色的鷹眼冰冷迫人。
「哇,葉冷一上來就是要出大招,這是要一招解決對方的意思嗎?」台下的人更加的興奮了。
「鷹搏兔啊?」七染興奮的說著,辰逸綜不由的瞪了他一眼,才讓他收斂了一些。
「所不定這老鷹就栽在這只兔子手里了」姬月溟也對妖空綾抱有絕對的信心。
妖空綾的耳力是很好的,不過她是不會受什麼影響的。葉冷一聲呼嘯整個人已經飛到了高空,她也不怠慢,手中鎏閻泛著紅色光芒。現在就讓她見識一下這人的實力吧!
一陣狂風呼嘯,葉冷從高空俯沖了下來。帶起陣陣罡風,可這點影響自然不在妖空綾眼中。手中長劍如蛇,挽的利落干脆。竟是一劍一劍切開了那些隱藏其中的風刃,她早就看出來這人主風,當然這點認知也拜七染科普所致。
葉冷的攻擊這僅僅是個開始,被切開的風刃一下子像活了一般又從四周沖向了妖空綾。後者不慌不忙,抽劍一橫,身體巧妙的一轉。清喝一聲「碎」,‘彭’所有風刃變成齏粉。這時一雙如鐵的鷹爪就抓了過來,妖空綾橫著劍就擋了過去,紅色的劍芒異常奪目也同時奪人心魄。
雙者踫撞竟是發出‘鏗鏘’之聲,葉冷雙翅振動帶起強烈的勁風直吹的人睜不開眼,鷹爪一抓就是想要從妖空綾手中抓走鎏閻。兩人僵持著,互不相讓,最後‘嗖’的一聲只見鎏閻呈拋物狀飛了出去。葉冷也不去追,如鉤的鐵爪就抓向了妖空綾。
眼看著這麼一爪子下去,定是一個鮮血淋灕的場面,有的膽小者竟是閉上了眼楮。但立馬他們就驚呆了,原本完全落在下風的女子,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葉冷的背後。那泛著紅芒的鎏閻哪有飛走,明明就握在她的手中,毫不留情一劍就揮了下去。葉冷已經是躲避不及,背後立刻染上一片血紅。他吃痛,趕忙一個低飛轉身,唰定在賽台不遠處。
「剛才是什麼?」看著似乎一步未動氣定悠閑的呆在原地的妖空綾,葉冷心中的警惕也提高了很多。
「幻術」她輕啟蓮口,氣質出塵,清冷如一輪彎月。
「現在輪到我出招了」妖空綾身形一閃,整個人已經到了葉冷面前。後者不由瞳孔放大,條件反射的向高空飛去。她那里肯放過,白色的落羽在翻飛,看起來好生美麗,但在葉冷眼中卻變的一場恐怖起來。他的身體竟然因為這些東西一下子動不了,在外人看來似乎就像他被嚇著了般不敢動一樣。
妖空綾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此刻就像是一個萬古魔王降世。妖冶的冷血無情的,鎏閻落下,一陣鱗羽紛飛,鮮血長流,染的那白色的羽翼都變成了紅色,妖艷奪目。看台上的人都驚呆了,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台上。
一聲長鳴從葉冷口中發出,他是真的怒了,就算曾經的最後一戰也沒讓他這樣憋屈。‘轟’的一聲,他身上起了變化,無數的古文成鏈狀在他身上浮現。身上的青鱗更加的堅硬了,傷口竟不再流血。
「哦,終于認真對待了嗎?」妖空綾輕語,她輕盈的跳了開來。這人已經掙月兌了她的白羽囚籠,還是有點實力的。
風在葉冷的周身聚集,聲勢非常的駭人。雙翅振動,卻沒有飛的很高,若拳頭大小的銀色風球交織著符文在他面前匯集,竟是越來越大。一下子就砸向了妖空綾,她的速度也相當的快速,紅芒如實質般順著鎏閻形成千萬條紅絲來,綿柔的力量看起來沒有葉冷的那般強勢。
但是卻生生纏住了那個駭人的風球,漸漸的那風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毛線大紅球般。妖空綾在這邊控制那些紅絲,葉冷也在全神貫注,雙方在死拼妖力。但很快葉冷就是發現,那紅絲漸漸的穿入了風球內,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形式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妖空綾覺得是時候了,握著手中的鎏閻向後狠狠的抽去,那紅色的絲線一下子抽離了風球。‘轟隆’一聲巨響,那風球爆裂開來。強大的起勁讓觀眾席上的保護層都自主的升了起來,葉冷更是首當其沖被氣勁給震的倒飛而出直接砸向了觀眾席。一大口血就是噴了出來,他深深的看了那台上毫發無傷淡然的女子一眼,心中生出一陣絕望,終究還是不敵。
