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曼有些百無聊賴的任南暫抱著,眸似笑非笑的回望著他漂亮的臉——抬手,很輕柔的擦著他臉上的淚痕——語氣卻極盡玩味兒,「如若我不給你機會,南暫——你又將如何?」這驚人的下跪雖然讓她有些驚訝,可殊曼還想看看,他接下來……
或者說正在等待——這個男人是否還會有更「驚心動魄」的行動來震撼人們的心髒。
她需要刺激——
你就說哇,這妖精真是幾要不得撒!!
南暫面上很平靜——其實心里正百轉千回諾——
殊曼的態度,甚至她剛說的話兒,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說是分毫不差——
南暫在心里說︰我已經顧不得自己的那幾個哥們了,我現在就要自私的行動,不想管後果——
那個關于「獵物」的游戲,那個「唯一」的規則,和他們的協定,我想拋到腦後——
這個女人我太想得到,所以不要怪我——
我的心現在太惶恐,我需要一些瘋狂來安慰自己——
殊曼,接下來我的行動就會告訴你,我是真的想愛你,真的——
雖然我那樣做有些卑鄙——
南暫放開抱著殊曼的雙手——那狹長的眼里——淚還在繼續流,似乎還越來越洶涌——有泛濫的趨勢——
南暫手伸進衣服荷包,再伸出來,手掌里赫然躺著一把軍用彈簧刀。南暫拇指一按刀柄上的突起,「」的一聲,閃著幽光的刀身彈了出來,
「哎?他這是要干嘛?」
看著他的眾人疑惑的,有些模不著頭腦——
卻,
南暫動作極快,手一個翻轉,刀尖兒對準自己,含著淚的鳳眼里滿是笑意得望著殊曼——幾狠的——絕對不帶一點猶豫……一刀子就扎進月復部——
刀子扎進月復部,發出「噗」的一聲——
驚!!
「嘶!……啊!」數聲狠狠的抽氣聲夾雜著女人尖聲的叫喊——
太荒唐!
太震撼!
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不突著眼珠子,驚訝的,嘴吧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好不好!
咳,丫就是個作死的混賬哇!
此刻,包廂里——
「咦?外面……咋這吵?」白城微微蹙眉,外面對這動靜,那尖叫還蠻齊聲兒——
「斐然南暫接殊曼也還沒回來,閑著也無聊——走,去看看。」賦修微笑起身,抬腿往外走。
李卿白城也站了起來,隨後跟上——
這一出走廊——那景兒讓幾人……嗯,有些受鳥刺激!!
那很顯眼的一桌兒——那個眾人矚目的焦點,不就是他們一直惦記的人兒——那個跪在地上的——
呵,
互相睇了個眼神兒,三個禍水向廳中走了過去。
南暫痛的額頭都冒冷汗了,丫愣是連哼一聲也沒有,強忍著——
眼還是執拗的,直直的望著殊曼——呼吸深而沉,不穩——
執著的︰「答應我殊曼!!」
「你……」殊曼撫額,語氣很無力——不知該說什麼,他這對自己何其狠絕的一刀——是她沒有預料的——
劉斐然壓根兒沒往這方面想,根本來不及阻止南暫的動作,溫潤的聲音帶著慍怒,「南暫,你他媽……」上前扶住他——
卻——南暫回頭,看到了本該在包廂里的三人,都站旁邊兒,嗯——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南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出聲,「來看熱鬧?」
「是啊,只是沒想到,這精彩的戲,丫導演——主角都是你丫的。」賦修瞟了眼他,不咸不淡的來了句,語氣隱匿著危險——
南暫搖頭,「可惜來晚了,你們阻止不了,我就想這麼做。」面色痛苦,但態度篤定張揚。
其實南暫心想︰我自己的「刀子」,我自己個兒捅的,我還能不知道深淺,那不就傻逼的徹底了。
可現在,即使不深,疼還能忍,老子也得裝的很難受,為了給她看,給很多雙眼楮看,包括你們。
劉斐然收回手,重新插回褲子荷包里,站在邊上,眼神淡淡睨了一眼南暫,輕道︰「雖然……這心,夠了!」意思是你他媽心里咋想的,這里面的貓膩,老子知道。
李卿賦修,白城,互相遞了一眼,看丫篤定的樣,也心中有譜了——
都沒出聲,
「謝了!」南暫知道瞞不過他們,只能睇了幾人一眼,因傷口疼痛顯得扭曲的漂亮皮相,愣是讓人覺得有欠扁的味兒。
周岩海可不知道里面的內情,蠻吃驚的望著某人不斷往外冒著血的傷口,無語——這丫蠻狠……最後咬牙切齒的擠出倆字,「瘋子!」
傾右輕輕搖頭,無良的想︰何止這丫瘋,你們難道正常,都是他媽不瘋不成魔的玩意兒……額——當然也包括自己——
蘇傾右覺得自己還真是蠻誠實——
為啥,他蘇傾右現在不是一臉的平靜麼,可——這心里哇,
看見那多出來的三個,嗯……情緒明顯陰郁難明的男人,嘖,還真無法抑制的興奮起來了——
好久沒這麼興奮了——
看來即將有場大戲鳥——
很期待……
在她眼里,他可沒看出半分動容的情緒,傾右期待的要命——
咳,傾右都忍不住要無限鄙視自己鳥,居然有變態的潛質。
大堂里,安靜,十分安靜——
眾人一個個目不轉楮的——
膽小的女人已經嚇得嚶嚶抽泣起來——
大膽的也大有人在,看得蠻起勁兒——嘖嘖,這景兒,刺激撒!百年難遇哇!
