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
剩下兩個混混見勢不妙,回身抄起茶幾、矮桌向王自雄扔過去。
「混蛋!」
左邰叫罵道。這兩個混蛋也不看看就隨便亂砸,萬一把仙女美眉砸到了怎麼辦?
不過,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余的。仙女挽著的那個警察抬手一揮,茶幾和矮桌就更加迅猛地飛回來,把他的兩個手下干脆利落地砸倒在地。
「算了,我們走。」
程穎霞冷冷地說道。本來看這幫人這麼囂張霸道,她都恨不得親自大展一番拳腳。不過,看在李伯伯的面子上……
「給老子站住死三八,」左邰跳起來,氣急敗壞地叫道︰「識相的就乖乖留下來,把爺侍候好了,老子就放過……」
「乓」的一聲響,程穎霞忍無可忍,轉身一個旋踢,一張木椅凌空飛起,正撞在左邰腦袋上。
「你們……媽的,老子整不死你們。」
左邰捂著額頭,歇斯底里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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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邰的能量是巨大的,沒過兩天,王自雄先被單位開除,其理由是︰身為黨員干部,身著警服在外與群眾發生斗毆,影響極壞。之後程爸爸也被單位降職,理由是人才結構調整。
「唉,老程啊,我也沒辦法……怪只怪你女兒太過沖動,闖了大禍啊。」
李伯伯苦著臉說。
「不是你把他介紹給我女兒能有這事?」程爸爸反駁道。「你都不了解這個人你就敢隨便當媒人?」
「唉,我事先也沒想到……你放心老程。這事不過是暫時的,等風頭過去,肯定還讓你官復原職。」
「不必了。我不是沒地方去。」
程爸爸冷冷地說。
不過,左邰不是單純報復一下就算了,他是打算以打擊程穎霞身邊人的辦法來逼程穎霞就範。以往,想拉程爸爸加盟的單位、企業多了,現在卻個個避之唯恐不及。本來這事兒程爸爸和程媽媽約好瞞著女兒,但程爸爸找不到工作,心中郁悶。難免在家中有所流露,一來二去就被程穎霞察覺了。再加上王自雄的事此刻也已經傳到了她耳朵里,以程穎霞「瓖鑽升級版的水晶聰明。」她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程穎霞那里咽得下這口氣?她拉上呂小小,兩個丫頭滿世界尋找那個卑鄙小人。不過左邰的行蹤和名下的產業都處于很隱秘的狀態,不是那麼好找的。
「靠!」
吳戈從老王嘴里听到這件事後忍不住罵了一句。傷勢尚未痊愈的他,心中頗有點「老子在前方提著腦袋殺敵。你們在後方干這種混賬事」的憤懣。
「這事兒組織就不能管麼?要知道小程和小王都算組織成員。」
他問。
「這事兒很敏感。組織一向不插手地方事務。」老王說。「要知道修行者跟普通人不一樣。插手政府事務那是大忌。」
「那我去,我現在不算組織內的人……你幫我查清那小子的下落就行。」
吳戈咬牙說道。這種事,任何一個有點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容忍,何況程穎霞怎麼說都是他師妹。
其實,吳戈更在意的是王自雄。他的這個唯一的徒弟是個心底純淨,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絕對不應該承受這種不公正待遇。
「這樣不大好,還是采取點其他……」
老王躊躇著說。
「你以為我自己就查不到了麼?」吳戈喝道。「如果要我自己去查。你就別怪我把事情鬧大。」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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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邰的產業遍布各地,在省城有一座大廈就是他旗下的建築公司建的。這座商住樓的十四、十五兩層被左邰保留下來作自己的安樂窩。里面可以說應有盡有。
因為頭面部有傷,再加上心情郁悶,這一段時間他基本上就呆在這里。
「左老板,要我說這事有啥難?我帶兩個兄弟分分鐘就把那個妞給你抓來。她會功夫又怎麼樣?老子一腳就踹暈她,到時候你想怎麼泄火就怎麼泄火。」
一個臉上、身上全是橫肉的中年漢子說道。
「你懂個屁。」
左邰橫了中年漢子一眼,不耐煩地罵道……這幫粗人,除了暴力就只懂得暴力,一點境界都沒有。玩人那是這樣玩的?現在還只是一個開始,他要慢慢把那個妞逼上絕路,要叫她生不能死不得,最後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上她,那才叫爽!
不知道那樣一個氣質高貴還會功夫的妞被自己降服,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哎呀,那麼完美的妞,糟蹋掉還真是有點可惜。還不知道到時候自己忍不忍得下這個心呢……呵呵。
他有點飄飄然地想。
「 」的一聲,門開了。
準確的說,是門倒下了。
平平的,直直的倒下了。
屋里的人全是一愣,隨後,「左老板」的幾位「員工」想起了自己的職責。
「媽的,什麼人,敢到這里來撒野?」
他們邊罵邊沖向那個正邁步進門的人。與前幾天在左邰身邊的小混混不同,這幾個可都是好手,練過武功的。
不過,不管是武功還是「六功,」在吳戈面前全是無用功。
隨著慘叫聲響起,這些「優秀員工」飛向這間超大豪華房間的各個角落。
渾身橫肉的中年漢子眉頭一皺……這個漢子可是個功夫行家,雖然談不上宗師級,也達到了……嗯,教師級。從門倒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來者不善、來者不凡。不管是雙扇門還是單扇門,它的一端或兩端總是以鉸鏈和門框相連的——這事兒像他這樣的行家都懂。你要麼把門踹開,要麼把門踹破,要想把門踹倒,除了要有超強的力量,還得要有對力道的超強控制力。另外,剛才他的幾個弟子被打得倒飛出去,可他好像並沒有看見來者出手。
難道,這是一位傳說中的內家高手,能隔空發氣傷人?
他快步走上前,攔在不速之客身前,拱手一揖。
「請問,這位師傅是……」
他滿臉帶笑地問道。
他自以為自己的表現很合體,很客氣。不過,他那里想得到,在憋了一肚子邪氣的吳戈看來,一只敢于耽擱他收拾另一只小爬蟲的小爬蟲,怎麼恭敬都是犯了他的大忌。
教師級功夫好手也飛了出去,飛行姿態和飛行軌跡與他的幾個徒弟毫無區別。
「你就是左邰?」
吳戈盯著正前方那個瑟瑟發抖的年輕人問道。老王的工作能力不錯,短時間內不但查到了左邰的小窩點,還弄到幾張照片,吳戈一進門就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左邰抽出一支槍,「 嚓」一聲把子彈推上膛,指向吳戈……中年漢子是他的功夫教練,已經教了他十多年。平時,他的這個教練和身邊其他人老是吹捧說他的功夫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他雖然很受用這種吹捧,也經常在自己的老師面前以高手自居,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連剛才幾個倒地的師兄弟都不如。他知道自己平時作孽多,有人忌恨自己,雖然自信憑自己的權勢沒啥人真能把自己怎麼樣,但還是弄了一支槍,經常帶在身邊。
「哦,你還有槍?」吳戈冷冷一笑。「來,開一槍試試。」
「別以為老子不敢殺你,老子殺個人,都不用老子出面就能擺平。」
左邰罵道。槍一拿到手里,他的膽氣陡增……這小子破門闖入,周圍又都是他的人。殺掉他,就算有事,槍怎麼來的、人怎麼死的還不是由著他來說?
「砰」的一聲,他穩穩瞄準吳戈的額頭開了一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