一閉眼,就暈了過去。醫療隊來的非常及時,可以說相當的敬業的。抬走了葉冷,台下鴉雀無聲,最後那主持人人宣布道︰「妖空綾勝」。這時才響起雷鳴般的呼喊聲,妖空綾也是賺足了眼球。
「沒想到她這麼厲害,是我們看走眼了。」有人依舊不敢相信似的。
「妖空綾」
「妖空綾」
「妖空綾」這種熱烈的氛圍的確能讓人心情振奮。
「她實在太完美了,簡直就是我心中的女神。」有人開始滿臉的陶醉,鼻血都是快要流了出來,實力為尊的概念看來已經深深的印在這些人的心中了。接下來又是一場比賽,不過比起葉冷這一次就稍遜色,主要是對手雖然動作花哨好看但實力還不如葉冷。結果自然毫無懸念。
最大的贏家自然是七染了,臉都笑成了一朵花,說是要請大家吃大餐。當然他是沒有要感謝妖空綾的意思,只覺得自己神機妙算,被眾人一頓鄙視。于是幾人這一次有錢之後,就壯了肥膽,決定再去一次那個曾經吃了霸王餐的最豪華的的酒樓。
也真難得幾個人還這麼瀟灑的活在安聖城,幾乎是沒人敢吃這家的霸王餐的。說到底主意還是妖空綾自己出的,七染對她真的已經刮目相看,辰逸綜等人則是習以為常。
這一次可謂是雄糾糾氣昂昂,剛一進門‘刷’的一下所有服務人員更有打手在暗中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聚集到了幾人身上。
「你現在這麼有名了嗎?」姬月溟還不知道他們在這里吃霸王餐的事情,還以為是妖空綾的名氣已經遠近聞名。
「噗嗤,以後名氣會更大。」七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今天可不是穿的破破爛爛的。而且上一次第一個跑路的也是他,這里的店小二還有算賬先生什麼的都是不認得他。
笑完了之後,他十分得瑟的從身上拿出一個金元寶來上下的拋著。這才讓那些人收回了些目光,不過暗中的打手依舊死死的盯住他們。
胖子不由叫苦︰「看的胖爺渾身不舒服,要是我感覺不到就算了,這麼赤果果的目光下來,胖爺就要消化不良了。」。
「就你少在哪里裝了,就算再多人,我看你照樣能吃的下。」段韻埋汰著他,以她對胖子多年的了解能讓胖子吃不下美食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上前了一店小二,居然還是之前的那個。這貨警惕的看著幾人,不奉承也不鄙視,似乎是在擔心,怕不給錢。
「要最好的包廂,上你們店最貴的來,最好的美酒。」妖空綾此刻就像是一個土豪,那叫一個豪氣干雲。
七染看小二目瞪口呆,沒反應直接就扔給他一個金元寶,「小子,還魂了。現在爺有的是錢,快點按這位小姐說的辦。」。
接過金元寶,這才讓那小子眉開眼笑的帶路辦事。原來還是一個看錢的啊,還以為實力高強就能白吃白喝了。包廂也的確對得起這安聖城第一大酒樓的名號,門窗都是鏤花的那種,用珍珠做的珠簾隱約中能看到一張上好的金絲楠木做的大圓桌子,走進去了看其上雕刻著細致的花紋,旁邊支開窗戶,樓下風景一覽無余。在這里無一處不彰顯著土豪氣息,不對,是貴族氣息。
「嘖嘖,有錢就是不一樣啊!」胖子不安生的到處看,一會擺弄著那通體透亮的玉雕,一會又踱步到一青瓷大花瓶旁,又坐下來細細打量著金絲楠木桌子。
「還好還好,你是沒見景陽王的收藏,估計到時候就算綾子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都要順手牽一件了。」七染品了一口茶,看著雙眼冒光的胖子,悠悠的說著。
「那下次你也帶我去」
「你實力不行,要拖後腿。」七染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胖子,後者就是不干了,嚷嚷道︰「我怎麼就不行了,難道你帶上小月亮就行?」顯然是不能接受姬月溟這個看起來還是個小屁孩的人能比他還厲害,這打擊人也不是這麼打擊的吧?