軍裝美男、清淡美人兒、深情執著的眼、不顧一切的眼淚——
刺激!刺激死人!
有人起哄鳥,「答應他!答應他撒!」
「多深情哇,這樣的男人哪兒找去?」
「看那血留的,那傷口很深哇!」
「我覺得,這男的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要麼就是犯賤!」
「不就是個女人,值得這樣兒?」
「那還不是真上心了,那女的也挺正的。」
「真讓人感動哦!」
觀眾們開始躁動,一句句,戲謔的,諷刺的,真摯的——話兒褒貶不一的討論飄進了幾個禍水耳朵里——
可——這伙妖孽誰在乎?
濃重的血腥蔓延,夾雜在空氣中——
值班經理根本不敢上前說話兒,幾有眼水兒撒——這伙祖宗,他一個都惹不起撒——具是四九城出名的活閻王,小太子撒。
血的氣味兒通過呼吸進入殊曼的肺部,「這血,有著誘惑的魅力」殊曼覺得。
「殊曼,你再不答應,我就血盡而亡了。」南暫語氣幾可憐,眼神幾幽怨的望著殊曼開口。
「是啊,馨兒,你看那血流的。」傾右插了一句,話里還蠻同情的味兒,可那面色兒……
咳,他同情個鬼,鬼都不信——
殊曼很溫柔的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那傷口,那血——讓她懷念——有抬手去觸踫,用舌品嘗的沖動。
「南暫,」微微的笑容蕩了開來,只是喚了他的名字,聲音很輕。
抬眼,溫柔的望了眼其他的幾個男人,視線定在劉斐然臉上,「斐然,去包房里吧,我想那里更適合現在,這個狀態的我們。」說完,殊曼起身,越過身前跪著的男人,走到了劉斐然面前。
「好。」劉斐然微笑著,輕應了聲,探手,環上她的腰,不顧任何人——走在前面——
周岩海站起身,眼環視餐廳,冷冷的視線一掃,看戲的那些無聊人士只覺冷風劃過皮膚,一股冷意自腳底板竄了上來,不由縮了縮脖子,迅速低頭,不敢再有探究的好奇。
傾右也站了起來和周岩海隨後跟上前面的兩人——
「自己能走吧?」白城沒好氣的丟了一個輕蔑的白眼給南暫,也根本不打算扶丫的,也轉身走了。
「呵,」李卿笑,「行啊小子,玩兒這一手,不得不說很漂亮。」
「自找的,犯賤,讓他不顧義氣。」賦修咒罵一句,拽了下李卿,兩人也轉身——
三個禍水一前一後離開——丟下了讓他們記恨的某人不管。
「嗤……」南暫咧嘴嗤笑,臉上哪還有半分痛苦的表情。
最後站起身來,一手捂住傷口,步伐還蠻沉穩有力的,跟上一干人的腳步。
一干妖孽走後,餐廳里的人開始三嘴五舌的議論起來——
「嘖,瞧見沒有,那些個人,個個……。」
「是撒。」
「管那些鳥事兒。」
「……」
「……」
「那個……攬著那女的腰的,我咋覺得那眼熟撒!」
「像劉家的二公子,」
「我咋說那眼熟,還真是,」
「那這關系復雜了,」
「那軍裝美人兒,咋就那沒眼水兒的,看上人劉二少的女人了哇?」
「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