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現在更新速度不能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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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說人為什麼不能飛?」
吳戈的媽媽愣了一下。本來,她是來跟吳戈談再找份工作的事情,沒想到吳戈把書櫃翻得亂七八糟,還問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當然,當媽的對于兒子提出這樣的問題往往會感到驕傲,因為這說明兒子擁有敏銳的觀察力和旺盛的求知欲——不過前提是兒子小于三歲,吳戈毫無疑問已經過了這個階段。
「呃,人沒翅膀唄。」
她有點狼狽地回答道,同時疑慮重重地打量著吳戈。
吳戈惱火地抓抓腦袋——這個動作讓他象極了期盼把糖果塞進嘴里的**——不過對這個回答他也實在沒什麼好抱怨的︰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考慮到男女平等,這話表述為有其母必有其子當然也沒問題,那麼反過來說有其子必有其母大概也沒錯。他現在遇上的就是這麼一個情況——輕雲大師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回答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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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前,在輕雲大師的書房。
「可當初我做到過啊?」
吳戈說,並把當初他在課堂上把一張試卷變成白紙、漫畫,又變成一張滿是亂碼的紙的事說給大師听。
「可你並不知道是怎麼變的,而且現在也沒法再變,不是嗎?」大師笑道。
吳戈正在向大師請教有關法術的問題——他跟**的決斗近在眼前,不趕緊學幾招怎麼行?慢說**不是人的祖宗,就算是,贏不了這樣的祖宗也夠丟人的。
「這個試煉並不是看你掌握了多少法術,而是看你能否做到靈活運用。」大師啜口茶,慢條斯理地說,「**會的法術也並不多。」
「是。但是我明明可以……」
「當初能做到恰恰說明你的修行還不夠高,還無法有效控制自己的氣懂嗎?」
「呃?可當初能做到,現在也不應該一點也不能做啊?」吳戈既苦惱又迷惑。說起來那應該是「變化之術,」如果他掌握這個,大概就能多點對**的制勝把握。
大師笑而不答。
「好吧,我就傳你一招。」他岔開了話題。「你不是很想多學幾種法術嗎?」
「那當然。」
「那你就注意听︰唏嘶噓彌嚌。這個咒語跟一般的咒語有所不同。一般的咒語你根據語音模索出如何運氣就行了,這個咒語在念到第四個字的時候要用意念把氣導向右掌心,再念第五個字。」
吳戈感受了一番跟咒語對應的內息流動,然後施了法。
念到「彌」字的時候,吳戈的右臂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正對輕雲大師。不過大師輕輕撥了他的手掌一下。
「嚌。」吳戈念出了最後一個字。
「喀」的一聲響,吳戈掌心竄出一道驚雷,從大師耳邊擦過,飛出窗外,把書房外一棵拳頭粗的桃樹劈成兩半。
「啊?對不起大師,我……」吳戈有點惶恐。自己怎麼就對著大師施法了?還把大師院子里的花給毀了。
「無妨。」
大師豎起中指和食指,輕搖了幾下。窗外的桃樹搖晃幾下,在一片霧氣中漸漸復原了。
「掌心雷。」大師解釋說,「你認為這個法術夠厲害嗎?」
「啊,當然。是很厲害。」吳戈欣喜地說。這招真夠狠的,到現在他的掌心和手臂還在發麻呢。
「那我再傳你一招。不過你要先答應我,我沒同意你不能用,練習都不行。明白嗎?」
「哦,是。」吳戈有點尷尬。看來大師很擔心他會毀掉他的房子。
大師笑了一下,說︰
「這個咒語比較簡單,吽—嗼—吁。當然,這只是法術的前半部分。現在你雙手握固。感受一下。」