「他比你強」七染指指姬月溟,胖子一時語塞。
這時只听「啪」的一聲,門被踹開了。還沒見到身影,一道紅色的長綾就飛了過來。眾人干脆也不躲了,因為不用看來人就知道目標是誰了。七染今天顯然不想再鬧那天的笑話了,不再被動挨打。坐在那里五指一張一抓,把長綾在自己胳膊上一纏就這麼給定住了。
等一下要是兩個人毀了這里的建築,不知道要不要他們賠?話說金絲楠木好貴的,珍珠垂簾也是價值不菲,連那犄角旮旯里的青瓷花瓶都很值錢的說,這就是妖空綾剩余幾人的一致想法。
「七染」一聲高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緊接著一個火紅的身影就闖了進來。手上還拽著長綾,氣鼓鼓的樣子要說還是有點可愛的,誰叫人長的好看,即使生氣了也是美人一個啊!
「景珺雅,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是吃飯時間,拜托你不要每次在別人吃飯的時候就來攪和好不好?」七染沒好氣的說著。
「誰叫只有這個時候才能找到你?哼!」
「我能變相的理解為你一直在找他嗎?七嫂。」胖子簡直快成了程椋瑋第二,專業作死。
「閉嘴」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那叫一個默契。
「還是把戰場交給兩個人吧,我們看戲就行。」妖空綾說道。
「你就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罷休?」七染哀嚎,他真的沒覺得自己做了多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主?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會打那個璽玉的主意了。
「娶我」
「噗」看戲的幾人一下子茶水全噴在上好的金絲楠木桌上,這回答太勁爆了。看七染那種痞子樣,對于他娶媳生子這件事幾人還真是沒想過。
「這位大小姐,你看玩笑的吧?你是景陽王的女兒,竟然要嫁給我這種梁上君子,而且還是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你確定我不會被你老爹砍死,你將來做寡婦?」
「噗……」後邊的幾人都在憋著笑,要不是看到景珺雅小姑娘憋紅的小臉他們就要笑出聲來了。
妖空綾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的笑意,說︰「七染,這和那沒關系。你要知道你看了人家的身子,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認為誰還會娶她?雖說事情狗血,但卻是事實。即使她是誰的女兒都不行吧?」。
「她來找你,已經是放下了臉面,我看這事你還真的要答應。」辰逸綜也附和著。
古世紀時期不像現代,即使這里再剽悍,實力再卓越超群,但他們這種老思想還是根深蒂固。胖子三人收起了笑意,本來作為現代目光來看,這件事的確是就和今天吃了一頓飯一樣簡單,被兩人這麼一提醒才知道問題的所在。就只剩下一姬月溟還是一臉純真的樣子,完全不再他們的思維上。
七染本來就壓根沒想過這事情,他是一個無拘無束的人,就這麼突然要結婚什麼的對他來說實在太可怕。就弱弱的問道︰「要是我不願意和你成婚呢?」。
「那就死」
他也不願意現在死好嗎?他還是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就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比如你找到一個深愛著你的男人,他不在意這些什麼的……」。
‘錚’一道銀光從門外飛了進來,七染趕緊閉嘴慌忙躲了過去,但頭發還是被削掉了一縷。看著那死死的釘在木牆上整個刀身已全部嵌入其中,他吞了口唾沫,暗中那人似乎換了一個更強的。
「看來七哥你不答應,小命真的要不保了。」即使是胖子也看出了些門道,如果是他在遠處扔飛刀先不說能不能傷到七染,飛過去後這身後的木牆絕對要毀,不是這人力量太差就是這人對力量的掌控已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現在顯然是後者,能差點傷到七染絕對不會差了。
妖空綾和辰逸綜也站了起來,自然他們也發現了這暗中的人不一般。就算不是景陽王自己本人,也一定是他的得力大將。看來還真的是極其疼愛自己的女兒,不過沒有直接對七染下手,那肯定也是因為他的身份了。他們一時還真的有點好奇,七染身份到底是什麼了,竟然能讓和人王比肩的景陽王都在意。
「喂喂,我考慮考慮還不行嗎?難道你真的會听你父親的話,和一個你不愛的也不愛你的只見過兩三次面,彼此印象都不怎麼好的人成婚嗎?」七染可謂是不遺余力的誘導著景珺雅,走向正確明媚的陽光大道。
果然景珺雅就開口道︰「我當然不願意」。七染一下子就放心了不少,但前者的後一句就又說道︰「所以現在我想要殺了你,只不過我的父親不允許,但是那阻止不了我。七染,我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總之我才不要嫁給你。」。
「不是,不對啊!你是不是鑽到了某種牛角尖里去了,你不能就因為我看了你就非得殺我啊!我又不是你的仇人,再說世界上少了我這麼英俊瀟灑的男人多可惜。」七染說著說著就自吹自擂,重點已經跑偏。
「菜來咯」這時候小二也是時候的上菜了,妖空綾幾只是不想再管他這點小破事了,既然都說了景陽王不會殺人了,就沒啥好擔心了。填飽肚子先,下午還有小綜的比賽呢!
