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看了一會,阿忘看著李子欽眼里躲閃的眼神,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後院,留下了一地的月華,和呆立在那里的李子欽。
在門口躊躇了半天,李子欽咬咬牙,還是推開門進去了。阿忘只是坐在椅子上,手里還拿著兩套魏婆婆拿來的衣服。不理會李子欽欲言又止的樣子,阿忘只是將衣服放到櫃子上,接著站起身,面色不改的看著他,「過來。」只是他有些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老老實實地坐到椅子上,李子欽也不敢和他插科打諢了,悄悄拿眼楮偷瞄著阿忘。阿忘又是冷冷一開口,「轉過來,把衣服月兌了。」
「這,這不好吧,」李子欽面色糾結地哈哈兩聲,「咱們進展這麼快,我有點不習慣呢,哈哈。」故作好笑地笑了一會,漸漸的聲音就沒了,李子欽不大願意地看了他一眼,希望阿忘能改變主意,不要打他玉體的主意。
「我說,月兌掉。」
「行行行,我月兌我月兌,那麼嚴肅做什麼。」小聲嘀咕幾句,李子欽解開帶子,直接背對著阿忘將上衣給月兌光了。感覺阿忘的視線直直地盯著自己,李子欽也無所謂,反正少爺身材好,不丟人不是!
沒一會,李子欽就覺得背上一涼,像是藥膏之類的東西在傷口上抹開,動作輕得不得了,生怕他疼了似的。李子欽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小賬房的服務,還擱那兒咋咋呼呼。
「左邊左邊,辣著呢!」
「不對,再往右點!」
「往下,再往下,就那兒,誒喲,剛剛就把我癢的不行了!」
阿忘見他大爺一樣的德行,不禁手指狠狠一按,李子欽立刻一陣殺豬般地嚎起來。不滿地哼了哼,阿忘接著涂起來,李子欽也安靜多了,不在那折騰得一地雞毛。
將手里的藥膏合上,阿忘開口道,「先別穿衣服,等背後藥膏干透了再睡。」說罷,將藥膏塞到抽屜里,自己站起身,回到床上開始鋪被子。
僵著背轉過身,李子欽拖著下巴,看著自顧自躺下的阿忘,咬了咬下唇,「阿忘,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沒想著要騙阿忘什麼,只是覺得這些事,不提也罷。可是如果阿忘覺得這樣不好,那他可以和那些成了家的男人一樣,回家了,和自己的夫郎抱怨今天天太熱了,工錢又不夠了雲雲。在剛剛被看見的時候,自己心里還有一絲絲竊喜,或許阿忘會心疼自己也說不定。
霍的睜開眼,阿忘只是瞧著頭頂的青紗帳,幽幽開口,「我沒有。」
停了好久,阿忘突然坐起來,直勾勾地瞧著呆坐著的李子欽,瞬間鼻子一酸,「我只是覺得你煩,煩得要死,你願意有一堆秘密你就藏著,干嘛露出來又不出聲。放著好生生的公子哥不做,黏在我身邊裝什麼情深意重!」
掀開被子,阿忘掀開被子,連鞋子都沒有穿,就這麼站在地上,看著對面的人。一步一步,直到腳心被滿地的塵土沾上,阿忘仍是猶不自知的樣子,一下子靠近還坐在那里的李子欽,面面相對,「你真的沒必要做這些事給我看,既然你不願意說,你就離我越遠越好。」
看著阿忘紅透的眼楮,李子欽深深地瞧著他,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腰。突如其來的拉力,讓阿忘措手不及,只能慣性地向前傾倒,單膝壓在李子欽的腿上,嘴唇卻被李子欽狠狠咬住。
這是從沒有過的吞噬,李子欽完全不像那個他認識的人,素來溫情的親吻,現在卻像是要將自己拆穿入月復了。李子欽大力地勒著阿忘的腰,逼得阿忘只能抓住他後背的衣服,不自覺地像他懷里靠著。而上面,唇舌也像在爭戰一般,一個追著,一個躲著,可是狹小的空間里,阿忘的舌還是被李子欽一下纏住,甚至他的整個舌頭都伸到阿忘那里。
本就稀少的空間,這下被壓榨地更是少了,阿忘覺得自己腦袋都暈暈的。手上本想在李子欽背上狠狠掐幾下,剩下的一絲清明又告訴自己不行,阿忘干脆破罐子破摔,就著交纏的唇舌,泄憤似的在李子欽舌頭上咬了一口。
感覺甜腥味在口腔里彌漫,李子欽非但沒有後撤,卻更加暴烈起來,甚至用手托著阿忘的下巴,不給他動彈的機會。阿忘覺得自己腦袋簡直都攪成了一團漿糊,心里想著不管了,隨這瘋子折騰去吧,要是自己被他親死了,自己做鬼都不會放過他的!