吳戈試了一下,覺得這個法術似乎很平和,沒有什麼威力。而且,他隱隱覺得這個咒語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知道我為什麼不許你用這個咒語?」大師問。
吳戈臉紅了。
「呵呵,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大師解釋道,「這是引雷術……」
「哦!」
吳戈想起來了,呂小小追打**的時候施展過這個法術。難怪他覺得耳熟。這個法術可是比掌心雷更厲害了,難怪大師那麼小心。
「引雷術和掌心雷雖然都是用雷電攻擊人,但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前者是用自身之氣引導天雷攻擊目標,後者完全是以自身之氣化為雷電攻擊目標。」大師停頓片刻,然後才接著說︰「這就是區別——高級法術和低級法術的區別。」
「哦?」
吳戈低頭思考。
「我明白了,」他說,「引雷術比掌心雷威力大得多,可耗氣卻很少。所以引雷術才算是高級法術。」
「不光如此。引雷術看似簡單,也不需要耗很多氣。但要運用必須懂很多知識,比如天象——否則你怎麼知道該到那里引雷?另外,這樣的法術對施法者的技巧也有很高的要求。不然,雷引下來打著的很有可能是你自己。」大師微微一笑,說︰「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不讓你施這個法術,連練都不讓你練了吧?」
吳戈尷尬地笑了。其實他剛才也想到了,憑他現在的修為,大師還不至于害怕他會拆掉他的房子。
「大師的意思是說,高級法術就是借自然之力為我所用?」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大師贊許地說。「當然這種說法不絕對,法術高級與否還體現在它的復雜和精妙上。不過法術都是從自然中來,了解自然、掌握自然是修仙的真諦。我告訴過你要注意觀察、體驗,就是這個意思。」
「那,引雷術的後半部分……」吳戈試探地問。
「後半部分就是你如何把雷引向目標並及時收法,避免雷電擊向你自身。這可不是你現在能掌握的。」
吳戈也明白這一點——把個手指舉得跟個避雷針似的,大叫大嚷著把雷引來,然後還得及時收手……想想就是件不容易的事。
「好吧,那我這幾天就專心練掌心雷。希望到時候能制得住**。」
「嗯?你打算用掌心雷對付**?」
「是啊。我現在會的法術不多……」
「我們是讓你抓**,不是殺**。」大師一副好笑的樣子。「**雖說調皮了一點,但畢竟是赤松子前輩留下的靈獸,怎麼能輕易殺掉呢?」
「哦……那倒也是。」
其實吳戈也沒打算殺**,只是他總覺得**是個難對付的角兒,他還怕掌心雷的威力都不夠呢。不過回過頭來想想,**的本事也就是躲。如果它躲過了,那這招就沒什麼用;萬一躲不過,怕是立馬就得變個焦猴,渾身上下一根毛都不剩——那就算一次進化到位了。
「抓**無非就是考驗你對法術掌握的熟練程度罷了。一般都使用非攻擊性的法術,最多只能進行象征性的攻擊。明白嗎?」
「我听師傅們說過。可我……」
「你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飛嗎?」
「我試過幾種方法,可連爬氣術都不如。」吳戈實話實說。
「你覺得凡人為什麼不能飛?」大師啜口茶問。
「呃……因為人沒翅膀?」
吳戈這純屬嘴巴轉得比腦子快。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有翅膀人就能飛了?」大師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恐怕也不行。」吳戈沉吟道,「人的身體比鳥重……應該說是比重大,所以……」
「你考慮的很對。不過也不必把原因想得那麼復雜,那只是一個常識問題罷了……你中學的課本里就有。」
「是嗎?那一門課?」吳戈望著大師。
「……那你就再好好觀察琢磨一下吧。」大師微笑著說。
看來大師是決定把關子賣到底了,吳戈想。不過他也覺得這事由自己琢磨出來比較好。
「行吧,我再多看點書。我想我能弄明白。」
「是啊,」大師滿意地笑起來,「爬氣術不就是你自己悟出來的嗎……不過順便提一句,一般大家都是足底發功踏氣而行,而不是象你那樣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