于是就只剩下七染還在苦口婆心的給景珺雅灌輸思想,這邊就開始大吃起來。
「還是這里的飯菜最美味,真是一分價錢一貨,要是回現代也能吃到就好了。」胖子感慨的說道,吃的滿嘴流油。
「的確美味」妖空綾也忍不住的夸贊。
「回去我給你做」辰逸綜寵溺的說著,妖空綾看著他笑的眉眼彎彎,就知道她的小綜最疼她。也不忸怩什麼,直接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家小綜做的才是最好吃的美味」。
他似乎也不想示弱,溫柔的笑笑,在妖空綾的小嘴上啄了一口,「這才是最美味的」。
其余幾只內心不斷的咆哮啊,不要在一群光棍面前秀恩愛好嗎?你們可在乎過光棍的想法。
「叩—叩—叩」三聲敲門聲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眾人把目光一下全都投向了門口。誰會這麼有禮貌?菜什麼的應該都上齊了啊?
「請進」妖空綾同意道。
門被推開,走進一俊逸的男子,他身穿一青色的寬袖長袍,頭發隨意的只束著發尾,整個斜在了左肩順了下來。沒有邋遢的感覺,反而是卓爾不群中透著一股子王者之氣。此刻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不是溫柔卻是出于禮貌。
「打擾了」他開口對著妖空綾和辰逸綜說道,顯然這人覺得這兩位才是這群人的主事人。
「你是?」胖子不由的問了起來,看在場所有的人反應,顯然是不認識這人的。
「在下左瀚,是這家酒樓的東家。」
這麼一介紹眾人就非常的明了了,難道是怕他們再一次的跑單,現在東家都出來看著來了。
「原來是這里的東家,幸會幸會,在下辰逸綜。」辰逸綜一臉笑容,儼然一副主人的態度。那意思就是說,有什麼事情你盡管來找我就是。
「我听聞前幾日各位可是吃了和樂樓的大餐,不過權當是我請大家的了。」左瀚客氣的說著,這樣一來似乎是要賣給他們一個人情來。
妖空綾和辰逸綜對視一眼,這人什麼想法他們兩個大致是明白了一些了。前者對于這個人情就應了下來,和顏悅色的說道︰「那就在此謝過左東家了,我們也深感榮幸呢!」。
「哪里,哪里,能挑戰百戰的都是豪杰,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結識像你們這樣的人了。以後盡管來就是,算我請就行。」左瀚高興的說著。
「那實在是太好了,左東家真是一個慷慨大方的大好人啊!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朋友了。」七染插嘴,這里的表面戲碼演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左瀚,真的是你啊?你這麼說話我差點認不出來,怎麼就成這里的東家了?」姬月溟在那邊哀嚎著,感情還認識。那他們還在這里打太極,怎麼不早說?這一下尷尬了吧?
「月溟,你怎麼在這里?」左瀚這才發現,姬月溟的存在,沒辦法剛才他的全部吸引力全放到妖空綾和辰逸綜兩只身上了。
這不,好好的一場演技PK賽就這麼胎死月復中了,變成了親友見面會了。
「本來是要找你的,但是我忘了你給我的地址。還差一點被餓死哎,是他們救了我呢!」少年開心的說著,左瀚也不裝,直接一就做到姬月溟身邊了。立馬陪著笑臉說道︰「真的太謝謝你們照顧我的弟弟了?他一個總是問題這麼多?」
「什麼?」這兩只到底哪里張的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