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舅他們相遇的第二天,也是我們進沙漠里的第五天。
猴子的病情好轉了起來,基本上能自行走路,就是步伐略微有點慢。
我們一行人跟在老舅身後,尋找出路。按照老舅所說的,這石岩從外面看起來分布的相靠距離十分的遠,但其實不然,進來容易,出去很難。
初始的時候,我不相信。硬是在大家休息的時刻,試著朝我所看到的出口走去,但是走著走著我卻發現,本一望無垠的前方突然現出一座石岩,擋住去路。這石岩好似是憑空出現來的,後來听老舅解釋說,這沙子密度比較大,加上這樣一個奇特的地理環境,導致四周石岩變換位置,時隱時現。
食物和水漸漸地變少了,大家雖然感到危險越來越靠近,但是卻出奇的鎮靜,不知道老舅他們是不是經歷過很多這樣的場景。
到了進七天的時候,猴子恢復的差不多了,老舅走向猴子,拍了拍肩膀,隨即朝著駱駝遞了道眼神。
駱駝示意我跟著他走,我跟在他後面,我們徑直來到一塊石岩下。老舅帶著張羽,和猴子走了過來,小k和大塊頭則走到對面的一座石岩下,兩座石岩相差不是很遠,也就二三十米。
老舅朝著張羽遞了道眼神,張羽會意,望了望石岩頂上,把鋼索的一段系在腰上,縱身一躍,三下五下便躍到了石岩頂上。隨即猴子跳了上去,我帶著大錘子和石釘跟在猴子後面,猴子每上一步,我把大錘子和石釘給他,然後我再上一步,如此,雖然比較慢,但我和猴子還是安然的到了石岩的頂部。
張羽似是早已等不及了,看到大錘子和鋼釘後,一只手扶著鋼釘,另一只掄起大錘子便垂了下來。待鋼釘深深的嵌入到石岩後,猴子和張羽便開始把鋼索繞到鋼釘上,為保證穩定姓,又加固了幾只鋼釘。
下方的老舅見到我們的ok的手勢後,便朝著大塊頭揮了揮手,大塊頭趕緊跑了過來,因為時間緊急,這石岩因為光的折射度的原因,隨時都會憑空消失和憑空出現,也許下一秒鐘,眼前的大塊頭和小k的身前就橫著一座石岩。
大塊頭跑到大舅前,拿起地上的鋼索繞到腰間,開始朝著小k跑去,待跑到對面的石岩時。大塊頭整個人呈弓字型,雙手死死拉著鋼索,確保其直線姓和穩定姓。
猴子見差不多了,把外套月兌了下來,攤在鋼索上,兩只手抓著外套的各一側的衣袖,身體半蹲著,臉正對著石壁,開始滑了下去。
砰!
雖然離地面還有五米的時候墜了下去,但是因為地面全是沙子,所幸沒事。我欲勢要把大錘扔下去,張羽阻止了下來,說是留在這有用,並且駱駝那還有一把,只需要把鋼釘帶走。我雖是有絲疑惑,但是還是和張羽相繼下去。
老舅見我們下來了,又開始故伎重演,這樣在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成功的再兩座石岩上架上了一條筆直的鋼索。
剛準備休息的時候,一陣風沙又襲了過來。我們趕緊躲在石岩下。等到風沙消失的時候,我驚的張大了嘴巴,先前我們對面的石岩不在了,但是我們的鋼索依舊是纏繞在上面,高高的懸在半空之中,顯得十分的刺眼。
到傍晚的時候,我們已經架設了這樣的鋼索有十多條,但是卻因為鋼索畢竟有限,大家體力透支的太多,所以停了下來。
對于今天所做的,我還是沒搞懂,期間問了一下猴子,猴子只是淡漠的回答了一句,「小柯爺,川爺吩咐的事我們只管做就是了,川爺肯定有道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舅是為了消除我們心中的疑慮,晚上的時候,特意圍成了一個圈,開始給我解釋其中的原因。
老舅假設我們現今所呆的影子城是一個圓形,且半徑在200米以上,我們所處在這個圓內的任一點上。因為這個影子城,也就是我們假設的圓形,是有一定的範圍限制。我們若是一直往前走,沒遇到十分意外的話,半天也許就能走出去。但是現在,我們遇到一個棘手的問題,就是由于這里地埋位置比較特殊,光線折射度讓有的石岩忽隱忽現,造成我們方位的判斷錯位,也許我們一直以為朝著北走,而事實上卻是在繞圈。在兩座石岩上方進行鋼索之間的連接,那是因為確保路線的不重復姓,給自己一個地位。架設鋼索是第一步,拆掉鋼索是第二步。因為鋼索畢竟有限,所以必須要有鋼索高手猴子,和飛俠張羽來完成拆鋼索的任務,這也正是猴子一恢復好,老舅就迫不及待的動手原因。
我听的一絲半解,不禁對老舅感到敬佩。照我的理解就是,圓形直徑的距離是最小的,我們現在就呆在數以萬計的一條直徑上。用微積分的方法可以這樣解釋,取一段很小的距離,令為dx。我們離出口的距離即可表示為S=∮ndx。
我半躺在地上正想著,張羽拍了我一下,讓我和他們一起拆鋼索,猴子走在前頭,腰間只別了一把鉗子。我們順著空中僅有的,一條筆直的鋼索,小心翼翼的攀岩到石岩上,猴子示意我們兩人停下來,他自己則靠著空中的懸浮著的鋼索,跑到後面的石壁上開始撬開鋼釘,我們順勢卷起鋼索。如此,我們一步一步,從最尾處開始弄到最前處,可以說是步步為營,其中當然要數猴子最辛苦,他比我們多了一個步驟,就是要撬開繩索後,再設法返回與我們匯合。
忙了大約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總算是弄完了,微微休息二個小時,天就亮了。由于水有限,我們不敢在做耽誤,照此下去,定可以走出影子城。
到了第九天的早晨,我們終于看到了前方再也沒有什麼石岩,確定了我們算是走出來了。
我大呼一口濁氣,有種死而後生的感覺。但是面對茫茫無邊的沙漠,老舅依舊眉頭緊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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